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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張開雙臂,猛地抱住了此人。 果然,手底下是能夠觸摸到的,然而眼睛卻看不到。 莫非眼睛也會騙人? “啊啊??!”那人被陳唐唐這么一抱,立刻發(fā)出慘叫,“你不要碰我??!” 陳唐唐:“……” 不知道的還以為貧僧把你怎么了似的,剛剛不是你拉扯著貧僧走了這么遠(yuǎn)的路嗎? 那人對著濃霧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剛才差點傷了旁人!” 低沉嚴(yán)肅的聲音傳來:“誰?” 陳唐唐身前的那人突然哼了一聲:“憑什么告訴你,等你傷了人,再后悔去吧?!?/br> 二郎神冷聲道:“無論何人,但凡犯了天規(guī)天條都要付出代價?!?/br> 陳唐唐在腦海的迷霧中陡然抓住了一條線索,她的直覺告訴她…… 陳唐唐反手抓住了他的手,低聲問:“你是……鄭玉郎?” 那人悚然一驚,突然將她從云上按了下去。 “??!” 耳邊狂風(fēng)呼嘯,衣擺獵獵翻飛。 她朝凡塵墜落。 陳唐唐以金光護(hù)體,好讓風(fēng)刃不傷害到自己,她抬眼朝上方望去,卻見一片銀色從霧氣后閃現(xiàn),似乎要朝她的方向追來。 正在這時,她墜落的速度驟然一緩,緩緩落進(jìn)一人懷抱中。 陳唐唐恍惚地望向正抱著她的那人。 他金發(fā)飛揚,金眸流光。 孫行者仰頭看了一眼,眉頭微蹙,環(huán)抱著陳唐唐的胳膊也收緊了些。 “徒兒?” 孫行者低下頭,盯著陳唐唐冷冷道:“師父,又丟下了我?!?/br> 陳唐唐舉起手摸了摸他金發(fā)腦袋,笑道:“這都是巧合,等為師為你細(xì)細(xì)說來,不過,為師已經(jīng)將九轉(zhuǎn)還魂丹取來了,咱們還是回去吧?!?/br> 陳唐唐扶住他的肩膀似乎想要從他的懷里跳出。 孫行者無聲地收緊了手:“師父,總是這樣……” “嗯?” 孫行者自嘲地笑了笑:“奇怪了,我又沒有記憶為什么要說這樣的話?!?/br> “徒兒……” 他急忙打斷了陳唐唐:“此乃高空之上,我怕一不小心傷了師父,師父還是不要隨意亂動為好?!?/br> 陳唐唐點點頭:“那就麻煩徒兒了?!?/br> 孫行者“嗯”了一聲,駕云而去。 陳唐唐再朝天上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之前那一道銀光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 那人是誰呢? 走到半路,兩人猛地被一紅衣男子攔下。 月老忙道:“慢慢慢,大圣,圣僧,我已經(jīng)研究出來了?!?/br> “什么?”陳唐唐探頭望去。 孫行者面露不滿,稍稍側(cè)身對月老道:“這就是你急急忙忙攔路的原因?” 月老疑惑地盯著大圣。 為什么大圣一副不喜的模樣?這難道不是一件好事嗎? 陳唐唐拍了拍孫行者的胳膊。 孫行者這才冷聲道:“你跟我們來吧。” 三人回到太子府,落進(jìn)藏有幾人的寢種宮。 月老一看床上兩人立刻傻了眼,他扒拉著手指算了算去,最后才抖著聲音道:“大圣可別嚇我啊,我還以為自己真的連錯了紅線?!?/br> 孫行者嘟囔著:“把他留在這里也不錯?!?/br> 陳唐唐問月老:“如果不吃大夢還魂丹,又該如何做?” 月老慢悠悠地捋了一把袖子道:“那就要取心頭血來作紅線,重新塑一條了?!?/br> “會如何?” 月老捋袖子的手一僵:“自然會有一些問題。” 陳唐唐指著孫行者問:“會比他的問題還嚴(yán)重嗎?” 孫行者瞪圓了眼睛,死死瞪著月老,看他能說出什么好話來。 月老根本連頭也不敢抬,只得道:“我的紅線之術(shù)自然要比什么丹藥要厲害,啊,圣僧你也不必?fù)?dān)心,大圣這不是好端端的嗎?我的只會比之更好?!?/br> 陳唐唐憂慮地蹙眉。 算了,為了取經(jīng)大業(yè),為了徒弟們不成為五感皆廢之人…… “好吧,可以一試?!?/br> 月老趕緊點頭:“行行行,那咱們趕緊開始吧?!?/br> 月老讓陳唐唐脫下衣服與八戒相對而坐。 孫行者掄起棒子:“你找打!” “哎喲!不敢,不敢啊!”月老急忙撲到陳唐唐身后,躲來躲去,“不必那么麻煩,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做了改良,只要圣僧露出手腕就好?!?/br> 陳唐唐看向?qū)O行者。 孫行者“切”了一聲,將金箍棒甩到肩膀上,冷冷道:“早說不就好了?!?/br> 月老敢怒不敢言,只得幫忙將八戒扶起。 八戒赤裸著上身,瑩白的肌膚上有著適宜的肌rou,既不過多顯得厚重,又不過少顯得無力。 陳唐唐閉上眼睛,心里卻已經(jīng)習(xí)慣了。 這一路上,貧僧也不知道見到多少男人的裸~體了,阿彌陀佛,只要貧僧心內(nèi)干凈,那萬般美色入眼都是無礙的。 這樣想著,陳唐唐就睜開了眼睛,專注地盯著自己徒弟的臉。 這么一看,自己的徒弟果然生的很好,可謂是:眉目如畫,色如春曉,濃淡皆宜,動靜皆美。 許是陳唐唐看久了,孫行者在一旁重重咳了一聲。 孫行者眼睛一亮,突然提議道:“師父不如看看他的原形如何?” 月老瞥了大圣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