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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麻友,你是從何處來的?我是從觀音菩薩那里來的?!?/br> 另一只麻雀顯然有些沉默寡言,它呼扇了一下翅膀,另一只麻雀的小眼睛立刻亮了。 “這濃郁的佛氣……麻友居然是從佛祖身邊來的,了不起,了不起?!?/br> 另一只麻雀沒說話。 “唉,原本以為這是個(gè)簡單的差事,給圣僧領(lǐng)領(lǐng)路就好了,結(jié)果呢?我差使牛馬麋鹿要帶他回歸正途,結(jié)果,剛帶她找到西面的路,她走著走著就又往東面去了,哎呦喂,這一路可累慘了我?!?/br> 沉默寡言的麻雀居高臨下瞥了多嘴多舌的麻雀一眼,悶聲悶氣道:“佛祖都沒坐過我。” “我親自帶她回歸正途。” 多嘴多舌的麻雀好奇道:“結(jié)果呢?她又自己走回去了?” 沉默寡言的麻雀垂著頭,把嘴埋進(jìn)翅膀里,一副羞于見雀的模樣。 另一只麻雀更加好奇了,不停追問:“然后呢?然后呢?發(fā)生了什么?” 寡言麻雀被它吵的實(shí)在受不了,只得道:“我忘了我自己也不認(rèn)得方向?!?/br> 多嘴麻雀:“……” 哦,合著把人弄到最東邊就是你麻小子干的好事啊! 寡言麻雀垂頭喪氣道:“佛祖交代的事情沒有辦好,我怕……” “咦咦咦?會有懲罰嗎?不是說佛祖跟前的待遇最好嗎?” 寡言麻雀憂心忡忡:“……我怕佛祖會親自下來走一遭?!?/br> “啾!” 陳唐唐聽到一聲鳥兒的慘叫,轉(zhuǎn)過身,卻沒有發(fā)現(xiàn)一只鳥。 等她再朝海面望去,卻見海面上飄蕩著幾艘花船,花船內(nèi)傳來絲竹彈唱聲。 “阿彌陀佛,非禮勿視,非禮勿聽?!?/br> 陳唐唐剛要轉(zhuǎn)身,卻發(fā)現(xiàn)這幾艘花船團(tuán)團(tuán)圍著一葉小舟。 那小舟上正仰面躺著一個(gè)俊逸艷麗的紅衣郎君,那郎君散發(fā)于船舷,衣襟大敞,對著太陽露出如白玉潤澤的胸膛。 船上的花娘正扒著船舷,爭先恐后地將手中的鮮花朝舟中的郎君身上砸去。 郎君翹著二郎腿,慢悠悠地捻起一朵花,無意識地看向陳唐唐的方向。 作者有話要說: 相信我啊,會讓唐唐唐【這是什么鬼名字】找到正路的,會讓她帶上三個(gè)徒弟上路的。 注:寧戀本鄉(xiāng)一捻土,莫愛他鄉(xiāng)萬兩金。這是書中的原句。 ☆、第17章 一陣風(fēng)從海面來,吹著她的面紗拂過她的睫毛。 陳唐唐下意識閉上雙眼,睫毛卻突然像是碰觸到了什么,眼皮微涼,鼻尖還能聞到淡淡的香氣。 一滴冰涼的水珠落到她的臉頰上。 陳唐唐下意識睜開眼,映入眼簾卻是一朵豐盈艷麗的牡丹花,花瓣上凝著露水,露水隨風(fēng)微顫,落到她的臉上。 陳唐唐摸了摸臉頰,指尖掃過牡丹花的花瓣。 牡丹花被一只修長白皙的手移開,那位郎君的面容便徹底展露出來—— 眼帶桃花,唇含朱蕊,微微一笑,便是道不盡的風(fēng)流,說不出的倜儻。 陳唐唐下意識想要合攏雙手,那人卻輕輕“哎”了一聲,將花朵塞進(jìn)她的掌心。 她若是合攏雙手,定然會傷害這朵花,陳唐唐只得停下動作。 那人瀟灑一笑,兩指捏著花枝,讓花瓣緩緩從她掌心的姻緣線上滑過,曖昧的聲音如同輕薄的晚霞。 “大師,原來是惜花人啊……呵,你我可真是有緣?!?/br> 陳唐唐疑惑地看著此人,這人的面貌是她從未見過的,但確實(shí)有一股隱隱約約的熟悉感。 “難道大師沒有想起來嗎?”他手中的花撫上她的臉頰,輕輕地搔動,慢慢地淡掃。 風(fēng)從他背后吹來,陳唐唐隱隱聞到藏在他身上濃郁花香下的清淡香氣。 陳唐唐垂下眼:“阿彌陀佛,施主……” 話未說完,那只含著露水的花便抵在了她的唇峰上。 他笑盈盈地凝視著她,眼中的桃花快要探出頭來。 “大師,請叫我居士,我是鄭玉郎?!?/br> 他眼睛一彎:“名副其實(shí)的鄭玉郎?!?/br> 陳唐唐這才想起——她似乎一不小心還把一個(gè)人給忘了。 自從袁天罡把昏迷的鄭玉郎帶走后,她就沒有再看到過他,這怎么……改頭換面追上她了? “鄭居士?”陳唐唐認(rèn)真地看著他。 鄭玉郎笑瞇瞇地扯著自己的衣襟:“能看清嗎?要不……我拉開讓你看個(gè)清楚?” 他邊說著,邊毫不客氣地扯開衣襟,露出白皙而不失肌rou的肩膀。 花船上的花娘們驚呼一聲。 陳唐唐卻連眼皮都沒有多抬一下。 “貧僧記得鄭居士不是此般面容?!?/br> 鄭玉郎攤手道:“這很簡單,我只要稍稍展示一下神通就能夠變成原來那副樣子了?!?/br> “不過嘛,”他的手拈著她的面紗,像是撫摸肌膚一般,輕輕滑過,“你說說看,是更喜歡我原來的樣子,還是喜歡我現(xiàn)在這副樣子?” 都不喜歡,原來的就像是沒吃藥,如今這個(gè)倒像是藥吃過量了。 “阿彌陀佛。” 鄭玉郎笑嘻嘻低頭,吻了一下那輕紗,軟著聲音道:“小師傅好花心啊,該不會兩個(gè)都喜歡吧?” “皮rou之相罷了。” “皮rou之相?”鄭玉郎彎下腰,與她越靠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