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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鬼手天醫(yī)在線閱讀 - 第335節(jié)

第335節(jié)

    幾人在廳中坐下,夢珊和母虎各抱著一個孩子坐在下方,老者讓人上了茶,站在一旁道:“還沒請教這位公子和夫人如何稱呼?”

    看著老者謹(jǐn)慎的樣子,唐心露出了一抺笑意,道:“你不用擔(dān)心,我們確實是他們的朋友,我夫君姓沐,你大可稱我為沐夫人。”

    聽到這話,老者一個激靈,整個人頓時激動了起來,但目光卻是看向了唐心,顫聲問:“沐?莫非是這位公子是沐宸風(fēng),沐公子?”

    “不錯?!便邋凤L(fēng)抿了口茶,應(yīng)了一聲。

    “那、那、那你一定就是唐心,唐小姐了,老奴拜見沐公子,唐小姐!”他突然間整個人激動的跪了下去,就朝他們兩人磕起了頭來。

    對于他這突如其來的態(tài)度,沐宸風(fēng)和唐心相視了一眼,沐宸風(fēng)抿著唇,沒有開口,而唐心則皺著眉道:“怎么回事?莫不是天音真的出什么事了?”從進(jìn)來到現(xiàn)在,她心中隱隱有著不安,再加上這老者的神色,很難讓她不這么想。

    “唐小姐,哦,不,沐夫人,老奴是蕭府的管家,家主吩咐給青峰城送信時,都是交待老奴去辦的,老奴從家主口中知道兩位的大名,也知道兩人位與我們家主和 夫人交好,今日見到兩位,實在是,實在是有些激動,家主幾個月前還到處打聽著沐夫人的消息,只是一直都沒有消息,青峰城那邊也說你們還沒回來,這可真是急 死了家主,盼了這么久,你們終于來了,沐公子,沐夫人,求求你們救救我家夫人吧!小主子還小,不能沒有了母親,我們家主也不能沒有了夫人,沐夫人,求求你 們想想辦法吧!老奴聽我們家主說過,這天下間如果有人能救夫人,也就只有沐夫人了!”說著,他又朝地面上重重的磕著頭。

    想他若不是得他家夫人相救,如今也不能在蕭府里過著安穩(wěn)的日子,夫人那樣善良的人,怎么可以遭此劫難呢!更何況,更何況小主子還那么小!

    唐心在聽到他的話后一顆心都提了起來,天音、她、她的天陰之體真的發(fā)作了?而且她、她也生下了孩子了?這么說來,她的孩子應(yīng)該比她的還要小……想到這,心,不緊的揪緊著。

    沐宸風(fēng)握住了她的手,無聲的安慰著她,繼而看向了那老者,道:“你起來說吧!我問你,蕭軒爾現(xiàn)在在哪里?”

    聞言,那老者這才站了起來,道:“家主在、在冰窖中?!闭f到這,他不禁掉起了眼淚,道:“夫人本來還好好的,只是,生了小主子后身體就突然不行了,小主 子才剛滿月的時候,夫人,夫人全身就結(jié)成了冰,家主一直在找你們,可是一直沒有消息,自從夫人變成了冰雕,家主整日就只在冰窖中守著,小主子才幾個月大只 有奶娘照顧著,老奴本來想把這件事告訴青峰城城主他們的,可是家主說已經(jīng)晚了,就算沐夫人回來也晚了,說不想讓青峰城主他們擔(dān)心著,不讓老奴去送信?!甭?nbsp;著這話,唐心的心頭掀起了陣陣的痛意,她竟然來晚了嗎?天音已經(jīng)變成了冰人嗎?她的孩子,她的孩子才出生就沒了娘親嗎?心,一陣陣的揪疼著,眼眶中隱隱泛 著淚花,強(qiáng)壓下心中的痛意,她開口道:“去,先把孩子給我抱來?!?/br>
    ☆、第八卷 仙界大難 天魔之現(xiàn)05 雨夜驚魂

    老者應(yīng)了一聲,這才快步往外走去,去后院將孩子給他們抱過來。

    “你說真的沒辦法救天音了嗎?”她看向沐宸風(fēng),眼中有著悲痛之意。

    沐宸風(fēng)嘆了一聲,道:“說真的,天陰之體本就不是那么容易破解的,想要改變她的體質(zhì),更是難上加難,而且以往也不曾聽說過有相同的事情,我確實是沒辦法?!?/br>
    “可是,那舞前輩不是說有得救嗎?而且只有小姐救得了?!眽羯嚎粗麄冋f著,想起了舞傾凡的話,道:“現(xiàn)在也不知舞前輩去了哪里,要不然也可以問問她的意見。”

    想起了舞傾城,唐心搖了搖頭,道:“她的行蹤向來飄忽不定,想要找到只怕沒那么容易,再說,她若是不想讓人找到她,我們又怎么可能找到?!闭f著,便聽 到外面?zhèn)鱽砹撕⒆拥目藓爸?,聽著那哭聲,她不由站了起來,見那老者抱著孩子進(jìn)來,身后還跟著一中年婦人,她便邁步走上前去。

    “沐夫人,這便是小主子,只有兩個月大,一直由奶娘帶著?!崩险邔⒑⒆颖Ыo她。

    唐心伸手抱過孩子,輕輕的拍著孩子的背哄著,看著孩子面容精致,便問:“是個女孩?”

    “是的,是女孩?!崩险吖Ь吹膽?yīng)了一聲。

    “長得真可愛?!彼p拍著孩子的背,輕聲的哄著,原本還抽泣著哭著的孩子不多時便停下了哭泣,吸著手指頭睡了過去。見孩子睡了過去,她抱著來到沐宸風(fēng)的身邊,道:“你看,天音的女兒。”

    沐宸風(fēng)看了孩子一眼,便將視線落在那中年婦人的身上,問:“你就是奶娘?”

    “是的,奴婢就是小主子的奶娘?!蹦菋D人連忙低頭應(yīng)著。

    “孩子一出生就是你帶著的嗎?蕭軒爾有沒看過孩子?”他再度問著。

    “有、有,家主每隔幾天就來看一回小主子。”

    聞言,沐宸風(fēng)這才點了點頭,對唐心道:“把孩子給奶娘抱著,我們?nèi)タ纯词捾帬柡吞煲舭桑 ?/br>
    想到冰窖寒冷,孩子這么小自是不能進(jìn)去,便應(yīng)道:“好?!睂⒑⒆颖Ыo奶娘,道:“你就抱著孩子先在這里坐會,我的兩個孩子也在這里,等會回來我還要給孩子看看身體狀況。”

    “是?!蹦悄棠镄⌒囊硪淼膽?yīng)著,抱著孩子在一旁坐下。

    “夢珊,你們也留在這里,冰窖太冷,不適合孩子去?!彼仡^交待了一聲。

    夢珊點了點頭,道:“小姐放心,我們就在這里這等著。”

    于是,沐宸風(fēng)和唐心則在那老者的帶引下,往冰窖而去,路上,老者跟他們說了一些府中的事情,也讓他們了解了蕭府近來狀況,彎彎曲曲的走了好幾條小道,才來到了那冰窖的入口處,老者停下了腳步,道:“兩位,冰窖就在下面。”

    “嗯,我們進(jìn)去便可。”唐心說著,邁步往下走去,因冰窖是在地下面的,走下了斜坡,來到了那緊閉著的石門時,已經(jīng)能感覺到一股冰冷的氣息從那石縫之中流出。

    推開了石門之時,那股冰冷的氣息更是撲面而來,而夾帶在其中的還有一股濃郁的酒味,他們相視了一眼,邁步走了進(jìn)去,又再度關(guān)上了石門,冰窖中,入眼可見 的都是晶瑩剔透的冰塊,無論是地面還是周圍的墻壁都結(jié)成了冰,一片的雪白,那些冰上面還冒著絲絲的冷氣,讓人一走進(jìn)這里面,就恍如與外面隔成了兩個世界一 般。

    往里面走著,看到了那在最里面坐著的一抺藍(lán)色身影,而那人正是蕭軒爾無疑,只是,因為在這里面呆了多時,身上的衣袍都結(jié)著薄冰,就 是發(fā)絲上,也凝聚著冰,神情憔悴,下巴也長出了胡渣,看著他整個人像失去靈魂一般的坐在那里,完全沒有了往日的沉穩(wěn)內(nèi)斂,他們一時間竟是不知應(yīng)該說什么。

    來到他的身邊,看著他面前的那個冰雕,一張冰床上睡著的是一襲天藍(lán)色衣裙著身的天音,雖然寒冰將他全身都經(jīng)封住了,但依然能夠看見那冰中的她,她的墨發(fā) 披散而開,容顏詳和而溫柔,雙手放在腹部,整個人看起來是那們的美好,那樣的祥和,就像是睡著了一般,依舊是那樣的美麗動人,寒冰冰凍住了她的身體,也冰 凍住了她的美麗……

    唐心緩步走上前,來到那冰床的旁邊,看著被冰包圍著的天音,心中揪疼著,她伸著手,輕輕的撫上了那層冰,只感覺那股冰冷寒入心扉,手這樣碰觸著,都冰冷難忍,她全身被凍結(jié)在里面,是不是也是無盡的冰冷?

    “對不起,我沒能找到救你的辦法,對不起……”她低低的說著,聲音中帶著難掩的悲痛與內(nèi)疚。

    蕭軒爾看著冰中天音,頭也沒抬的對他們說:“這不能怪你們,天陰之體本就不曾有人說過如何破解,試問你們又怎么能找到辦法呢!”他撫著冰,描繪著那冰下 她的眉眼,道:“她給我生了個女兒,就是擔(dān)心我沒了她會活不下去,她說,女兒好,女兒乖一點,女兒貼心?!彼嘈χ樕媳M是悲戚之意,女兒再好,卻也代 替不了她在他心中的位置。

    “這冰化不了嗎?是怎么結(jié)成這么厚的?”她按著手掌下的這塊冰,明明就在眼前的人,卻碰觸不到。

    蕭軒爾拿著酒壇又喝了一口酒,搖了搖頭,道:“她身上釋放出來的寒氣形成的冰,她整個人都被凍在里面了,化不了,如果強(qiáng)行溶化這些冰,她也一定會受傷的?!?/br>
    看著他的腳下邊丟著的幾個空酒壇,她嘆了一聲,道:“你就不要再喝了,酒喝多了也傷身,雖然天音現(xiàn)在成了這樣,但,也許還會有一線生機(jī)也說不定。”

    聞言,蕭軒爾抬頭看向她,問:“什么生機(jī)?她渾身都結(jié)成了冰,整個身體被冰包圍著,還能有什么生機(jī)?”

    “我姑姑當(dāng)年說過,這是天音命中必經(jīng)之劫,如果這個劫熬得過去,那么,就不會再有事了,雖然現(xiàn)在她體內(nèi)的寒氣發(fā)傷,寒冰封住了她的身體,但我覺得也許還能有辦法,就算是現(xiàn)在沒有辦法解開,但將來,將來也一定可以的!”

    聽了這話,蕭軒爾沉默著,他找了很多的辦法,甚至四處打聽,但也沒人知道如果破解天陰之體,那一日他出門回來,當(dāng)看到床上的她已經(jīng)結(jié)成了冰,甚至,甚至 連最后一句話也沒聽她過,每每想到這一點,心中悔恨萬分,如果當(dāng)日他不出去,也許他可以用內(nèi)力壓制著她的寒氣,那么她就不會那么快發(fā)作了,可是,時間不會 倒回,已經(jīng)沒有如果了……

    唐心收拾好心情,深吸了一口氣,道:“跟我們出去吧!這里面太冷,不能總呆在這里,你們的孩子還小,你這樣整天把她丟給奶娘帶算什么?走吧!跟我們出去,想想有什么辦法能化去天音身上的冰才是重要的,而不是一直這樣頹廢下去。”

    聞言,蕭軒軒怔了怔,喃喃的道:“辦法?還有辦法嗎?”

    “有!一定會有的!”她堅定的說著,看著冰封著的天音,冰封住的人,身體的機(jī)能都會全暫停,就算是沒有了心脈,她只要找到辦法化去她的天陰之體的寒氣,還魂丹就可以將她救活!

    原本已經(jīng)沒了信心的蕭軒爾,聽到這話,心中不由的一動,他也知道天音一定也不希望自己這樣頹廢下去,如果,如果真的還有辦法,他愿意去嘗試,只是,到底應(yīng)該怎么做?到底他應(yīng)該怎么做?

    “走吧!這里面太冷,呆久了對身體不好,若是連你也倒下了,孩子由誰來照顧?就算你不為你自己想想,也應(yīng)該為孩子想想,那可是天音十月懷胎為你生下來的?!闭f著,她與沐宸風(fēng)一同轉(zhuǎn)身朝外走去。

    聽了她的話,蕭軒爾心頭一震,看了看冰封著的天音,這才深吸了一口氣,起身往外走去。

    她說的沒錯,他還有孩子要照顧,那是天音懷胎十月歷盡辛苦為他生的女兒,他怎么能不管,怎么能不照顧好她!

    而在他們走后不久,石門卻再度被推開,走進(jìn)來的不是蕭軒爾和唐心他們,卻是那已經(jīng)許久未見的南峰仙翁,那個小小老頭兒,許久不見,他依舊是那副模樣,一身寬松的白色衣袍,白發(fā)白胡子,邊走邊撫著胡子笑瞇著一雙眼睛。

    “真香??!這酒味真香啊!那小子釀酒的技術(shù)真心不錯,不錯?!彼呱锨?,笑瞇著的目光掃了那一旁放著的幾壇酒,提起一壇便在冰床邊坐下,打開酒壇子的蓋子大口的喝了一口,抬起衣袖拭了拭嘴角溢出的酒液,笑瞇著眼看向冰床上的天音。

    “天音丫頭??!你一個人躺這里一定很無聊吧?好在老頭我不時的跑來陪你說說話,你說你什么體不好,偏偏弄了個天陰之體,知道不,這玩意弄不好可是會死人 的,吶,就算你現(xiàn)在這樣,被冰凍成冰人躺在這里,什么也不知道,老頭那兩個徒弟也不太靠譜,一走就不見蹤影,唐心那丫頭要是知道你變成這樣,估計也會傷心 死,老頭最近也有些忙,估計過段時間不能常來看你了,你啊!當(dāng)初要不是正好碰見老頭我?guī)湍阕o(hù)住心脈,就算將來唐心那丫頭回來,估計也救不活你,不過你放 心,你要是真死了,姓蕭的小子也不會再娶的,那小子倒是癡情,要不是你們還有個孩子,估計他還真想跟你一起去,嘿嘿,不過老頭我沒告訴他幫你護(hù)住了心脈, 是不是太壞心了點呢?”

    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大串后,他又喝了一口酒,伸手敲了敲她身體上的冰,手掌運(yùn)起內(nèi)息溶化了一些她身上的冰,只不過,只能隱隱的溶掉一小層,而且內(nèi)息一停下來,那層冰又再度凝結(jié)了起來。

    “真是奇怪??!難道人家都說天陰之體是活不了的,你看,老頭試了很多回了,內(nèi)息對你也沒用,唉!也不知唐心那丫頭有沒什么辦法?!彼栈亓耸?,又再喝了 一口酒,伸了伸腰,一邊說:“天音丫頭??!老頭我要走了,這地方雖然清靜,不過太冷了,我都剩下一把老骨頭了,可不比那姓蕭的小子,這回走了又不知什么時 候回來了,嗯,這酒不能忘了拿?!彼f著,往那一旁走去,將那幾壇還沒放開封的酒收進(jìn)了空間里。

    “這姓蕭的小子釀的酒真沒話說,尤其是這冰凍過后的酒,味道更佳,味道更佳??!呵呵呵……”他一手提著酒壇子,便邁步往外走去,出了冰窖,提氣一躍翻過了墻,直接出了蕭府,如同來時一般悄然無聲……

    另一邊,因天色漸暗,行至一處荒廢的破屋中時,柯元顥便道:“筱筱,天色已暗,我們便在破屋中休息一晚吧!明日再趕路?!?/br>
    “好?!斌泱泓c了點頭,與他一同往那破屋走去。

    柯元顥在破屋中拿了些木柴,便堆起了火堆,破屋只能勉強(qiáng)遮住頭頂,門是破的,只能虛掩著擋著夜晚的冷風(fēng),在火堆邊坐著的兩人并不知道,在外面不遠(yuǎn)處的一棵樹上,冷煞正在那里注意著他們。

    見她盯著火瞧著,有些走神,他便問:“筱筱,想什么那么入神?”

    “沒有?!彼坪醪⒉幌攵嗾f,只是搖了搖頭,沉默著。

    “明日我?guī)闳ド揭疤镩g散散心怎么樣?就在不遠(yuǎn)處了,明日走段路就可到達(dá)?!?/br>
    “不用了?!彼€是搖了搖頭,不感興趣。

    看著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他又問:“那你打算以后怎么辦?就這樣回去過一輩子嗎?”見她又沉默著,他忍不住的又道:“筱筱,我對你是真心的,如果你不想接受他了,那就試著接受我吧!”

    聞言,筱筱一怔,抬頭看向了他,道:“柯大哥,你怎么又說這個?!彼齽e開了眼,不再去看他,甚至,還有意無意的退開了一點,似乎不想跟他坐得太近。

    然而,看到她避開的舉動,柯元顥眼底掠過一抺暗光,臉色一瞬間變得有些難看,似乎正想說些什么,卻又忍住了。

    夜色漸暗,天氣似乎也隨著發(fā)生了變化,屋外的風(fēng)吹得呼呼而響,破屋的門被推響,發(fā)出砰砰的碰撞聲,火焰也被風(fēng)吹得有些弱,突然轉(zhuǎn)變的天氣,讓人有些措手 不及,夜色下,只聽淅瀝瀝的雨聲打落在破屋的屋頂,以及那外面的樹葉上,風(fēng)也大,雨也來,雨水漸下漸大,偶爾還伴著閃電與悶雷聲。

    “筱筱,外面變天了,把披風(fēng)披上吧!不要著涼了?!笨略棌目臻g中拿出了披風(fēng)給她披上,臉上露出了溫和的笑容,道:“若是困了就睡吧!我在這里守著?!?/br>
    “嗯。”她點了點頭,拉緊了身上的披風(fēng),在火堆邊找了個地方睡下,也因想著不好睡得離他太近,因此還特意走到火堆的另一邊。

    柯元顥看著她睡在另一頭,整個身體都蓋在寬大的披風(fēng)之下,包裹得密不透風(fēng),他的目光微閃了一下,移開了眼,看著面前的火焰,慢慢的盤膝閉上了眼睛,冥修著,只是,聽著耳邊傳來的風(fēng)聲和雨聲,思緒漸漸的飄遠(yuǎn),又再度想起了深藏在心中的那件事情……

    那一年,他十歲,她十五歲。他是流浪的孩子,穿不暖,吃不飽,奄奄一息的倒在路上,路上行人只有輕蔑的目光,沒有人扶他一把,也沒有人可憐他,甚至,有 的還嫌倒在路上的他礙路,一腳將他踢向了墻角邊,是她,他永遠(yuǎn)也記得她對他伸出了手,那溫柔的笑容就像一道溫暖的陽光照進(jìn)了他冰冷的心窩。

    她給他送來吃的,告訴他,如果不想被人欺負(fù),就要成長起來,變得強(qiáng)大。他聽了她的話,拜了一散修為師,當(dāng)他二十歲那年,他又遇見了二十五歲的她,他向她 表達(dá)了愛意,可卻遭到了拒絕,他不懂,不懂為什么她不嫁給他,反而要嫁給一個無法修煉的男人,那一夜,下著雨,刮著風(fēng),也打著雷,他喝了酒,偷偷潛入了她 的新房,看到了那獨自在坐在新房中的她……

    “轟??!”

    這時,天空中的一記驚雷再度劈落,如同那一夜一般,竟讓他的神 智有些混亂不清,想起了那一夜的事情,臉上的神情也變得有些猙獰,那一直被他埋藏在記憶中的一幕似乎又被掀了起來,腦海中一片的混亂,心,也跟著澎湃著, 起伏著,渾身的氣息似乎也發(fā)生了變化,他猛的睜開了眼睛,張開了口,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想要壓下那無法克制的情緒,但,越是往上壓,越是往上竄起。

    “柯大哥?你怎么了?”筱筱因那一記驚雷而驚醒,醒來時,卻見坐在火堆邊的神色有些不對勁,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似的,他一直盯著火焰,額頭也滲出了冷汗,嘴里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柯大哥?柯大哥你怎么了?”她來到他的身邊,微微推了推他。然而卻不想,被那突然間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猛然轉(zhuǎn)過臉來的他嚇到了。

    “為什么!為什么你要拒絕我?為什么?我哪點比不上那個不能修煉的男人?為什么你要選擇他而不選擇我!”柯元朗影像突然入了魔一般,雙眼泛著血絲,雙手 緊緊的抓著她的肩膀,用力的搖著,大聲的質(zhì)問著,只是,他的聲音卻被外面越下越大的雨聲給淹沒了,讓那外面的冷煞一時間也沒聽見里面的動靜。

    “柯大哥,柯大哥我是筱筱,你怎么了?”筱筱怔愕的看著他,見他渾身的氣息往外竄著,隱隱有著走火入魔的傾向,不禁也頭大驚,他是怎么了?怎么會突然間走火入魔?想要掙扎開被他握住的肩膀,誰知整個人卻被他推倒了。

    “柯大哥!柯大哥你醒醒!你醒醒啊!我是筱筱!我是筱筱!你放開我,快放開我!”她驚了,也慌了,突然像變了個人似的柯元顥猛的撲到了她的身上,撕扯著她的衣服,這一幕,讓她想起了那一日的惡夢,整個人止不住的在顫抖著,臉色也變得慘白,毫無血色。

    “撕!”

    柯元顥壓根聽不見她的話,看著身下的她,就仿佛看到了那一年新房中的她,那時的她也是這樣喊著,可是他不想去聽,他就是因為不敢去褻瀆了她,才讓她嫁給了別人!

    “不!不要!走開!你走開!”筱筱胡亂的踢著,因為心中驚慌,甚至連一身的靈力都忘了去使用,但,女子的力氣又怎么可能大得過男子?她的雙手被他一手按 在頭頂,另一手撕開了身上的衣襟,看著她露出來的雪白肩膀,聽著耳邊的叫喊聲,那一瞬間,他的眼睛恢復(fù)了清明,動作也停了下來。

    “你放開我!放開我……”筱筱顫抖著,淚水順著眼角滑落,見他終于停了下來,她不禁想要推開她,但,被他按著的手卻無法得到自由:“柯大哥,你做什么?快放了我!”

    “筱筱。”他定定的看著她,只是那目光,卻不是往日里看著她的那般溫和,甚至,似乎是透著看著筱筱在看著別人,只聽他用著低低的聲音像是自言自語的說 著:“你跟她真的很像,那笑容真的很好,可是,為什么你跟她一樣也要拒絕我?難道你也想要嫁給別人?不,我不允許的,我這一回絕對不這允許了?!?/br>
    他喃喃的說著,看著身下被他嚇呆的筱筱,低低的道:“你知道嗎?就是因為你的笑容跟她一樣溫暖,我才不舍得,不舍得在那樣的情況下要了你,因為我不敢, 不敢去褻瀆了你,你跟她一樣是那樣的美好,我希望你心甘情愿的嫁給我,我希望把美好留在洞房花燭夜,可,你一次次的拒絕我,我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你也會 跟她一樣離開我……”

    “你、你、你到底在說什么?”筱筱震驚的看著他,腦海里努力的消化著他所說的那些話,那些話,到底,到底是什么意思?

    ☆、第八卷 仙界大難 天魔之現(xiàn)06 上門拜訪

    “我再也不要失去你,再也不這放手了!”他幾近瘋狂的喊著,看著面前的筱筱,又似在看著他記憶中的人,當(dāng)他的手要撕開她的衣襟時,一股凌厲的氣息猛的襲來,將他整個人掀了出去。

    “咻!砰!”

    “噗!”猛的被擊了出去,柯元顥只感覺胸口劇疼,血氣往上一沖,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而隨著這口鮮血的噴出,他似乎也回過神來,怔愕的抬起頭看著那站在他面前的男人。

    而此時,筱筱已經(jīng)嚇得說不出話來,怔怔的看著那個被擊了出去的柯元顥,又看了看那渾身濕淥淥站在她面前的冷煞,心頭中的驚嚇?biāo)坪趼谋粔毫讼氯ィ《霈F(xiàn)的是欣喜與安心。

    “果然與你有關(guān)!”

    冷煞手中長劍指向了地上的人,凜冽的劍光迸射出駭人的殺氣,因為下雨和打雷,他只好到潛到屋外守著,風(fēng)雨聲和雷聲掩蓋住了他的氣息,破屋中的人并不知道 外面的他,但他卻清楚的看到了里面的一幕,柯元顥像著了魔一樣對筱筱動手時,他在外面看著,就因為察覺到他的不正常,他忍著沒有沖進(jìn)去,果然,那些話從他 的口中說出,也印證了他的猜測,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原來筱筱沒有失了清白,這一切不過是這個柯元顥搞的鬼!

    看到了面前渾身濕淥的冷 煞,柯元顥回過了神,低低的笑了起來:“呵呵……沒想到,沒想到你竟然還跟來了,就連她失了清白你也不在乎嗎?呵呵……怎么可能有這樣的男人?每個男人都 不希望自己的女人失了清白,為什么你還要跟來?”他的目光有些渙散,像是在喃喃自語,又像是在質(zhì)問著冷煞,只見他仰著頭大笑著,那聲音卻如在哭泣一般: “呵呵,不錯,都是我,都是我做的,既然被你發(fā)現(xiàn)了,那就沒什么可隱瞞的了,無論是她,還是筱筱,我都得不到,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