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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馨惡心死了孟祥生的眼神,恨不得將他推到地面上,讓他另一條腿也一齊受傷算了。 可是,為了那件事,她不得不忍耐。 羅馨露出溫柔得體的笑容,溫聲道:“還痛嗎?我的腳步會不會太快?” 孟祥生揚著下巴:“知道你怎么不慢著點兒?” 羅馨想呸他——對你溫柔點兒,你居然還蹬鼻子上臉了? 可是,羅馨只是輕輕柔柔道了個歉,而后垂下眼睫,露出失望的神情。 以往她只要露出這樣子的神情,他就會像個大傻子似的,雖然硬梗著脖子不肯認(rèn)錯,卻會在背地里補償她許多。 然而,羅馨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孟祥生開口。 她只得扶著他走上一條僻靜的樓梯,失望地說:“孟同學(xué),你這腳……是有人欺負(fù)你了嗎?” 孟祥生以往聽了這話,只會樂顛顛地以為她是在關(guān)心自己,可如今聽了這話,卻總覺得她話里有話。 孟祥生盯著羅馨說:“沒,我自己弄的。” 羅馨一噎,原本準(zhǔn)備好的話又不得不吞了回去。 她抬起頭,露出看上去便滿是愁容的微笑:“這樣啊,我還以為你跟我一樣……” 話說半截留半截,笑容若隱若現(xiàn),眼睛要向上凝視著他。 這樣的她,沒有男生會不自告奮勇為她出頭的! 孟祥生摸了摸下巴,砸吧砸吧嘴,慢慢琢磨。 以前他的腦袋是灌水泥了嗎?怎么明顯的假表情,他都看不出來? 據(jù)說,女生盯著你眼睛的時候,就是她要撒謊的時候。 “嗯……怎么了?”孟祥生甩開被她扶著的手臂,倚著墻壁,單腳站立,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你說吧。” 羅馨手一空,越發(fā)覺得孟祥生與往日不同,他似乎聰明了些? 羅馨面露不解:“哎?我有說什么嗎?” 孟祥生不耐煩說:“你說有人欺負(fù)你了,快點說。” 羅馨的手指纏著自己的長發(fā):“也沒什么……” “那我可就不管了?。 ?/br> 羅馨眼皮一跳,笑容有些為難:“原來你說的是那件事,我不是不想說,只是,你也幫不了我什么?!?/br> 孟祥生收斂了笑容,眼神慢慢往下沉。 “……那個女生太……唉,畢竟是新來的,在學(xué)校里樹立威信也沒什么的?!?/br> 孟祥生說:“明早,約好到小樹林?!?/br> 羅馨像是嚇了一跳的樣子:“不用不用真不用,其實沒什么的,我忍一忍也就……” 孟祥生嗤笑一聲,眉宇間匪氣更盛:“你當(dāng)我是傻子是不是?” 羅馨蹙眉,斥責(zé):“你在說什么?你要是不信我就算了,我本來也沒想讓你參與,畢竟,你與我非親非故?!?/br> “嘖嘖嘖——,真是好用的激將法,我之前怎么就那么容易受你挑撥呢?” 羅馨眼神游移,虛著聲音說:“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孟祥生放下了手:“最后一次幫你,就當(dāng)我最后的忠告。” 羅馨垂下眸。 “你把人當(dāng)傻子耍,早晚會遭報應(yīng)的!” 羅馨右手捂著眼睛,帶著哭腔說:“沒有你這么誣陷人的,我、我根本沒有……” 她說著便捂著臉,哭哭啼啼地跑掉了。 孟祥生摸了一把頭發(fā),嘴里卻說:“jiejie啊,你可真是有毒,我被你揍過一頓反而清醒了,那你多揍幾頓,我是不是也能考全校第一了?” 他說著說著,自己先樂了起來。 然后,他扶著扶手,用一條腿一蹦一蹦上臺階。 他走后不久,樓梯拐角的柱子后,洛芍走了出來。 她挑眉。 又約小樹林嗎?有趣了。 洛芍繼續(xù)下樓,來到醫(yī)務(wù)室門前,她剛想敲門,就聽到從門縫中飄出來的電視機的聲音—— “jiejie,再愛我一次,我一定不會讓你難過的,我會讓你每天都開心,你不開心,我就哄你開心,再不開心,我就陪你一起不開心?!?/br> 洛芍推開了門,抬頭就見紀(jì)東曦對著頭頂?shù)牡跗可钋檎f:“jiejie,愛我一次,你就是深夜里的陽光,深海中的洋流,我不能沒有你,我每天都會讓你開心,你不開心,我就哄……” 紀(jì)東曦還做著“哄”字的嘴型,偶然一轉(zhuǎn)頭,竟撞上了洛芍的視線。 洛芍:“……” 你一個人玩的挺開心啊。 紀(jì)東曦:“……” 這就尷尬了。 紀(jì)東曦蒼白的臉上瞬間浮起紅暈,從臉頰一直蔓延到脖子,他撓了撓頭發(fā),露出一個羞澀的大男孩笑容:“洛芍,你、你怎么來了?” 洛芍慢慢挪了進(jìn)去,輕聲說:“我擔(dān)心你,所以來看看你?!?/br> “我?我沒事啦!胃病是老毛病了,你別擔(dān)心?!?/br> 洛芍垂下頭:“中午就開始疼了吧?我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 她將背在身后左手抽出,將手中的保溫杯放在一旁的小桌子上。 她依舊低著頭說:“我為你打了杯熱水,你喝一喝胃口應(yīng)該會好受一些?!?/br> 紀(jì)東曦出神地望著那個保溫杯。 洛芍低著頭,等了好久都沒有等到他出聲,正在她猶豫要不要要抬頭的時候,她的腰突然被人環(huán)住了。 洛芍驚愕地抬頭,紀(jì)東曦卻將自己的臉埋在她的肩膀處,濕潤的呼吸貼合著她單薄的上衣,稀疏的經(jīng)緯擋不住他呼吸的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