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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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氣溫很高,他們的掌心都在發(fā)熱,貼在一起更加guntang。幸而已經夜深了,四周吹來的風都很涼爽,手指交扣的動作倒也不會讓人覺得難受。 而且路上沒什么人,不怕行人側目。 寧向朗說:“我猜你沒生氣,你只是不想我去酒吧這么亂的地方,但也不會因為我去了就發(fā)火?!?/br> 傅徵天很滿意寧向朗的表現(xiàn)。 傅徵天說:“這酒吧我知道,李小白自己搞的,經營得很正規(guī),也不算太亂?!?/br> 寧向朗忍不住瞅著傅徵天。 這家伙看起來那么忙,怎么連這種事都摸得清清楚楚! 傅徵天很坦誠:“其實你第一次來這種地方我就想把你抓起來打屁股?!?/br> 寧向朗:“……” 傅徵天接著說:“但是那時候我沒有立場那么做,所以我只能盯緊一點?!?/br> 寧向朗手心都出汗了。 他怎么覺得傅徵天話里的意思是“現(xiàn)在他有立場了”! 這么大個人還因為這種事被打屁股,他還不如死了算了! 他們的手還交握著,傅徵天明顯能感受到寧向朗的心情。他停下腳步,瞧著寧向朗閃爍的眼睛:“你緊張?害怕?” 寧向朗第一次感受到傅徵天比自己高那么一點點帶來的壓迫感! 寧向朗硬著頭皮說:“我就是去玩玩,也沒做什么……” 傅徵天淡淡地問:“喝酒了嗎?” 寧向朗:“……” 寧向朗掙開傅徵天的手跑了,邊跑邊說:“我突然想起還有點事,先回去了,改天見!”說著他飛快跳上一輛剛剛靠站的電車,準備逃之夭夭。 傅徵天樂了,寧向朗這家伙從小天不怕地不怕,這種落荒而逃的模樣還真是少見! 不過寧向朗是真的急昏頭了,電車才剛剛靠站,傅徵天不急不緩地跟過去,車子都沒開動。 傅徵天一臉愉快地在寧向朗旁邊落座。 寧向朗:“……” 寧向朗淚流滿面地認錯:“我沒有喝太多,至少沒在外面喝醉過?!?/br> 傅徵天說:“那你跑什么?” 寧向朗說:“純粹是生理反應!條件反射!” 傅徵天沒說話,而是無聲地抓住寧向朗的手掌,交握的手擱在寧向朗的腿上。 寧向朗覺得毛毛的,繼續(xù)解釋:“跟那女孩子跳舞也不是因為別的什么事,就是看她好像快哭了。我想著跳個舞又不會少塊rou,就答應她了?!?/br> 傅徵天警惕地問:“如果有女孩子哭著要你跟她約會一天,你會怎么樣?” 寧向朗:“……” 傅徵天說:“不會是‘約個會又不會少塊rou,直接答應她’吧?” 寧向朗:“……” 事實上這種事寧向朗在“回來”前還真干過,那時候他也沒什么喜歡的人,所以也不怎么上心??吹絼e人苦苦哀求他就有點不忍心,沒怎么猶豫就答應了對方,只不過嘗試之后他還是拒絕了對方進一步交往的要求。 那時候的他,哪有心思想這種事兒。 傅徵天的反應讓寧向朗意識到他現(xiàn)在是“有主”的人了,有些觀念和有些做法必須趕緊改過來。 眼看傅徵天眼神越來越凍人,寧向朗立刻指天發(fā)誓:“不會,這個真不會!” 可傅徵天是什么人,他一眼就看出寧向朗剛才的停頓意味著什么。 傅徵天知道這事急不來,他才跟寧向朗“確定關系”沒多久,想要真正在寧向朗心里打上自己的標簽必須得有足夠的耐心。 傅徵天看了看電車上的路線圖,說:“前面好像有個挺長的隧道,一百米,該走多少秒來著?” 寧向朗一愣,不明白傅徵天為什么這么問,但想了想還是回答:“過隧道一般開得比較慢,大概十幾秒吧。” 傅徵天點點頭,抓著寧向朗的手不放。 電車很快就開到隧道,他們都坐在后半部分,燈光幾乎照不到他們身上,除了大前方之外幾乎一片漆黑。 在視野變得幽暗的剎那,寧向朗的唇就被人偷襲了! 傅徵天用心險惡地在他唇上重重地咬了一下,疼得他想要狠狠咬回去!可惜等傅徵天結束一吻,視野又變得亮堂無比。 傅徵天若無其事地坐在寧向朗身邊。 寧向朗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已經是夜深,電車上沒多少人,大多也都坐在前面。寧向朗掃了一圈,確定沒什么人察覺他們剛才的動作以后才放下心來。 不是他膽小,而是傅徵天這舉動實在太突然了!照理說這么冒險又刺激的事兒比較像是他做出來的才對,怎么就被傅徵天搶先了! 傅徵天像是看出了寧向朗的想法,瞅著他的唇意有所指地說:“我記得前面還有一個隧道,你可以來報仇?!?/br> 寧向朗:“……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