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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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不要太奢侈哦。 不過如花這般也可理解,畢竟是青春少女,情竇初開,在最為懵懂最適合憧憬的時期遇到了季桐,還是那樣一個超凡脫俗幾乎滿足了女孩所有幻想的人物,于是心里滿滿的裝了人家,想倒都倒不出來,倒也真是件難事。 于是她準備開導開導如花,告訴她“樹葉誠可貴,森林價更高”的道理。 “他現(xiàn)在怎樣了?” “還是那般卓爾不群……” “會老的……”阮玉翻了翻白眼。 “我也會老!” 還挺執(zhí)著。 “你有沒有想過為什么喜歡他?” 自是一番溢美之詞,阮玉就不信世上會有那么好的人,尤其是男人! 思維不聽話的就跳到了金玦焱身上。 當然,這個家伙渾身都是毛病,不過是救了她一回,她怎么就跟在土坷垃里發(fā)現(xiàn)個玻璃碴子般捧著放不下了呢? 搖搖頭,結(jié)果把自己晃得頭暈,忙閉了眼:“你現(xiàn)在看到的都是表象,一旦你嫁了他,真正的朝夕相處,什么毛病都來了。比如說他愛吃蒜還不刷牙,比如說他睡覺打呼嚕還磨牙,比如說他從里到外的衣服都要你洗還指手畫腳,比如說……” 她挑了個像如花這種養(yǎng)尊處優(yōu)又愛面子又傲嬌的女子最忌諱的事:“他還會放屁,會上茅房,正常人有的他都有,因為他不是神仙他是人,到時你會發(fā)現(xiàn),原來孔雀尾巴的后面居然是這么的……” “我不怕!” 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呢。 像如花這種已經(jīng)入了魔的看來只有拿血淋淋的現(xiàn)實教育了。 “可是你現(xiàn)在的樣子……”阮玉拿小眼角打量它:“再怎么著,他也不會……嗯,你明白的。而且,你見到了他,他認出你了嗎?” 如花搖頭。 眼睛大,眼淚也大顆,就那么大滴大滴的掉。 阮玉最看不得眼淚,雖然如花目前是只狗。 “那你想怎么辦?” 眼淚流進了朝天鼻孔,如花立即打了個噴嚏,噴了阮玉一臉水。 “我想見他!” 阮玉無奈的看著它。 “我想跟他在一起!” 阮玉無語了。 “就靠你了!” 阮玉瞪大眼睛。 如花的眼睛比她的還大,還圓,目光炯炯,閃著奇異的色彩:“把他找到這里來!” “什么?” 阮玉差點坐起來,又重重倒在枕頭上。 她一定是病糊涂了,一定是! 如花則趴上來,毛乎乎的臉對準她:“我都想好法子了,你就說,金玦琳總是悶在屋里,對身體不宜,應該找個事來疏解胸懷,而彈琴正好可以怡情養(yǎng)性……” 阮玉拿胳膊擋住眼睛,不想看如花抽風:“你大約忘了,為什么我繼承了你的rou身至今在金家抬不起頭,似乎就因為這個季桐……” “那有什么關(guān)系?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你把他請過來,正好可以證明你光明磊落,心不藏私,而且有這群人看著,能出什么事?反要贊你賢良淑德,上敬公婆,下睦姑嫂呢……” 你倒真會想! 阮玉冷笑,若是她當真把季桐請到金家,她便真的要死翹翹了。 “就算這些都不論,以你現(xiàn)在的狀況……”示意如花找個鏡子照照自己:“你們怎么可能……” 如花動動耳朵,立正姿勢:“我只要把他放到眼前看著,省得他總跟那些不著調(diào)的人在一起,遲早會學壞的!而且我要讓他記得我,想著我,時時刻刻念著我!” 對上阮玉的眼神:“你要時不時到他跟前晃一晃,讓他知道我的存在……” 這真是在找事了,金家那群無風三尺浪的家伙可是要興奮了! “別做出這種表情,只要你看到他,就會發(fā)現(xiàn),為他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是,京城四美我就要看全了。 “但是你絕不能對他動心——”如花怒吼,身子跟尾巴扯成一條直線,毛發(fā)戰(zhàn)栗。 阮玉嗤的一笑:“放心……” 如花收起緊張,蹲在她身邊:“放心,我不會虧待你的……” 阮玉默嘆,想起了她對金玦焱的報答。 就這么報答他?把“情敵”請回家?然后跟情敵眉來眼去? 她可以想象他如聽天書的神態(tài),然后定是暴跳如雷吧?再然后,便是要在她的罪行上再加上一條“不守婦道,紅杏出墻”吧。 對了,這番歷數(shù)罪狀似乎沒有這一條…… 也是,早前罵都罵過了,她什么婦都當過了,自然不用再重復了。 心下忽然煩悶,抓起被子,蓋在頭上。 如花的聲音隔著被子悶悶的傳進來:“我沒有騙你,我是守信義的人。只是目前重要的不是這個,而是……我們是怎么換過來的?必須盡快找到這個答案,否則,可能真的來不及了……” 阮玉翻了身,背對如花。 什么事啊?人家穿越不是忙著開天辟地,就是忙著跟各路皇上王爺談情說愛,頂不濟的也種種田,書寫平凡人生,偏偏她上不上下不下的……好出身壞名頭,不僅擔罪受過,挨罰挨罵,還要替一只狗勾引男人,再幫助人家恢復自由身…… 她怎么就為別人忙活了?她呢?她的存在就這點價值? 真想把這具皮囊丟給如花,讓它自己折騰去,可是她要怎么“脫殼而出”?而這之后,她要上哪呢?她會變成誰?她,還會存在嗎? 縱然再有《十萬個為什么》,怕也解答不了這種難題吧…… ☆、168再生嫌隙 金玦焱回到烈焰居,一路雖未摔盆砸碗,倒也弄出了摔盆砸碗的動靜,下人見他臉色不善,皆噤若寒蟬。 他將房門重重一關(guān),方想起阮玉尚在病中,需要靜養(yǎng),這番折騰不知有沒有驚醒她,開始后悔。 有心遣人探上一探,可是…… 胸口又悶起來了,走到窗前,一把扯開窗簾…… 主院里安安靜靜,只幾個小丫鬟偶爾走過,大約是因為距離遠,聽不到絲毫腳步聲,更不聞人語。 他便盯著那喜鵲登枝紋樣的窗子,感覺目光都要把窗戶穿透了,卻看不到里面的人。 這是什么事?這是他的家,他的房子,他的地盤,他的……那個不省心的女人!可是他竟然被一個小丫頭給拒之門外了。 這叫什么事? 他在屋里轉(zhuǎn)了幾圈,再次惡狠狠的盯向窗外。 不行,得找個機會殺回去! 這般一想,滿心的煩悶頓時透亮了。 對,殺回去,看著那個女人,看她還怎么折騰! 心情大好,開始興致勃勃的籌劃。 耳邊傳來敲門聲:“四爺,水已備好,要不要先梳洗一下?” 是夏至。 他皺眉,正要回答,外面又傳來璧兒的聲音:“姨娘,伺候四爺是奴婢的事?!?/br> 夏至的語氣柔中帶剛,若不是個姨娘的身份,當真有正牌主子的派頭:“四爺是咱們的主子,說什么是誰分內(nèi)的事?我是四爺?shù)纳磉吶?,自是要多擔待些……?/br> “自小到大,四爺?shù)氖乱恢笔桥緩埩_著,姨娘初來乍到,怕是不熟悉四爺?shù)牧晳T……”璧兒不甘示弱。 “正是不熟悉才要熟悉,否則要如何才能熟悉呢?” “姨娘這嘴皮子真順溜,不愧是四奶奶調(diào)教出來的人……” “璧兒姑娘才是個可人兒,難怪四爺總是照應著,臟活累活都用不到,院里又只你這一個丫頭,吃穿用度不比姐兒們差,就算出了什么錯,只要哭一哭,餓一餓,四爺心一軟,就什么都放過去了……” “夏至,你……”璧兒氣急:“姨娘要顧著自己的身份!” “哦?”夏至笑了:“我是一向顧著的,只是怕有人看不清自己。對了,上回璧兒姑娘解了禁時到底跟立冬說了什么?我們立冬可是哭著回去的,據(jù)說連四爺?shù)拿娑紱]見上。不管怎么說,也伺候四爺那么久了,道個別總是應該的……” “姨娘說得可是真親熱,還‘我們立冬’,奴婢卻是不知,這個‘我們’從何而來?奴婢只知,姨娘過來的時候,四奶奶那邊可是沒有一個人到這邊來瞧瞧姨娘呢……” “你……”這是夏至心頭的刺,這般一提,頓時大痛。 璧兒得意起來了:“也是,這得一樣,便得舍一樣。世上的事哪能都盡如人意呢?如今滿府的人都在說姨娘是‘舍身成仁’,只不知丞相大人若是知曉會如何作想,哦?” “璧兒!” 耳邊爆出一聲怒吼,不是來自夏至,而是金玦焱。 璧兒身子一震。她怎么就忘了?這是在四爺?shù)臅块T外…… 都是夏至,定是這個賤人故意引她上鉤,定是她故意的! 夏至已經(jīng)掏出了帕子,即便隔著門板,依舊哭得梨花帶雨分外嬌:“四爺……” “都給我滾——” 夏至哭聲一噎,抬眸便看到璧兒幸災樂禍的笑。 最初那一聲她還以為是金玦焱護著她,要給璧兒好看,畢竟璧兒作為一個奴婢實在太過放肆,可是這一會,竟是一人一百大板,而且她身為姨娘,似乎挨得更重些。 她收了帕子,恨恨的瞪了璧兒一眼,甩袖而去。 璧兒得意的抿了抿唇角,敲門:“四爺……”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