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節(jié)
然后他把手放在項榮舉起來的右手上,小心翼翼地說“大伯,你能不把這件事告訴爸爸嗎?我怕他把我綁到樹上不讓我吃飯?!?/br> 項榮似乎怔了一下。 倒不是因為葉小樓對他說的這句話,而是他的手正放在他右手的手心里,冰涼而柔軟的觸感,但也只是碰了一會就離開了。 “他已經(jīng)知道了。” 葉小樓可憐巴巴地問:“那大伯可以幫我求情嗎?” “你說呢?” “……” 風(fēng)吹過樹梢,發(fā)出悉悉索索的聲音。 項榮修長的手指撫過這棵年代已久的大樹,他的雙眼有些迷離。 半晌后,他閉上眼睛,沉沉地嘆了口氣。 葉小樓沒精打采地抱著牛奶往回走,走到半路上就被項炎給逮了個正著。 葉小樓呆了幾秒,隨便裝作若無其事的淡定說:“你回來了。” 葉小樓以前就很想學(xué)著大人的口氣跟人這樣說話,那讓他有種自己已經(jīng)長大成人,并且可以用這樣的身份跟父親對話的感覺。 我很沉穩(wěn)——葉小樓這么催眠自己。 不過項炎顯然不這么想。 這小兔崽子什么招都使出來了,就差沒抱著他的小熊和牛奶離家出走了,項炎心里發(fā)恨,直想把這孩子脫了褲子在床上揍上一頓——當(dāng)然他面上是不會表現(xiàn)出來的。 “考試沒及格?” “……” “從樓梯上跳下來,把人嚇得摔了手里的杯子?” “……” “文件里的零食渣子是你吃剩的吧?!?/br> “……” 項炎說話時牙齒里都冒著寒氣,他笑了笑,看了一眼不遠(yuǎn)處的項榮,說:“從樹上掉下來,把你大伯給砸著了?” 葉小樓馬上反駁:“沒有!” 這個他真沒有,他是自己跳下來的,跟大伯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 而且大伯應(yīng)該也不是真想接他吧?他雖然不胖但這么跳到他懷里也很重吧! 葉小樓剛才看著項榮欣長的身影,實在有種不忍心跳下去的感覺,而且說不上來的,他感覺那一瞬間項榮的眼神實在是無法形容。 “爸爸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寶貝兒,在爸爸這兒再怎么任性都沒關(guān)系,就是別去你大伯那兒給他找麻煩,他不喜歡小孩子鬧,也經(jīng)不起你折騰?!?/br> 葉小樓簡直是面紅耳赤,怒道:“我沒有!” “我沒有撒謊,也沒有給大伯找麻煩,爹爹你不能這么冤枉我!” 項炎盯著小兒子的眼睛,半晌后笑了:“你大哥這幾天訓(xùn)練程度加強,累的半死不活,你想去陪他嗎?” 葉小樓剎那間靜了,不可思議地看著項炎。 第一百五十二章 最怕的情況來了 項炎被他看的心軟,但是面子上仍舊什么也沒有表現(xiàn)出來。 從他聽到手下源源不斷的傳來小少爺出了這事那事的消息,項炎就恨不得狠狠教訓(xùn)一下這個不聽話的小東西。 葉小樓雖然偶爾有些像是被他慣壞了,但是在大多數(shù)時候還是跟以前一樣乖順的,比如在床上。 再怎么任性胡鬧,只有在床上的時候這個最近動不動就炸毛的少年還是溫順的跟一個軟綿綿的小貓似的,濕漉漉的眼睛近乎妖嬈的注視著他,動情時的嘴里發(fā)出的呻吟聲簡直讓男人有種狠狠的把他玩壞的沖動。 項炎從十幾歲的時候懂得怎樣紓解正常的生理欲望,但他從未在床上體會過這種銷魂到極致的快感,那是從心理到身體都獲得了從未有過的滿足,而且葉小樓在那時候非常乖巧,從頭到尾都是毫無反抗的任他擺弄,有的時候項炎發(fā)現(xiàn)自己狠了點了,葉小樓趴在他的身下,雪白的皮膚上到處都是被吸吮過的痕跡,他筋疲力竭地喘息著,卻還抬起胳膊讓他抱。 白天的時候撒嬌任性,變著法的吸引他的注意,晚上在床上卻那么乖。 項炎心想他擁有這么一個磨人的小東西,簡直讓人想對他狠一點都狠不下心來。 不過這段時間葉小樓確實做的有點過了。 項炎不介意他的小兒子惹什么麻煩出來,他就算是再任性一點,偶爾闖闖小禍,項炎是樂意縱容他的。 這個在香港唯一能被成為‘教父’的黑道家族的掌權(quán)者能在黑道上呼風(fēng)喚雨,難道連小兒子的玩鬧都縱容不了嗎?哪怕是他闖了天大的禍,項炎也愿意為他撐著,只要他能快快樂樂的長大。 項炎每次一想到葉小樓剛剛被帶回項家那瘦弱可憐的模樣,就不能允許他心愛的小兒子再受一點苦和委屈。 這個孩子以前再怎么撒嬌胡鬧,也從來不到讓他頭疼的地步,但是最近,他一再挑戰(zhàn)項炎的忍耐能力,像是改改試卷在墻上涂涂抹抹什么的,這當(dāng)然是沒有關(guān)系。 但是他根本不知道每次葉安報告說樓少從哪里哪里跳下來、不吃早飯非要捧著冰淇淋和零食吃、以及從后面小院子里的房頂上待了很久那么多人都找不到的時候,項炎聽到后雖然并沒有什么說些什么,但只有在身邊了解他的葉安知道,項總有多想現(xiàn)在就把小兒子給抓到懷里,簡直一時一刻都等不得。 他迫切地想看到自己的小兒子,讓他安安全全地待在身邊,而不是有這么多危險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