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意VS豆包(番外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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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里,男人仰靠在辦公椅上,微閉著眼,呼吸均勻,濃睫輕煽,似在閉目養(yǎng)神。 “轟”的一聲,厚重的木門被人狠力撞開,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搞什么?世界末曰要到了嗎?” 男人劍眉顫動,卻沒睜眼,明顯不想搭理他。 顧溪遠(yuǎn)極不滿他忽視的態(tài)度,幾步走來,見他睡得安穩(wěn),作惡式的伸手去弄他的臉,可不到一秒時間就被他反鉗住。 “哎呀呀,輕點?!鳖櫹h(yuǎn)疼的咬牙,“媽的,手都要掐斷了” 男人不耐煩的睜眼瞪他,用力甩開他的手,冷冷道:“反正你這手沒干什么好事” 顧溪遠(yuǎn)劫后余生,揉了揉紅腫的手腕,不爽的嗆他,“你懂個屁,我這手都趕上曰本那加什么鷹,堪稱一招致命,爽的女人飛上天。” 鐘意直起身,他警惕的退后一步,“干嘛,你不要因為嫉妒就妄想毀滅。” “你閑不閑?” 鐘意轉(zhuǎn)身走向室內(nèi)吧臺,給自己倒了杯冰水,吞了幾口,抬起眼看他,“又來干嘛?” “全樓戒嚴(yán),蒼蠅都飛不進(jìn)來一只。”他摸了摸下巴,一臉疑惑,“什么事搞這么大陣仗?” 鐘意笑了下,沒答。 顧溪遠(yuǎn)擺擺手,不以為然,“嘖,無非就是哪個黑幫眼紅你,花個重金買你人頭” 他勾起眼角,鄙視的調(diào)調(diào),“就這么點破事就讓你嚇的夠嗆,整棟樓都安扌臿保鏢?” “這又不是一次兩次了,你至于” “n1?!?/br> 鐘意平靜的打斷他,輕描淡寫的語氣,“夠格了嗎?” 顧溪遠(yuǎn)剛抬手給自己倒酒,目光瞬間驚悚,手一松,水杯順滑,鐘意眼疾手快的接住,撇了他眼. “嚇成這樣,德行?!?/br> “別特么跟我開玩笑”顧溪遠(yuǎn)粗聲粗氣,字音卻抖的厲害,隱約能聽出幾分膽怯。 鐘意眼眸沉靜,抿了口水,喉間一滑,咽了。 顧溪遠(yuǎn)眉頭皺成深深的川字,煩躁的扯散領(lǐng)帶,揪成一團(tuán),又用力的往地上一摔, “你怎么惹他了?” 那家伙就是個實打?qū)嵉淖儜B(tài),在全球殺手排行榜上算的上數(shù)一數(shù)二的人物,拿賞金做事,幾乎百發(fā)百中。 尤其他還是特種兵出生,善于反偵察,偽裝技術(shù)一流,似影子般圍在你身邊,讓你死的莫名其妙,死的毫無防備。 “這事你別管” 顧溪遠(yuǎn)見他冷淡的臉,嗤笑了聲,“所以我就負(fù)責(zé)給你收尸?” “是不是悼詞都得提前幫你寫好?” 他語氣平靜的反問,“你能幫我什么?” “真要算起來,20年前我就死在他槍下了,這是我跟他之間的恩怨,你想管也管不了?!?/br> 鐘意給他倒了酒,將酒杯推到他面前。 “喝完回去,以后少來?!?/br> 顧溪遠(yuǎn)現(xiàn)在哪有心思喝酒,撓撓頭,“什么20年前?” 鐘意緊閉著唇不語。 他急了,“你特么倒是說話啊??!” “我爸是他殺的” 顧溪遠(yuǎn)更懵了,眸子圓蹬蹬的,“你爸不是誤?” “誰告訴你他是誤殺?” 當(dāng)年,n1的目標(biāo)本就是鐘父,甚至貪心的想將身旁的鐘意一并帶走,拿著雙倍賞金美滋滋的過一段浪蕩曰子。 但強(qiáng)龍不壓地頭蛇,畢竟在白老爺?shù)牡乇P上,他勢力大,又好義氣,鐘父中槍后他反應(yīng)及時,沒讓n1美夢成真。 鐘父在醫(yī)院磨了數(shù)后,搶救無效死亡,咽氣前在白老爺耳邊說了五個字。 “保護(hù)好鐘意?!?/br> 白老爺點頭,讓好友寬心離去。 10歲的少年早有了不符合年齡的沉穩(wěn),看似平靜淡然,實則心思沉的可怕,白老爺知他不可能乖順的進(jìn)白家,便撒了個謊,稱n1要殺的本是自己,鐘父是為他擋槍而死,出于內(nèi)疚,愿意將鐘意收入鐘家。 可他并不知,鐘意早已覺察一切,出于對自己的保護(hù),也不愿佛了老爺子的好意,點頭應(yīng)允,默不作聲的進(jìn)了白家。 白老爺子為保他平安,聯(lián)合政府,在a市開啟地毯式的搜查,n1沒有一槍致命,本就失了臉面,老爺子這方又窮追不舍,他不得不隱辱逃回國外,20年來神出鬼沒,可名號卻越來越響。 男人走到辦公桌前,從抽屜里拿出一張照片,遞給顧溪遠(yuǎn)。 他接過一看,是鐘意的照片,后面只有一句英文,“send you to heaven。(送你上天堂)” 落款沒有名字,只有一個血手印,深紅似黑的血跡,看的顧溪遠(yuǎn)不寒而栗,眼前不由自主的浮現(xiàn)出一個畫面,一個變態(tài)的男人盯著鐘意的照片露出撒旦般的笑,尖刀在拇指滑開深口子,興奮的舔干凈刀上腥咸的血腋。 “什么時候收的?” “幾個月前?!?/br> 顧溪遠(yuǎn)靈光一閃,話脫口而出,“所以你才火急火燎的把小汐送出國?” “難怪她偷跑回來你氣成那樣” 鐘意皺了眉,神情復(fù)雜,半響沒說話。 顧溪遠(yuǎn)揶揄的笑,一語中的,“怎么?怕小丫頭承受不住你隨時暴斃的事實?” 鐘意聲音沉下,近乎威脅道:“你亂說話試試?” “別,可別恐嚇我?!鳖櫹h(yuǎn)仰著頭,笑的毫不遮掩,“不過你現(xiàn)在要說你對她沒點心思我都不信了” 鐘意視線冷冽的掃過來,顧溪遠(yuǎn)打了個寒顫,不怕死的把話說完。 “我就好奇了,你死憋著不難受嗎?”他曖昧的揚(yáng)唇,“她對你而言就這么重要?” 鐘意的臉慢慢轉(zhuǎn)向窗外,天色漸沉,黃昏被朦朧的暮色完全籠罩,黯淡無光。 他想,怎么可能不重要? 她若想要,命都是她的。 什么都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