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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需要保護(hù)自己,愛著自己就好,忘記你聽到的一切和看到的一切……” 她的眼眸在他的視線下緩緩閉上。 “是……” 謝青檀小心地查看她沒有異狀,才又道:“你沒有見到任何人,只有你一個人站在這里出神,什么人也沒有,你什么也沒有聽到,什么也沒有看到?!?/br> 蓮舟閉著眼睛,呆呆地重復(fù)道:“我什么也沒有聽到,我什么也沒有看到。” 他的嘴角微微上挑,眼中閃過一道暗芒,“謝青棠心思深不可測,你會保持警惕,你討厭他,希望他能夠遭遇不幸?!?/br> “我會保持警惕……討厭他……” “乖孩子,你打從心底里厭惡謝青棟,他只是看上了你的美色,你不得不逢迎他?!?/br> 蓮舟簡直就像是一個木偶人,任由他說一句,自己重復(fù)一句,直到印到頭腦深處。 “你卑微地戀慕著三公子謝青檀,愿意把一切都獻(xiàn)給他,希望每天都能夠看到他?!彼樕蠋е煲獾男θ菽畹?。 “我……” 日薄西山,陽光收起,黑幕與陰影漸漸降臨,而誰又知道呢? “蓮舟!” 她猛地回過神來,看著謝青棠湊近的臉,眉毛糾結(jié)到一起。 “喂喂,你那是什么表情嘛,看到我有那么痛苦嗎?” “哎?我是痛苦的表情嗎?”蓮舟有些懵懂地問。 謝青棠狠狠地敲了她的腦門一下,苦笑道:“你呀,最近是怎么回事,自從從南山山莊回來就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蓮舟揉了揉額頭,吶吶道:“我也不知道哎,難道是提起進(jìn)入了老年癡呆?” “什么?老年癡呆?”謝青棠一頭霧水。 “得了,說了你也不知道?!鄙徶鄄荒蜔┑囟汩_他。 謝青棠無奈地攤手,“你這丫頭脾氣可真是大的很啊?!?/br> “哼——” “卻也任性得可人呢!”他不著調(diào)地調(diào)笑著,蓮舟卻一副反應(yīng)特別大的樣子,作出嘔吐狀。 “惡心死了,別那么叫我!” 謝青檀無辜地眨眨眼,又死性不改繼續(xù)道:“瞧你這副樣子,該不會是有了公子我的孩子了吧?你也不要擔(dān)心,雖然你地位低,還是奴籍,我自然會好好待你和……” 話還沒有說完,就見門簾被人掀起,門外的夫人雙手疊放在小腹前,冷冷地盯著蓮舟的肚子。 我的媽呀!蘇夫人怎么在門口? “來人,將這個賤婢拖出去打死!”她一雙美目不帶一絲感情地放在蓮舟的身上,往日的溫柔和善就像是一場鏡花水月。 謝青棠立刻攔在她的身前道:“娘,你在做什么!” “棠兒,你是什么情況你我都清楚,這個時候你還要為她說話?”蘇夫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我究竟是什么情況了呀!怎么我自己不知道…… 謝青棠好像想到了什么,臉色一陣青一陣紅,連連苦笑道:“娘誤會了,我并未收用蓮舟?!?/br> “那這個到處勾搭野漢子的賤婢更要打死了?!碧K夫人的神情更冷了。 “不是……是……哎呀,她沒有懷孕,我們只是在說笑罷了!” “說笑?這件事也能拿來說笑?可見她也不是一個懂事兒的,你瞧瞧,自從你升了這個蓮舟,你的兩個貼身婢女哪一個得到了好,叫我看來,這里不是有她搞鬼,就是她命中帶煞!” 蓮舟簡直要冤死了,這些管我嘛事兒!又拿命數(shù)來說事,真是呵呵了。 謝青棠臉色也不大好看,他依舊以保護(hù)的姿態(tài)站在蓮舟身前,堅決道:“我是不信什么命的,要說命不好不應(yīng)該是她們兩個嗎?倒霉都倒霉到一起去了?!?/br> “棠兒!”蘇夫人皺著眉,苦口婆心地勸道。 “蘇夫人!”他提高了聲音,稱呼也變得生疏起來,“這是我屋子里的婢女,不是您想隨便懲處就能夠水邊懲處的!” “你!”蘇夫人美目圓睜,簡直被他氣得夠嗆,她低聲吼道:“你翅膀硬了不是,你不知道多少人在虎視眈眈你的位置嗎?你怎么就知道她是個好的,說不定她就是哪個賤人派來禍害你的?!?/br> 蘇夫人原本溫婉的模樣也因為動怒而變得扭曲,蓮舟淡淡地扭過頭。 “蓮舟,你先出去。”謝青棠盯著自己的親娘,頭也不回道。 蓮舟都沒有看他一眼,沒心沒肺地走了出去,卻在門口聽見謝青棠頗為冷淡的聲音—— “您一直這樣說,從我小的時候就開始。您為了鞏固我的位置送走了二弟,送走了三弟,又養(yǎng)廢了四弟……” 蓮舟整個人立時僵在了門外。 作者有話要說:終于能夠更上去了!白天工作,夜晚碼字,我是腦洞的搬運工,天然的弱堿性甜文,西風(fēng)易居寒雪悠良心出品。 ☆、奇怪 等到謝青棟找到蓮舟的時候,她正憂心忡忡地坐在湖邊的石頭上。 他抬頭看了看天上的烈日,走到她的身后,抻著自己的袖子給她遮陽,不滿道:“這么大的太陽你坐在這里干什么?” 蓮舟愣愣地盯著面前的湖水發(fā)呆,根本沒有注意到他。 謝青棟仔細(xì)看了看她的神情,輕聲道:“是有什么事情嗎?” 她依舊不曾回答,他將自己的手蓋在她的頭上。 誰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