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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溪瞬間激動了。 這題她會! 這劇情她看過誒! 不過,得先去找宴行止確認一下,看他是不是真的不打算讓那個女生做他女朋友。 她溜溜達達跑上樓,去敲宴行止房門。 門一開,她就興奮地說:“有人要給你介紹女朋友!” 看她一臉躍躍欲試,再想想她今天的表現(xiàn),宴行止知道,她又想做點什么了。 帶著點好笑的無奈,把人讓進來。 他的房間是里外套間,外面可以待客,也可以做書房。 白小溪靠坐在深色沙發(fā)里,晃悠著小腿,高高興興地問:“你想要我怎么做?” 她一直覺得自己吃他的喝他的,真正做的事卻不多,這份工資拿著心里不踏實,今天終于開始忙碌了,一定要讓宴行止覺得,跟她簽合同,不虧! 宴行止給她倒了杯溫水,笑著問:“你要不要再休息一下?” 看她上午那會兒蔫蔫的,現(xiàn)在又精力充沛了? “不用不用,”白小溪拍著胸.脯,“過去的我已經(jīng)過去了,現(xiàn)在是全新的我!現(xiàn)在只有一個問題,你喜歡那個女生嗎?你要是喜歡她,那就算了。” 雖然她不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么感覺,但電視上經(jīng)常有那種一見鐘情的劇情,聽說喜歡這種事是不講道理的。 “那樣的話,你準備怎么做?”宴行止似乎是好奇,緩緩問了一句。 白小溪想都沒想,說:“那我就得下山離開了,而且不能再替你工作,因為你已經(jīng)有女朋友了。” 雖然她的目標是成功勾搭上宴行止,可人家要是喜歡別人,那也沒辦法嘛。 宴行止笑了笑,低頭喝了口水,說:“我不需要她做我女朋友?!?/br> “那這件事就交給我吧!”白小溪胸有成竹。 不過,話是這么說,一下午卻沒給她找到施展的機會。 到傍晚,蘇穎如跟她說,年夜飯馬上就要開始了,讓她和宴行止準備就坐。 白小溪樓上樓下沒找到宴行止,跑到花園里,才在一株開得如火如荼的茶花樹下看見他,他面前還有個女生,兩人面對面,在晚霞下,在茶花樹旁,畫面頗有幾分唯美。 白小溪就像被按了開關鍵,立刻上發(fā)條開始工作! “宴行止!”她喊了一聲跑過去。 旁人聽來那是怒氣沖沖醋意大發(fā),只有宴行止聽出來她的興奮。 到了跟前,她一開口就是刁蠻:“她是誰?你跟她在這里干什么?” 對面,許思桐在打量她。 許家本來只是普通小康之家,父母都是工薪階層,因為她jiejie嫁了個有錢男人,現(xiàn)在家里已經(jīng)住上別墅,父母也不工作了,mama整天跟一幫婦女打麻將,爸爸則天天提著鳥籠在公園里溜達。 她跟著jiejie姐夫出入了幾次高檔場所,才知道真正有錢人過的是什么日子,她也想有那樣的生活。 她知道自己長得不比jiejie差,學歷更比她優(yōu)秀,沒理由jiejie可以,她不行。 通過jiejie口中,她知道,姐夫在他家族里并不得意,甚至都沒實權,而真正的宴氏集團掌權人,還是單身。 那可是宴氏集團啊,她大學同學里,有幾個應聘成功的,個個意氣風發(fā),似乎已經(jīng)踏上成功之路。 許思桐看他們在群里炫耀,心里有種隱秘的優(yōu)越感,進宴氏集團工作算什么,奮斗一輩子也不過替人打工,要是她能夠…… 這種想法在從姐夫的家庭合照里,看到那個名叫宴行止的男人的長相時,就更加抑制不住了。 她跟著jiejie來宴家,卻在期待喜悅中得知,對方今年帶了女朋友回來。 好在只是個小女生而已,脾氣還很嬌縱,除了比她年輕一些,看起來沒有別的優(yōu)點。 許思桐不認為自己不如她。 她打量完,微笑著大方開口:“你叫小溪是嗎?我剛剛跟宴先生談到你了——” 白小溪卻沒理她,只盯準了宴行止,“你為什么跟她說話?為什么跟她說我!” 宴行止在想怎么配合她,雖然他能在談判桌上運籌帷幄,談笑自如,可這種事確實沒經(jīng)驗。 要知道,他只是找了個安靜的地方接電話,然后這女生就過來了,跟他說剛才見面的時候好像惹了他女朋友不高興,想跟她道個歉。 宴行止不認為白小溪會輕易生人氣,除非她又開始了表演,就像現(xiàn)在這樣。 臉蛋氣得染上紅暈,眼睛里蒙層水霧,粉紅的唇咬得微腫,有種驚心動魄的美,旁邊的茶花比她都少了幾分嬌妍。 宴行止想到了上午宴澤成干脆利落的認錯大法,現(xiàn)學現(xiàn)賣,用誠懇而縱容的語氣說:“是我的錯,不該跟她說話,別生氣了?!?/br> 白小溪看他認錯,越發(fā)得寸進尺,拿小拳頭錘她,“就是你的錯就是你的錯,我不許你跟別人說話!不許你看別人一眼!” “好好好……”宴行止很沒底線地任她胡鬧。 “你說,我是不是比她漂亮?她是不是比不上我一根小指頭?” “對,你最漂亮,誰都比不上你一根頭發(fā)?!?/br> “那你是不是這輩子都不會喜歡別人?” “是是,我永遠也不會。” “哼,這還差不多……可是我還是有點生氣?!?/br> “別生氣了,不然我現(xiàn)在就叫她下山行嗎?”宴行止發(fā)表昏君言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