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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燦燦的佛手…… 陳唐唐莫名有些餓了。 東來佛祖將黃眉抓到手里后,朝幾人點了點頭:“麻煩諸位了,那我就先走了。” 說罷,一道彩霞騰空,帶著東來佛祖遠去了。 敖烈憤憤不平道:“這些神仙佛祖可真厲害,總是不看好自己家弟子和坐騎,讓他們下凡作亂,等我們好不容易收拾了,他們又拍拍屁股下來,將那些妖怪帶走。” 孫行者不客氣道:“我早就看穿了,凡塵與天界沒有什么區(qū)別,同樣是手腕硬的稱雄。” 他忍不住想起了自己曾在天上搗亂時說的一句話:“皇帝輪流坐,明年到我家。” 八戒“噗嗤”一聲笑出了聲:“大師兄可真是大膽。” 陳唐唐無奈搖頭:“咱們的話說不定會被過路的神仙聽到,回到長安之后,你可不要再這么口無遮攔?!?/br> 孫行者輕哼一聲,模樣狂傲。 可他的心卻忍不住蜷縮起來。 回到長安……原來師父已經想的那么長遠了嗎? 收拾好后,眾人重新上路。 陳唐唐在馬上熱的厲害,八戒便用葉子做了一把傘遞給她。 陳唐唐微笑道:“徒兒真是體貼,為師甚慰?!?/br> 八戒無奈道:“師父,我想聽的話不是這個?!?/br> “那徒兒想聽什么?”陳唐唐心情很好地詢問。 他手指抵在下巴處,歪著頭輕聲道:“我只想師父對我多笑笑。” 陳唐唐隨即奉上一個溫柔的笑容。 八戒一怔。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實力增長的緣故,八戒只覺得自己的師父身上一道看不見的枷鎖打開了。 因為行路無聊,陳唐唐便向九頭蟲多方打探前面的妖怪。 九頭蟲思量道:“這里離我住的地方有些遠,不過,我也聽說過一些,據(jù)說這里居住著一個蛇妖。” “蛇妖!”敖烈立刻出聲。 “蛇妖如何?”陳唐唐心想:你們或許不知貧僧的被窩里還養(yǎng)著一個蛇妖呢,不,不對,這種說法怎么這么怪呢? 沙悟凈突然開口道:“蛇性本yin?!?/br> 陳唐唐:“……” 她無語片刻后道:“所以,徒兒們是不相信為師的cao守嗎?” 八戒微笑:“不,我們是信不過蛇妖的cao守。” 孫行者扭頭問九頭蟲:“距離蛇妖的領地還有多遠。” 他一副想要趁著師父來到之前,將蛇妖揍死的模樣。 九頭蟲:“我也不太清楚。” 孫行者撇嘴:“要你何用!” 八戒笑呵呵地玩著折扇:“大師兄不要卸磨殺驢啊?!?/br> 他這話的水平極高,一句話就將兩個人都罵了進去。 陳唐唐看著他們吵吵鬧鬧的模樣,忍不住感慨:“你們的感情可真好。” 眾人:“……” 一日,天色漸暗,他們還在荒郊野地里找不到投宿的地方。 八戒一邊給師父扇著扇子,一邊道:“看來今日又要露宿荒野了。” 林中的暗夜,浮動著濃重的霧氣。 孫行者用火眼金睛往前看了看,提議:“繼續(xù)往前走吧,前面有個峽谷可以當作避風休息之處?!?/br> 眾人便加快步伐,奔著峽谷而去。 越走夜色越深,林中的霧氣也越濃,最后竟到了見不到身邊人的地步。 陳唐唐突然覺察到一絲不對勁兒的地方,等再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從敖烈的身上下來了,而她的徒兒們卻都不知去向。 “徒兒?徒兒——”她一連喚了幾聲都沒有得到回應。 這可就難辦了,沒道理她的徒兒聽到她的呼喊后會不回應,唯一的可能便是這里距離他們太遠。 陳唐唐有金光護體,即便穿梭在冰冷的寒霧中也沒有覺得有絲毫不適。 只是…… 她本就認不清路,再被這濃霧一遮,就更加像是無頭蒼蠅一樣,只能瞎走了。 陳唐唐跌跌撞撞亂走一氣,也不知道是不是她運氣好,還真讓她找到一個樁破舊的建筑物,看看里面的香案和佛像,這里似乎是一間早已廢棄的寺廟。 陳唐唐對著已經面貌不全的佛像拜了拜。 她在寺廟里找到一個蒲團,拍了拍上面沉重的灰塵,才坐下去。 她在蒲團上打坐,準備將這一夜混過去,等看白天的情況再做打算,若是徒兒們能夠找來就更好了。 漆黑的夜,寂靜的古寺,只有她一個人。 她平穩(wěn)的呼吸著,耳邊也只有自己的呼吸,她竟憑空生出一種錯覺,仿佛此世間只剩下了她一人。 還好自己有金光作伴。 不一會兒,外面突然傳來“唰唰”的聲響,像是小雨沖刷著瓦片。 漸漸,雨聲越來越大,破廟里也下起了雨。 陳唐唐不得不拿起蒲團,重新找了一處雨淋不到的地方坐好。 她盤腿坐在蒲團上,單手支著臉頰,默默看著門口。 從門口往外看去,仍舊是一片彌漫著水汽的夜色,仿佛是看不見底的深淵,能將人一口吞沒。 奇怪了,她的徒兒哪里去了。 她正想著,門口傳來一個漸近的腳步聲。 會是她徒兒嗎? 陳唐唐坐正了身子,眼睛緊緊盯著門口。 腳步聲越來越近,還有踩進積水中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