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打臉
“再等等,程秘書很快就到了。” 看著她手里的冰淇淋都快化了,夜云秋示意她不要慌,“怎么?不吃冰淇淋了嗎?” “他說老公付不起錢,苒苒很生氣。” 金雨苒無精打采的,連冰淇淋吃到嘴里都覺得沒什么滋味了,有一下沒一下地吃一口。 此時的服務(wù)員見男人氣定神閑地站在那里,絲毫沒有要逃單的意思,也有些疑惑:難道真在這個游樂場里遇到了什么大人物?這個念頭在腦海中轉(zhuǎn)瞬即逝,他很快就讓自己又恢復(fù)了平時的冷靜:“要是今天你們付不起錢,可別怪我報警了??!” 不過這次說話的語氣卻比前兩次開口時顯得謹慎了許多,夜云秋帶著幾分嘲諷之意地笑了起來:“我既然說了會給你,那就一定會給。你在急什么?” 這個游樂場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他也是有股份在里面的,夜云秋對于自己投資打理過的產(chǎn)業(yè)都有些印象。 這里離市中心的夜氏集團并不遠,不多時,程青書就趕了過來,他沒想到有一天自己居然會在這種地方遇見自己的總裁,只是在看到了金雨苒的時候,一切又都釋然了。 “總裁,原來你在這里?!?/br> “先把賬給結(jié)了?!?/br> 示意他先結(jié)賬,夜云秋看了一眼如釋重負的金雨苒,揉了揉她的頭發(fā),“說了讓你不要擔(dān)心,這里離公司很近,程秘書一下子就來了。” “都是因為他一直在那里罵老公,所以苒苒才吃不下去?!?/br> 冰淇淋都化了,金雨苒頗有些可惜地把冰淇淋丟進了垃圾桶,程秘書一邊結(jié)賬,那個服務(wù)員把之前拿著的夜云秋的表給遞了回去:“給你?!?/br> 末了,他還是忍不住犯著嘀咕:“也不知道是從哪里請了個人當(dāng)群眾演員,一會兒說用表來抵賬,一會兒又叫來了自己的秘書,這是在玩我嗎?” “如果你收下了這塊表,并拿去抵押行去抵債,我想,你的眼界或許會開闊些。” 淡淡一笑,夜云秋對于經(jīng)了這個人之手的手表已經(jīng)沒有再帶上的興趣了,他對拿著表的程青書道:“把這塊表捐給本市的福利院吧。” 說完,夜云秋就帶著金雨苒朝著不遠處的游樂項目走去,程青書一邊打電話給游樂園的管理人員,一邊看了一眼面前這個不僅不識貨還不知好歹的服務(wù)員,“你知道那個人是誰嗎?就敢這么跟他說話?” “我怎么知道他是誰?我只知道他這派頭簡直可以當(dāng)首富了。”語氣依舊不善,服務(wù)員實則心里已經(jīng)犯起了嘀咕,但是面上依舊是那副瞧不起人的樣子。 很快,負責(zé)游樂場運營的經(jīng)理就過來了,他是認識程秘書的,剛一見面就點頭哈腰、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容:“程秘書,你怎么有時間來我們這里了?你百忙之中還抽空過來巡查運營情況,還真是讓我們感到受寵若驚……” “不是我來了,是夜總來了,他帶著夜夫人過來玩,不過是臨時起意,沒有通知讓你們提前清場?!?/br> 微微一笑,程青書面上帶著上位者的淡定的笑容,一看便讓人生出了距離感,“夜夫人是個……很有童心的人,她以后應(yīng)該經(jīng)常會來這里玩,你還是辦一張永久性的卡吧,也免得每次都發(fā)生這樣的誤會。” “什么?夜總和他的夫人來了?永久的會員卡我一會兒就送到你手上,也希望程秘書能夠在夜總面前為我們美言幾句?!?/br> …… 看到平日里高高在上的經(jīng)理竟然在這個人面前卑躬屈膝,服務(wù)員臉上也終于露出了幾分后悔的神色,原本以為程秘書會在經(jīng)理面前告他一狀,沒想到他們居然什么都沒說。 等經(jīng)理先離開為夜夫人開卡的時候,服務(wù)員猶猶豫豫,還是對著程秘書道謝,“謝謝你沒有在經(jīng)理面前揭穿我,我沒想到真的能在這兒見到總裁。我——” “你以為我不揭穿你是為了替你遮掩?” 輕輕一笑,程秘書的視線望向了人群中正拉著自家總裁的手興奮地跑向游樂設(shè)施的總裁夫人,沒有再說什么,只是緩步跟了上去。 “老公,我要玩這個!” 看著面前的海盜船,夜云秋愣了兩秒,隨即勸她:“這個太驚險刺激了,你看,連比你大的小jiejie都是哭著下來的,你還是不要上去了。” “不嘛不嘛,我就想玩這個!這個跟秋千一樣,一定很好玩!” 原本以為金雨苒會想著玩旋轉(zhuǎn)木馬之類的游戲,沒想到她居然張口就要玩這個,夜云秋倒是無所謂,但是他擔(dān)心金雨苒會受不了。 “老公你不讓苒苒玩就是不喜歡苒苒了!” 見夜云秋還是不讓自己上去,她小嘴不高興地撅了起來,這一招百試百靈,夜云秋見不得她這么委屈的模樣,還是讓她上了海盜船。 叮囑她抓好扶手,又讓負責(zé)海盜船項目的工作人員再三檢查是否是否有安全隱患,夜云秋才放下心來,一船人,等海盜船剛剛開始搖晃,就害怕地叫了起來,從高空到下落的失重過程實在讓人感到生理和心理的雙重恐慌。 只是在層層的驚叫哭泣之中,有一個興奮的笑聲顯得格外的引人注意,夜云秋看向身側(cè)的小人兒,她沒有絲毫害怕,相反,還開心地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 “你不害怕嗎?” 從海盜船上下來之后,夜云秋看著大多都白著臉、甚至有的還在擦眼淚的游客,再看看站在自己身邊跟啥事都沒發(fā)生過一樣的金雨苒,疑惑地問。 “這有什么好害怕的呀?”不解地看向她,金雨苒的臉上寫滿了輕松和愜意,“這個能讓我像小鳥一樣在天上飛來飛去,而且就跟蕩秋千一樣,只不過這個秋千更高、蕩得更遠罷了,為什么她們都這么害怕?” “因為他們沒有苒苒這么勇敢。” 她的解釋倒是讓他釋然,小孩子眼中看到的東西跟大人所理解的是全然不一樣的,夜云秋本身對于這種游樂設(shè)施也沒什么害怕,他在十九歲的時候就拿到了直升機駕駛的執(zhí)照,這種失重訓(xùn)練自然只是小菜一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