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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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山不知二人恩怨,沒有開口。 “這么晚了去哪里?嫖女人嗎?你那里行嗎?” 這么侮辱人的話,不是當事人的傳山聽著也覺得受不了。可當事人的庚二卻并沒有顯得多憤怒,只是低著頭,沒有回答。 “女人不行,改找男人了?”邪氣男子像到此時才發(fā)現(xiàn)傳山一樣,隨意瞟了他一眼。 傳山默默無言。 男子眼中流露出鄙視,“你知不知道他腦子有病?這種人也玩?還是他便宜?” “我腦子沒?。 备穆曇粲悬c發(fā)抖,但很清楚。 男子根本沒把庚二的否認當回事,嗤笑道:“你跟他開價多少?干一次三抄米還是咸菜一根?你要真賣,不如去找己十三,說不定還有rou給你吃。” “我、我不和男人睡?!备苷J真地說道。 男子和傳山一起看向他。 庚二很用力的又說了一遍:“我也是男人,我才不會和男人做那種事。我看過,我才不做?!秉c點頭,語氣非常堅定。 “……有病!”男子看庚二的目光就像是看到嘔吐物一樣,一臉惡心。 “你這種人,為什么不早點去死?”丟下這句話,男子轉(zhuǎn)身就走。 庚二的臉色有點蒼白,但這次卻閉緊了嘴巴,沒有反駁什么。 “等等?!眰魃酵蝗婚_口。 男子轉(zhuǎn)過身。 “兄弟,你忘了一樣東西?!?/br> “什么東西?”男子皺眉問。 傳山一拳頭砸了過去。 邪氣男子沒有料到傳山竟然敢出手揍他,大意之下被打了個正著。頓時,兩道鼻血就流了下來。 男子抬起頭,抹掉鼻血,呲牙一笑:“你小子有種!”這一笑,邪氣更明顯。 “嗯,比你種多?!?/br> 男子上下打量了傳山幾眼,竟然沒有動手,只是陰陰一笑,連個場面話都沒留就走了。 直到男子走遠,傳山才聽到庚二緩緩呼出一口氣來。 “他是誰?” “……庚六?!?/br> 庚六?傳山覺得這個名字挺熟。?。 澳阏f他是庚六?丁老大對頭的那個?” 庚二點點頭。 傳山呆,“你怎么早不跟我說?” 早跟我說,我也不至于下手那么快,至少也不會明著揍他。這下好了,剛進來就得罪了這里的老大之一。傳山不由哀嘆自己的霉運之盛。 “我也沒想到你會動手……” “喂,做人沒那么孬種吧?他都那么說你了,就算他是庚六,你也不能就這樣軟不啦嘰地任他拿捏吧?”傳山有點怒其不爭。 “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什么?”傳山的臉有點冷了。再怎么說自己也是為了他出頭,可這人的反應倒像是自己害了他似的。 “那個人很可怕?!?/br> “哦?” “真的,他比你想象的要可怕得多。”庚二認真的又重復了一遍。 “他為什么對你那么反感?你們怎么認識的?” 庚二閉緊了嘴巴。 傳山發(fā)現(xiàn)這人憨得也挺有意思,別人如果遇到不想說的,一般都會找理由搪塞過去。他倒好,直接作悶口葫蘆。 “隨便你,不想說就算??禳c,時間不早,別磨蹭了?!眰魃娇囍槪蟛酵白?。 庚二從后面小跑著跟上,低低地在他耳邊說了什么。 傳山不理他。 庚二聲音大了些:“謝謝?!?/br> “嗯?” “我、我也早就想揍他了,但打不過他?!?/br> 打不過他又怎樣?就你這種怕事的性格才會讓人騎在頭頂上欺負。如果換了吳少華或李雄,就算打不過,也會想法子整死他! 想到昔日伙伴,傳山心中一痛,臉色也越發(fā)不痛快。 偏偏庚二看不到他的臉色,在后面又加了一句:”以后你看到庚六要小心點,那人陰得很。他絕對不會吃了這么一個虧不報復回來。很多人得罪他,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br> 怒火一下沖到傳山頭頂。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如果真敢對我下手,我倒要看看最后誰玩完! 之后兩人沒再碰到其他人。到達傳山住處后,依傳山的意思只把有用的東西收拾了,庚二那里有的就不帶。但庚二不同意,把凡是能搬走的,全都放到了籮筐里。 傳山看他那意思,如果不是當桌子的石塊太重,他可能連那個都想搬。 也懶得再跟他爭辯,傳山只管把自己需要的東西往鋪蓋里一卷,抗上肩就走。庚二還在那兒拆煤爐。 雖有爭議,但東西少,搬起來自然也快。一趟頭,兩人就搬完了。 結(jié)果進屋的時候,庚二死活要傳山脫鞋,說他鞋子太臟。 傳山嫌他煩,推開他就走了進去。 庚二氣得在他背后跺腳罵。 傳山把自己的床鋪到庚二床的對面,兩人中間就隔了一條過道。 庚二不肯,傳山非要。 兩人心中正好都窩了不少火,得!又打了一架。后來實在餓得受不了,只好不了了之。 打過架,傳山大方地把自己換到的一點糧食都給了庚二,庚二就青著眼眶高高興興地做飯去了。 傳山搖搖頭,這不是典型的記吃不記打嘛?看庚二在做飯,趁他不注意,偷偷從他床鋪下面扯了些干稻草,鋪到了自己床鋪下面。 等傳山順利把地盤一一侵占下來,那邊庚二也燒好了飯菜。 傳山伸個懶腰站起身,就看庚二皺著一張臉,站在他身后很不高興地看著他。 “又咋了?” “你東西怎么亂放?工具要放到這里,吃飯的東西放在那邊的架子上,還有誰讓你動我東西了?你看你都把它們弄亂了。” “我不就移了一點位置?哪里亂了?” “哪里不亂?讓開讓開!” 庚二可能受不了了,擠開傳山,重新動手收拾。收拾完自己的,看了看傳山的東西,怎么看怎么不順眼,忍不住就一起收拾了。 “東西總要用,擺那么整齊干什么?” 傳山終于感到怪異了。哪有人放東西放得這么整整齊齊的?而且你說放好不就行了?他還非要調(diào)整好幾次才滿意,讓他在旁邊看得都痛苦。 庚二也不理他,一直到把所有東西都放得滿意,這才拍拍手表示完工。 傳山后悔了,他應該直接殺人奪屋才對??雌饋硭袷钦剂烁蟊阋?,但看這同居人的個性和為人,以后他的麻煩恐怕不會少……這人不會真的腦子有病吧? “吃飯?!备徽f到吃飯這兩個字眼就顯得特別高興,笑瞇瞇地坐到石桌前。 傳山早就餓得不行,不用他招呼,坐下就端碗。 幾種雜糧混在一起煮的粥,配上庚二前兩天蒸的窩窩頭,一盆庚二自己發(fā)的炒豆芽,就這么多,沒了。 兩個餓極了的大男人,把鍋里剩下的米粒都舔干凈了,仍舊沒覺得飽腹。 “你怎么不多煮點?不是還有米面嗎?” “以后不吃啦?”庚二惡狠狠地道。這人還說他貪吃,搶起菜來比他還要兇。 “明天就把那幾筐煤全部拿去換吃食。”傳山本來想存著換工具,但現(xiàn)在有了辛一三四的東西,就想著要好好吃一頓??蓱z他進來后就沒吃過飽飯。 “好!”庚二一聽全部拿去換吃食,頓時眉開眼笑。一下就覺得辛二七九看起來順眼了許多。 吃完,兩人收拾好東西,熄了燭火,各自睡下。 傳山發(fā)現(xiàn)庚二并沒有把爐火熄滅,還加了一些新煤,然后封邊,只留了個眼。 傳山訕笑,心想怪不得這屋里比他那兒暖和得多。像他,沒常識,為了省煤,每晚滅、每早點,費時費力,晚上還冷,屋子里也一直潮潮的。他沒病倒,還真多虧他身體底子牢。不過他現(xiàn)在的身體還能熬多久? “咦?我的床你是不是動過了?” “呼……” 庚二捏緊拳頭再捏緊拳頭,最后……憤怒地翻過身一把把被褥拉過頭頂。 洞xue里總算安靜下來。 半夜,庚二被旁邊翻來覆去的聲音、還有壓抑的呻/吟吵醒了。 舍不得點燈,庚二摸黑探出頭去喊:“你吵什么?還讓不讓人睡了?” 對面并沒有因為自己的抗議就安靜下來。 傳山也知道自己現(xiàn)在很危險。他在賭,賭這個庚二心腸不壞,不會真的趁他微弱之際砸死他。 如果賭贏了,他就在這個黑獄里多了一個伙伴。如果輸了,反正他疼起來時也想死,只不過沒有勇氣自裁而已。又想死又不想死,他自己也覺得自己很矛盾。唉,還不都是那該死的骷髏果整的! 一想到骷髏果,就想到了他的仇人們。這下傳山不但*痛苦,心更像是被揪起來一樣。 “喂,你到底怎么了?吃壞肚子了嗎?” 傳山的呻/吟聲控制不住,也不想再控制,疼得滿床打滾,嘴里也發(fā)出類似野獸的嚎叫。 庚二聽著黑暗中傳來的聲音,沉默了。 庚二默默地坐在床上坐了好一會兒。 “卡嚓、卡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