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節(jié)
議事堂中,眾人齊聚,主位上坐著的是門主,再下來,左邊第一個位置上坐著的卻是一襲白色衣裙的唐心,而在她的對面,坐著的則是納蘭星辰,依次下來的是秦管家和顏沐他們,以及,還有一個自己跟上來的藥癡。 門主看了他們幾人一眼,輕嘆一聲,道:“沒想到,東鶴仙門竟然收了納蘭家族的三位子弟在這里,還一個個都是這么的出色,風(fēng)……”他微頓了一下,問:“這風(fēng)華應(yīng)該不是你的真名吧!” 秦管家看了唐心一眼,沉聲道:“她是納蘭家族的大小姐,自然不叫風(fēng)華,大小姐的名字是,納蘭明月?!碧N含著威壓的眸光直視著唐心,似乎,并不覺得此舉是冒犯了她。 聞言,門主微怔,朝秦管家看了一眼,按理說,他只是一個管家,不得這樣跟少主子說話的,但,他的實力擺在那里,自然也狂傲了些,他看向納蘭星辰和風(fēng)華,見,納蘭星辰是半斂著眼眸,一副事一不關(guān)己的模樣喝著茶,而風(fēng)華則是似笑非笑的睨了那秦管家一眼。 “納蘭明月嗎?秦管家身為管家,又尊稱我一聲大小姐,如今直呼我在納蘭家族的名諱,不如,這是誰給你的權(quán)力呢?”她漫不經(jīng)心的說著,然,聲音中卻是透著絲絲寒意,唇邊那抺似笑非笑的譏諷,更是讓秦管家一張老臉?biāo)查g變得鐵青,卻又說不出半句話來。 他 只是一個管家,雖然在納蘭家族中除了家主之外,人人見他都得給他三分薄面,但,確實還只是一個管家,一個管家直呼少主子的名諱,確實是不妥,如今被她當(dāng)面 這般說,只得咽下一口悶氣,確實,是他考慮不周了,以為,這個納蘭明月怎么也會像納蘭星辰和納蘭若塵一樣給他幾分薄面,哪怕她竟這般不知好歹! 掃 了他那鐵青的臉色,再看他那放在膝上的手緊緊的擰成了拳頭,唐心勾起了一抺冷冷的笑意,又繼續(xù)道:“不過,秦管家倒也不必太在意,畢竟,我還沒正式回納蘭 家族,也就是說,我還并不是納蘭家族的人,自然也不叫納蘭明月了,也不是你的大小姐,要不然,你一介管家又怎么可能與我平起平坐呢?” 聽到這話,壓抑著怒氣的秦天南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深吸了口氣,這才站了起來拱手朝她微彎下腰行了一禮,聲音硬繃繃的,像是壓抑著怒氣一般,道:“是我冒犯了,還見大小姐見諒!” 納 蘭星辰看到這一幕,不自覺的朝唐心看去,心中震驚不已。她竟然一點也不懼秦天南身上的威壓與氣勢,甚至,也不懼于他在納蘭家族的地位,竟然敢這樣挑釁于 他,還把他壓制得死死的,這秦天南是什么樣的人物?他在納蘭家族中最是清楚,就連他母親見了他都得臉上帶笑禮讓三分,這納蘭明月真的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納蘭若塵也微怔,照理說,秦天南只是一個管家,自然是不能與他們平起平坐的,不過,由于他在納蘭家族的地位非同一般,誰也不敢輕易開罪他,只是沒想到,她竟然敢這樣直言,還把秦管家壓制得死死的,讓他憋了一肚子的氣卻不能發(fā)出來,這一幕,真的讓他太過驚訝了。 看著這一幕,顏沐和易水寒還有那后面的藥癡都不由的眸光微閃,那秦管家氣焰囂張,見了人那下巴都幾乎抬到天上去了,還真很難想象,她竟然把他壓制得死死的。 門 主有些愕然,他怎么也沒想到,自己的一句話竟引來了這樣的一幕,看這樣子,似乎……唉,他還是不管了,大家族中的事情與復(fù)雜自然是多,他又何必去理會?于 是,輕咳了一聲,道:“是這樣的,我想問的是,當(dāng)時你們幾人在塔中,而又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十二神將會飛散各地?” “那就要問納蘭星辰了?!碧菩牡恼f著,看也沒看秦管家一眼,眸光朝對面的納蘭星辰掃去。 而被忽視的秦管家斂下了眼眸,邁步走到后面站著,這一幕,讓那在外面等的四名飛仙強者看見了,紛紛眼中劃過一絲驚訝,相視了一眼,也沒弄懂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里面,議事堂里的人不知在說什么,直到約過一個時辰之后才各自走了出來,一出外面秦管家當(dāng)即便邁步來到唐心的面前,擋住了她的去路,沉聲道:“大小姐,家主在家中盼望多時了,請你現(xiàn)在就跟我們回去?!?/br> “現(xiàn)在?”她挑著眉看了他一眼,問:“你沒看見今天出了這么多事嗎?我怎么可能馬上就跟你回去?過幾天再說?!闭f著,她邁步走上前,看向那一旁的易水寒一眼,對緊跟著她的藥癡道:“你幫他看看傷,盡快處理好?!?/br> “師傅,這怎么行?我……”藥癡的話還沒說完,在看到她的眼神后當(dāng)即就識相的閉上了嘴,轉(zhuǎn)而沖著那易水寒道:“小子,走,跟我回去,我把你處理一下?!闭f著,像是生著悶氣一般的朝前走去。 處理?易水寒嘴角一抽,看了那老頭一眼,微頓了一下,對唐心幾人道:“我晚點再去找你們?!闭f著,便問在老頭的后面,他的傷雖然不嚴(yán)重,不過,如果老頭有什么能讓他盡快恢復(fù)的丹藥,那就更好了。 “師兄,若塵,我們走吧!”唐心說著,便與他們一同往山峰而去。 秦天南看著她竟然再一次的無視了他的存在,不由的沉下臉色,抿著唇,盯著那前面遠(yuǎn)去的身影,對身邊的幾人道:“跟著,好好看著?!?/br> “是?!睅兹藨?yīng)了一聲,便跟在他們的后面而去。 納蘭星辰走到了他的身邊,唇角勾起了一抺笑意,道:“秦管家,她可不是好對付的人,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這樣了,回到納蘭家族更不會將你放在眼中,你說,你們千辛萬苦的尋找她回去,又有什么意思呢!” 聞 言,秦天南睨了身邊的納蘭星辰一眼,皮笑rou不笑的道:“大小姐是少主子,就跟大少爺一樣是家主的骨rou,我秦天南不過就是一跑跑腿的,大小姐不把我放在眼里 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找大小姐回去是家主交給我們的任務(wù),無論如何,我們都會完成的,這一點,就不勞大少爺費心了?!闭f著,負(fù)手邁步便往前走去。 看著他離開,納蘭星辰那一張臉色陰沉得可怕,眼中蘊含著一股駭人的風(fēng)暴,像是在等待著合適的機會發(fā)作一般。這個秦天南,太不將他放在眼里了! 山峰之上,幾人來到唐心的院子之中,一進(jìn)院子,她便看向顏沐,道:“把衣服脫了?!?/br> “嗯?”顏沐一怔,繼而道:“我的傷口包扎好了,不礙事?!?/br> “脫了?!彼恼f著,同時從空間中取出了一個瓶子,那里面裝著的是藥靈的血液。 一 旁的納蘭若塵見狀也有些不自在,溫和的道:“唐心,你是女子,怎么能隨便看男子的身體呢!大師兄的傷從手臂連到背后,剛才也已經(jīng)包扎過了,如果你想給他換 藥,不如,把藥給我,我來換吧!”再怎么說她也是女子,以前不知道是一回事,現(xiàn)在知道了,又怎么可能讓她看大師兄赤著上身的樣子呢? 然,這時顏沐卻是勾起了唇角,一雙妖冶的眼眸直勾勾的盯著唐心,道:“小師弟,哦,不是,小師妹,既然你這么擔(dān)心我的傷,那我就聽你的話脫了吧!反正,我光赤著全身都讓你看見過了,也不差這上半身,你說是吧?” “什、什么?”納蘭若塵睜大了眼睛,口也微張著,看了看那笑得勾魂攝魄的顏沐又看了看那一臉淡然的唐心。她看了大師兄的赤著身體樣子?不、不會吧? 唐心唇角微勾,視線掃了他一眼:“就你那身材,還好意思拿出來說?”看到他的臉色一變,她頓時心情大好,把手中的藥遞給納蘭若塵,道:“用這個吧!”說著,便轉(zhuǎn)身進(jìn)入屋中。 顏沐鐵青著臉,這女人,竟然敢說他的身材不好?這簡單就是存心侮辱人!還有她臨走時那記眼神,根本就是赤果果的鄙夷! “師 兄,你坐下來吧!我給你上點藥。”納蘭若塵溫和的說著,幫他脫去上衣,將原本包扎著的布解開,看到那外快的傷口,眉頭不由的微微擰起:“這傷口好深,只 怕,沒個十天半個月也不會好的?!闭f著,他打開瓶子,卻見里面是液體,便倒下一些在傷口上,下一充刻,神奇的事情便發(fā)生了。 他睜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思議:“大師兄……”那傷口,竟然以著rou眼的速度在愈合著,這,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因在背后,顏沐看不見自然不會驚訝,以為他是擔(dān)心他的傷口,便道:“放心吧!這點傷算不得什么的,過些天自然就會好?!?/br> 直 到,看到那背后長長的一段傷口以著rou眼可見的速度恢復(fù)著,甚至一點傷痕也沒有時,納蘭若塵也還沒回過祝來,只是怔怔的看著,心中震驚非凡,他在納蘭家族中 什么藥沒見過?卻沒見過這般神奇的東西,這到底是什么來的?竟然有這樣的神效,如果不是親眼看見,真的是不敢相信! “小塵了,發(fā)什么呆呢?”見他愣了半響,顏沐便出口提醒著。 “師兄,你自己看吧!”他只是說了這么一句,便解開他手臂上的布,往上深可見骨的傷口上倒下一些藥液,下一刻,就連顏沐也不由錯愕的看著那以著rou眼見可的速度在恢復(fù)的傷口。 重新穿上衣袍的顏沐與納蘭若塵一起走進(jìn)了唐心的房間,見到她此時正盤膝坐在床上靜修著,兩人相視一眼,默默退出。 直到,幾日后,閉關(guān)修煉中的老頭出關(guān)了,對什么事情都還不知道的老頭見那幾年都不踏出他自己的煉丹峰半步的藥癡竟然坐他這峰頭的草地上,一雙眼睛還直勾勾的盯著風(fēng)華的院子,便走了過去,問:“藥老頭,你怎么有空上我這來了?” 藥癡看了他一眼,道:“我在這關(guān)你什么事呢?去去去,別煩我?!彼F(xiàn)在正在為他師傅要走而煩心呢!要是她回納蘭家族,那他怎么學(xué)煉丹? “這是我的山峰,怎么不關(guān)我的事了?”老頭挑著眉,在他的身邊坐下,問:“你一直瞧著我小徒弟的院子做什么?” 藥癡睨了他一眼,道:“我在看我?guī)煾凳裁磿r候出來?!?/br> “你師傅?” “就是你徒弟?!卑?,突然間,他怎么覺得這有點亂了套?好在,他跟這老頭不是同門,要不然那還得叫他一聲師祖?想想就一身惡寒。 瘋老頭一聽就懵了,他這才閉關(guān)多久?到底鬧出什么事了?怎么這老家伙說話怪怪的?這時,正好瞥見納蘭若塵從他的院中走了出來,當(dāng)即便起身走了過去,一邊笑瞇瞇的喊著:“若塵??!若塵,師傅我出關(guān)了?!?/br> 另一邊,秦管家又上了這山峰,這幾日來他每一日都會來這問著同一句話,就是,大小姐打算何時回去?他的耐性也快被磨沒了,如果她再不跟他回去,他就是硬請,也會把她請回去! 秦 天南看了那一旁的納蘭若塵一眼,連招呼也沒打,便朝那前面的院子走去,只是,卻又是進(jìn)不得她的院子,因為,她的門口蹲坐著兩頭白紋虎王,兩頭神獸巔峰級別 的白紋虎王,他自然是不能硬闖,而且,這幾日他也有些摸清了她的脾性,如果惹怒了她,她更不可能乖乖跟他回去。 “大小姐,秦天南求見?!彼驹谠鹤拥拈T外沉聲說著,蘊含著暗勁的聲音自然而然的傳入里面,根本不用人通報。 屋中,正準(zhǔn)備出門的唐心聽了這話,唇角勾了勾,邁步便往外走去,整理好這里的事情,她也不會一直留在這里了,也是時候回納蘭家族去看看了,今日,便與眾人道別吧! “大小姐,秦天南求見!”他微皺著眉頭,再度喊了一聲,而正當(dāng)他的聲音一落下,便見那一抺令人驚艷的白色身影正緩步朝這邊而來。 女子一身就淡雅白衣,清淡的妝扮卻毫不損她的傾城美麗,一舉一動皆散發(fā)著一股優(yōu)雅的氣質(zhì),這樣美麗而出色的絕色女子,集天地靈氣于一身,風(fēng)華絕代,任誰看了都會移不開眼,如果她到了納蘭家族,那些人見了這樣的她,不知又會作何感想? ☆、第六卷 強者之爭 飛仙地域 055 踩在腳下! 納蘭家族,位居西方大陸的九龍城中,位靠山林,方原百米之外除了納蘭家族一家并沒鄰近,占地之廣,那就更不用說了,納蘭家族中除了納蘭家主納蘭嘯 天這一支的血脈之外,還有他的兩個弟弟的血脈子弟也住在這里面,除此之外,府中上下的護衛(wèi)與丫環(huán),加起來也有近千人,可以說,是一個很龐大的家族。 不 過,家主納蘭嘯天所住的地方卻是天宮,就是居于天空的某一個地方,所居住的宮殿是一個神帝級別的空間法器,里面有花有草,有山有水,仿如人間仙境,而這個 地方,并不是所有人都能來的,在宮殿中侍候著護衛(wèi)和丫環(huán),每一個都是經(jīng)過精挑細(xì)選,在納蘭家族中的眾多女人當(dāng)中,只有主母才去過那里居住,對于那個地方, 納蘭嘯天的幾位夫人皆是盼著有一天能去那里與家主居住在一起,但,這樣的事情,似乎不太可能發(fā)生。 并不知秦天南已經(jīng)找到了納蘭明 月并將她帶回的納蘭家族中的眾人雖然面上什么也沒說,但背地里卻是已經(jīng)在議論著,誰都知道家主派出了秦管家去尋找納蘭明月,也就是納蘭家主唯一的一個嫡系 女兒,出動了秦管家去尋找,可見,家主對于那流落在外的女兒很是在意,只是,相隔多年,那納蘭明月也不是在納蘭家族中長大,想必,也就是一上不得臺面的女 子吧! 納蘭家族絕非一般的家族,就是一些大家世族的千金到了這里都難免會流露出怯懦的神色,更何況是一流落在外不知如何成長起來的納蘭明月。 此時,天宮之中,一身錦衣華服的納蘭嘯天負(fù)手站在云端之中,看著遠(yuǎn)方的天空,神色莫測,不知在想著什么,這時,一名護衛(wèi)出現(xiàn)在他的不遠(yuǎn)處,恭敬的朝他行了一禮,道:“家主,秦管家傳來消息,說已經(jīng)找到大小姐,并且已經(jīng)在回來的路上了?!?/br> 聽到這話,納蘭嘯天心中一喜,回頭沉聲問:“他有沒說大小姐如何?”他與煙兒的女兒??!終于找到了,只是,煙兒又在哪里呢? 那 名護衛(wèi)心下微怔,這才道:“秦管家說,大小姐很是出色。”秦管家傳話來時,只說,如果家主有問,那就告訴家主,大小姐很是出色,如果沒問,那就不用說,沒 想到家主還是問了,難怪秦管家這么多年來都是家主面前的紅人,連家主的心思都摸得差不多透徹了,真是好生厲害。 “嗯,你退下吧!”他揮手示意著,心下很是欣慰,秦天南眼高于頂,能得他一句稱贊,那么,他與煙兒的女兒一定是很出色,不自覺的,唇角微微的勾起,他納蘭嘯天與煙兒的孩子,出色那是必須的。 “煙兒,你是去了哪里呢?你可知,我終于找到我們的女兒了……”他喃喃的低語著,看著那無邊的天空,心下有著化不開的愁悵。 沒 人知道,遙遠(yuǎn)的某一處,容顏絕色的女子正被人困在一處地方,只是,她卻又并非犯人所在的那種地牢,因為她所在的這個地方,是在竹林中的一個清幽的院落里, 只是,這個院落設(shè)下層層結(jié)界,里面的人,根本無法走出結(jié)界以外的地方,而在這里,也只有她一個人,十年如一日的被困在這里。 一名身著錦衣華服的男子邁步走了進(jìn)來,男子面露威嚴(yán)之色,渾身自有一股攝人的威壓,顯然,是一位久居上位的強者,只是,原本面露威儀的男子在踏入這清幽的小院后,卻是收起了那一身的威嚴(yán)之色,放輕了腳步,緩步走進(jìn)里面。 院 中無人,他便推開那緊閉著的房門,走了進(jìn)去,房中,一襲白衣著身的女子盤膝坐在里間,如墨般的發(fā)絲垂落在身后,房中窗戶皆關(guān)著,就算如今是白天,屋中也顯 得有些光線不足,床上的女子,緊閉著雙眼,靜靜的坐著,像是在冥修,但,她的身上卻偏偏沒有一絲靈力的涌動,她的容顏精致而絕美,容顏看起來約三十來歲, 仔細(xì)一看,與唐心有著幾分的想象。 “煙兒,我來看你了。”男子放輕著聲音說著,那神色,像是唯恐嚇到她一般,那一雙蘊含著愛戀的目光癡癡的看著女子絕美的容顏,卻又像深知她的性子似的,不敢太過靠近,只是站在三米之外看著她。 盤膝坐在床上的女子并沒有開口,更沒有睜開眼睛,依舊是靜坐著。而男子見狀,輕嘆一聲,自己便在桌邊坐下,靜靜的看著她,不知過了多久,好他嘆了一聲:“煙兒,你到底要我怎么做?”這么多年了,他做的一切就是沒能讓她有一絲的動容,到底,要怎么做她才肯接受他? 女子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平靜的眼眸看不出有一絲的波動,只見她啟唇淡淡的道:“放我離去?!?/br> 男子苦笑:“煙兒,你明知道我是不會放你離開的?!闭f他自私也好,說他霸道也好,就算她不接受他,他也不會放她走的,只有這樣,他才能時時來看她,只有這樣,他才能感覺到她是屬于他的。 “你也明知道,我是不會接受你的?!彼恼f著,再度閉上了眼睛。 男子面露痛苦之色,看著她質(zhì)問著:“為什么呢?都這么多年了,我對你不夠好嗎?為什么你就是不肯接受我呢?為了那個納蘭嘯天?呵,你可知,自從你不見后,他一個女人一個女人的娶進(jìn)門,他根本就沒將你放在心上!” 女 子的睫毛輕輕的動了一下,卻仍沒有睜開眼睛,試問,天下間,有幾個女人愿意看見自己所愛的男人接受別的女人?試問,又有幾個女人能容忍得下,自己的男人睡 在別的女人那里?那個曾經(jīng)誓誓旦旦說永遠(yuǎn)只愛她一人的男人,何嘗不是像別的男人一樣,娶了一個又一個的女人?在一次次的傷透了她的心后,她終于還是離開 了…… 多少年了?她已經(jīng)快不記得了,她以為她一直被囚禁在這里,那就這樣一樣生活下去吧!反正外面她也沒有牽掛的人了,但,那一日她感覺到的,清晰的感覺到的,她的女兒還活著,原本死寂的心,再一次的激起了波動,再一次的活了過來,她的女兒?。谀睦锬?? 時光匆匆從指尖流過,讓人無法捉住,也無法挽留…… 從仙門出發(fā)至今已快一個多月的唐心一行人,正往位于西大陸的納蘭家族而去,經(jīng)過這么些天的御劍飛行,離納蘭家族也不是很遠(yuǎn)了,這一天,路經(jīng)一城鎮(zhèn),幾人便進(jìn)了城,打算在城中休息一下。 除了唐心之外,也只有納蘭星辰和納蘭若塵以及那死活也要跟著來的藥癡幾人,顏沐和易水寒他們估計也會各自回到家族中去,仙門,鬧出了那些事情后,已經(jīng)不是一個可以靜心修煉的地方了。 有 秦天南和那四名飛仙強者在,納蘭星辰也不敢搞出什么花樣來,在精明的秦天南眼皮底下搞花樣,除非他是不想活了才敢那么做,納蘭若塵則一路擔(dān)憂著,擔(dān)心著她 回到納蘭家族后所要面對的事情,以及那種種考驗,納蘭家族是一個龐大的家族,想要在里面站穩(wěn)腳不是那么容易的。 秦天南一路上一直 在觀察著唐心,發(fā)現(xiàn),比起納蘭星辰,她顯得更加的深不可測,那一身自然而然流露出來的氣質(zhì)與威壓,實在很難想象到那只是在一身化神級別的人身上所擁有的, 本來懷疑她的實力品階,不過,再三確認(rèn),才確定她確實只有化神級別的實力,這個實力在他們眼中并不算高,但比起同齡的人,卻已經(jīng)算是少有的了,至少,納蘭 星辰也只是一名化神巔峰級別的修士。 “哎,老頭我有多久沒逛街頭了?沒想到,都到了這把歲數(shù)了,還有這機會?!彼幇V跟在唐心的身邊,一邊左瞧瞧一邊右看看的,喃喃自語,自嘆自憐。 唐心抿唇而笑,淡淡的道:“既然很久沒逛了,那就好好看看?!?/br> “算了,我還是不去了,免得跟丟了。”他嘆了一聲,跟著他們一起進(jìn)入了一家酒樓。 幾人都是容顏氣質(zhì)極為出色的人物,一進(jìn)酒樓立馬便吸引了眾人的目光,只是,礙于那幾名氣場強硬的修士卻是沒人敢上前,見他們出門帶著那實力非同一般的修士,心下也知道,這想必定是什么大家族的子弟。 “掌柜,給我們個包間?!鼻靥炷铣谅曊f著,拿出幾枚金幣放在柜臺上。 “是是是,幾位,樓上請。”掌柜連忙應(yīng)著,親自帶人上樓,為他們打開門,請他們進(jìn)去,這才吩咐小二上茶水。 唐心走了進(jìn)去,淡淡的打量了一下廂房里的格局,便在桌邊坐下,納蘭若塵和藥癡自然是坐在她的旁邊,而對面,坐著的便是納蘭星辰了,有了第一次的教訓(xùn),秦天南等人是不敢與他們同坐的,此時,正候在一旁。 這一路上,她與納蘭星辰倒也是各做各的,如今這一坐下來,又是坐對面,看著他那黑沉沉的臉,唐心不由勾起了一抺淡淡的笑意,只是,這抺笑意在納蘭星辰的眼中卻是極為礙眼的。 “你笑什么!”他皺著眉頭,不悅的看著她。 唐心挑著眉,淡淡的掃了他一眼:“管好你自己就行了,我笑什么,又與你何干?” 一旁,秦天南看了兩人一眼,沉默著沒有開口,依舊斂著眼眸靜候在一旁,靜觀其變。 “那倒也是,現(xiàn)在不笑,估計回到納蘭家族之后就會笑不出來了?!彼麎合屡瓪猓怂谎?,心下十分的惱怒,竟是輕易的被她挑動怒火,完全失去自制。 “哦?為何我到了納蘭家族就笑不出來了?”她一副不解的樣子,很是疑惑的看著他。 納蘭星辰扯了扯嘴角,掃了那一旁斂眸靜立著的秦管家一眼,冷聲道:“你雖然是父親的女兒不錯,不過,想要真正入得了納蘭家族的族譜,成為納蘭家族的子弟,卻不是那么簡單的,你要知道,納蘭家族,不需無用之人!”說著,還掃了那一旁的納蘭若塵一眼,意思很是明顯。 納蘭若塵臉色微白,斂下的眼眸沒抬起,但睫毛卻是微動了一下,沒有插話。 “是 嗎?”眼角瞥了身邊的納蘭若塵一眼,見他臉色微顯蒼白,心下也知沒有任何勢力的他在納蘭家族定是沒什么地位的,當(dāng)下睨了前面的納蘭星辰一眼,玩味的道: “聽說你在納蘭家族的地位非同一般?不過,你不就是一庶出的嗎?還是說,你已經(jīng)從庶轉(zhuǎn)正,變成嫡系的了?”看著他的臉色驟然大變,她不禁愉悅的勾起了唇 角。 聽到她前面的評話,納蘭星辰的眼中是閃過一抺自信與傲然之色,但,聽到她后面的話,整張臉卻是瞬間黑沉了下來,他最忌諱別人 說他是庶出的,如果不是因為他是庶出的,他早就是納蘭家族的少主,如果不是因為他是庶出的,他也不用比別人付出更多的努力,如果不是因為他是庶出的,他今 日也不用被她當(dāng)面這樣譏諷! 該死的納蘭明月!就算她是嫡系又如何?他就不信,回到納蘭家族她能站得穩(wěn)腳! 秦天南在聽到這話后,微微抬頭看了那面帶淡笑的女子,眸光微閃,又?jǐn)肯铝搜垌?,靜立著,不多時,便見小二端著酒菜進(jìn)門,見狀,他便也退了出去,打算去隔壁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