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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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覺得他莽撞,說話不經(jīng)大腦;有時又覺得他小心翼翼得過頭。 從他為人處事來看,倒是很會開導(dǎo)自己。不過不是天性如此,倒像是經(jīng)歷太多,不如此就無法生存下去一般。 什么東西都要分門別類擺放,什么東西都要擺放到位,有一點偏差他都要過去糾正好幾遍。這樣的行為,怎么看都不像一個正常人。還有讓人受不了的潔癖,偏偏那張臉一天到晚用黑灰掩蓋著。 他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什么? 這樣的他要如何與家人相處? 他為什么會來到這里? 為什么他不多多利用自己的能力? 一個矛盾的人,一個有著很多秘密的家伙。 庚二…… 傳山握了握拳,他失去了家人、失去了朋友、失去了值得尊敬和愛戴的長輩,這一次……他發(fā)誓他絕對不會再讓歷史重演! “恩公,” 傳山收回心神,“別叫我恩公,叫我辛二七九或者傳山,你選一個。” “不知恩公貴姓?”薛朝亞小心翼翼地問。很奇怪,他明明是這個人救下來的,也是這個人堅持把他留了下來,他卻最怕此人。明明臉有刀疤的己十四看起來比他冷漠、兇惡得多。 “羅?!眰魃揭贿呎f話,一邊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防止有人突然沖上來給他們一下子。 “那亞生可不可以叫您羅大哥?” “隨便你?!眰魃揭话牙∷?,把他扯到身后。 不遠處走來一名身材中等的礦奴,那礦奴手持鐵鍬,打量了他們幾眼,大概看他們都手持武器、精神也好,而且又是兩人,覺得自己不是對手,快步就離開了。 薛朝亞在傳山身后悄悄掩住鼻子、稟住呼吸,臉上厭惡之色難掩。前面這個人實在太臭!可當(dāng)他的面,他不敢露出一分厭惡之色。倒是那位會布陣的庚二經(jīng)常沒神經(jīng)的當(dāng)這個人的面罵他臭死魚。不知道這人被罵得這樣難聽,心中滋味如何?如果是他被人這樣罵,哼! “小心點。” 兩人繼續(xù)前行。 薛朝亞不愿走在他下風(fēng)處,特地快行幾步與他并行。 傳山側(cè)臉笑笑,他自己有多難聞,他自己知道。庚二幾天前就開始用布巾蒙住口鼻,還不準他上飯桌,說他無論從外觀還是散發(fā)出的味道,都極度影響他人食欲。只有這少年不敢明說,只能硬忍,可憐。 “前面好像有人在生火?!毖Τ瘉嗇p聲叫。他還聞到了一屢…… 傳山也聞到了。對于很長時間沒有嘗到rou味的他們來說,這股烤rou香味足夠讓他們發(fā)瘋。 點火的地方在街道的一角,離他們并不遠。 “走,過去看看??茨懿荒艽螯c秋風(fēng)?!币膊恢裁慈诉@么明目張膽的在廣場街道邊烤rou吃,也不怕大家群起攻之。 不過有這膽子的人,肯定不好對付。大概很有可能是庚二說的十大兇魔里的人。當(dāng)然也有可能是丁老大和庚六的親信手下。 不過不管怎樣,如果他能弄到一塊烤rou回去…… 一想到自己晃蕩著烤rou,而某只傻頭傻腦的大饞貓一臉討好神情、口水嘀嗒地圍著他轉(zhuǎn)的場景……呵呵,傳山頓時變得精神氣十足。 圍著火堆的人一共有四個。還有一個人趴在一邊不知在干什么。 四個人一起貪婪地看著架子上的rou。隨著棍子轉(zhuǎn)動,烤rou的顏色越發(fā)變得誘人,那味道也越發(fā)濃郁。 傳山和薛朝亞一起暗中咽了口口水。對方人太多,他們恐怕沒有什么勝算。但就這么看rou而過,又覺得心里不平衡。 “羅大哥,你說他們哪來的rou?” 傳山一愣。對啊,這鬼地方都封洞半月了,哪來的rou?而且看那rou烤出的顏色和溢出的油,也不像腌rou一類干貨。 “噓。你趴在這兒別動,我過去看看?!?/br> 傳山貓著腰,悄悄接近火堆。 然后他看見了讓他畢生都無法忘記的一幕。 那是一個女人。 女人如死魚一般的眼睛正對著他。 能看出她是一個女人,是因為趴在她身上發(fā)泄獸欲的礦奴正抓著她的*。 女人的腿部已經(jīng)消失,只剩下上半截身體被礦奴壓在身下糟蹋。 傳山不敢去看火堆上的烤rou,突然原本撩人食欲的烤rou香味變成了催人欲吐的毒氣,一陣陣惡心從胃里翻上。隨著惡心,接踵而來的就是噴涌而至的憤怒。 誰人無父母,誰人無姐妹?做下這種事的人根本就不能再被稱之為人! 傳山腦中一剎那間閃過的是他的母親和幼妹向他伸出雙手求救的凄慘模樣。 落入敵手的母親和幼妹會有什么下場? 他一直都不敢想。 “呃……呃……”女人的手臂突然動了動,嘴中也發(fā)出了類似求救的呻/吟。 天!這女人還活著! 等傳山清醒過來,那個趴在女人身上發(fā)泄獸欲的礦奴已經(jīng)腦漿橫流的死在女人肚皮上。 傳山拄著鋤頭喘著粗氣,伸手去抓男人的發(fā)結(jié)想把他從女人身上拽下來。 突然的襲擊,讓在火堆邊烤rou的四人一下沒反應(yīng)過來。等他們發(fā)現(xiàn)同伴倒下,立即手持鋤頭鐵鍬之類的武器沖了過來。 薛朝亞躲在暗處發(fā)抖,他根本就沒想到那個渾身腐爛的可怕男人會突然沖出去。 那高舉的鋤頭,那猙獰的臉色,薛朝亞差點尖叫出來。 那一瞬間,他以為自己看到了從地獄深淵沖出來的魔鬼! 眼看傳山以一敵四,薛朝亞猶豫。要不要出去幫忙?可那四個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他們只有兩個人,如果他出去了,肯定必死無疑。 反正……那個人那樣子也活不了多久…… 這樣他還可以省下一個恩情,雖然他答應(yīng)出去后要共享修真心法和筑基丹,但他心里其實是非常不愿意的。 況且這羅傳山雖然占了他一個恩公的名頭,但其實真正能救他護他的高人是庚二,只要庚二不死,他就是安全的。想他堂堂皇子,實在不值得為這么一個礦奴送死。 對了,他可以回去送消息。 這樣他既不用出面救人,在那兩人面前也有了回來的借口。 最后看了一眼正在拼命的傳山,薛朝亞默默道:我回去為你送信讓他們來救你,也算報答了你的恩情。你死了可別來找我。 薛朝亞趕回時正好碰到己十四和庚二空手而歸。他們今天沒找到合適的獵物,現(xiàn)在底下對于食物的搶奪已經(jīng)到了白熱化的程度。 “你說什么?他在哪里?” 庚二和己十四立刻帶上武器沖出洞xue。并囑咐少年待在洞xue里哪里都不要去。 這正好稱了薛朝亞的心,嘴上說了幾句自己也要去幫忙。可他一句話還沒說完,那兩個人就已經(jīng)跑不見。 薛朝亞把木門關(guān)上,門一關(guān)上,這里對他來說就變成了整個礦洞中最安全的地方。 走過去看了看還在茍延殘喘的家奴謝伯,薛朝亞望著空蕩蕩的洞xue,突然意識到這是第一次只有他一個人留下。 薛朝亞的目光從墻壁上的架子上溜過,慢慢的,目光落到了最里面的臥室,那里他從沒有單獨進去過。 第17章 卷一第十章 傳山殺死jian/yin女人的礦奴后,腦子迅速冷靜下來。 這五個人他一個都不想放過。雖說以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想要對付四個人相當(dāng)困難,但如果一心想要殺死對方那就另當(dāng)別論。 對他來說,殺人要比傷人更加容易。受過軍隊特訓(xùn)的他,對于如何利用環(huán)境結(jié)合自身力量發(fā)揮出最大的殺傷力,可謂運用純熟。 如果那叫亞生的少年可以暗中再助他一臂之力,那他的勝算會更大。 不過他不知那少年的膽子如何,看他到現(xiàn)在沒有沖出來,可能目前已經(jīng)嚇軟了腿,那么他就不能指望對方還能幫到他。 “你是什么玩意兒?”乍一看清傳山的樣子,出聲的礦奴嚇了一跳。 這還是人嗎?不會是詐尸了吧? “我是要殺你們的人?!眰魃疥幧氐?。 傳山這一開口,對方倒不怕了,只要是人就沒什么好怕的。 “你這惡心的家伙,好大的膽子!竟敢來打我們地獄五虎的主意!” 傳山?jīng)]空譏笑這些人。反正這種人到哪里都有,結(jié)成一個小團伙就當(dāng)自己可以橫著走。五虎?今天他要他們變成五尸! “cao!老大死了!三哥,殺了他!”跑去檢查同伴情況的另一名礦奴大叫。 “什么?大哥死了?”最開始和傳山說話的瘦高礦奴懷疑自己的耳朵。 “混蛋!殺了他給大哥報仇!”另一名略矮一點、肌rou糾結(jié)的礦奴手持鋤頭就向傳山?jīng)_了過來。 離傳山最遠的一人則無聲無息地從側(cè)方包抄。 一個懶驢打滾,躲開向他刨來的鋤頭。傳山趁機往后方堆積的煤筐處跑。這時他不知有多感激庚二送他的這顆珠子,人如果感受不到疼痛,而且精力充沛的話,哪怕身受再重的傷,只要能爬得起來,照樣可以殺人放火。 煤筐、木車、木架、火堆、狹窄的街道、支撐墻壁的木方。對周圍環(huán)境早已默記在心的傳山迅速作出判斷。 四個人只有三個在追殺他,可能認為宰他不需要出全力。剩下的那個在檢查只剩下半截身體的女人,好像在看她死透了沒有。 眼看后面的人就要追上他,傳山一鋤頭把身邊的煤筐鋤翻。 煤筐接二連三地倒下,擋住了追殺者的去路。 地獄五虎……現(xiàn)在只有四虎了,一邊破口大罵一邊繞過去抓他。 傳山按照心中計劃好的路線,埋頭就朝堆放木架的地方?jīng)_去,那里正好與火堆形成一個正三角形,按照他的計劃…… “咯吱。” 傳山腳一頓,額上立刻溢出冷汗。 腳下的感覺不對,他好像踩到了……見鬼!他怎么這么倒霉? 后面地獄三虎已經(jīng)沖了上來,沖在第一個的中年漢子趁傳山停頓的機會,一鐵鍬就砸在了他肩膀上。 傳山悶哼一聲,腳下一沉。 “糟!這下面是空的!” 這句話不是傳山喊出,而是砸了他一鐵鍬的礦奴。 只聽“咯吱,啪嗒,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