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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個暑假后,沈季澤就對盧茸懷著種責任感,也打心眼兒里覺得他就是和自己相伴一生的人。 隨著年歲漸漸長大,他并沒有因為懂事了就覺得那只是兒時的戲言。 盧茸更加固執(zhí)地占據(jù)在心頭,讓他在情竇初開的年紀,也堅信自己已經(jīng)心有所屬。漸漸地,那些所有對伴侶的向往和旖思,都給了那個遙遠地方的人。 14歲的那個夏天,沈季澤終于從父母那里爭取到了機會,單身一人坐上了回國的飛機。 沈巖以為這個侄兒是回京城見同學,所以接到人后也沒在意。只在家里留下個煮飯的阿姨,叮囑人自己先玩幾天,他辦完事就回來,然后趕著去了另一個城市的工地。 沈季澤巴不得他快點走,自己也好跟著走,所以毫不猶豫地答應了,并讓小叔別著急,正事要緊,搞得沈巖覺得這個侄子真是越來越懂事。 沈巖前腳剛出門,沈季澤這邊就開始訂機票,他可以從京城乘坐飛機到市里,再轉(zhuǎn)車去龍?zhí)渡健?/br> 結(jié)果那邊正在暴風雨,飛機暫時停航,也不是什么主要航線,估計要等上好幾天才能恢復。 沈季澤的心早就飛去了龍?zhí)渡?,無論如何也等不下去了,干脆就定了張去往那座縣城的火車票。 買不到特快,不要緊,就買普快。沒有座位,也沒事,只要能上車就行。 和家里的阿姨說自己要去同學家住上幾天后,他背上背包,就這樣去往火車站,登上了火車。 接下來的三天兩夜很難熬,也是沈季澤從來沒有經(jīng)歷過的。 白天他就靜靜地坐在兩節(jié)車廂的接頭處,看著窗外飛逝的景物,想象著自己出現(xiàn)在盧茸面前時的情景。 盧茸可能正在寫作業(yè),也有可能在和小狗一起玩,抬眼看到自己出現(xiàn)在院門口,一定先是怔愣,接著就是不可置信和狂喜,再尖叫著撲上來,像個樹袋熊一樣掛在自己身上。 不過他現(xiàn)在六年級了,也可能會害羞,就站在原地不動,只抿著唇笑,那雙大眼睛流光溢彩,一定比最亮的星星都要美。 也不知道他現(xiàn)在長成什么樣了,但毋庸置疑,絕對會是最好看的男孩兒。 沈季澤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帶著疲倦的興奮,連污濁不堪的空氣,似乎也變得能讓人還可以繼續(xù)忍受。 夜晚他就靠在車廂壁上,聽著火車機械的哐啷聲,還有時不時的嬰兒哭嚎,朦朧地似睡非睡著。 接頭處的冷氣格外強,他露在衣服外的手臂和小腿一直冰涼,不得不睡一會兒就用手去搓,或者去車廂內(nèi)轉(zhuǎn)一圈,暖和暖和。 在火車終于抵達縣城時,車窗外天色陰暗,一片狂風暴雨。他呼吸著這幾天來的第一口新鮮空氣,直到順著人流走出月臺,人都還是恍惚的。 站臺外停著很多輛小面包車,司機們撐著傘,不遺余力地大聲吆喝著地名。沈季澤在聽到龍?zhí)舵?zhèn)三個字后,頭頂著背包,沖上了其中一輛。 面包車載滿了客,駛向龍?zhí)舵?zhèn)。沈季澤面帶微笑,坐在兩名越過他聊天的老太婆中間,聽著她們的大聲閑聊,并沒有感覺到一絲不耐煩。 馬上就要見到盧茸了。 背包里還裝著給他買的巧克力,不知道現(xiàn)在他還愛不愛吃。 小孩兒最開始一定會有些不好意思,不過一會兒就會熟悉起來。背著人的時候,他還會那樣甜絲絲地叫自己老公嗎? 沈季澤突然害臊,心跳得很快,雖然知道旁邊的人根本不清楚他的想法,還是抬手假意撥頭發(fā),擋住了臉。 不過同時又隱隱有點擔憂。 龍泉村的電話號碼好像換了,這幾年從來就沒有撥通過。而他寄到盧茸學校的那些信件,也原封不動地退了回來,說是查無此人。 他是改名了?或者換學校了?不過不管怎樣,去村子里總能找到人。 一個小時后,面包車停在了龍?zhí)舵?zhèn),沈季澤下了車,站在一家網(wǎng)吧外的臺階上避雨。他用手撥弄著額前的幾縷濕發(fā),透過厚厚的雨幕,打量著這座小鎮(zhèn)。 小鎮(zhèn)似乎沒有多少歲月流逝的痕跡,和他記憶里差不多?,F(xiàn)在已經(jīng)是中午十二點了,他得先找個飯館填飽肚子,再找輛車去龍泉村。 第51章 街上沒有多少行人, 偶爾有一兩名撐著傘的人匆匆來去,并沒有誰留意到街邊的沈季澤。只有進出網(wǎng)吧的人,在見到他時會多看上幾眼。 鎮(zhèn)子上的人彼此都熟悉,沈季澤一看就是外地人。初長成的帥氣少年, 氣質(zhì)處于成熟與青澀之間, 身材頎長面容俊美,令人目光落上去就移不開眼。 網(wǎng)吧門口就在賣烤腸, 兩塊錢一根, 沈季澤買了兩根烤腸和一瓶純凈水,邊吃邊向老板打聽, 如果要上龍泉村的話該去哪里找車。 老板正在用抹布抹柜臺上的灰,頭也不抬地問:“你要去龍泉村?” 沈季澤點頭道:“是的?!?/br> “龍泉村早就沒啰……”老板不緊不慢地抹著灰。 “龍泉村沒了?”沈季澤心里一沉, 追問道:“叔,這話是什么意思?” 老板還沒做聲, 旁邊一名坐在躺椅上看雨的老人突然插話:“前幾年龍?zhí)渡侥嗍? 把整個村子都淹了, 龍泉村就那樣沒了?!?/br> 沈季澤攥緊了手上的礦泉水, 追問道:“那村子里的人呢?人出事了沒?” 礦泉水剛從冰柜里取出來,瓶身上的水珠順著他手背往下流淌,冰涼地滴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