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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要找施主,還是請施主陪我走一趟吧?!?/br> “唔?”鄭玉郎蹙眉,“又是為了別的男人?” 陳唐唐無奈了:“施主就不能正經(jīng)一些嗎?” 鄭玉郎立正站好:“你,就是眼下我最正經(jīng)的事?!?/br> 這話說的當(dāng)真是動聽無比,可稱得上是甜言蜜語了,只可惜聽甜言蜜語的人卻是個聽不懂的,對牛彈琴不外如是。 陳唐唐突然抬手揉了揉耳朵,暗暗嘀咕:“總感覺有人在偷偷罵貧僧。” 鄭玉郎慢悠悠笑道:“不過,既然是你所求,我自然無不應(yīng)允?!?/br> “你要為誰……” “師父!” “唐兒——” “金……主人!” 不同的聲音交織在一起,打斷了鄭玉郎的話。 鄭玉郎蹙眉,滿臉不耐,他手掌抬起,正準(zhǔn)備再幻化出武器,小拇指卻被一雙溫?zé)岬氖肿阶×恕?/br> 頓時,他心里就像是打翻了糖罐,甜的發(fā)癢。 他重新垂下手,轉(zhuǎn)身望向來人。 哮天犬急急奔來:“主人……哎?” 臨到近前,他卻突然剎住了腳,一瞬間他臉上柔軟的神情全部收起,宛如惡犬死死盯著鄭玉郎。 哮天犬厲聲道:“你是誰?居然敢假冒二郎真君!” 孫行者當(dāng)即掄起金箍棒朝鄭玉郎砸了過去。 鄭玉郎直接抬手握住孫行者的金箍棒,身形未動。 “嗯?”孫行者瞇起眼睛。 鄭玉郎輕笑:“混沌之氣,混世猿猴是嗎?不好意思,我的功體專門克你!” “是嗎?”孫行者冷笑,“可我今天并非是跟你纏斗的。” 說罷,他就突然撤回原處。 鄭玉郎定睛一看,只見原本站在身后的陳唐唐已然站到了她徒弟的身邊,是剛剛他與孫行者對戰(zhàn)時,八戒過來偷走的。 可惡!可恨! 鄭玉郎幻化出三尖兩刃刀,刀鋒直指眾人:“把她還來!” 哮天犬擋在前面:“這里交給我,既然敢假冒主人,就休怪哮天犬不客氣?!?/br> “且慢,且慢?!标愄铺苿竦溃骸肮废杉?,你且看,此人便是你要尋之人。” 哮天犬豎在腦袋上的狗耳朵動了動,嘀咕道:“什么狗仙家,你到底是稱贊人,還是在罵人啊?!?/br> “阿彌陀佛,貧僧失言了?!?/br> 哮天犬瞪著鄭玉郎:“就是你!是你偷了我的魂,現(xiàn)在還偷主人的魂!” 鄭玉郎蹙眉:“你說的真惡心,我閑的要偷男人的魂?要偷也是偷……” 他意味深長地盯著陳唐唐。 八戒一揚手中折扇,正好擋在陳唐唐臉前。 八戒對著鄭玉郎冷笑:“又是你,你非要對師父糾纏不休,究竟有何企圖?” 鄭玉郎將三尖兩刃刀抵在地面上,含笑道:“企圖?想要做你們的師公算嗎?” 孫行者:“狂妄之極!” 沙悟凈:“無恥!” 敖烈:“呃……下流!” 鄭玉郎的視線冷冰冰地掃過幾人,低聲道:“你們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是怎么想的嗎?” 他翹起嘴角,對著孫行者道:“狂妄至極!” 對著沙悟凈道:“無恥!” 對著敖烈道:“下流?!?/br> 對著八戒道:“你……” 八戒搖了搖扇子:“我可沒有罵你?!?/br> “呵,所以,我只是問你,你究竟對你師父有何企圖?” 鄭玉郎揚著下巴,毫不猶豫地捅穿窗戶紙:“你們都對她有何企圖?!” 這種被看穿的感覺…… 這種被捅破窗戶紙的尷尬…… 所有人脊背生涼,卻都不敢看向陳唐唐,他們怕在她眼中看到抵觸,看到反感。 沉默在眾人中蔓延。 過了好久,陳唐唐無辜的聲音才突然響起:“咦?發(fā)展到哪里了?抱歉,貧僧剛剛走神了。” 不得不說,她這話一出,說有人都松了一口氣。 陳唐唐望向哮天犬:“狗仙家,你不是有事情要找鄭施主嗎?辦完了嗎?” 哮天犬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耳朵:“求求你,別這樣叫我?!?/br> 鄭玉郎盯著陳唐唐,溫聲問:“什么事情?” 哮天犬的尾巴翹了翹,他朝鄭玉郎揮揮手:“喂!喂!我在這里呢,看這里!看這里!你在往哪里看?” 鄭玉郎依舊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陳唐唐,口氣冷淡了許多:“你有事說事?!?/br> “之前是你借了我的身體吧?” “是嗎?我不記得了。” 鄭玉郎的態(tài)度簡直氣人。 哮天犬的耳朵朝后折了一下,他偷偷瞄了陳唐唐一眼:“你還用我的身體對金蟬做出了那樣的事情?” “嗯?做出了何事?”鄭玉郎眉頭緊皺。 哮天犬卻羞羞答答不肯繼續(xù)說。 這更令鄭玉郎氣惱:“你,很好……很好啊……” 陳唐唐被兩人講半天話都說不到重點上的本領(lǐng)弄得無語。 “講重點,他是想要鄭施主你消除他的記憶?!?/br> 陳唐唐一說話,鄭玉郎的怒火頓時就煙消云散了。 “原來是這樣啊,”鄭玉郎好脾氣地頷首,“可是,我也忘了該如何做?!?/br> 鄭玉郎雙指抵在太陽xue上:“你也知道,我失憶了?!?/br> 哮天犬:“啊……這、這可怎么辦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