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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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龜心情暢快、心滿意足地趴在他剛才挖出又填好的坑上,四肢和腦袋伸出,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肚子餓了,小龜決定去弄點吃的。 傳山還在懊悔剛才沒有早點察覺有人挖出了他,就聞到一股濃郁的雜糧粥的香味。 他的五感已經(jīng)逐漸恢復(fù)還提升了,埋到了土里竟然還能聞到粥的香味。 “咕嚕嚕?!备怪幸魂嚴坐Q。許久沒有一點滋潤流過的腸胃在食物香味的刺激下復(fù)活了。 腸胃沒反應(yīng)也就罷了,這一復(fù)活可把被迫辟谷的傳山折磨得□□。 這燒飯的是不是就是剛才挖出他又把他埋上的瞎眼王八蛋? 你小子等著,要讓爺知道你是誰,等爺出去的時候,看爺怎么教訓(xùn)你! 傳山氣得牙癢癢,一邊努力抗拒食物的誘惑,一邊拼命運轉(zhuǎn)起體內(nèi)魔氣。 他要出去!他一定要盡快控制自己的身體,從這該死的地底下爬出去! 傳山上方的泥土上,一個小小的煤爐正在發(fā)揮它的功用。 煤爐上放著一個瓦罐,瓦罐里熬著一罐子雜糧,顏色不咋地,聞起來忒香。 從瓦罐邊沿泄露出的橘黃/色光芒照亮了一小圈地面,也照亮了坐在煤爐前等吃的男人。 烏黑的大眼睛,烏黑的臉,烏黑的破棉襖,烏黑的赤腳。身材不高,精瘦??粗拮永锏碾s糧,男人抹了抹嘴。 這人竟然就是本該被敲破腦袋埋進地底的庚二! 坐在搬來的巖石塊上,庚二從懷里掏出一根木勺,伸進瓦罐中攪拌了幾下,眼看火候差不多了,又摸出來一些調(diào)料,小心地倒了一些入罐,再用木勺攪開、攪勻。 做完這些,庚二便靜靜地坐在巖石塊上等待雜糧粥燒熟。 他昨天剛踏上這條道就感覺到這里有一個魔物要誕生了,這個魔物的氣息有點熟悉,他還在想會不會跟那個倒霉鬼羅傳山有關(guān)系,就被預(yù)謀害他的少年亞生給敲了悶棍。 這種明知會被害而假裝不知道就讓他害的經(jīng)歷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但無論經(jīng)歷過幾次,滋味都不太好受。 最可恨的是那條開了靈智的黑蛇,竟然敢在少年走后趁火打劫! 不給你一點厲害看,你都不知道我庚二大爺?shù)拿衷趺磳?。哼哼?/br> 也不想想他這具rou身修來的是多么不容易?后腦勺被迫半自愿的多條裂縫就夠慘的了,還不小心給黑蛇咬了一口。他倒不怕毒,可是臉上多出兩個牙齒洞多奇怪?害的他不得不在土里待了一天以待修復(fù)。 己十四這次看來傷得不清。自己一天未歸,他也沒有找來。 他倒不擔(dān)心己十四會吃那少年主仆的虧,那家伙肯定有自保的手段。否則也不會和那對主仆單獨待在一起那么長時間還相安無事。 唉,如果不是遵守修真者不得與凡人動手的規(guī)則,他也不會過得這么憋屈。看看青云派那些在凡人面前耀武揚威的修道者,他們就沒有遵守這個規(guī)則。不過他們是他們,自己是自己?,F(xiàn)在沒事不代表以后也沒事。破壞一界之主定下的規(guī)則肯定要付出代價,只是遲早而已。 不是不能躲過這個小小的劫難,但是以前的經(jīng)驗告訴他,如果他想躲過跟自身有關(guān)的劫難,往往以后等著的是會讓他更加頭疼百倍甚至千倍的大災(zāi)難。算算得失,自然還是在土里埋上一天比較劃算。 這一天他在土里也大致確認了隔壁鄰居的身份。那家伙也不知哪里來的機緣,竟然就這樣棄人修魔了。自從知道那家伙服食過骷髏果,他就猜測這人肯定會有這么一天,只是沒想到這一天會來得這么快。他都還沒有決定好要不要幫助這個倒霉的家伙。 幫助?哼!他以后再也不要幫他。 這混蛋竟然敢在心底嫌棄他,還想要防著他?既然他這么怕他碰到他,那他以后就干干脆脆再也不靠近他三步以內(nèi)。 修魔?你去修吧!我看你會修成什么樣?最好修到最后變得跟爛泥魔一樣最好! 讓你想要防著我,虧我還當你是朋友。庚二傷心又憤怒,抬起腳狠狠在地面上跺了兩腳。 踩死你這家伙!要修魔也不跟人打個招呼,害我白白浪費好幾年的修為。 被他踩的那個人正在他腳下兩尺深處,發(fā)揮出最大的克制力在和上面?zhèn)鱽淼拿字嘞阄断嗫购狻?/br> 如果問這世上有沒有比窒息而死更痛苦的死亡方法,那么答案九成是讓一個人活生生餓死,而且最殘忍的就是在這個即將餓死的人邊上放上一堆美食,又偏偏不讓他吃到。 庚二,你已經(jīng)報仇了。真的。 吃飽喝足的庚二把可以再次利用的東西又全部收回懷里,木勺、瓦罐、煤爐……也不知他懷里哪來那么大地方收納這些東西。 拍拍胸口,如果當初能提前知道這里只能進不能出,他一定會把里面裝滿吃的??上О?! 雖說相信己十四的能力,不過還是回去看看好了。但在這之前,他得先想好怎么向己十四解釋自己被少年亞生打破腦袋埋進土里、還能活著爬出來的奇事。 沒有燈光對于庚二來說似乎沒有太大障礙,想好了借口抬腿就走人,可剛走出十幾步遠,他又退了回來。 猶猶豫豫,不甘不愿,來回在剛才坐的地面踩了好幾圈,最后終于下定決心彎腰在地面上畫了一個較為復(fù)雜的陣圖。畫好陣圖,庚二萬分不舍地從懷里掏出幾塊似玉非玉的黑色石頭看了好一會兒。嘆口氣,聚魔陣已經(jīng)畫了,可沒有魔石啟動也不過是白畫。 算了,便宜你小子了。要不是看在你還知道出來找我,哼哼哼! 把魔石嵌入陣眼埋入地下,做好事不留名的庚二大爺昂起頭,用勁踩踏著地面走了。 而留在地面上的陣形在最后一顆魔石被嵌入的剎那,亮起一圈耀眼的光芒,就在光芒消失的瞬間,地面上的陣形圖也隨之消失不見。 一切都似恢復(fù)了原樣,又似有什么不同了。 第25章 卷二第八章 時間就這樣一天天過去。 在地底下完全沒有時間感的傳山忽然發(fā)現(xiàn)了一件奇事妙事。那就是自從那天聞到粥香后,他之后吸收入體內(nèi)的魔氣竟比以前濃郁了許多。 他試著翻找磔魘的記憶,以尋求這種奇怪現(xiàn)象的答案。后來他發(fā)現(xiàn)最符合的一種答案就是:聚魔陣。 可是誰會在他修煉周邊弄出一個聚魔陣?難道這座黑獄里除了磔魘還有第二個魔物? 這讓傳山有點警惕,同時也催使他更加拼命吸收魔氣。 以前的經(jīng)歷就像一條無形的鞭子,時時刻刻都在鞭撻著他,逼使他必須努力提高自己的實力。 磔魘千年的記憶也基本上可以歸類為一句話:實力等于一切。 他想做的事情很多,而支持他做成這些事的前提就是:變強! 只有他變得實力雄厚、強大無比,他才能去談報仇、去談救人、甚而挽救一個國家。否則,一切免談。 就在傳山拼命練功的同時,庚二和己十四那里卻遇到了天大的麻煩。 外面的人想盡辦法也無法卸掉或打碎這扇看起來相當不起眼的木門,無奈只能在門口叫囂: “里面的聽著!上面發(fā)話了,只要我們把辛二七九交出去,礦洞就會立刻打開,上面也會立刻送糧食和清水下來!” “聽見沒有?開門開門!把辛二七九交出來!” “對!把人交出來!你們想死我們還不想死!” “開門!你們還想害死多少人!開門!” “交出辛二七九!不交你們就永遠別想出來了!” “你們這幾個沒良心的畜生!把我們害到這種境地你們還想怎么樣?兄弟們,他們不交人,我們就跟他們拼了!” “他娘的,我就不信這門就這么結(jié)實!大家伙兒給我用勁砸!” “等等!門弄不下來,難道這些墻壁也鑿不穿不成?” “對??!兄弟們,跟我到隔壁去挖墻,就不信挖不穿!” 門內(nèi),己十四相當冷靜。這種情況傳山和他早已經(jīng)預(yù)料到。可惜的是就在他們打算準備狡兔三窟的另外兩窟時,先是庚二失蹤,接著傳山自己也不見了。 己十四問庚二:“這門能支持住嗎?” “能?!备悬c小緊張,在屋里踱來踱去。 “上次那個地道口堵上了嗎?” “他們不會找到進口?!备隙ǖ氐?。 “墻壁呢?地面呢?” “應(yīng)該……沒事?!?/br> “應(yīng)該?” 庚二搓搓手,訕笑:“要么我們逃吧?” “能逃到哪兒去?還有什么地方能比這里更安全?” 庚二想了想,他其它幾個藏身處確實都沒有這里打理得用心,便搖搖頭。 “傳山死了?”問出這句話的己十四神色很平靜。 庚二猶豫了一下,搖搖頭。 “那就是沒死?” “嗯……我感覺他還活著?!本筒恢瘸鰜頃兂墒裁礃幼印?/br> “你說他們怎么沒有要求把我一起交出去?”庚二疑惑。 “……”己十四第一次用同情的眼光看向庚二。 “我明白了!”庚二自悟道:“他們想離間我們,我們有三個人,如果要求交出其中兩個,那么另外一個肯定就算想交也不敢。唔,就算我們交出姓羅的,我們兩人也難逃一死,對不對?” 己十四想如果傳山在這里,說不定會順口表揚他一句“真聰明”之類。可惜他不是傳山,對調(diào)侃這個家伙不敢興趣。 “這種情況下我們能支持多久?糧食和清水不多了。” 聞言,庚二立刻挺起胸膛,驕傲地道:“不用擔(dān)心,我有另外的地道出去。” 可是一味被動等待并不是長久之計,這點兩人都明白,但兩人都沒有說破。 己十四心有余而力不足,他沉重的傷勢就是個極大的隱患。 庚二……很糾結(jié),他不想破戒,不想對一群普通人出手,可如果就這樣下去,他們勢必會成為礦里的公敵。呃,他們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是了…… 這是一個困境。在他rou身修為還沒有達到凝氣三階前,想要解開這座山這個礦洞的禁制幾乎不可能。逃不出去就只能留下,可留下的話就得面對大量仇恨他們的礦奴,而他又不愿破戒殺死普通人。 那么開始修魔的傳山他是否會成為解開這個困境的契機呢? 這天,一口氣運轉(zhuǎn)了二十二個周天的傳山正想一鼓作氣向第二十三周天挑戰(zhàn),腳趾再次傳來被啃咬的尖銳痛楚,傳山胸中冒火,體內(nèi)運轉(zhuǎn)的魔氣一起向腳底涌去。 自然而然,有什么沖出了腳底! 土壤一陣松動。傳山明顯感覺到腳部位置的土壤松動、散開、又再次回落到他腳部。 成了!他終于可以把魔氣輸出體外了! 傳山強捺住心底涌上的瘋狂喜悅,開始嘗試把魔氣運轉(zhuǎn)到手臂,再從手指尖把魔氣逼出。 封洞第三十三天凌晨。 寂靜幽深的礦道中/出現(xiàn)了一抹昏黃的燈光,一名瘦得皮包骨頭看不出年齡的礦奴顫巍巍地提著一盞礦燈在滿是泥土和煤渣的地面踟躕前行,他的后面還跟了兩個人,不過這兩個人看起來都要比他健壯得多。健壯的兩人一前一后抬著什么。 仔細看健壯的兩人抬著的似乎還是一個人。那個人兩手垂于地面也不知是死是活,隨著身體移動,垂下的手指尖在地面上留下了一條淺淺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