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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椒房獨寵在線閱讀 - 第1節(jié)

第1節(jié)

    本書由(小碎碎)為您整理制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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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椒房獨寵》

    作者:傾寧

    文案:

    上一世,她嫁給了指腹為婚的丈夫,臨死前才知道那不過是一場陰謀。

    重生了,回到了出嫁前,一紙圣旨,她成了成王妃,聽說那成王早逝。

    一句話,這就是個冷傲驕的愛情盲區(qū)女與腹黑的愛情執(zhí)行男的先婚后愛的故事。

    入坑須知:

    1、女主上世性格天真浪漫,這一世性子有點薄涼,男主腹黑;

    2、男女主雙c,1v1,情節(jié)開始有些慢熱,he結(jié)尾

    內(nèi)容標簽: 重生

    主角:白梅,成王(柳浩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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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懵懂

    晨光曦微。謝錦言一睜眼,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繡著蔓草暗紋的茜色帳子。她不適的眨了眨眼,才想起因為昨天自己說不喜歡,嬤嬤便換下了原先的大紅銷金百花帳。

    其實茜色的錦言也不太喜歡,看久了一樣眼睛累。她夜里睡不著的時候,都不喜歡盯著床頂發(fā)呆了。但這點她不敢讓身邊的人知道,要是嬤嬤知道自己還是睡不好,夜里照常鬧頭疼,肯定又要喂她苦苦的藥汁了。

    錦言擁著被子出神,直到聽見簾子外貼身婢女紅繡輕柔的聲音,“姑娘,該起了?!彼艖袘械膽?yīng)了聲,準備起床。

    紅繡扶著主子起了身,又伺候她漱口凈面。捧著衣裳小丫鬟恭敬地站上前來,碧綺和紅繡一左一右,拿了衣服一件件給錦言穿上。

    待穿戴整齊,錦言便坐到窗前的鏡臺邊,耷拉著眼皮任碧綺給她梳頭。透過銅鏡,她看到魚貫而入的幾個丫頭,有條不紊的開始打整屋子:有鋪床疊被的、有清理檀香爐的、還有折了園中新開的桂花插瓶的……

    雖然這樣的場景已經(jīng)司空見慣,但謝錦言還是有種恍惚感。一大群人圍著她轉(zhuǎn),只為了讓她舒心方便,而她自己卻是穿衣都穿不齊整,因為她不會搭配,甚至在剛開始還分不清里衣外衣。

    謝錦言莫名覺得,她以前好像不是這樣,她被這群人噓寒問暖的伺候著,心里卻直發(fā)慌??伤腥硕几嬖V她,她不過是因為摔破了頭,致使前塵盡忘,才會有不適的感覺。時間久了,錦言也只得信服了這個說法。

    嬤嬤說,作為公侯家的千金,她打小便是這樣錦繡堆里長成的。只有小門小戶家的女子才自己穿衣打扮,至于衣裳首飾搭配,她以前也是會的,現(xiàn)在忘了重新學便是了。看到謝錦言似懂非懂的神情,嬤嬤嘆了口氣又笑道:即使學不會也不打緊,身邊有的是丫鬟供她使喚呢。

    對于謝錦言時不時發(fā)呆的情形,跟在她身邊的兩人大丫鬟早已習慣。他們這位主子,自從莫名其妙摔了跟頭,導致腦后受了傷,好不容易醒了過來,人卻變得呆傻。府里還特意請了宮中太醫(yī)來診治,數(shù)不盡的靈丹妙藥吃下去,人是養(yǎng)得精神了點,但神智卻一直如幾歲的稚童一般,毫無長進。

    眼看紅繡把早膳擺好,錦言還未回過神,碧綺不得不出聲喚她:“姑娘,該用飯了。一會兒還要去向老太君請安?!?/br>
    老太君?!就是那個見了別人笑得慈祥,見了她卻冷下臉的祖母?正在神游天外地謝錦言猛得抬起頭,頭上的紅彤彤的珊瑚墜子發(fā)出輕微的聲響,她苦著臉囁嚅:“可不可以不去?”

    碧綺“撲哧”一聲笑出聲來,道:“姑娘又說這樣孩子氣的話了。前些日子是您病了,所以不用去,現(xiàn)在病好了可不能待在屋里了。沒有哪家的姑娘不向長輩請安呢。您呀,要聽話?!?/br>
    “碧綺!”紅繡聽她越說越不像話,忙喝止住她。就算主子現(xiàn)在神智不清,做下人的也不能用這種語氣和主子說話。傳到夫人耳中,原先在這屋里伺候的那四個丫鬟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謝錦言傷重的時候,她們可是被盛怒的二夫人一個不落的賣到了苦窯,一輩子就毀了。

    碧綺吐了吐舌頭,噤聲了。紅繡揚了個笑臉,走到謝錦言身邊,柔聲道:“今兒廚房做了三鮮包子,姑娘昨兒個不是還在念叨嗎?快來吃吧。”

    一聽有她喜歡吃的東西,謝錦言當即笑了,她脆聲應(yīng)下,快步走到桌前。發(fā)現(xiàn)除了三鮮包子、粳米粥、紅棗茶之外還有幾樣糕點并幾樣小菜。雖然簡單,但都是合乎她口味的東西,她幾乎是迫不及待的坐了下來,開始細嚼慢咽。

    侍立一旁的碧綺笑了笑。主子不就是個幼童樣子嘛,不高興拿吃的玩的哄一哄就好了,她難道還會向二夫人告狀?紅繡的性子也未免太謹慎了。

    用過飯,不過一會兒工夫,天色就明亮起來。紅繡擔心誤了時辰,少不得又催促一番。奈何謝錦言出了自己住的小院,便忍不住左顧右盼。她已經(jīng)被關(guān)在房中兩個多月了,上次出門的時候還是為了慶賀祖母的壽辰,匆忙間去了一趟老太君住的榕院。

    那次她人還有些昏沉,別人和她說話她都要半天才能反應(yīng)過來。更談不上好好觀察下周遭的景色了。

    已是深秋,錦言一路走來卻不見半點蕭瑟景象。她穿過了好幾個院子,發(fā)現(xiàn)每個院子種植的花草各有不同。草木扶疏,錯落有致,時令的花草屢見不鮮。

    她饒有興致,邊走邊看,想是因為許久未曾走動,等到了老太君的院子,她額間還微微見了汗。原先心里的緊張也不知不覺被丟開了。

    老太君坐在榻上,她的身邊圍繞著兩個身穿鵝黃衣裙的小姑娘,三人正說說笑笑。錦言的母親二夫人和她的伯母大夫人端坐在側(cè),也是笑意盈盈。

    謝錦言進了門,那兩個小姑娘不約而同的偏頭看了過來。謝錦言驚奇的發(fā)現(xiàn),這兩個小姑娘身型容貌如出一轍。她想了想才憶起來,這應(yīng)該就是紅繡和她說過的那對雙胞胎堂妹,人稱四姑娘、五姑娘的。

    相比其他公侯之家,身為當今太后的娘家,安南侯謝家的人口算比較簡單。老太君育有兩子一女。女兒不必說,如今是天下最金貴的女人了。大兒子謝瑋繼承了爵位,又身處內(nèi)閣之中,娶妻許氏也是賢良淑德。大房的子嗣頗豐,大夫人許氏育有兩子兩女,妾侍也生有兩個女兒。其中大姑娘錦玉嫁到了清貴的翰林家,二姑娘錦儀則走了她姑姑的老路子,正當妙齡就被送進了宮中,封為淑妃。如無意外,謝家大概是要連著出兩位皇后了。

    而二兒子謝韜卻時運不濟,官職一直高不成低不就,如今還是個閑散官。仕途不順也就罷了,謝韜子嗣也甚為艱難,多年來,他只有一個女兒成功養(yǎng)大成人。作為二房唯一的子嗣,謝錦言是幸運的也是不幸的。她得到了父母所有的愛,卻注定沒有親生的兄弟幫襯,雖有兩位堂兄,但到底是隔了一層。

    老太君不喜二房不是一天兩天了,錦言還是有些怕她,怯生生的行禮道安,便不知說什么了。她聲音小,老太君也不知是真的沒聽到,還是怎地,沒有任何表示。

    還是那對雙胞胎姐妹瞧了瞧這與以往大不相同的堂姐,嬌聲提醒道:“祖母,三jiejie來了?!?/br>
    “嗯。”老太君收斂了笑容,淡淡的嗯了一聲,“來了就坐下,杵在門口做什么?!?/br>
    面對老太君不咸不淡的樣子,謝錦言倒沒覺得什么。二夫人卻有些難受,因她的緣故,婆婆對她所出的錦言一向不太喜歡,但以前至少有個笑臉,現(xiàn)在卻……二夫人起身拉了女兒坐到自己身邊,本想問錦言怎來得這么遲,但看到她一坐下就自顧自看著茶盞發(fā)呆,以往伶俐的模樣再也找不到半點。二夫人心中酸澀,那句略帶責問的話怎么也問不出口了。

    老太君要強了一輩子,見了錦言那呆傻的樣子便氣不打一處來。她丈夫早逝,只留下個空有名頭卻無半分實權(quán)的安南侯府,她含辛茹苦的把兩兒一女撫養(yǎng)長大。大兒子少年英才,得中探花,如今已是位極人臣。小兒子雖然仕途不順,好歹也算文采風流,結(jié)交了不少文人清流,于家中也是一份助力。女兒更是貴為當朝太后,誰不夸她一聲好,哪家夫人見了她不阿諛奉承?

    要是讓人知道她家中出了一個癡傻的三姑娘,不知背地里怎么編排。只有那積德不夠的人家才會出這種子孫!偏生老二就這么一個閨女,死活不肯送到廟里去養(yǎng)著。想到這,老太君頓感頭疼,略顯不耐地說:“說了一會子的話,我也乏了,你們都散了吧。”

    屋里明顯靜了一刻,大夫人首先反應(yīng)過來,她站起身,和煦地笑道:“那兒媳就先去處理了府中雜事,再來向母親問安?!?/br>
    “祖母累了,我和jiejie陪著您休息?!辟艘涝诶咸龖牙锏男」媚镘涇浀卣f。

    這對姐妹花乃是大房庶女,她們一胎雙生,生母拼了命生下她們就去了。大夫人道了句可憐見的,沒二話就把她們抱到身邊充作嫡女撫養(yǎng),吃食穿戴也幾乎比照自己親女。

    她們生得玲瓏可愛,又被大夫人教得嬌憨可人,平時最會討老太君歡心。為這,老太君沒少夸大兒媳賢惠。此時聽了她們?nèi)鰦傻卦?,老太君的臉色總算有所緩和?!坝心銈儍蓚€小潑皮在,我哪能好好休息。跟你們母親下去吧,去花園里玩。”

    兩姐妹對視一眼,她們被充作嫡女,但始終不是真的。雖說在祖母面前得臉,可實際上連正經(jīng)的大名也無人替她們?nèi)?。長輩不過隨口喚作“四娘”、“五娘”,如果以后嫁的不如意,沒準上族譜的機會都沒有。

    每當老太君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是她倆耍嬌賣癡的時候了,當下一左一右拉著老太君的袖子搖晃,邊晃邊說:“不嘛,就要陪著祖母。我們最喜歡祖母了!”

    “我這把老骨頭都快被你們搖散了?!崩咸Α?/br>
    最后,兩姐妹如愿以償留了下來。從頭到尾,只有錦言被忽視得徹底。大夫人提腳出了門,對一臉黯然二夫人柔聲安慰了幾句,方不急不緩的回了自家院子。

    一個婆子撇了撇嘴,說道:“夫人何必跟二夫人如此客氣?這么多年,她沒生下個兒子,只得了一個女兒,如珠如寶的疼著,卻養(yǎng)得不知事。眼看要嫁人了,偏生出了這檔子事。老太君估計更加厭煩二房了,日后恐怕……”

    大夫人沒說話,只淡淡瞥了婆子一眼。奴婢就奴婢,跟了自己這么久目光還是如此短淺。要說這老太君一直更喜歡她,最大的原因不是因為她素有賢名,而是因為她不僅性子最像老太君年輕時。她們就連經(jīng)歷也如此相似。一樣兒子出色,一樣女兒早早入宮為妃。當然,她要比老太君幸運多了,她沒失了丈夫,皇帝還是子侄。

    女兒錦儀與皇帝更是打小就有情分,剛進了宮就被封為淑妃,離后宮之主只有一步之遙。不管是那對庶女姐妹花,還是不受婆婆喜愛的妯娌,她都犯不著為其費心思。小兒子在書院讀書,還要等兩年才下場考試。她該憂心的是外放做官的大兒子和宮中的女兒。

    倒是二房唯一的嫡女錦言,著實可惜了。謝家的女兒中,就屬她和錦儀出落得最好,本是極好的聯(lián)姻人選,只是她的運道和她那個爹一樣差,赴宴別家閨秀都好端端的回來了,偏她摔壞了腦子。此事可大可小,她們這樣的府邸,斷然不會嫁出去一個傻女惹人恥笑,但要一直養(yǎng)著她,也不是個辦法。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時日久了,總會有人捕風捉影。

    得好好想想該怎么處理她才是……

    ☆、第2章 驚聞

    經(jīng)過一段時日,錦言似乎模糊的想起了點什么,病情也有所好轉(zhuǎn)。比如她現(xiàn)在和人說話不會總是慢半拍,不會再時不時就陷入自己的思緒當中,夜里也沒有再頭疼過。

    她的氣色一天比一天好。

    二夫人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她第一次感到自己的女兒并不是徹底沒救了,二夫人歡歡喜喜地把這個消息告訴婆婆,但老太君神色很冷淡。她早就從太醫(yī)那得到了消息,這個孫女是有望痊愈,但希望很渺茫。

    老太君帶著兩個小孫女外出應(yīng)酬,只口不提錦言。二夫人見此情形,哪還有不明白之理。女兒的未來,只有她這個做母親的費心了。

    二夫人開始教錦言一些簡單的人情世故,比如哪家親哪家仇,送禮要對等之類的。但說著說著,這個話題詭異地變成了講故事,因為錦言會一個勁的追問,他們是如何有仇,有如何有親的。二夫人從今朝講到前朝,這世家的過往的糾纏把她自個都繞暈了。

    最后二夫人只得放棄重新把女兒培養(yǎng)起來的心思。值得慶幸的是,錦言忘了許多東西,但讀書習字、女紅針黹,她竟然還有印象。

    女兒至少不是真成了一無是處的傻子。就當女兒是性子單純,是長不大的嬌女好了。二夫人常常這樣安慰自己,心里總算好受了些。

    秋日的午后,實在令人困乏。坐在廊下的碧綺打了個哈欠,忍不住靠在朱漆柱子上悄悄打起盹來。

    一旁的謝錦言在紅繡的指導下繡花,這是她的新游戲。把一堆五彩繽紛的絲線分出來,在繡布上戳啊戳,最后勉強弄出個成形的花樣來。

    她專心致志的沒發(fā)現(xiàn)碧綺偷懶。倒是一旁的紅繡不經(jīng)意一瞥給看見了,她心頭惱怒,這碧綺真是越來越不著調(diào)了。二夫人特意把她倆調(diào)到三姑娘身邊,就是看她們伶俐,能好好服侍主子??刹皇亲屗齻儊硗礿ian?;?。

    紅繡側(cè)過身子,擋住錦言的視線,才揚聲喊:“碧綺,去給姑娘沏杯茶來?!?/br>
    錦言確實有些渴了,她放下手中的活計,偏頭道:“碧綺睡著了,紅繡你去倒茶吧?!?/br>
    紅繡笑臉微僵,沒想到錦言接著又道:“對了,順道把我的筆拿來?!?/br>
    “姑娘要寫字?但這回廊下怕是不方便?!奔t繡問。

    錦言低頭一笑,“你去拿便是了。”

    紅繡很快就知道錦言是要做什么了。只見她提筆走到碧綺身邊,在碧綺的臉上胡亂涂鴉了一番。

    得逞之后,錦言轉(zhuǎn)頭笑問紅繡:“你看,我畫得可好?”

    這……行徑就如一個頑童。如果錦言不足十歲,那么還說得過去,但她今年已經(jīng)十五,過了年就十六了,正正經(jīng)經(jīng)可以嫁人的年紀了。紅繡心中暗嘆,嘴上還是答道:“姑娘畫的,自然是好的?!?/br>
    至于碧綺醒來,帶著那張被畫花的臉招搖過市,被不少丫鬟婆子笑話的事,謝錦言卻是不知道了。

    夜色深沉,謝府的主子大多已經(jīng)安然入睡,只有二夫人的房中還燈火通明。

    二夫人扶著丈夫謝韜進了內(nèi)室,她親自用溫熱的巾子給謝韜擦了擦臉,見他略顯精神了些,才揮退了下人,滿懷期待地問道:“再過一會就是宵禁了,老爺回來得這般晚,是不是和吳家說成了?”要是沒說成,應(yīng)該早就回來了。

    謝韜苦笑,搖了搖頭,直言道:“這事不巧,我還未出口,吳家人就說已經(jīng)給小兒子訂了親,邀我過些日子去吃喜酒。我不好馬上告辭,才隨口起了個理由,被拉著吃酒品畫直到剛剛才得以脫身?!?/br>
    “吳家怎么不聲不響就訂了親呢?”二夫人失望不已。她和丈夫盤算許久,本打算找個憨厚不起眼的孩子,將錦言嫁過去。等成了親,便推說想女兒了再將人接回來。當然,最好是能找到合適的人家,讓其入贅。

    這個人選既不能身份太低,也不能身份太高。他們看上了吳家的小兒子,前兩天二夫人才探了吳家夫人的口風,當時相談甚歡。本想讓謝韜用兩人的交情,豁出臉面將此事定下。沒想到,被人捷足先登了。

    “這還不是怨你!”謝韜心中也不好受,“錦言及笄之后,大嫂不是也幫忙張羅,說了好幾個門當戶對的人家,你偏給推了。要是錦言早早的嫁了出去,我們哪還會有如此窘境?!苯陙硗砑拗L盛行,那些舍不得女兒的人家,有的甚至會把女兒留到十八、九歲再讓其出門子。以前二夫人不急,就是因為如此,可如今反倒沒有挑選的余地了。

    “大嫂說得那幾家的孩子,名聲那么差。我還不是擔心錦言吃苦嘛。我知道你家瞧不起我娘家只是個商戶,但錦言可是安南侯府嫡出的姑娘。我當時只想著慢慢來,給她挑個好人家?!碧崞疬@事,二夫人心里也是在滴血。憑什么大房的女兒嫁得好,她的女兒卻要嫁給那些聲名狼藉的紈绔子弟。如今還要退而求其次,選更次一等的夫家。

    謝韜嘆了口氣,拍了拍妻子的手,道:“這么多年來,我知你心里苦,是我對不住你?!彼⒂H的時候,安南侯府還是個空名頭的沒落侯府,jiejie謝蘊也只是宮中一個小小的美人,他的大哥日后好歹有個爵位繼承,又是少年英才,才能娶個門楣顯赫的妻子。但他卻沒有什么可挑選的余地,二夫人已經(jīng)是當時最好的人選了。

    老太君一直對這個出身商戶的小兒媳心有不滿,即使二夫人嫁妝豐厚,丈夫貼心,在婆家的日子也不好過。

    謝韜和妻子相對愁坐,卻不想幾天過后,老太君將他倆喊到上房,不容置疑地說,要將錦言送進宮。

    二夫人大驚,皇宮可不是什么好去處,錦言如今癡傻的樣子,送去豈不是羊入虎口?她這會兒再也顧不得要對婆婆恭敬,拒絕地話下意識就脫口了。

    但老太君獨斷專橫多年,豈是好相與的?她下了決定這事便沒得說頭。二夫人心一沉,強撐著回到了自己房間,便忍不住啼哭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