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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小叔叔最近有見面嗎?” “有啊,昨天我還給他送了晚飯?!?/br> “咳咳咳——”宴澤成差點被飯噎死,聽小嬸嬸跟小叔叔秀恩愛,他怎么就覺得那么恐怖呢? 正說著,宴行止就給白小溪發(fā)信息,問她吃飯了沒。 他又出差去了。 白小溪拍了張照片發(fā)給他。 宴行止看到照片上露出另外一個人的手,明顯是男生的,嘴上卻問:“和室友一起?” “是宴澤成,你吃飯了嗎?”白小溪回復(fù)。 “正要去吃。澤成最近怎么樣?好久沒見了。” “他忙著呢,我也好幾個星期沒見到他。” 好幾個星期沒見,說明沒有經(jīng)常跟她在一塊,宴行止如此想著,大方地決定暫時放過侄子。 宴澤成突然感覺脊背有點冷,吸吸鼻子,決定等下回寢室加件衣服,這種天氣穿小皮衣,好像有點sao包了。 之后幾天,白小溪上課下課吃飯,晚上早早回寢室,又回到三點一線。 王洋狐疑道:“男朋友這兩天不約你了?” “他出差了?!?/br> “我說呢,難怪你這么安分,沒跑出去浪?!?/br> 話都沒說完,白小溪倏地站起來,拿著手機往外走,“他回來啦,在宿舍外面,我去一下?!?/br> 王洋看了眼時間,十點多了,再過一小時就熄燈,她翻了個白眼,“還是收回我剛剛說的話吧。” 這個時間點,校園里活動的人不多,白小溪走到宿舍外,看見路邊停著輛眼熟的黑色轎車,剛過去,后車窗就落下一點。 她打開車門,宴行止靠坐在后座里,手指抵著太陽xue,臉上有些許疲倦。 見到她,他勾起嘴角,溫聲道:“是不是打擾你休息了?” “沒有那么早睡?!卑仔∠M去,她已經(jīng)換了厚厚的睡衣,長到腳踝的款式,滿是白色的絨絨毛。 因為衣服過長,她動作有點笨拙,爬上車座后,跪坐在自己小腿上,歪頭看了他一會兒,張張手,“要抱抱嗎?” 上次見他出差回來那么累,她什么都沒做,這回,她可以抱抱他了。 宴行止愣了一下,傾身將她抱過來,把臉埋在她毛絨絨的衣領(lǐng)里,許久才微啞道:“好?!?/br> 白小溪窩在他腿上,心想,他抱抱她,還是她抱抱他,應(yīng)該都差不多吧。 她把玩著宴行止衣服上的袖扣,“你是不是好久沒睡覺了?” 宴行止笑了笑,沒有否認。 本來那邊的工作,沒有這么快結(jié)束,是他壓縮到一起,連同一幫下屬也忙得恨不得生出四只手。 事情做完已經(jīng)到下午,坐最近一班飛機回來,司機到機場接他,沒回家,直接來她學(xué)校。 時間晚了,原本沒想打擾她,只準備在她宿舍樓下坐一坐。 后來想,能聽聽她的聲音就更好。 聽她發(fā)的幾句語音,又想要見見她。 自她承認兩人的關(guān)系,這是第一次見面,這幾天,忙碌之余,他腦海里不時會閃過一些想法。 以她的單純,是否知道交往意味著什么? 她連說他是她男朋友時,都是孩子氣的,這只天真的小鹿,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么? 她是否清楚,一旦落進他懷里,即便某天后悔,也無路可逃了。 但一見面,她卻說要抱抱他。 他抱著懷中柔軟的身軀,那些雜亂的情緒沉淀下去,滿足感充斥身體每個角落。 他擁有她了。永遠。 “你這樣不行的,”小狐貍見他沒好好睡覺,努力模仿林嫂的語氣,沒想到她也有教訓(xùn)人的一天哩,“要按時吃飯,早睡早起,不然身體會垮掉的?!?/br> 宴行止輕笑,聲音埋在她脖頸里,低沉而含糊:“好,聽你的?!?/br> 白小溪縮了縮脖子,有點癢,臉上也熱熱的,想叫宴行止放開她,又覺得他那么辛苦,她沒有別的能做的,只有抱抱安慰了。 她努力伸長手,拍了拍宴行止后背,繼續(xù)老氣橫秋道:“錢是掙不完的,身體只有一個,你要愛護自己,有那么多好吃好玩的等著享受呢?!?/br> 想了想,補上一句私心,“等著帶我一起享受呢。” 宴行止終于低低笑出聲來。 白小溪好歹趕在熄燈前回到寢室,室友已經(jīng)躺在床上,但還沒睡。 “又給你買了什么?”見她提著購物袋進來,王洋趴在床邊問。 白小溪提起來給她看,高興道:“好吃的。” 王洋看了看,是島國特色美食,估計她男朋友就是到那里出差了。 她嘖嘖搖頭,“二十四孝好男友啊,小溪,你下回說說他,他這樣把行情抬高了,以后我們還怎么找男友?” “你們找男朋友,為什么跟他有關(guān)?”白小溪疑惑。 “因為你男朋友那么好,以他為參照物的話,就顯得別的男生很不行啊。” 白小溪聽得咯咯笑。 她也覺得宴行止好,說起來,她好像都沒為他做過什么。 她戳戳系統(tǒng),“八八,你說我能替宴行止做什么呢?” 系統(tǒng)有陣子沒被主動戳了,一聽是這種問題,酸酸地撇嘴,“你現(xiàn)在心里都是他,沒有我的位置了?!?/br> “別說這種話嘛?!卑仔∠f。 系統(tǒng)滿心以為小狐貍要安慰他,就聽她下一句道:“給人聽見會誤會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