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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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窗前的窗簾已經(jīng)拉上了,不過窗開著,不時把窗簾吹開一條縫,漏進點白生生的月光。 天氣雖然有點熱,但寧向朗在身邊傅徵天就忍不住伸出手去摟,摟進懷里就不肯再撒手。 寧向朗掙扎無效,抗議也無效,最后實在困了,直接窩在傅徵天懷里睡得香沉。 傅徵天抱著熱乎乎的人卻不能下口,看著寧向朗的睡顏真想在他臉頰那咬上一口,偏又不忍心打擾他。 傅徵天也慢慢地進入夢鄉(xiāng)。 不知是怎么回事,傅徵天最近夢見了一些奇怪的畫面。在夢里反反復復地出現(xiàn)一個宴會的會場,燈火通明,音樂悠揚,他行走在宴會里覺得很無趣,對擦身而過的男男女女都毫無興趣。 他總覺得自己忘記了什么,一直到往某個燈光微暗的地方掃了一眼,他才頓住腳步。 而且再也不想往別處挪動。 上去,上去!上去跟他說話! 有個聲音一直這樣提醒著他,那種催促像是來自心底最深處,每多看站在那邊的人一眼,他的心跳就多加快一分。 那個人的名字呼之欲出,他卻怎么都想不起來,那種煎熬的感覺讓他想要把所有記憶統(tǒng)統(tǒng)拆出來翻找一遍! 這時周圍有人說:“那個不是祁天驕嗎?他好像跟馮家那個馮觀微走得很近……” 祁天驕? 傅徵天拼命地拆解著自己的記憶,想要找出記憶最深處藏著的一個名字。 他不姓祁,絕對不姓祁! 大概是因為太痛苦了,他的記憶像是驟然爆發(fā),一下子像洪水一樣涌了出來。 他想起來了,這人叫寧向朗,跟祁家確實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搭上個祁姓也不算什么。 傅徵天端起侍者送來的一杯酒走了上去,感覺自己腳下的每一步都像踩在自己胸口一樣,異常地沉,異常地重。 他想要認識這個人,非常想…… 就在他快要走近夢里那人的時候,夢境像是被人扯斷了線一樣,突然轟然崩塌。 傅徵天驀然睜開眼。 寧向朗還睡在他懷里。 這種莫名其妙的夢傅徵天小時候常有,只不過夢里沒有寧向朗,只有傅麟早早病逝的痛苦一直在夢境里折磨著他。 在別人在自己面前說傅麟是“短命鬼”的時候,傅徵天心底真的在涌出“要他們付出最大的代價”的戾氣,因為那種幾乎把他推向極端的痛苦他已經(jīng)體會過了。 不管這些夢是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還是預示著某些東西,他都沒有把它們放在心上。 他相信所有事都是能靠努力去改變的。 就算是老天爺,也別想輕易把他父親帶走。 這一次傅徵天久違地汗?jié)窳吮臣埂?/br> 那是已經(jīng)徹底成長起來的寧向朗,即使過了而立之年,看上去也還是一樣的出色。 但是他不認識他。 他也不認識他。 這個夢實在可恨,不僅讓他嘗盡了失去父親的痛苦,還想把寧向朗也從他的世界帶走。 傅徵天無法想象要到那么多年后才見到寧向朗,更無法想象自己還需要去思考怎么才能和寧向朗成為朋友,連多說一句話都舉步維艱——在他習慣了寧向朗的陪伴之后。 傅徵天把寧向朗收攏手臂抱得更緊一點。 寧向朗一向睡得不深,他很快就察覺傅徵天的不對勁,關心地問:“做噩夢了?” 傅徵天說:“是?!彼皖^親了親寧向朗的額頭,“我夢見我不認識你,在絞盡腦汁地想著該怎么跟你搭訕?!?/br> 寧向朗樂了:“這你都能夢見?” 傅徵天接著說:“我還夢見有人在旁邊說,‘他好像跟馮家那個馮觀微走得很近’,”他想了想,繼續(xù)把夢境復述出來,“她們還說你叫祁天驕,我雖然不認識你,卻總覺得那不是你的名字?!?/br> 寧向朗目瞪口呆。 誰來告訴他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寧向朗還沒回神,傅徵天卻主動幫他找了解釋:“聽起來有點奇怪,不過也不算太扯,你和你父親已經(jīng)認回祁家那頭,你要是想弄個藝名之類的倒也真有可能弄個祁姓。” 寧向朗:“……對?!?/br> 傅徵天:“不過里頭這個馮觀微倒是扯得有點遠,你們應該沒見過面吧?” 寧向朗:“……” 他怎么越聽越覺得傅徵天夢見的就是他們當初的“一面之緣”? 那個時候他確實認識了馮觀微,也確實挺聊得來:至少在外人看起來他們算是“朋友”了! 所以傅徵天確實有可能會聽到那樣的話。 這就可以解釋傅徵天為什么突然上來跟他打招呼,大概是聽到“祁”這個姓后才過來聊兩句——畢竟祁家跟傅家的交情還算不錯。 傅徵天這夢有點稀奇也有點蹊蹺,但寧向朗連重活一世的事情都碰上了,哪會大驚小怪?他寬慰:“只是噩夢而已,你別放在心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