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娃娃(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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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爹。” 沈安行如此說。 柳煦看了他一眼,見到他眼里森涼涼的全是敵意。 他收回了目光,又看向了齊南,回想了一下沈安行曾經(jīng)交給他的那張斷罪書。 那張斷罪書上,當然有齊南的名字。而齊南的名字后面,他記得是—— 害命殺人。 他是逍遙法外的殺人犯。 …… 柳煦皺了皺眉。 不過,沈安行知道他就是齊南嗎? 他沒有見過齊南才對,既然如此,他又怎么能夠自己把齊南的臉和斷罪書上的名號連上線? 柳煦正在這邊頭腦風暴,那邊齊南就忽的笑了一聲,臉色陰了陰,道:“小兄弟真能說笑。好了,閑話不多說了,進入正題吧?!?/br> 他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摸了摸門上的冰,又噙著淺笑對沈安行說道:“這應該是你的手筆吧,你就是守夜人,對吧?” 沈安行沒吭聲,他站直了身子,把校服的外套往身上一披,穿了回去,又把袖子拉得很長很長。 柳煦看著他把袖子拉長,一聲沒吭。 他轉頭看向那些門外的參與者。雖說這些參與者是以齊南為首,但除了這人,其余人都站的很遠,都抱著團,一同瑟瑟縮縮并且極其警惕地遠遠看著屋內(nèi),似乎并不打算和他一起進屋來。 柳煦簡單目測了一下,發(fā)現(xiàn)跟著齊南來的只有寥寥三個人。 其他參與者都沒敢跟著來。看這樣子,沈安行的守夜人威嚴仍存。 可怪的是,齊南看起來好像卻不怎么怕他。 而且不知為何,那些藏在后面一些的參與者們雖然抱團瑟縮著,但眼中卻又各自帶著些許堅定和遲疑,一雙雙眼睛都在沈安行和柳煦身上來回流連著,像在打量什么,又像在打算著什么。 柳煦突然就有一種很怪異的感覺,感覺這些人像在打著什么算盤。 而且是在打他的算盤。 就在此時,沈安行突然伸出手,拉了拉柳煦靠著他的那只胳膊,不動聲色地把他往自己身后拉了拉。 齊南毫無誠意地笑著對他說:“都天黑了這么久,你都沒有動手,還帶著一個參與者到處亂晃,我實在覺得很奇妙啊——沈安行?!?/br> 沈安行被cue到了名字,卻絲毫不慌——這很正常,柳煦今天晚上可是一邊喊著他一邊跑的,那之后他跳到沈安行身上時,還被別的參與者給看見了。 不過,既然他們看見了那一幕,那就證明之前柳煦一頭撞到他懷里,還緊緊抱住了他的那一幕,也肯定被人看見了。 一個參與者撲到一個守夜人身上,這個守夜人居然沒有干死他……這事兒不管怎么看,都很玄乎。 那既然如此,其他的參與者們就一定在一起討論過了。 “方卿兒一定給了你不少信息。”沈安行冷聲道,“你就別在這兒跟我廢話了,說吧,你們得出了什么結論?!?/br> 柳煦怔了怔,轉頭又看了看沈安行,他看到沈安行滿臉冷然。 ……他知道方卿兒。 齊南笑了兩聲,道:“聰明啊,沈安行?!?/br> 他一邊說著,一邊往前走了兩步,似乎毫不畏懼沈安行這個守夜人。 他一步一步,慢慢地朝他走了過去,攤開了雙手,擺出了一副很友好的樣子,說:“你也不要這么兇嘛,我這不是看你對參與者沒有敵意,所以想著是不是能來和你講和呢——之類的?” 沈安行:“……講和?” 沈安行一挑眉毛,滿臉寫著不信。 “是啊,小兄弟,你仔細想想嘛?!饼R南見他不信,又接著苦口婆心地說,“你認識柳煦,對吧?我雖然不知道你們兩個是朋友還是那種關系,但是你們倆肯定關系不錯的,你也肯定想把他送出去的,沒錯吧?” 沈安行眼皮一跳。 齊南又說:“所以呢,單從出關的角度來說,我們是統(tǒng)一戰(zhàn)線的啊。你送出去一個,不就相當于把我們?nèi)克统鋈???/br> 沈安行:“……” “所以呢,我就想著不如來跟你一起,也多少算是幫你點忙嘛。你看怎么樣?” 沈安行不吭聲了。 他是個敏感又警惕心極強的人,在齊南說這些的時候,他一個勁兒把柳煦往自己身后拉,生怕他被這些參與者的眼神給弄臟了似的。 柳煦倒是順從,也跟著他的力氣一個勁兒往他身后退。齊南說完這些后,柳煦就踮了踮腳,悄悄把手攏了個半圓,擋住了嘴,悄悄地咬沈安行的涼耳朵:“這比絕對在跟你扯淡,肯定不是來講和的?!?/br> “我知道?!鄙虬残泻敛槐苤M,聲音一點兒不小地說,“一般人誰會想和守夜人講和,把非洲大草原的熊心豹子膽全吃了也不一定有這個勇氣?!?/br> 柳煦:“……” 話雖如此,但看這些參與者的樣子,膽子大到敢進來和守夜人講和的,似乎也只有齊南一個。 這人可能不太正常。 至于其他的參與者…… 他偏眸看了眼其余擠在門口的那些參與者。 看他們這幅樣子,應該是齊南向他們提出過自己的方案,這幾個人都是覺得可行而跟來的,只不過沒有像齊南這樣實施的勇氣罷了。 至于其他沒有跟來的人,就是覺得他這法子實在太他媽扯淡,跟都不想跟來——這才正常,誰閑著沒事進虎xue去。 那齊南到底是想干嘛? 沈安行皺了皺眉。 哎,算了。 他想干嘛,讓他跟閻王爺說去吧。 “柳煦?!鄙虬残姓f,“閉眼。” 柳煦聽了,有些詫異,但還是乖乖閉上了眼。 沈安行還問他:“閉了嗎?” 柳煦嗯了一聲,答道:“閉上了。” “別睜開?!?/br> 柳煦聽了他這話,剛想應一聲,但話還沒出口,身邊就立刻再次寒意四起,緊接著,他就聽到了齊南的尖叫聲。 很快,尖叫聲就變成了慘叫聲。那慘叫撕心裂肺,驚恐至極。 柳煦又聽到了門口那里傳來了數(shù)名參與者驚恐的尖叫聲,隨后,那些聲音都一路遠去,似乎是都跑走了。 沈安行面無表情地看著直接被自己的冰刃卷走送去獵殺場的齊南,心里忍不住想,閑著沒事作什么死。 想搞事想到守夜人頭上,不是傻逼就是傻逼。 這類人絕對是向來就喜歡挑戰(zhàn)權威的傻逼直男,那么普通,又那么自信。 他不知道齊南想干什么,但他知道,他想干的事絕對跟柳煦有關系。他說話的時候眼神就在柳煦身上轉悠,就連門外那些跟著他來信任他的參與者們也一個兩個盯著柳煦看,盯得沈安行心里煩的要死。 他肯定是想拿柳煦威脅沈安行。 這不是上門找死? 再說齊南一個殺人犯,沈安行也沒打算放他活著出去。 齊南說要講和,說要跟他一起行動,肯定是想從他這兒騙取信任,等跟他一起進去,就打算要搞點什么事情出來了。 給他機會就有鬼了。 沈安行抬起了手,他手背上已經(jīng)積了一些冰屑了。見此,他便往手背上吹了口氣,把冰屑全都吹到了空中。 然后,他才回過頭去,對柳煦說:“好了,睜眼?!?/br> 柳煦睜開了眼,看向了他,又看向了門口。 現(xiàn)在一切風平浪靜,門口空空蕩蕩,誰都不在。 “人沒了。”沈安行平靜地對他說,“現(xiàn)在應該出去伏法了,剩下就交給警察叔叔,你用不著管?!?/br> 柳煦應了一兩聲,又說:“那我們現(xiàn)在去做什么?” “去讓你回家?!鄙虬残姓f,“對了,其實我進來不是給你找線索的?!?/br> 柳煦怔了怔:“?” 沈安行一面說著一面轉過了頭,對柳煦說:“我騙你了,我打算直接讓你出去。” ※※※※※※※※※※※※※※※※※※※※ 今天碎碎念一下,其實真的壓力挺大的,我是個純撲街自嗨型寫手,上本開文的時候才兩百預收出頭,這本上來就一千多,跨了五倍出去,就一下子慌了哈哈哈哈每天都害怕自己寫錯唉,希望大家都喜歡我家星星qaq 感謝在2020-12-28 19:36:41~2020-12-29 11:59:0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psychologist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suking、奇葩的小矮人、辭九 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