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頁
書迷正在閱讀:櫻桃(師生)、佛系戰(zhàn)國、[西游]貧僧是個假和尚、圣人不仁、女帝琳瑯、洪荒揚眉傳、揀熔、泛泛之妖(1V1)、貪歡、玉燕訣
紀東曦忍不住問:“你為什么在這里工作?” 她說:“因為我不想做別人籠子里的金絲雀,也不想做被人欺騙和擺弄的洛麗塔?!?/br> “你知道《洛麗塔》嗎?”她轉(zhuǎn)過頭,眼眸穿過紫色的煙霧朝他望來,“那是一本謊言之書?!?/br> 紀東曦沒有說話,只是安安靜靜地看著她。 突然,她湊近了他。 他的心臟跳的飛快。 “這么一看,弟弟你真帥氣,就像是個小太陽?!?/br> 紀東曦?zé)o奈:“夜間的太陽嗎?” 她挑了一下眉毛,笑嘻嘻地勾起他的下巴,對著他的臉呼出一口薄荷味的煙:“那做jiejie的太陽如何?” 紀東曦忍不住咳嗽起來。 她松開了手。 他的心也仿佛被松開了。 “真可惜,如果弟弟你成年的話,jiejie今晚就教給你一些大人才知道的事情?!?/br> 紀東曦猛地漲紅了臉,咳嗽的也更加厲害了。 她哈哈大笑著,眉宇間的凌厲也軟了許多。 “好了,你也該回家了,好孩子不該在外面瞎逛?!?/br> 她站起身,兩指并攏蹭過雙唇,而后輕輕點在他的額頭。 她歪著頭笑說:“這是給你的晚安吻,好好睡一覺,一切都會過去的。” 說罷,她轉(zhuǎn)身走回那家酒吧。 紀東曦的目光追隨而去,卻看到她在店門口抱起一只流浪狗,輕輕撫摸了一番,消失在店內(nèi)的黑暗中。 紀東曦垂下眼,被那位粉毛jiejie捋上去的頭發(fā)又重新落了下來。 他輕聲說:“回到那樣的家……還不如做jiejie懷里的狗?!?/br> ☆、第19章 艷麗多彩的霓虹燈在腳下聚成一攤積水,慢慢融合,變成了一汪冷白……白的猶如醫(yī)務(wù)室里雪白的天花板。 紀東曦盯著天花板和架子上的液體發(fā)呆。 門“吱呦”一聲被推開。 鄭天寶人還沒進來,聲音卻先進來了:“怎么回事兒?怎么回事兒?好端端的你怎么又倒下了?” 紀東曦沒有出聲。 鄭天寶拉過一把椅子坐下,把厚厚一摞書壓在了床邊,說:“班主任怕你吊個水兒的功夫就把課業(yè)拉下,叫我來給你送幾本書,正好……” 他抻了抻胳膊:“我也趁機混過一段時間?!?/br> 他啰里啰嗦、雜七雜八說了一大堆,紀東曦沒有給他半點反應(yīng)。 鄭天寶抱著臉頰,隨口道:“你怎么了?莫非是失戀了不成?” 話音剛落,紀東曦猛地轉(zhuǎn)過頭,一雙桃花眼沉靜地望著他,把鄭天寶嚇了一大跳。 鄭天寶磕磕巴巴說:“不……不會吧?我瞎說的。” 紀東曦額前的碎發(fā)滑下,擋住他的眼神。 鄭天寶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不可能吧?我覺得洛芍并非對你沒意思,嘿嘿,畢竟你長得這么帥?!?/br> 紀東曦垂下頭,嗓音沙啞說:“你不知道?!?/br> 鄭天寶從未見到紀東曦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他憂心說:“你不說,我當(dāng)然什么都不知道?!?/br> 紀東曦的手抓緊白色的床單,輸液管立刻顫了起來。 鄭天寶驚慌道:“喂喂喂!你別著急啊,別滾了針!” 紀東曦的手重新伸展開,青色的血管貼著他的皮膚像是一條埋伏在雪地里的毒蛇。 鄭天寶抱著胳膊說:“你說說,我?guī)湍銋⒅\參謀?!?/br> 紀東曦白了他一眼:“你自己都沒談過戀愛,怎么幫別人參謀?” 鄭天寶一下子就怒了:“喂,你不提這個咱們還是好朋友……我雖然沒談過,但是我追過啊?!?/br> “呵呵,花費多年沒追上?” 鄭天寶又羞又惱,又氣又臊:“閉嘴吧你!” 紀東曦抿緊雙唇,一下子沉默下來。 鄭天寶覺得有些不適應(yīng),他無措地摸了摸自己后腦勺,說:“東哥,我錯了,東哥,你別不說話啊。” 紀東曦盯著往下滴的藥液,輕聲說:“我都還沒說出口,就被她拒絕了,她還跑了?!?/br> “就這樣?” 紀東曦轉(zhuǎn)過頭,涼涼地凝視著他。 鄭天寶抱著快要冒出雞皮疙瘩的手臂說:“這有什么啊,只是拒絕了一次而已。也許是害羞呢?你就再追一次唄,一次不行就兩次,烈女怕纏郎,你臉蛋好,頭腦又好,把自己的魅力拿出來,哪個女生會忍心拒絕你呢?” “你好好學(xué)學(xué)我,我努力了這么久,她總算從十分討厭我,進步到了只是一點點討厭我?!编嵦鞂毰呐男靥乓荒樧院?,“實不相瞞,這是我近來做的最厲害的事情了。” “那你好棒棒呢。” 鄭天寶被他的語氣刺了一下,嘟囔說:“你身體一難受嘴巴就毒的不行,才不會有女生喜歡你這張破嘴……我先上課去了,你好好照顧自己,我會幫你記筆記的?!?/br> 說罷,鄭天寶就出了門,醫(yī)務(wù)室重新恢復(fù)寂靜。 過了會兒,醫(yī)務(wù)室的老師回來了,他看了看紀東曦的藥瓶中的藥量,回到了自己的休息室。 紀東曦闔上雙眼,混沌的意識在色彩斑斕的霓虹燈和冰冷的威士忌中穿梭。 不知道過了多久,醫(yī)務(wù)室的門突然被人“嘭”的一聲踹開,紀東曦一個激靈,睜開了眼。 一個一頭卷毛,不好好穿校服,臉色又臭又拽的男生抱著手臂,拖著一條腿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