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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期師父不在,沒人管著,她有點放飛自我,加上每天都跟粉絲一樣,追著刷白翊洲的新動態(tài),有時不知不覺就到了后半夜。 不能這么下去了,不然等師父回來,知道她熬夜,肯定要批評一頓。 下了決心,這天晚上,白小溪早早入睡。 半夜的時候,一輛車悄無聲息駛?cè)朐鹤樱囘h遠熄滅了引擎和大燈,沒有驚動任何人。 幾分鐘后,白翊洲打開白小溪房門,無聲走到床邊。 她懷里抱著個枕頭,已經(jīng)睡熟了,窗外微弱的路燈照進來,半邊臉埋在被褥里,露出線條美好的側(cè)臉。 被抱住的那個枕頭,花紋與整張床格格不入,白翊洲多看了兩眼,才確定那是他房間的。 她抱著他的枕頭睡著了。 白翊洲靜靜站在床頭,欣賞她的睡顏,許久后俯下身,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之后帶上房門離開。 次日,白小溪下樓吃早飯,在樓梯上聽到劉阿姨和誰說話,一時沒在意,直到看見餐桌邊那個人。 “……師父?”她有點遲疑。 白翊洲抬眼看過來,微微點頭,“洗手吃飯。” 語氣和神情,好似他一直在這里,從未離開。 白小溪這才反應過來,抬腳沖過去,一頭撲進他懷里,高興道:“師父你回來啦!” 白翊洲攬著她,輕輕拍了拍肩背,“睡得怎么樣?” “一覺睡到大天亮,”白小溪仰著頭笑,“師父你是昨晚還是今天早上回來的?” “昨天半夜?!卑遵粗拚f。 白小溪便道:“那怎么不叫我起來?” “叫你做什么?” 她嘟了下嘴,“把我叫起來,我就可以做第一個歡迎師父回家的人呀?!?/br> 白翊洲心想,他回來后見到的第一個人,確實是她。 白小溪很快將這個話題拋到一邊,又纏著他問之后是不是還得去工作,可以在家休息幾天之類的問題。 得知白翊洲這兩天有空,她拍板道:“晚上我們一起去看師父的新電影,我還沒看過呢?!?/br> 白翊洲內(nèi)心是拒絕的,只是看著她興致勃勃的樣子,反對的話便說不出口。 劉阿姨將早餐端上來,對白小溪說:“小溪房間的床鋪今天該換洗了,地毯要不要換掉?” “換個床鋪就夠了,謝謝阿姨?!卑仔∠馈?/br> 說完馬上想起什么,忙又道:“要、要不今天先別換了吧……” “怎么?今天天氣正好哩。”劉阿姨道。 白小溪干笑。 白翊洲看她一眼,慢條斯理道:“我房間的枕頭少——” “??!想起來我好像忘了關衛(wèi)生間的水,去關一下馬上回來!”白小溪突然打斷他的話,站起來蹬蹬蹬就往樓上跑。 劉阿姨疑惑,“小溪怎么了?” 樓上,白小溪氣都沒喘勻,哼哧哼哧抱起自己床上白翊洲的枕頭,做賊似的左看右看,確定走廊上沒人,一溜煙跑進他房里,把枕頭塞被子底下,然后長長舒了口氣。 幸好沒人發(fā)現(xiàn)她抱著師父的枕頭睡,不然羞死了。 晚上,白小溪和白翊洲口罩帽子全副武裝,因為怕被認出,特地等到最后時間才入場,剛坐下,電影就開始了。 白小溪緊盯著屏幕,白翊洲出場的瞬間,氣勢凜冽,俊美無儔,她跟電影院其他女生一起驚呼出聲。 “師父太帥啦!”她壓低聲音對白翊洲道。 白翊洲面無表情。 淡漠如他,被硬拉著圍觀自己的作品,總算也體會到了一絲社死現(xiàn)場的尷尬。 可惜白小溪完全不能理解他的心情,就算身邊就坐著白翊洲本人,她依然沉迷于電影中他的美色里。 然后劇情到一半時被虐哭了,一邊哭一邊無法自拔。 白翊洲還得給她遞手帕,幫擦眼淚。 “嗚嗚嗚師父好慘……可還是好好看……”白小溪哽咽。 白翊洲:“……” 放映結(jié)束,其他人還在等彩蛋,他們兩個提前溜出去。 白小溪眼眶紅紅的,說話帶著鼻音,“師父演得太好了。” 白翊洲復雜了一晚上的心情,這會兒已經(jīng)很淡定了,見白小溪眼睛瞥向別人的冰激凌,就去販賣機那給她買了一個。 “唔……好甜?!彼e著冰激凌給白翊洲嘗嘗。 兩人手牽手看了會兒夜景,夜深了才回家。 電影票房很不錯,之后還有持續(xù)的路演和各種活動,白翊洲仍在忙碌。 白小溪則接了個小配角的工作,雖然不是什么戲份多的角色,但劇是制作精良的好劇。 后來有粉絲做過統(tǒng)計,說小師妹看著不顯山不露水,但從出道開始,就沒接過爛片和粗制濫造的劇本。 等白翊洲的工作告一段落,白小溪的戲份也結(jié)束了,兩人又開始看書養(yǎng)花,早睡早起的養(yǎng)老生活。 他們還再次到山上住了段時間,秋冬季節(jié),漫山紅遍層林盡染的美景,不比春夏時遜色。 后來李導電話打過來,邀請白小溪出演他的新片,這回白小溪同意了。 李導新作品是家國天下的謀略戲,男性角色居多,唯一的女主角是王朝公主,少年時無憂無慮,天真活潑,一朝國破家亡,不得不放下身段,周旋于諸多男人之間,企圖復國。 劇本時間跨度較長,白小溪只出演女主角的少女時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