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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不是……” “這是小溪,小溪,他是柳江城?!毖缧兄股裆匀魹閮扇私榻B。 柳江城仍盯著白小溪看。 他發(fā)誓自己不是覬覦朋友妻,而是那天他也在龔一飛的會所,那個時候他們幾人還開玩笑,說宴行止身邊什么時候坐了個小姑娘,因為小姑娘長相出色,他還有印象,可不就是眼前這個嗎! 白小溪的事,知情的只有龔一飛,其他朋友雖然說過笑,讓他找個聽話的女孩回家應(yīng)付父母,卻不知道宴行止真這么做了,所以現(xiàn)在這么驚訝。 宴行止跟白小溪說:“餓不餓?先去吃點東西吧?!?/br> 白小溪知道他跟朋友大概有話要說,點點頭就離開了,腳步有點迫不及待,她真的惦念那些食物好久了。 “行止,怎么回事?”她一離開,柳江城立刻開口。 宴行止喝了口香檳,才說:“就是你看到的回事?!?/br> 柳江城瞪著他,覺得對方把他當傻子了。 年前那次見面,到今天才多久?有半個月嗎? 半個月時間,他宴行止就談戀愛了,還帶著女友公開露面?說他被綁架脅迫了還更可信點! 宴行止卻把目光轉(zhuǎn)向白小溪,看她像只歡快的小鳥,步履輕盈地越過人群,光潔的后背在燈下,瑩白得幾乎泛光。 她也不貪心,簡單取了兩樣吃的,回過頭看宴行止,跟他指指陽臺方向,意思是她找個清凈地方吃東西去了,讓他有事就來找她。 宴行止隔空跟她含笑點點頭。 柳江城見狀,又有點懷疑自己先前的判斷,看好友的表現(xiàn),難道真的戀愛了? 他怎么就不信呢。 別看宴行止現(xiàn)在人模人樣,一派溫文儒雅,他們幾個交好都知道,這人骨子里有一股瘋勁,他要是真動了心,還能這么體貼溫和? 柳江城忽然想到一個可能,該不會兩人還沒真的在一起,所以這家伙仍披著君子的皮,哄小姑娘吧? 他牙疼似的撕了一聲。真要這樣,他都不知道是該同情好友,還是同情那女孩了。 白小溪在陽臺上品嘗蛋糕,這里不比其他地方,為了宴行止的形象,她不能放開了吃,只好吃得慢點,讓美味在嘴里停留得久些。 陽臺上來了其他人,她沒在意,只往旁邊讓了讓,仍專注于自己的食物。 可對方不知是不是喝了酒,有點站不穩(wěn),身體往她這邊靠。 白小溪又往旁邊讓了讓,那人卻又靠過來,她依然沒抬頭,繼續(xù)避讓。 盤子里的小蛋糕只剩下最后一口,白小溪小心叉起來,放進嘴里,感受奶油慢慢融化,順著喉嚨往下滑,熨帖地落進肚子里。 她滿足地嘆了口氣,終于抬頭,看向還準備繼續(xù)靠過來的人,說:“喂,看這個?!?/br> 她一手端著盤子,另一手輕輕一攥,將銀制小叉子捏成一團,簡單粗暴塞進對方嘴里。 那人猝不及防,差點咽下去,手忙腳亂吐出來,捂著脖子一陣干嘔。 “小溪?” 白小溪原本正得意洋洋欣賞他的狼狽,忽然聽到身后傳來的聲音,面色迅速一變,楚楚可憐跑到宴行止身后,揪著他的衣袖,泫然欲泣,“我好怕嚶嚶嚶……” 第12章 給大佬當小女友 012 陽臺上的動靜引來附近幾人注意,宴行止伸手摟住白小溪的肩,將她攬在懷里,杜絕了一些視線,溫聲問:“別怕,怎么了?” 有別人看著,白小溪沒說猥瑣男先前的舉動,只道:“他好像喝多了,突然嘔個不停,嚇我一跳?!?/br> 一些關(guān)注著這邊的人,見只是醉酒事件,便不太感興趣地移開了視線。 “沒事?!毖缧兄馆p輕拍了拍白小溪的肩,招來服務(wù)生,讓他處理喝醉的人,自己則帶著白小溪去了休息室。 休息室的門剛關(guān)上,白小溪就從他懷里鉆出來,生龍活虎滿臉興奮雀躍,哪有半點剛才的嬌弱可憐? 她還十分得意地公布真相:“那個人沒喝醉,是他一直往我身上靠,我氣起來,一把將叉子塞進他嘴里,他根本不是我的對手?!?/br> 至于隨隨便便將叉子捏成球這種事,就不用提了。 宴行止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剛才她又在演。 他無奈之余有點好笑,也有幾分針對他人的陰暗情緒,那情緒只是一閃而過,都沒叫白小溪察覺。 白小溪自得過了,想起什么,又有點擔心起來,“對了,他是不是很重要的人?我那么對他,對你會有影響嗎?” “不礙事?!毖缧兄拱参克?,“只是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人?!?/br> 越有身份的,越知道愛惜羽毛,能在這樣的場合做出不得體的舉動,想必不是什么正經(jīng)人物。 果然,兩人剛從休息室出去,宴會主人便過來道歉,說招呼不周,失態(tài)到貴客面前,令白小溪受了驚嚇。 宴行止似是關(guān)心,問道:“這么說,醉酒的客人是貴府親戚?” 宴會主人忙說:“只是一個遠房侄子,已經(jīng)叫人送走了。” 若宴行止沒有那一問,主人家最多把那侄子喊來罵幾句,可聽這位晏總的口風,他對剛才的事不是不介懷的,既然這樣,他就只好把侄子遠遠打發(fā)了,免得叫貴客不悅。 宴行止沒再說什么。 主人家也以為這件事就過去了,直到不久后,他聽說那個已經(jīng)被送回老家的侄子,因為跟人爭風吃醋被打斷了手,他才陡然懷疑,難道那位宴總竟這樣睚眥必報?還是說他極愛惜自己女友,容不得別人半點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