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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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向朗明白了。 他認(rèn)真地說:“我們是朋友!” 看著寧向朗一本正經(jīng)地說話,傅徵天笑了。他戳戳寧向朗軟乎乎的臉頰:“你還是個小豆丁?!?/br> 寧向朗:“……” 敢情他是自作多情了? 傅徵天見寧向朗表情郁悶,似乎猜到了他在想什么,慢悠悠地補(bǔ)了一句:“不過我可以等你長大。” 寧向朗感覺自己被耍了,磨著小小的牙兒說:“等不了的,你永遠(yuǎn)比我老四歲!” 傅徵天:“……三歲半!” 旁邊的向?qū)牭竭@兒才覺得自己是領(lǐng)了兩個小娃兒上山,小孩子嘛,就該這么吵吵鬧鬧才對。 向?qū)闷饎偛沤o傅徵天兩人代拿的相機(jī)咔嚓咔嚓地給他們拍照,將他們這一刻的相處輕松定格在膠片里。 在照片里的兩個小娃兒背后,旭日高升,艷陽滿山,像是想從這一天開始拉開長夏的熾烈。 寧向朗兩人往蔚然湖那邊下山之后,一個三十七八歲的男人從望遠(yuǎn)鏡里抬起眼,問身邊的壯漢:“剛才那個小孩有點眼熟,是傅家那小子吧?!?/br> 壯漢點點頭:“對,傅先生最近似乎經(jīng)常到這邊來?!?/br> 那男人微微一笑:“你覺得他是真的喜歡上這兒了嗎?” 壯漢一頓,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那男人有些悵然:“我已經(jīng)很久沒見過凌霜了,你背我下山吧,我過去一趟?!?/br> 壯漢沒多說什么,二話不說就將男人背了起來往山下走。 走到山腰時壯漢的腳步突然頓了頓,問道:“如果有一天我背不動你了……”他想問的其實是“你會把我換掉嗎”,猶豫了半天卻沒問出口,抬手一抹額上的汗,大步往山下邁。 被壯漢背著的男人似乎根本不明白他的意思,由始至終都在壯漢背上閉目養(yǎng)神。一直到看見了山腳,他才淡笑著回答:“那我就不上山了?!?/br> 壯漢心臟一縮,酥酥麻麻的感覺從心口漫開,讓他整個人都高興得不得了。他不知道這是什么感覺,卻覺得很快樂:“我推你去胡家灣那邊?!?/br> 另一邊,寧向朗跟傅徵天很快就跑完了蔚然湖的湖心島,等他們回頭走的時候恰好就碰上了傅勉一行人。 傅勉拼命朝他們招手:“小朗!我們在這邊!” 傅徵天跟在寧向朗走過去,問:“你們把活動照片拍好了嗎?” 傅勉胸有成竹:“拍了,單人的合照的都拍了很多。” 傅徵天說:“鳥的呢?” 傅勉一行人:“……” 他們好像都忘了這次戶外活動的主題是“觀鳥”…… 傅徵天把自己的相機(jī)遞給傅勉:“拿去,多曬兩份,回頭給我和小朗一份?!?/br> 傅勉欣喜地說:“你們幫忙拍了?太好了!” 傅徵天說:“作為回報,我跟小朗那份曬照片的錢也由你出?!?/br> 傅勉捂著馬上就要癟下去的錢包淚流滿面。 傅徵天讓傅勉趕緊帶隊回市區(qū),自己和寧向朗信步走回胡家灣。 沒想到剛走進(jìn)胡得來家就看到不尋常的一幕。 一個坐在輪椅上的陌生男人出現(xiàn)在屋里,傅母正摟著他流淚。 傅徵天有些怔愣。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自己母親這么失態(tài)。 傅麟朝傅徵天招招手,示意他走過去。 傅徵天一走近,就聽到傅麟說:“這是你舅舅,叫舅舅吧?!?/br> 輪椅上的男人拍了拍傅母顫抖著的背,抬起頭看向傅徵天。 傅徵天乖乖喊人:“舅舅。” 電光石火間,寧向朗想起了眼前這人是誰。 這家伙叫季平寒,后來被稱為“輪椅上的奇跡”,因為他雙腿雖然不能行走,后來卻控制著國內(nèi)最大互聯(lián)網(wǎng)交易市場,是個了不得的家伙。 季家也算得上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家族,可惜一代不如一代,季平寒的母親不知怎地就看上了他那花花公子一樣的父親,帶著大批嫁妝嫁進(jìn)了季家??上Щɑü酉葱母锩娴氖虑樵诂F(xiàn)實里很少出現(xiàn),這段婚姻自然越來越不如意,到后來季平寒的母親徹底失望了,只求別讓外面的女人帶著孩子找上門。 偏偏這樣的事情就是發(fā)生了。 走到這一步,愛情施加給季平寒母親的盲目性已經(jīng)徹底消失。 國內(nèi)漸漸有了離婚的先例,季平寒母親考慮了半年,很快就加入到“離婚先鋒”行列。季老爺子是個老頑固,知道這件事后氣得七竅生煙,轉(zhuǎn)頭就給私生子的母親搞了個盛大的婚宴,還替私生子正名。 這件事在當(dāng)時鬧得很大,等季平寒的名字廣為人知以后又有好事者挖出來大傳特傳,所以寧向朗也有所耳聞。 沒想到這么個人物居然會出現(xiàn)在胡家灣! 寧向朗忍不住多打量了季平寒兩眼。 真是個滿身故事的人! 這時季平寒安撫meimei:“別哭了,這么多人看著也不害臊。” 傅母抹干淚,追問起季平寒這些年去了哪兒。 原來傅母嫁給傅麟之前跟母親去國外定居,聽說季平寒出了事后雖然馬上趕回國,卻還是遲了一步。 她沒找著季平寒的蹤影,卻碰上了傅麟。在傅麟的幫助下她得知了哥哥季平寒意外受了傷,醒來后靠律師幫忙要回了屬于自己的財產(chǎn)——包括他母親的嫁妝和這份嫁妝帶來的所有盈利。 季家本來就靠這點錢撐著呢,季平寒把錢拿走以后季家從此一落千丈。 傅母覺得解氣之余,又擔(dān)心失去蹤影的季平寒,決定在國內(nèi)定居尋找季平寒。 沒想到一找就是這么多年,她跟傅麟也一步步地從相識、相知、相愛走到了婚姻。 季平寒掃掃meimei的頭發(fā),笑著說道:“過去的事情沒什么好提的,我這次來是想去妹夫家住一段時間,你不會不歡迎我吧?” 傅母急道:“怎么可能不歡迎!” 季平寒跟傅麟對視一眼,傅麟露出表示歡迎的笑容,靜靜地跟他對視。 季平寒有點琢磨不透。 傅麟一直被人叫“短命鬼”,看起來就像隨時會斷氣一樣,這次傅麟急匆匆地來到西北,還常常往胡家灣這邊跑。因為觀鳥區(qū)跟這邊離得近,季平寒聽過好幾次胡老被喊過去給傅麟急救的消息,心里越加煩躁。 今天看到傅徵天跑上山跟那小鬼說什么“像我們這樣爬到山頂,是我爸爸一輩子都做不了的事情”,他的心更是咯噔一跳。 傅麟是不是真的快出事了? 雖然這些年他避而不見,但不代表他不在乎這個meimei。如果傅麟真的快不行了,想在臨去前將meimei和外甥托付給他,他就不能再躲下去。 季平寒不喜歡自找煩惱,所以念頭一動,立刻就找了過來。 ——到底是不是這么一回事,住到傅家好好瞧瞧就知道了。 就算不是真的…… 看到meimei見到自己時的驚喜和眼淚,他也走不開了。 季平寒轉(zhuǎn)向?qū)幇矅f道:“寧先生,我叫季平寒,是徵天的舅舅。今天真是打擾你們了,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給你帶來了一份見面禮,你回去以后可以看一看?!?/br> 寧安國當(dāng)然是推辭:“季先生不用這么客氣?!?/br> 季平寒示意身后的人將一個牛皮紙大信封遞給寧安國,然后看著寧安國說:“不,寧先生你一定要收下,因為它只對你有意義?!?/br> 寧安國一怔。 寧向朗聽在耳里,心臟怦怦直跳。 他有預(yù)感,這個信封里的東西絕對不簡單! 26第二十六章 :以恩抵恩 從胡家灣回到家以后,寧向朗就感覺家里的氣氛完全變了。 雖然平時寧安國很多事都不會避開他,但這次顯然不同于以往。寧安國和胡靈翠關(guān)在屋里一整晚,直到寧向朗重新從床上爬起來后都還能聽見里面?zhèn)鱽淼慕徽劼暋?/br> 很輕的聲音,聽不清晰,但確實存在。 寧向朗心里隱隱有個猜測。 季平寒后來掌控的是網(wǎng)絡(luò)市場,那樣的人肯定對情報和信息非常敏銳。從昨天的情況看來,季平寒是做足了準(zhǔn)備才出面跟傅母“重逢”的。 那么關(guān)于胡家灣的情況、寧安國的情況——乃至寧家的情況,季平寒應(yīng)該都特意去了解過。 楚家在瓷器一道上走在最前頭,說是陶瓷世家也不為過。季平寒既然去查了,肯定不可能沒聽說過楚家老爺子有個流落在外的兒子。 那個信封里很有可能就是關(guān)于他父親身世的證據(jù)。 寧向朗的心跳又開始加快了,整個人貼在門板上想偷聽。 這時候門突然從里面打開了。 還好寧向朗站得穩(wěn),要不然鐵定直接往里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