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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沒有正型地調(diào)戲自己,自己也沒說什么越禮的話,誰知怎的就被那個(gè)多管閑事的王玉菱撞上了。這下子可好,醋缸被打翻了。 她被王玉菱拉扯到路旁的林子中,蓮舟剛辯解兩句,那個(gè)姓王的便一臉你搶了我男人的怨婦臉,破口大罵,還要抬手掌摑。 唉,我是一個(gè)有素質(zhì)的人,可不跟你一樣耍潑。 蓮舟一面想著,一面緊緊盯著她的手,想要及時(shí)的避開。 可這副樣子看在謝青棟眼中可不就是蓮舟遭受欺負(fù),被嚇得呆呆的,都不知道躲開。 于是,剛剛確定心意準(zhǔn)備英雄救美的謝青棟立即大步上前,一手擒住王玉菱高高抬起的手,一腳踢在她的腿彎處,她身子不穩(wěn),直接“撲通”一聲跪倒了地上。 蓮舟聽得這聲音都覺得疼,雖然知道他對待女人也如此粗暴,可蓮舟還是不管不顧地認(rèn)為謝青棟是個(gè)好人,畢竟她不是那些白蓮花,能夠指責(zé)本意是救你的動(dòng)人所用的手段太過粗暴。她是一個(gè)極為護(hù)短的人,你對我好,我也對你好。 “多謝二公子?!鄙徶弁?,遞給他一個(gè)嬌媚的笑容。 謝青棟挺了挺胸膛,抓著王玉菱的手更緊了,寒著臉道:“你姓什么?” 王玉菱都快要疼暈了,哆嗦著嘴輕聲道:“奴婢姓王?!?/br> “這府里的主子可是姓謝!”說罷,他便猛地甩開她的手,眼神眉宇間盡是冷酷,“做奴婢就要有做奴婢的樣子,否則,我照樣能把你亂棍打出去!” 王玉菱被他嚇得全身就像篩子一樣哆哆嗦嗦,雙手撐地不斷磕頭求饒。 蓮舟看著她那張幾乎快要磕破的臉,怎么看怎么可憐,然而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謝青棟側(cè)站著身子,沒有去看腳下的王玉菱一眼,只是間或偷偷瞥一眼蓮舟。 風(fēng)吹動(dòng)樹葉颯颯作響,林葉茂密出突然冒出一張燦爛的笑臉。 “哎呦,果然是二堂哥在這里,我說怎么聽到堂哥生氣的聲音,原來是在教訓(xùn)奴婢啊!”謝青顏揚(yáng)著一張?jiān)趺匆膊粫屓朔锤械男δ槪瑩荛_樹葉,湊了過來。 謝青棟冷淡地看了他一眼,又轉(zhuǎn)過頭沖著跪在一邊的王玉菱冷聲道:“滾!” 王玉菱忙抹著臉上的淚,慌慌張張,一瘸一拐地走開,經(jīng)過蓮舟身邊的時(shí)候,她透過指縫怨恨的眼神讓蓮舟的背脊一冷。 蓮舟搖搖頭,卻不計(jì)較她這無意義的行為,明明是謝青棟訓(xùn)斥她責(zé)打她,她卻不敢怨恨,只敢對自己下手,將所有的仇恨都?xì)w結(jié)到自己身上。這般欺軟怕硬又自欺欺人的做法能起到什么作用?這樣的人也真是可悲。 “嘖嘖……” 蓮舟看向盯著王玉菱背影發(fā)出一陣怪聲的謝青顏,他似乎發(fā)現(xiàn)了她的視線,轉(zhuǎn)頭對她揚(yáng)唇一笑,“二堂哥這是在做什么?若是我沒看錯(cuò)的話,剛剛那個(gè)是老爺子新收的通房吧!” 謝青顏眼珠子一轉(zhuǎn),腆著臉湊近謝青棟身邊,做出一臉怪相道:“難道是她惹了你的相好,所以你才找她的麻煩。” 謝青棟這才轉(zhuǎn)過頭來,也不說話,只是用那雙寒氣逼人的雙眸冷冷地看著他,只看得謝青顏臉上的笑容再也維持不下去,才收回視線道:“不管你的事?!?/br> 謝青顏一把捂住嘴,夸張地往后大跳一步道:“難道真讓我說對了?” 雖然他唱念做打俱佳,可惜謝青棟人家懶得理他。 蓮舟瞧見他臉上露出不耐的神色,卻一絲要離開的意思都沒有,便抿抿嘴笑道:“奴婢先告退了,感謝二公子今日的救命之恩?!?/br> 還沒等謝青棟說些什么,堂公子便自己跳了出來,沖著蓮舟眨眨眼睛示意,口中道:“哎?既然是救命之恩,自然是需要以身相報(bào)啦,你是大公子的人吧?要是二堂兄抹不開面子,那就由我出面為堂兄討來美人可好?” 看著他那副上趕著要抱大腿的樣子,蓮舟不予置評,卻不想被牽扯到其中,像個(gè)物品一樣被送來送去、要來要去,于是便低眉順眼道:“顏公子說笑了,奴婢只是一個(gè)二等婢哪里能入得了公子的眼。奴婢今日的事情還沒有做完,一會兒管事兒的jiejie又要來說奴婢了,公子行行好,就放奴婢離開吧!” 謝青顏聽到她那番話沒有回答,只是饒有興趣地歪著頭瞧她。 謝青棟手指虛握成拳,放在嘴邊輕輕咳嗽一聲,直接打斷謝青顏的審視,冷淡道:“你下去吧……” 蓮舟沖著他感激一笑,又怕謝青顏會說些什么,便匆匆離開了。 待美人消失于草木間,謝青棟才悵然若失的收回視線,卻見謝青顏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正捂著嘴在那里偷笑,還一邊笑一邊偷看他。 “不成體統(tǒng)!”謝青棟紅著耳朵,羞惱地甩袖離開。 誰知,謝青顏竟不怕死地?cái)r住了他,笑嘻嘻道:“堂兄該不會是惱羞成怒了吧?” 謝青棟避開他的視線,寒聲道:“你在胡扯些什么!” 他摸著自己的下巴,上上下下打量著謝青棟道:“堂兄可瞞不住我,要是我說的不對,你肯定都不會理我,哈哈……而不是像現(xiàn)在紅著耳朵強(qiáng)自爭辯!”越說越好笑,謝青顏?zhàn)詈缶巩?dāng)著謝青棟的面,哈哈大笑起來。 謝青棟簡直手心癢的想要揍人,卻只能黑著一張臉,瞪著他道:“你這么早起來,書看了嗎?武練了嗎?箭射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