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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隨你師父西天取經(jīng),為何來到此處?” 作者有話要說: 若是只看到一千字那個,是我復(fù)制文本錯誤,再重新刷一下這章就好~ ☆、第129章 孫行者跪在蓮花臺下,剛想言語,淚水卻潸然落下。 “我?guī)煾杆灰腋S了?!?/br> 他抬起胳膊隨意蹭了蹭眼角,眼淚卻越蹭越多,含在眼眶中的熱淚在眸中血色的映襯下恍若滴血。 觀音溫和的聲音響起:“就如此委屈嗎?只是離開了三藏?” 孫行者用力地吸了一下鼻子,冷著聲音道:“我也不知道自己何時如此情緒化,看到師父不理會我,我體內(nèi)便有一種施暴的欲望,我怕傷到師父,便說要走,師父也并沒阻攔?!?/br> “我活了這么久,就沒見到一個像師父這般冷硬心腸的人!” 觀音含笑搖頭。 “我想要求觀音一件事?!?/br> 觀音道:“你說?!?/br> 孫行者抬起頭,指了指自己的心口處,認(rèn)真道:“觀音一定有辦法將我的心重新變成石頭心了?我不想再如此痛苦了?!?/br> 觀音盯著他的胸口,輕輕搖了搖頭:“抱歉,我也無能為力?!?/br> 觀音雙手合十,低聲道:“即便是佛也有心,無法擺脫從心底產(chǎn)生的七情六欲,需要不斷修心,方能得到解脫。” 觀音繼續(xù)道:“我都無法讓我的心得到解脫,又怎么能有辦法解決你的心病呢?” “那……那怎么辦?痛苦也就罷了,我最怕傷到師父?!?/br> 觀音微微一笑,突然化了一個分身從蓮花臺上起身。 孫行者不解地盯著他的分身。 觀音的分身卻在自己的蓮花臺前跪了下來,低頭拜了拜,而后扭頭道:“這樣……你可明白了?!?/br> 孫行者煩躁道:“我看不懂,觀音你就不要做這些神神叨叨的舉動了?!?/br> 觀音不怒不惱:“若是你連這都參悟不透,又怎么能重新回到你師父身邊呢?” 孫行者咬著唇,冥思苦想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他忽然出聲道:“我知道了?!?/br> 觀音含笑視之。 孫行者盯著蓮花臺上另一個觀音輕聲道:“求人不如求己,欲求己先求心?!?/br> 他身旁那個觀音分身忽的如泡沫般飄散,化作微風(fēng),不見蹤影。 觀音平靜道:“如果想要保護(hù)你想要保護(hù)的人,就先修心吧。” 孫行者一反之前的煩躁,他雙手合十道:“是,我已然明白。” 愛從來就不是放縱,而是一種克制。 克制便是保護(hù)。 然而,他卻不知道造成他如此心煩意亂、狠戾焦躁的原因還有另外一個。 觀音看向遠(yuǎn)方的天空,只見一道星辰劃過,似乎是哪位天庭神仙出巡。 黑紅色的眼眸中似乎劃過一道星辰,星辰降落,他再也忍受不住地低下頭。 “嘭”的一聲巨響,他深深地嵌在了樹干中。 陳唐唐不好意思地收回包裹著金光的手掌,忙上前兩步,可又怕自己的徒兒犯瘋病,便站在一旁探著頭問:“你還好嗎?阿彌陀佛,貧僧不是故意的。” 嵌在樹中當(dāng)壁畫的孫行者幽幽地盯著她。 看得陳唐唐越發(fā)尷尬了。 “貧、貧僧好像也沒怎么用力……” 話還未說完,只見孫行者的嘴角流下一串血珠,漸漸,血珠成血流,滴答滴答落在了地上。 哈? 陳唐唐吃驚地盯著自己的手掌,忍不住異想天開——自己一掌揍得齊天大圣口吐鮮血,那是不是貧僧可以叫“欺天大圣”了? “師父在想什么?”他死死盯著她,沾著血的唇越發(fā)顯得妖冶,“揍了徒兒,師父就這么開心嗎?” 陳唐唐抬起頭,納悶兒問:“你真的是孫行者?” 被打到樹干里的孫行者心尖兒猛地一抖。 不可能!她只是一介凡人,不可能看出來的! 他戒備地盯著陳唐唐,不斷思量著該如何處理這個人才好。 陳唐唐卻毫無防備地湊上前,拍了拍他肩膀上的落葉,笑道:“徒兒,你是不是最近疏于練習(xí)了?” 這位孫行者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有些凡人婦女對丈夫的指責(zé)—— “你個銀樣镴槍頭!” “軟蛋!” 丈夫反駁:“我只是疏于練習(xí)!” 孫行者郁悶地瞥了她一眼:“我不軟!” “???”陳唐唐不明白他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是什么意思。 孫行者拍了拍衣服,冷淡道:“你不是凡人嗎?” 陳唐唐點頭:“貧僧確實是凡人?!?/br> 騙鬼去吧!如果凡人都這樣可以將齊天大圣壓著打,那天地還不得倒過來? 孫行者哼了一聲:“師父現(xiàn)在不僅懷疑我,還連真話都不屑跟我講了嗎?” 陳唐唐一臉純潔:“可是,為師說的都是實話啊。” 孫行者:“那師父為什么能把我打到樹上去?” 陳唐唐蹙眉:“為師不是告訴過你了嗎?” 孫行者:“……” 糟了,又露餡了。 陳唐唐卻仿佛根本沒注意到這點,她扭頭去尋敖烈:“剛剛那么響怎么都沒有驚動起他?” 孫行者噙著一抹惡意的笑容,故意道:“他怕是累壞了,畢竟馱了師父這么久,師父的體重也不怎么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