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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各懷心思來到了院子外,隔著圍墻兩人竟聽到了說話聲。 這是何人? 陳唐唐心想:莫非是徒弟們回來幫忙了? 鎮(zhèn)元子心念:莫不是她的徒弟前來搗亂? 兩人站在墻邊,誰也沒有說話,一個圣僧,一個大仙,就這么光明正大的聽起了墻角。 墻內一人急躁道:“你這個沒用的,要叫我來怎么不早叫?被人打成這樣才叫,你好歹也是天地未開混沌時所生的靈根,也太丟我們同期的臉了!” 院子里并沒有另一個聲音,而那人卻像是得到了回應般,繼續(xù)責怪道:“不幫,我不幫,你也不想想幫你我要耗費多少心力,即便我能令你起死,手中也沒有觀音玉凈瓶底甘露水,讓你回生,我也懶得找他去……好吧,好吧,你別哭,吵死人了,那你選擇吧,你是想躺著死,還是要站著瀕死???” 這說話的人還真是古怪,說的話也刁鉆,不過,既然他有令人參果樹起死之法,那就不能輕易放他離開。 “喂,你快選擇啊,我可不能暴露,快點快點,你要是選擇不下來,那等我明天再來看你,我可不想撞見那人,那人真是個掃帚星,我還想要多快活幾日呢?!?/br> 那人沒等片刻,又急匆匆道:“好了,好了,我都聞到那人的氣味了,我真的要走了?!?/br> 怎么能讓他走! 陳唐唐一步跨進院內:“阿彌陀佛,施主請留步?!?/br> 背對著她的男人陡然僵住了身形。 陳唐唐定睛一看—— 那人在夜色中兜著一身黑斗篷,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很難能辨認出身形。 “這位施主……” 那人向上一躥,似乎要逃脫。 鎮(zhèn)元大仙一甩玉麈,一道銀光便朝那人逼去,截斷了他的登天路。 那人重新落了下來,氣得直跺腳。 “施主,請不要誤會,我們沒有惡意?!?/br> 那人“蹭”的一下躥離陳唐唐身邊,捏著斗篷包裹住自己,悶聲道:“離我遠一些。” 陳唐唐有些懵。 你看貧僧是像有戰(zhàn)斗力的樣子嗎?怕貧僧做什么呢? 陳唐唐不想讓這個可以救活人參果樹的機緣溜走,便聽話的后退了幾步。 那人抱緊自己悶聲悶氣:“就算立起來,也沒有觀音的甘露水。” “甘露水……”陳唐唐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鎮(zhèn)元大仙甩了甩玉麈,對著藏頭露尾的男人道:“你身上的氣……” “喂!喂喂!你要再說我可就不救了!”那個男人拔高了聲音,氣得夠嗆。 鎮(zhèn)元大仙冷淡道:“那你救吧。” 男人嘀咕了一句:“運氣真差?!?/br> 說著,他就“咚”的一腳踹上了人參果樹的樹干,絲毫沒有把這棵樹當作什么神樹的樣子。 陳唐唐:“……” 這人的脾氣還真是差勁兒。 黑斗篷男人站在神樹邊,低著頭,正準備施法,突然,他警覺地抬頭,朝圍墻上望去。 陳唐唐也隨著他的視線望去。 剛剛才算到這一幕的鎮(zhèn)元子:“……” 只見院子的圍墻上探出了一個金色的腦袋,一個黑色的腦袋,一個紅色的腦袋和一個銀色的腦袋。 這副情形像極了田里的田鼠偷偷從洞里排排探出腦袋,查探情況。 陳唐唐:“……” 徒弟們啊,你們都掛在別人家的圍墻上做什么? 黑斗篷神秘男人急躁道:“這是誰家的腦袋成熟了,快收了去。” 陳唐唐無語地走到圍墻邊。 唉,自己家的腦袋還是自己來收吧。 因為院子里的圍墻并不太高,陳唐唐便踮起腳尖,伸出手—— “噠!” “噠!” “噠!” “咚!” 分別敲了他們每人腦袋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奉上。 唐唐:貧僧相信徒弟們有自己的難言之隱。 眾徒弟:誰有男人的難言之隱??! 鎮(zhèn)元子:需要藥嗎?免費喲。 眾徒弟:滾! ☆、第50章 “你們在這里做什么?” 孫行者冷冷地盯著鎮(zhèn)元子:“師父,你是不知道這位鎮(zhèn)元大仙做的好事!” 做的好事? 陳唐唐轉過頭,視線落在鎮(zhèn)元子的身上。 鎮(zhèn)元子童顏上雖是一片冷漠,藏在袖子里的手卻緊緊握住。 糟糕了,若是……若是……她指責我該如何是好? 鎮(zhèn)元子暗暗盤算。 孫行者冷笑一聲,心道:今天就就要揭開你的假面。 “師父……” “嗯?”陳唐唐伸手握住了孫行者的手。 孫行者愣住了。 陳唐唐溫聲道:“你們先下來,趴在別人家的墻頭上算是怎么一回事。” 八戒笑彎了眼睛:“師父說的是,我都聽師父的?!?/br> 悟凈“嗯”了一聲,也從墻頭上跳了下來。 敖烈歪頭看著陳唐唐,下巴抵在墻頭,苦兮兮道:“師父,你疼疼我吧,我可吃了好多苦。” “為師知道。” 孫行者隨著陳唐唐的力氣從墻頭溜了下來。 她帶著孫行者走向鎮(zhèn)元子。 鎮(zhèn)元子和孫行者兩人同時一愣。 這是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