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頁
書迷正在閱讀:圣人不仁、女帝琳瑯、洪荒揚(yáng)眉傳、揀熔、泛泛之妖(1V1)、貪歡、玉燕訣、我的極夜先生、吞噬蒼穹(全集精校版)、守墓人(出書版)
陳唐唐剛睜開的眼里還帶著絲水霧,卻沒有說話。 她當(dāng)然不會(huì)先開口,她能說在他帶著自己奪路狂奔的時(shí)候,她自己卻不小心睡了一覺嗎? 鄭玉郎以為是自己不小心弄暈陳唐唐的,心里愧疚也不肯開口。 兩人僵持一會(huì)兒,陳唐唐念出了萬能用語——“阿彌陀佛?!?/br> 鄭玉郎撓了撓臉頰,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 “我……我請(qǐng)你吃飯好了?!?/br> 剛好他剛剛用神通偷聽的時(shí)候,發(fā)現(xiàn)自己潛入的這里是一家酒樓。 鄭玉郎又施展神通,改變兩人樣貌。隨即拉著陳唐唐,大搖大擺的進(jìn)了酒樓里。 酒樓里寥寥幾個(gè)人,因?yàn)槭菄鴨势陂g,禁止一切娛樂活動(dòng),酒樓里的飯菜不能用顏色鮮艷的,唱曲的說書的也不能進(jìn)行,故而來往的客人就少了。 兩人在大堂里找了個(gè)地方坐好,鄭玉郎決心要補(bǔ)償她,便要了整整一桌子菜。 兩人正用著膳,突然見一人一馬拿著令牌在街上橫沖直撞,大聲呼喊:“陛下洪福齊天,得神仙相救已經(jīng)返陽,國喪取消!” “哎?”鄭玉郎掐指一算,口中“嘖嘖”兩聲,自言自語道:“這太宗的運(yùn)道真是好,都到了森羅地獄也能得貴人相助。” 貴人相助?誰? 陳唐唐一耳朵進(jìn)一耳朵出,根本沒有記在心上,邊低著頭繼續(xù)享用美食。 “取消國喪?不禁娛樂?老夫沒聽錯(cuò)吧?”一個(gè)正喝著悶酒的老頭突然跳了起來。 一旁收拾桌子的伙計(jì)笑道:“您沒聽錯(cuò),您快上臺(tái)講一段,看看嘴皮子有沒有松了?!?/br> “老夫這一行干了這么多年,怎么可能生疏。” 那老頭果然揣著一塊驚堂木上了臺(tái)子。 “啪”驚堂木敲響。 “既然陛下得神仙相救重返人間,那老夫今兒個(gè)就為大家說一段仙家故事,這故事的主人公卻非神非仙?!?/br> 下面有客人笑道:“非神非仙怎么能說是仙家故事?” 老頭摸了摸胡子,又拱手道:“在座有所不知,這故事的主人公乃稱自己是齊天大圣,您說這算不算一段仙家故事?” 作者有話要說: 人物:鄭玉郎二號(hào) 特點(diǎn):好酒 來歷:某某□□ —— 別著急大圣的出現(xiàn),咱們先去長安把裝備拿上再走~ 還有小青和小白的劇情都是為了西行回來做準(zhǔn)備的,而且,西行回來我還要寫唐僧的凡人弟子,就是那個(gè)歷史上被腰斬的美和尚~ ☆、第10章 “哇,老頭你就扯吧!” 老頭一捋胡須,一拍驚堂木,笑道:“你們可知齊天大圣曾經(jīng)大鬧天宮?” “哎?” “老頭,快說說!” 臺(tái)下的幾位客人紛紛起了興致。 鄭玉郎一邊聽著,一邊發(fā)出一聲嗤笑。 陳唐唐看向他。 他瀟灑地倒了一杯酒,喃喃道:“什么大鬧天宮的齊天大圣,只不過是佛祖手心里一只蹦跶不出去的猴子。” 他飲下酒,笑瞇瞇地湊到陳唐唐身邊,不著痕跡的嗅著她身上安靜的香氣。 “大師,你想不想知道這只齊天大圣是個(gè)什么東西?現(xiàn)在又在哪里?” 陳唐唐望向他。 他的胳膊肘抵在桌子上,端著的酒杯蹭在臉頰邊,泛著桃花春水的眼眸笑盈盈地看著她。 “阿彌陀佛,貧僧并不好奇。” “哎?”鄭玉郎瞪大了眼睛,“你就不想知道我為什么要去長安嗎?又為什么帶你去嗎?” 他歪著頭,將擎著杯子的手臂向她的方向伸去,杯壁輕輕擦過她的肌膚,在她細(xì)軟的肌膚上留下一絲水漬。 細(xì)細(xì)長長的一縷,在陽光下反射出一道迷人的銀光。 鄭玉郎可并不像他前任那樣正經(jīng),更何況他先前就喝了一壇子的仙釀,又狂奔了那么久,現(xiàn)在松懈下來,酒氣上涌,整個(gè)人都熏熏然。 腦子一暈,就容易辦混賬事,無論是人,是妖,還是神。 鄭玉郎笑著湊近陳唐唐,鼻子輕輕嗅著,都快貼到她脖頸上了。 陳唐唐端端正正坐在桌子前,伸出一根手指,將他的腦袋頂了回去。 “貧僧不在意。” 鄭玉郎摸了摸后脖頸,越發(fā)覺得這個(gè)和尚看不透,也摸不清。 “為什么呢?你要知道你之后的路可是無比艱難的,你如果不從我這里多打聽一些消息,以后很有可能要吃苦的。” 鄭玉郎笑瞇瞇地勾了勾手指:“你只要聽了我的話,定然會(huì)少走彎路?!?/br> 陳唐唐抬起頭,明亮清澈的眼中沒有一絲波瀾:“貧僧不怕吃苦,也不怕多走路?!?/br> 鄭玉郎的眼神更亮了些,簡直像是要把她射穿一樣。 陳唐唐摸了摸桌沿,看著小二放下一碗熱氣騰騰的素面。 “你……”他溫柔地笑了起來,“可真不一樣,是苦修的僧人嗎?” “我見過不少僧人,但從沒見過像你這樣的?!?/br> 他垂眸一笑,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酒醉的鄭玉郎臉頰泛起淺淺的紅色,眸光中的春水都快要流淌出來,看著就奪目非凡。 可是,陳唐唐從始至終只將目光牢牢鎖定著碗里的面,就好像碗里正躺著一位國色生香、傾國傾城、還不著寸縷的大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