第1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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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徵天輕輕拍撫著寧向朗的背。 寧向朗曾經(jīng)這么安撫過他,每一次傅麟徘徊在生死邊緣,寧向朗都第一個趕到他身邊,讓他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平靜下來。 難受的人換成了寧向朗,傅徵天也只能學(xué)著寧向朗做過的事,小心地幫寧向朗平復(fù)心情。 李玉白跟楚洵對視一眼,先走進屋里問有沒有需要幫忙的。 過了一會兒,傅徵天和寧向朗也跟了進去,開始為朱老的喪事忙碌。 這一忙就是好幾天。 朱老生前愛清靜,喪禮本來也沒請多少人,但當(dāng)天卻來了許多人,大多數(shù)寧向朗都認識,也有少數(shù)寧向朗沒見過的,都在馮秋英和沈求仙的介紹下一一認了出來。 接近尾聲的時候,一個五十多歲的老人由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陪同著走了進來。 居然是遠從首都趕來的朱立春和秦小雨。 73第七十三章 :父母 朱老沒有親近的親人,寧向朗出面迎接。 朱立春是朱家現(xiàn)在的家主,而秦小雨是他的得意門生,兩個人不管是為什么而來,分量都已經(jīng)足夠了。 寧向朗臉色不是很好,但語氣還是很平和:“建始先生,小雨姐,您來了?!薄敖ㄊ肌笔侵炝⒋旱淖郑瑯I(yè)內(nèi)人都這么稱呼他。 朱立春環(huán)顧四周一眼,對寧向朗說:“你做得很好?!?/br> 秦小雨卻暗暗盯著寧向朗,等朱立春先一步走進去之后才扯著寧向朗說:“你居然是朱老的徒弟,你都沒有跟我說?!?/br> 寧向朗有點無奈,他現(xiàn)在實在不想應(yīng)對這些事情。不過朱立春這個人朱老生前有交代過,朱老對他的觀感還不錯,屬于可以往來的行列。 寧向朗說:“你出去你會到處嚷嚷著說你是建始先生的學(xué)生嗎?” 秦小雨了然地點點頭:“成,我就不怪你了。真是太可惜了,如果你早點跟我說的話,我怎么都會跟過來蹭著你去拜訪朱老啊!其實我?guī)煾敢恢倍荚跔幦≈氚阎炖辖踊丶夷?,本來我爺爺去打了招呼,朱家那邊都沒有別的聲音了,沒想到朱老居然就這么去了。” 秦小雨說得惋惜,寧向朗卻不覺得有什么。這么來看朱立春確實不錯,不過一件“接回朱老”的小事居然要秦家老爺子去打招呼,可見人品和能力并不是對等的,朱立春根本壓不住那一家子人。 這種情況下就算朱老回去,也少不了明來暗去的譏嘲。當(dāng)面可能不敢說什么,但暗里議論肯定是有的。即使朱老沒有去世,寧向朗也不會讓朱老回去,那種地方實在不是養(yǎng)老的清凈地。 寧向朗正要領(lǐng)秦小雨入內(nèi),卻突然看見個意外的身影。 秦小雨看見對方時也訝異地迎上去:“觀微哥!” 馮觀微見著秦小雨后笑了笑,說:“小雨也來了。”他跟秦小雨打完招呼,臉上的神色就回歸沉靜,“你好,你就是寧向朗吧?我剛下飛機就聽到朱老去世的消息,早年我跟朱老也有過幾面的緣分,所以冒昧地過來跟朱老道個別,小寧先生不會介意吧?” 寧向朗說:“當(dāng)然不會,有人記掛著師父是好事,更何況是馮先生?!?/br> 馮觀微挑挑眉:“你知道我?”馮觀微雖然早就接手馮家,但他跟傅徵天當(dāng)初一樣極少露臉,除非跟馮家極為親近的幾家人,否則外人根本不知道有他這么一號人物。 馮觀微喜歡挑戰(zhàn),喜歡利益,但是不喜歡出風(fēng)頭,在結(jié)束了一場酣戰(zhàn)之后他更喜歡潛藏到幕后當(dāng)個看戲的人。 他打量著寧向朗。說實話,寧向朗絕對說不上是最出挑的少年,而且他為朱老的喪事沒日沒夜地忙,臉色不僅是憔悴可以形容的。不過馮觀微閱人無數(shù),長相這東西對他早就毫無意義了,他只看到了寧向朗那雙眼睛,那雙跟調(diào)查中隱隱有點不一樣的眼睛。 這一刻站在馮觀微面前的寧向朗,就像是破籠而出的幼獸,眼神里仿佛一夜之間就注滿了決心和野心。對的,野心,馮觀微一直揣測自己對手只有傅徵天一個的原因就在于寧向朗這人太過疏懶,做事東一榔錘西一榔錘,沒個明白的方向。 這樣的家伙即使有能力,有天分,也會因為他在各種事情上瞎耗掉時間而被磨平,泯然于眾人。 真正能取得最大成功的人,必然是先有方向、后有取舍,擯卻其他干擾奮力前行。 寧向朗并沒有避開馮觀微帶著估量的目光,因為他也希望摸清馮觀微對自己和傅徵天的定位。 馮觀微這個人是敵是友對他們而言至關(guān)重要。 美洲遭遇的那場襲擊對于戰(zhàn)爭的爆發(fā)來說相當(dāng)于最壯烈的號角聲,他們的總統(tǒng)借機重新公投,很快就發(fā)動了戰(zhàn)爭。而早早就盤踞在那邊等候狩獵的商業(yè)寡頭們像是嗅到了鮮血的誘惑一樣,紛紛涌向了資本戰(zhàn)場。 馮觀微也是其中一員,作為最年輕的一位參與者,他的收獲可以說正好跟他的年齡成反比。 所以寧向朗在看到馮觀微出現(xiàn)的時候有點驚詫。 時局與“未來”已經(jīng)截然不同,寧向朗跟傅徵天推演了很多遍局勢的變化,都覺得這場資本狂歡也許快要崩盤了,畢竟美洲那邊可不是什么軟柿子,等他們騰出手以后發(fā)現(xiàn)有人借這場戰(zhàn)爭牟利,有些還不是“自己人”,怎么可能視若無睹? 寧向朗不是覺得馮觀微分析不出這么簡單的事情,而是覺得馮觀微身在其中,又嘗到了那么大的甜頭,不一定會跟“未來”一樣毅然抽身。 沒想到馮觀微比他們推斷中還要早回來。 這個家伙的心性實在很了不得。 像馮觀微這樣的家伙,他并不想跟對方成為敵人——哪怕是成為朋友,對手,或者別的什么都好。雖然他比別人多“活”了那么多年,但傅徵天的存在已經(jīng)讓他意識到這并不算什么優(yōu)勢,像他們這一類人,本來就比別人起步早太多了。 寧向朗說:“聽朋友提起過而已,我們都覺得馮先生你在美洲那一戰(zhàn)很精彩?!?/br> 馮觀微的目光變得銳利起來。 他去美洲的事知道的人并不多,他在那邊做了什么知道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寧向朗這句隨口一提的夸贊聽起來隨意,對他來說卻蘊含了太多的信息。 馮觀微淡淡地問:“你和你的朋友對那邊也有興趣?” 寧向朗一聽就知道自己提的話題已經(jīng)觸及底線,不能再往下踩。他也沒再深談,只是回應(yīng):“沒有,不管是我家還是我朋友家,都沒想過去碰這一塊。不過男人嘛,對戰(zhàn)爭永遠有著本能般的熱情,不管是有硝煙的戰(zhàn)爭還是沒有硝煙的戰(zhàn)爭?!?/br> 馮觀微再一次認真地看了寧向朗一眼,朝寧向朗伸出了手:“希望你和你的朋友都能盡快成長起來?!?/br> 寧向朗明白了,這意思是在他們成長起來之前馮觀微不會把他們當(dāng)敵人,甚至不會把他們當(dāng)對手。他沒覺得被瞧不起,因為這本來就是事實。 寧向朗自若地跟馮觀微的手交握:“我們盡量不讓馮先生失望。” 秦小雨在一邊聽得有點莫名。 她雖然生在秦家,但她的興趣不在家里那些產(chǎn)業(yè)上面,從來都不會管那些事。見寧向朗和馮觀微握完手后終于不再談?wù)撃切┰掝},秦小雨也放心地插口:“觀微哥你這次去美洲那邊有去看望阿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