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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他又喊。 依舊沒人答應(yīng)。 盧茸坐起身,呆呆回憶了會兒,才想起自己開始喝醉了。以前他偷喝過小半壇梅子酒,所以知道這是喝醉的感覺。 可為什么會睡在這兒呢? 他想是不是喝醉了后,被人放在這里睡覺,但轉(zhuǎn)念又覺得不可能,哥哥不會讓自己就這樣睡在地上。 他慢慢爬起身,走到窗邊往外望,看到下面是塊空地,堆放著水泥和砂石,還有一些大型機器。邊緣一排藍色波浪紋的房頂,是沈叔叔白天帶他看的宿舍。 盧茸明白過來,他這是睡在還在修建的大樓里面。 委屈,就很委屈,還很生氣。 不就是沒聽話多喝了一杯酒嗎?不就是喝醉了嗎?沈季澤就把自己扔在這兒。 他上次喝梅子酒喝醉了,就該讓爺爺把他扔到田里去。 盧茸板著臉就往門口走,想著也不要和其他人講了,自己現(xiàn)在就回家,還要給爺爺告狀。 等沈季澤明天來找他,發(fā)現(xiàn)人沒了,急死他。 大門是嶄新的防盜門,上面的透明保護膜都還沒扯掉,盧茸擰開把手走了出去。 門外一條長長的通道,頂上每隔段距離就安顆燈泡,將還沒有完工的水泥通道照得雪亮。 樓梯就在對面,盧茸順著往下走,空無一人的樓里,響起他咚咚的腳步聲。 ——因為有些生氣,所以踏得重。 經(jīng)過轉(zhuǎn)角處時,他看見那里放著兩個水泥包,旁邊還有個鐵皮桶。水泥沒有拆開,紙袋上印著萬工水泥廠的字樣,鐵皮桶身糊滿了水泥漿,里面還剩下半桶水。 到了下一層的通道,兩邊依然是安著棕紅色防盜門的房間,整層樓空空蕩蕩。 他繼續(xù)往下,在路經(jīng)樓梯拐角處的時候發(fā)現(xiàn),這里也擺放著兩個水泥包和鐵桶。水泥包印著萬工水泥廠的字樣,鐵桶糊滿水泥漿,里面還有半桶水。 盧茸有點驚訝地停頓了下,覺得和樓上的怎么一模一樣? 當他再下了一層樓,依舊看到拐角處那兩個水泥包和鐵桶時,心里開始發(fā)慌。 站在那里想了會兒,他用手指將上面那包水泥的紙袋扣了個小洞,這才猶豫著往樓下走。 他已經(jīng)放輕了腳步,連呼吸都跟著放輕,整棟樓都安靜無聲。 這次下到最后一級臺階后,他扶著旁邊的鐵欄桿,探頭往下望,果然在樓角拐彎處看到了熟悉的水泥包和鐵桶。 “哥哥?!膘o立半晌后,盧茸突然高喊一聲。 沒有得到任何回應(yīng),這棟大樓里只有他一個人。 又過了會兒,他扶著鐵欄桿,像是怕驚動誰似的,躡手躡腳地往下走。只有手掌在鐵欄桿上摩挲而過,發(fā)出沙沙的聲響。 拐角處那兩包水泥,整整齊齊地累疊著,隨著他越走越近,上面那個被手指戳出的小洞清晰可見。 盧茸停在水泥包面前,并不覺得害怕,只是茫然地想,這是又進入夢里了吧。 不對,哥哥說這不是夢,那就是個不知道在哪兒的地方。 可他打量了下四周,又覺得算了,還是當做就是夢吧。 縱然他已經(jīng)遇到過這種情況很多次,但這次有些緊張,因為從頭到尾就沒感覺到白叔叔的氣息。 沒有白叔叔氣息在的地方讓他心慌,和他以前的夢境不太一樣。但除了緊張之外,心里又有些高興,原來哥哥并沒有把他獨自一人扔在空房間,也沒有讓他睡在地上。 盧茸飛快地下樓,進入通道,推開樓梯對面的那扇房門。 這是他開始醒來的房間,可以從窗戶看到外面的工地,他想去那兒看看,沒準可能發(fā)現(xiàn)個人什么的。這種情況不是不可能,上一次不就在夢里碰到哥哥了嗎? 防盜門的鎖舌是收回去的,一推就開,但當他跨進房間時,里面的景象卻讓他收回往前的腳,定定站在了門口。 屋內(nèi)的電燈沒有亮,只有窗戶透進來的月光,將地板中央照得慘白一團。 也照出了趴在那里的一個人。 那人穿著白色的長袍,以一個奇怪的姿勢半俯在地上,四肢關(guān)節(jié)詭異地彎折著,明顯不是正常人類可以辦到的,倒像是一只節(jié)肢昆蟲。足足米長的頭發(fā)就散落在周身,鋪開黑壓壓的一層。 聽到門響,他慢慢抬起頭,那張臉就隱藏在黑發(fā)后面,只從縫隙里透出慘白發(fā)青的皮膚。 盧茸陡然看到這么個玩意兒,魂兒都被嚇出了竅,嗖地變成一只小白鹿,轉(zhuǎn)身就跑。但因為驚嚇過度,蹄子居然在地面打滑,原地刨了幾下沒前進半步,嚇得他發(fā)出一聲變調(diào)的鹿叫。 而這時,面前的防盜門無風自動,砰一聲關(guān)得嚴嚴實實。他跳起來就用蹄子去撥動門把手,咔嚓咔嚓,門卻像是被反鎖了,擰了幾下都沒有打開。 盧茸正想用角頂開門,就聽到背后傳來異響,他扭過頭,發(fā)現(xiàn)那人已經(jīng)直起了上半身,正在試圖站起來。 小鹿渾身的毛都炸了開來,四只小蹄子縮成一團,緊緊摳著地面。 不能讓他過來! 盧茸迅速轉(zhuǎn)回身,在心里給自己鼓勁:不怕不怕,我是妖怪,不怕不怕,我是鹿悟空。接著深呼吸一口,低頭亮角,對著那已經(jīng)撐起上半身的怪物撞了過去。 砰一聲悶響,他估計著撞上了對方的胸。結(jié)果剛抬起頭,就見一頭黑發(fā)掛在眼前,雞爪子般干枯的手帶著長指甲,正探進去想從中間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