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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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徵天瞧了傅勉一眼,說道:“快開學(xué)了,作業(yè)做好了嗎?” 傅勉:“……” 傅勉乖乖蹲到一邊寫作業(yè),傅徵天則坐在旁邊看書。 傅勉寫到中間忍不住抬起頭瞄了眼自己的“堂叔”。 這兩天他想了挺多的,他覺得自己可能對這個“堂叔”有點誤解,要是傅徵天真那么冷漠的話,怎么可能會在接到他電話后馬上趕到! 要是換了其他“堂叔”、“堂伯”,他的日子不一定有現(xiàn)在這么舒坦!而且這邊還有小朗呢! 要不,這次回本家還是不跟老爺子說要走了吧? 傅勉想著想著就走神了。 傅徵天看完一本書就發(fā)現(xiàn)傅勉在神游物外,他拿著書輕輕敲了敲桌子,淡淡地說道:“先天不足就要后天補足,這個道理你懂嗎?” 傅勉一愣:“啊?” 傅徵天說:“人要是長得丑,就得學(xué)會打扮;人要是不夠聰明,就得努力多學(xué)點兒東西——很幸運,你長得還行,只要做后面一件事就行了?!?/br> 傅勉淚流滿面。 傅徵天的毒舌他果然還是承!受!不!來! 知道傅徵天定下的任務(wù)從來沒有價錢可講,傅勉乖乖把傅徵天劃定的范圍做好了——不懂的問題他還虛心地請教傅徵天。 別的不說,傅徵天這個“堂叔”在這方面還是很靠譜的——甭管傅徵天現(xiàn)在才念幾年級,問什么傅徵天都知道! 想著想著傅勉望向傅徵天的目光又帶上了幾分崇拜。 傅勉的心思全寫在臉上,傅徵天哪會看不出他的想法。 真是……不枉他花那么多時間琢磨初中的課程啊! 傅徵天表情淡漠地享受著傅勉的景仰,一本正經(jīng)地檢查完傅勉的作業(yè)進程才說道:“還行?!?/br> 傅勉一臉期待地看著傅徵天。 傅徵天的視線慢悠悠地掃過傅勉的小臉蛋兒,等傅勉被他吊得抓耳撓腮之后才慢悠悠地開口:“走吧,去找小朗?!?/br> 傅勉一臉雀躍。 李司機記憶力很好,二話不說就把傅徵天和傅勉載到目的地。 抵達第一制造廠員工宿舍的時候,寧向朗正好跟蘇胖子在籃球場玩球。 蘇胖子胖得太有特色了,杵在那里就像個小rou墩兒,極其顯眼,以至于傅勉第一眼看到的居然是他! 傅徵天卻盯著在旁邊指導(dǎo)蘇胖子的寧向朗。 寧向朗看著蘇胖子的表情他太熟悉了,可不就是他看著傅勉時的表情嗎?明明無奈得很,卻又得拿出十二分的耐心去教! 他是沒辦法,傅勉是他“侄兒”,傅麟又特別想他對傅勉好一點,所以他才會抽時間教傅勉??蛇@個胖子應(yīng)該跟寧向朗沒什么關(guān)系吧?他可不記得寧安國還有別的孩子! 傅徵天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傅勉卻沒想那么多,他認出了寧向朗后就興沖沖地跑過去喊人:“小朗!這是你朋友嗎!” 蘇胖子反駁:“他才不是我朋友!” 寧向朗也不反駁,挑起唇角附和:“沒錯,不是。” 蘇胖子跳了起來:“什么?你居然不當(dāng)我是朋友!” 傅勉:“……” 真是個奇怪的小胖子! 調(diào)戲完蘇胖子,寧向朗把注意力轉(zhuǎn)到傅徵天身上。 雖說傅徵天還小,但他不認為傅徵天會是特意來找他玩耍的。 寧向朗招呼:“天哥也來了?。 ?/br> 傅徵天點點頭,問道:“你們體育要考運球?” 寧向朗“嗯”的一聲:“這對胖子實在是一大挑戰(zhàn)啊,你瞧他本來就是球兒,怎么帶球玩!” 正搓著手跟傅勉聊天的蘇胖子怒紅了眼:“混蛋,你說誰是球兒!” 寧向朗舉起雙手道歉:“對不起!” 蘇胖子馬上原諒了他:“這還差不多!” 寧向朗拍拍他rou乎乎的肩膀,誠懇地表達自己的歉意:“真對不起,我不該說實話,實話最傷人了,我懂的……” 蘇胖子淚奔:“混蛋?。。。。。?!” 傅勉:“……” 他覺得他很有必要重新了解一下寧向朗這個新朋友…… 免得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 這點殺傷力對傅徵天來說倒是沒什么威脅性,他直截了當(dāng)?shù)貙幭蚶收f:“小朗帶我們?nèi)ツ慵易?。?/br> 寧向朗心道果然沒錯,這家伙之所以會來恐怕是因為胡家灣那邊還沒給明確答復(fù),特意過來了解一下他父親的意見。 寧向朗早就知道傅徵天是個怎么樣的人,也不覺得有什么不好。 胡家灣能夠成為傅徵天“練手”的目標(biāo)倒也不錯,畢竟將來傅徵天接手傅家之后想要再湊上去就難了! 就算現(xiàn)在傅徵天的手腕還沒那么高,這個時期被他選中的“目標(biāo)”對他而言肯定比較特別,往后誰要動胡家灣都得問問傅徵天同不同意! 可瞄見個兒小小的傅徵天沉靜地走在自己旁邊,寧向朗又覺得郁悶極了。他怎么說也三四十歲了,居然得把胡家灣的安危綁在這么個乳臭味干的家伙身上,真是有夠憋屈啊??! 寧向朗心里好奇極了:這小小年紀(jì)就厲害到逆天的家伙到底是怎么教出來的? 寧向朗心里想著事兒,面上卻一點都沒露出來。他還能分神跟傅徵天說話:“天哥你是陪勉哥過來找我玩的嗎?” 傅徵天聽寧向朗叫得自然,也沒去揪他的稱呼。他說道:“算是,不過我想見見你父親,他在家嗎?” 寧向朗說:“應(yīng)該下班了?!?/br> 傅勉聽到傅徵天的話后忍不住問:“你為什么要見小朗的父親?” 傅徵天說:“跟他商量點事?!彼聪蛞稽c都不訝異的寧向朗,“你聽你父親說過了嗎?” 寧向朗說:“關(guān)于胡家灣的事?” 傅徵天點了點頭,瞅著寧向朗:“看來你知道?!?/br> 寧向朗說:“我爸爸說是件好事?!?/br> 傅徵天目光微亮。 他頓了頓,問寧向朗:“你覺得呢?” 寧向朗微微一笑,干脆利落地裝傻:“我不懂?!?/br> 見寧向朗明顯在糊弄人,傅徵天也不多問。 急什么?反正來日方長。 他倆你來我往的交流著,看起來輕輕松松,可跟在他們后邊的傅勉和蘇胖子就苦逼了,因為他們根本聽不明白! 傅勉跟蘇胖子對看一眼,頓時生出了“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惺惺相惜感。 堂叔(鄰居家的孩子)太厲害真是叫人傷心??! 四個小孩來到寧向朗家,卻正好看到胡靈翠臉色凝重地放下電話。 寧向朗心里咯噔一下,跑過去問:“媽,怎么了!” 胡靈翠似乎真的急了,聽到寧向朗發(fā)問居然也照直說:“廠里出了事兒,有人在門口鬧事呢!你爸他們都過去了!” ☆、第十一章:蘇文鳳的決定 寧向朗聽后一愣,那時候他還小得很,根本不了解第一制造廠發(fā)生的事。 后來他再去調(diào)查才知道寧安國在第一制造廠其實干過一件不太討人喜歡的事:裁員。 這事無論放到哪里都會怨聲載道,尤其是第一制造廠這種大企業(yè),一個處理不好被對方鬧到西州制造業(yè)協(xié)會那邊去的話,少不得又得把人請回來。 寧安國后來被革職,這件事或多或少也有影響,因為有人舉報他“徇私枉法”,借助自己在制造業(yè)協(xié)會那邊的職能壓下下崗工人的投訴。 寧向朗好歹也走到過業(yè)內(nèi)頂尖的位置,回頭仔細一琢磨,里頭的貓膩哪能瞞得過他? 寧安國這時候的做法,廠高層跟制造業(yè)協(xié)會那邊應(yīng)該都是同意的,只不過選中寧安國來當(dāng)出頭鳥而已! 后來胡家灣出事兒、寧安國病倒了,這些事情又被翻出來算舊賬,那邊為了省事自然直接全推到寧安國身上。 寧安國就這樣黯然離開他付出了無數(shù)心血的第一制造廠。 寧向朗握了握拳。 他父親多聰明一個人,哪會看不出出面做這件事可能帶來的后果?只不過他父親沒有堅強的后盾,沒有可以依靠的背景,只能這樣赤手空拳地闖出一條路! 寧向朗知道自己現(xiàn)在太小了,說什么都是虛的。 他對傅徵天說:“我們到門樓的第二層吧,那里可以看得清!” 傅徵天大概了解寧安國的處境,聞言點點頭,跟著傅徵天往第一制造廠的大門那邊跑。 胡靈翠擔(dān)心四個小孩亂跑,也跟了過去。 寧向朗跑到門樓那兒就懇求門衛(wèi)讓他上二樓瞧瞧,門衛(wèi)當(dāng)然認識這個小娃兒,給他們開了門讓他們上去看熱鬧。 還真是熱鬧極了,好幾十人拉著橫幅坐在大門口,口里喊著“抗議無理由裁員”“強烈要求寧安國下臺”! 胡靈翠一眼就瞧見了沉默著站在大門口的寧安國。 相比下崗工人那邊的喧鬧,寧安國出奇的安靜,他的目光靜靜地掃過每一個人的臉上,沒有錯過他們的任何一個眼神、任何一句話。 他冷靜地站在離鬧事者最近的地方,沒有讓任何安防人員擋在自己面前。他像以往無數(shù)次開廠會一樣,近距離地跟他們面對面。 漸漸地,另一邊也安靜下來。 寧安國似乎很滿意這樣的效果,他居然輕輕地笑了起來,笑容跟以前一樣爽朗又大方:“你們從哪聽到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