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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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胖子一直小心翼翼地看著蘇文鳳的表情,瞧見蘇文鳳臉色不對,蘇胖子連忙拉出寧向朗來說服蘇文鳳:“小朗他也報了!我跟小朗一起去!爸,你就答應吧!” 蘇文鳳驀然回神,對蘇胖子說:“兩邊都很好,不過你學得過來嗎?” 蘇胖子說:“當然學得來!小朗加起來一共有五門呢!” 蘇文鳳聽出了蘇胖子語氣里面的那一丁點兒酸意,笑了起來:“那你就去報名吧?!?/br> 當晚蘇文鳳一家人正好回蘇老爺子那邊吃飯,飯桌上蘇老爺子關心起蘇胖子的興趣課,蘇胖子二話不說就把自己的決定抖了出來。 蘇老爺子聽后臉色發(fā)沉,意思意思地夸了幾句就說:“吃飯了,都動筷子吧?!?/br> 飯后蘇老爺子就把蘇文鳳找了去,見蘇文鳳一句話都不說,蘇老爺子恨鐵不成鋼地罵道:“你是不是想氣死我才甘心!” 原來早年蘇文鳳也是對農(nóng)業(yè)特別感興趣,還跟了個很不錯的老師,差點就想脫離第一制造廠自立門戶去搞農(nóng)用機械的改造!最后氣得蘇老爺子大病了一場,蘇文鳳才不得不跟老師斷了往來,乖乖回到第一制造廠做事。 蘇文鳳極力為蘇胖子爭取自己從來沒有享受過的自由:“爸,小昇還小,他喜歡什么就由他去吧?!?/br> 蘇老爺子對蘇文鳳當初的癡迷記憶猶新,惱怒地罵:“小時候就被別的東西迷了眼,以后還怎么從你手上接過擔子!我看這個汽車協(xié)會還行,怎么也是我們制造業(yè)協(xié)會的一個分支,以后讓他造汽車也不錯。至于這個農(nóng)業(yè)就免了,讓他專心搞一個,別分心。” 蘇文鳳感到疲憊極了,從身到心都疲憊。 離開自己父親家里以后,蘇文鳳拍拍蘇胖子的腦袋說:“走,我們?nèi)幨迨寮易蛔?。?/br> ☆、第二十一章:移居 蘇文鳳和寧安國聊到了很晚。 臨別時蘇文鳳問:“安國,我可以多過來跟你聊聊吧?” 寧安國雖然意外蘇文鳳的主動,卻還是爽快地回答:“當然可以!” 送走了蘇文鳳父子,寧向朗就跟寧安國說起自己從蘇胖子那掏出來的話:“今天我跟蘇昇填了興趣班的報名表,蘇昇回他爺爺家時說了出來,他爺爺后來單獨找蘇叔叔說過話!回來時蘇叔叔心情好像不太好?!?/br> 寧安國揉揉他的腦袋瓜:“小孩子別想太多,先去睡覺吧。” 寧向朗:“……” 難道他腦袋上頂著“快來揉我吧”五個大字? 寧安國趕跑了寧向朗,回房間坐到書桌前畫設計圖。自從上回蘇文鳳請他去家里吃飯,他們之間交心的機會就多了起來。 蘇文鳳委托他幫忙物色一個人選,一個愿意投身于農(nóng)業(yè)機械生產(chǎn)的人選。 蘇文鳳一直覺得對不起他的老師。 那是位很讓人敬佩的老教授,他花了大半輩子的時間在田埂間尋找新出路,現(xiàn)在他手上的工作初見曙光,卻止步在投產(chǎn)和推行上。 蘇文鳳曾經(jīng)跨進去小半步,卻被蘇老爺子拉了回頭。 蘇老爺子是什么脾氣,寧安國比誰都清楚。那是個固執(zhí)的老頭兒,固執(zhí)地認為他為蘇文鳳選定的路是最好的,固執(zhí)地認為第一制造廠就是要走在最前面、絕對不能往回看。 蘇老爺子不容易相信人,他硬著腰板扛了一輩子,吃盡苦頭才撐起了第一制造廠,正是因為知道其中艱難,不把自己的繼承人培養(yǎng)起來他怎么都不放心。蘇文鳳成長起來了,他又把目光放到了蘇昇身上,生怕這根小苗苗又跑歪了。 寧安國對蘇老爺子是相當尊敬的,不管蘇老爺子是不是固執(zhí)地認為他們之間只是相互利用的關系,在他過去將近三十年的人生中蘇老爺子給予他的引導和鼓勵都是他非常感激的。 寧安國的筆尖微微一頓,他想到一個有趣的想法。 胡靈翠推門走進來的時候正好瞧見寧安國的笑意,問道:“想什么呢?這么開心!” 寧安國拉胡靈翠坐下:“我有個想法想跟你商量商量。” 胡靈翠坐到寧安國身邊等他說話。 寧安國說:“我想升個官,去分廠那邊當廠長。” 胡靈翠說:“分廠?那邊不是一直荒置嗎?”說著她停頓下來看著寧安國,“是不是蘇文鳳讓你去的?我就說他那天怎么請我們吃飯……” 寧安國抓住胡靈翠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不是,文鳳沒有這個意思,是我自己的想法?!?/br> 胡靈翠瞪了他一眼:“那你倒是說說看,你腦袋里怎么會跑出這樣的想法來?” 寧安國笑得更開懷:“我就是想瞧瞧蘇老頭兒聽到我這決定時會是什么臉色。”他頓了頓,“當然,他肯定會梗著脖子說‘你愛去就去’!” 胡靈翠稍一想象,也樂了。 別看蘇老爺子嘴硬,她跟寧安國還沒成事的時候蘇老爺子可是幫忙敲過好幾次邊鼓,生怕他不肯嫁給寧安國。 想到蘇老爺子氣得不行又不肯明說的表情,胡靈翠點了頭:“如果你已經(jīng)想好了,那就去跟老爺子說吧?!?/br> 胡靈翠的理解讓寧安國感到無比熨帖,他把胡靈翠的手抓得更緊:“相信我,就算那廠子已經(jīng)死透了,我也能把它起死回生。更重要的是你也看到了,裁員的事實在不太好辦,我發(fā)愁了很久,昨晚跟文鳳聊的時候靈光一閃,腦袋里冒出了這個想法——既然‘節(jié)流’不行,干脆就來個‘開源’好了。這幾天我看過文鳳他老師的設想,我覺得那相當可行,開明不是在搞林業(yè)嗎?農(nóng)林是一家,我們正好跟他湊一塊,有伴兒?!?/br> 寧安國第二天就去找蘇老爺子。 蘇老爺子正在那撮著茶呢,聽到寧安國的話后臉都青了。他繃著臉說:“你手上的項目不帶了?” 寧安國說:“我手上的項目都干的差不多了,計算機生產(chǎn)許可也已經(jīng)跑下來了,正式投產(chǎn)的事一向由文鳳把關,不用我也行?!?/br> 蘇老爺子擱下茶杯:“那廠子都快關門了,你去干什么?” 寧安國說:“有我在它肯定不會關?!?/br> 蘇老爺子惱火了:“你是存心讓文鳳被人戳脊梁骨嗎?那么多人看好你,你卻自個兒跑去那樣的地方,讓文鳳卻接手你的項目!” 寧安國故作為難:“我不去也沒什么,不過文鳳前幾天跟我說他很想去……” 蘇老爺子腮幫子直抖。 寧安國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微微地笑彎了嘴角:“就這么決定了?!?/br> 寧安國走后蘇老爺子背著手在屋里來來回回地走動著,心里卻始終不安寧,像是有幾只大象在跟著他來來回回地走,每一腳都重重地踩在他心窩上。 他罵咧著說:“這些王八羔子,一個都不讓人省心?!?/br> 蘇老爺子悄悄把電話打到了寧安國家。 這個時候在家的只有胡靈翠,蘇老爺子想找她談談,讓她給寧安國吹吹枕頭風。 到底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怎么能讓他去快要倒閉的廠子接手爛攤子? 就算是寧安國自己要求的,蘇老爺子也不樂意。 哪有這樣的道理?放著大好的前程不要,跑去那種地方…… 蘇老爺子在電話里不斷強調(diào):“別讓他犯傻,我可不想別人罵我,也不想別人罵文鳳……” 胡靈翠聽得直樂,認真地答應下來。 難怪寧安國愛看蘇老爺子變臉,這死鴨子嘴硬的語氣聽著還真是樂死了。 寧向朗晚上回來才知道寧安國的決定。 這樣的發(fā)展讓寧向朗有些詫異,但細想之下,又覺得這才是自己父親會選的路。 寧安國從來都不在意眼前的得失,他的目光永遠放得比別人遠。 要是他“回來”前沒有發(fā)生那么多事,“將相和”又發(fā)生得更早一些,寧安國肯定也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這樣也好,正好可以借機緩一緩、退一退,爭取更多的時間來韜光養(yǎng)晦。 當初寧安國就是冒頭太快了,才會被人視為眼中釘rou中刺! 寧向朗說:“老爸我支持你!” 寧安國看著自家兒子熠熠發(fā)亮的眼睛,抬手一拍他腦袋:“人小鬼大?!?/br> 寧安國行動力很足,很快就完成了各項交接工作。 蘇文鳳知道這件事時臉色很不好,他找到了寧安國的辦公室,坐在寧安國對面問道:“安國,你不用這樣,你去那邊太大材小用了?!?/br> 寧安國一點都不知道謙虛為何物,笑著打趣:“分廠的越是艱難,就越是需要我這樣的人去力挽狂瀾,不然哪能體現(xiàn)我是‘大材’。到時候我會把一批人帶走,剩下的人你好好整頓一下,該拔掉的刺頭你還是得狠狠心拔掉才行?” 蘇文鳳一下子就明白了寧安國的想法:“你是想借這個機會把裁員的事也解決了?” 寧安國說:“沒錯?!彼\懇地看著蘇文鳳,“我知道我這樣走掉會讓你肩膀上的擔子變得很重,但我當初也是從分廠那邊上來的,對那邊很有感情,怎么都不忍心看著它就這么倒了。” 蘇文鳳說:“都是我不好?!?/br> 當初蘇文鳳是有意把分廠搞起來的,結(jié)果搞到一半被老爺子逼著回來了,那邊又沒有適合的人去接手,整個廠子幾乎就那么廢了。 而且看老爺子那個態(tài)度,似乎也不打算把它辦下去了。 那真是個爛的不能再爛的爛攤子。 寧安國說:“什么不好,你當時也是被逼無奈。放心吧,我會好好把它搞活的?!?/br> 見寧安國主意已決,蘇文鳳也不再多勸,主動說:“趕明兒我就帶你去見我老師!” 寧安國哈哈一笑:“這才是我認識的蘇文鳳!” 四月的中旬,寧安國就帶著胡靈翠和寧向朗前往分廠。 廠區(qū)的宿舍只有矮矮的兩層,已經(jīng)很舊了,墻壁被漏水的痕跡劃出一條條或深或淺的黃痕,墻體上的石灰這一塊那一塊地剝落,瞧著就像危房! 寧向朗以前跑節(jié)目的時候更糟糕的地方都見過,看到廠區(qū)宿舍的情況時眉頭都沒皺一下。 他比較關心的是這邊的交通方不方便。 等他跑到外面看完站牌后就安心了:無論是去學校、去傅徵天家還是回廠子那邊的花鳥市場,這邊都有車! 反正學生的交通卡是包月的,愛坐幾趟電車都行,住在這邊也沒多麻煩。 寧向朗高高興興地跟著胡靈翠忙前忙后,布置一家人的新住處。 就在寧向朗邁著小短腿跑到外面抱回曬了一上午的棉被時,三個熟悉的身影出現(xiàn)在他眼前。 其中兩個人大步朝他跑過來:“小朗!你真的搬家了?” 寧向朗說:“是??!”回答時他的目光往后挪了挪,瞧向站在門邊的傅徵天。 這個家伙居然也來了…… ☆、第二十二章:被·揉頭狂魔 傅徵天對第一制造廠的事還算了解,在聽說寧安國調(diào)任分廠的時候他的眉頭就直打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