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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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昊,收手!”孟云訣如下重令,御風(fēng)術(shù)再次生出,罡風(fēng)一托,給他以高飛的動力,頓時,穿云裂空,風(fēng)馳電掣,他已到達了出口處。 他卯日弓朝天開箭,裹挾靈力一射,只聽轟地一聲巨響,天頂被砸開了一個大洞。他深吸口氣,面色緊繃,鼓足氣力往上飛去。 黑夜的月色陡然映入眼底,他沖破天頂?shù)竭_地面,立時馬不停蹄地尋找可相助之人,很快便在廣場上找到了正在善后的普賢及玨劍門眾人。 孟云訣三言兩語將事情原委說出,眾人立時派人下去接應(yīng),不過一盞茶的時間,地底的所有人都回到了地面,而重傷的太昊真人也將被送往了療養(yǎng)之地,等著玨劍門長老的救助。 臨分開前,太昊真人握住了孟云訣的胳膊,稍稍地在嘴邊露出了一抹淡而看不見的笑容:“多謝?!焙喓唵螁蔚膬蓚€字,道盡了心中的感激,孟云訣回以一笑,“我也多謝你?!?/br> 兩人相視而笑,后又各分東西。 這一場浩劫,果真在太昊真人的天罡行云陣幫助下,傷亡并不慘重。只是毀壞的建筑需要重建,死者的親屬需要撫恤。 孟云訣傷勢并不重,他與孜孜走在廣場上,一面幫助有需要的人,一面尋找那幕后之人的身影。 經(jīng)過這一戰(zhàn),他明顯感覺得到靈力有所提升,可是一如之前那樣,靈力都積攢在他的下半身處,無法突破到胸腹靈區(qū),撐得他十分難受,可那個關(guān)口又死守著不肯打開。 “哇唔?!边@時,孜孜的一聲叫喚,讓他回過神來,原是亦斑過來找他。 亦斑佝僂著背,負(fù)手而立,眼睛熠熠生輝,就像那盯準(zhǔn)獵物的雄鷹,射出犀利的光芒,見到孟云訣毫不客氣地就開口道:“哼,小子你似乎有一件很獨特的武器!” 孟云訣心底一驚,面上卻是不變,還故作疑惑地模樣問道:“你是指卯日弓?” “哼,小子,你救下我老頭子時,用的可不是卯日弓?!币喟哧庩柟謿獾氐懒艘宦暎刂显圃E走了一圈,“我老頭子雖然只有一只眼,卻還不瞎,你帶著的武器是什么,你自己心知肚明?!?/br> 孟云訣神色淡漠,如望遠(yuǎn)山,目光空靈澄澈,沒有半點心虛:“還請山主釋明?!?/br> 亦斑毫不掩飾地直言道:“老頭子我完全可懷疑,此事便是你作的祟?!?/br> 孟云訣不答,反而在嘴角浮現(xiàn)一點哂笑,他的個頭遠(yuǎn)高亦斑一截,這讓他看起來有幾分威勢:“我問心無愧。我還有事,山主請恕我不奉陪?!闭f著,就抱起在他腳邊左顧右看的孜孜走了。 “哇唔?”孜孜拍了拍他的臉蛋,好奇地問他為何不解釋孟云訣撓了撓它的臉頰,搖首道:“解釋越多,反而越惹人懷疑。不過,今日情急之下,當(dāng)著眾人面用了玄骨追魂槍,我生怕會有心人以此事做文章,而陷害一直幫助我的太昊。孜孜,”他一揉孜孜的毛發(fā),沉聲道,“看來,我是時候要離開這里了。” 。 沒想到,他還沒提出離開,太昊真人就先一步提出讓他離開了。 翌日,孟云訣正在收拾包袱,沒多久,孜孜從窗臺蹦了進來,哇唔哇唔叫喚著說太昊真人找他。 他當(dāng)下便放下了手里的忙活過去找太昊真人,然而人還未見,便聽到孤心殿內(nèi)傳來了熟悉的琴音。 那是他第二次聽到太昊真人彈琴,依然是上次的那首琴曲,可今次聽來,他卻感覺多了許多悲傷的味道,就像是戀人間的黯然別離,相思苦痛,難以言明。 孟云訣沒有進去打擾,他駐足聆聽,闔上雙眼感受琴曲中的情意。他此生沒對任何人動過情,不識情。愛的滋味,但此刻卻仿佛感同身受,親臨那相思別離的苦痛。他感覺得到,太昊真人的心中存著一個人,也許那是他的親人,也許是他的戀人,也許是天各一方的人。 心旌動搖,恍然間一個人的笑臉浮現(xiàn)在他眼前,那人明眸皓齒,張狂不羈,一點點的壞笑,一點點的霸道…… 等到孟云訣意識到自己竟會在無緣無故地想起那個人時,琴音已經(jīng)停了。 “久等了,請進。”一如平日里清冷的聲音在殿內(nèi)響起,只是今時不同往日,那虛弱的聲音里飽含了幾分凌厲,就像是一朵將謝的梅花,臨謝也要帶著凄冷的高傲。 孟云訣推門而入,一入眼的就是那擺在案幾上的素玥琴,和按在琴上的手指。那修長的手指宛如玉器雕琢而成,瑩白而毫無瑕疵,孟云訣上次都未能仔細(xì)看這雙手,如今一看清,就不由得感慨一聲:“你的手適合彈琴,不適合握劍?!?/br> 嗡,指下的琴弦一顫,像波動了太昊真人的心弦,令其雜亂無章,太昊真人斂下了雙目,這導(dǎo)致他的神色看得不清:“你是第二個如此說的人?!?/br> “第一個這么說的人,是不是,那個他?”小心翼翼,又有幾分殷切得到答案的的渴盼,孟云訣問了出口。 太昊真人沒有直接回答,手指輕按在琴弦之上,胡亂撥動,眼瞼掩蓋了眸中的哀色:“我從前,只是一位普通的琴師。身無靈力,只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百姓,直至我遇上他……” 孟云訣怔然,安靜地聆聽太昊真人的故事。 “我遇上了我生命中的第一個知音,那便是他。他意外出現(xiàn)在我的生命中,說了與你前半句相同的話,此后他便常來聽琴??上麨槿死淠?,不善言辭,我與他甚少交流,只偶爾用琴聲來溝通。然而,便在我與他相識的第三個年頭,他留下了一把素玥琴離開了,此后數(shù)年我不再見過他?!?/br> 太昊真人臉上露出自嘲的神情,低頭反復(fù)撫摸著那把素玥琴,冰冷的聲音里充滿哀色,令其更添幾分寒意:“而我,也忘記了他。在他離開之后未幾,我發(fā)現(xiàn)我無論如何回憶,都想不起他的模樣,有時腦海里甚至?xí)霈F(xiàn)一只巨獸的輪廓,以致我都不知他究竟是人還是獸。腦中關(guān)于他的記憶,也隨著時光變遷,變得十分模糊,零星只有一些碎片,記得一些他所說過的關(guān)鍵詞,其中便有一個是‘冥虛’?!?/br> 孟云訣呼吸一滯,再次聽到冥虛這個詞,饒是他不想打擾太昊真人的故事,也禁不住地問了出口:“冥虛究竟是什么,為何你們一直都在找他?” “我不知,”太昊真人竟給出了否定的答案,“我多年明察暗訪,得知冥虛乃一巨獸,似乎乃是魔物,行蹤詭異,連魔界人都在尋他。那一日我前往死靈界,便是想尋其下落,從而得知我腦海中的那個他,究竟是什么人,又在何處。” “你不知冥虛,又如何找他?”孟云訣問道。 “我有找到冥虛的畫像,但由于年代已久,畫像有些殘損。”太昊真人從懷中抽出了一張黑白的畫像,展開在孟云訣面前。 入眼的是一只不知該如何形容的巨獸,腦袋形如西方的龍首,龍首頭頂有一鋒利的尖銳獨角,脖頸處橫插著四根森然白骨,望之令人膽寒。尾巴細(xì)長,尾端處因畫像殘損而看不清,身形及足與巨獅無異,其身上,長有如蝙蝠翼般的雙翅,雙翼充滿強勁的力感,仿佛雙翼一震,便能掀風(fēng)起浪。 孟云訣雙眸微瞇,將那幅畫像捧在手心里反復(fù)地看,總覺得好似在哪兒見過,可曾見過的巨獸在腦海中游走了數(shù)遍,都沒有一個能與這畫像的相匹配。 “我沒見過,抱歉?!泵显圃E放下了畫像,遺憾地?fù)u了搖首。 “世上幾乎無人真正見過,見過的人估計已死了?!碧徽嫒死潇o地收回了畫像,將話題轉(zhuǎn)移到了別的地方,“我今日叫你來,是有話對你說?!?/br> “你說?!?/br> “我只有三件事要說,說完后你便可離開。第一,”太昊真人一抬首,目光凜然,綻出犀利的光芒,其中鋒芒,讓孟云訣不由得一顫,“我靈力大損,需閉關(guān)修煉,出來之日不定,無暇顧你。第二,你身負(fù)的玄骨追魂槍,被人稱之為魔槍,你的槍想必已在深淵中被人發(fā)現(xiàn),加之如今九澈遁逃,難保他不會以你持有魔槍為由害你,因而你必得今日之內(nèi)離開玨劍門。第三,這把素玥琴,乃是他所贈,對我而言是極其重要之物,我閉關(guān)之日生怕有人將其偷走,因此,我請你代為保管,至我出關(guān)之日,定會聯(lián)絡(luò)你來取。后兩件事,請念在我助你良多的份上,應(yīng)承我?!碧徽嫒撕敛婚g斷地說出這些話,語氣里帶著絕然,讓人無法反駁。 孟云訣聽罷,將太昊真人的話反復(fù)在腦袋里念,總覺得好似有哪兒不對,可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而他所有想說的話又都被太昊真人堅毅的目光擋了回去,最終他只能接過那把素玥琴,答應(yīng)了太昊真人的所有要求。 看著手心里光華流轉(zhuǎn)的素玥琴,孟云訣疑惑頓生:“我記得你當(dāng)初留下我,是因我身上有魔界人的氣息,為何現(xiàn)在卻如此信任我?便不怕我是cao控僵尸靈的幕后之人?” “玄骨追魂槍千百年來,落入了數(shù)人手里,但時至今日,只有兩人不受其控制而嗜殺成性,其中一人便是你。這受控制而嗜殺成性之人,都有一共同之處,性惡。得此槍后,為了獲取力量,而大殺四方,卻將其殺人的罪過轉(zhuǎn)嫁到玄骨追魂槍上,也是因此,而受到了槍上邪念的蠱惑,踏上死路?!?/br> “你的意思是,因我不存惡心,故至今安然無恙,而你也是因此而信任我?”孟云訣哂笑道,“你怎知我不是故意在你面前做戲?” “能聽懂我琴曲之意者,并非壞人?!碧徽嫒苏Z氣淡漠,“此琴曲,jian邪者聽之,會心性大亂,做出違背常理之事。你應(yīng)當(dāng)見過九澈生食鳥類吧,”他一頓,看到孟云訣震驚地點頭,繼續(xù)道,“他那癥狀便是聽我這首琴曲后所為,因此,我時常以此曲,試探他的邪念程度。相比之下,你聽后毫無反應(yīng),熟善孰惡,清晰可見?!?/br> “我竟然不知我的心是善的,”孟云訣自嘲道,“不過,多謝你的信任與幫助。”他一抱拳,虔誠地感謝太昊真人。 太昊真人微微點頭,虛抬手扶起了他:“時候不早了,你收拾一下,即刻啟程?!?/br> “也好,天下無不散的宴席,”孟云訣不是容易感傷的人,即便分離在即,也是要笑著離去,況且眼下情勢,著實容不得他與太昊真人舉酒對飲,好好道別。他頓了一瞬,沉思片刻后道,“不過那幕后之人還未找出,你萬事小心?!彼鞠雽⑺拿娅F拿出,以方便太昊真人尋找幕后之人,但思及系統(tǒng)寄居于他腦海的特殊性,便絕了這個念頭。 “放心,”太昊真人胸有成竹,目光里盈滿了自信的笑意,“我早已準(zhǔn)備妥當(dāng),萬無一失。我送你出去?!闭f罷,他開出了傳送法陣,示意孟云訣進入。 “好,那我便告辭了。日后有緣再會。”孟云訣再次報以一拳,踏入了傳送法陣內(nèi),轉(zhuǎn)眼就消失了。 望著那離去的孟云訣,太昊真人目光幽然,又有幾分慶幸之色,隨后不久,他的嘴角緩緩地流出了一道黑血—— ☆、第四十七章·前塵過往 當(dāng)人撒一個謊的時候,就要用無數(shù)個謊言去圓他所撒的謊。 太昊真人此刻明白了這話中真諦。孟云訣心思細(xì)膩,饒是他將話都說得含糊,仍承受不住孟云訣目光的垂詢。所以面對那仿佛能看穿他心思的孟云訣,他選擇了將其送走,以掩蓋他謊言下的真相。 他輕拭唇角的黑血,眉毛也不抬一下,其實,他的體內(nèi)此刻如有股熾熱的熔漿翻滾,幾乎要將他的身體融出一個個的孔洞。他騙了孟云訣,噬魂冥獸的靈力屬于暗系,一旦化為他所有,他將付出痛苦的代價,且噬魂冥獸并未消失,只是被他暫時封印在了體內(nèi)。 他需要噬魂冥獸這股靈力,因此他不得不去品味苦痛。 他已在這世上活了三千年,這三千年的時間什么不曾見過看過,便是痛苦也是長期相伴。他對于痛苦早已麻木,強忍著身體的不適,默然走到了孤浩山邊,站在開闊處極目遠(yuǎn)眺,山川毓秀,綿延數(shù)里,盡皆籠罩在艷紅的光暈之中,這便是他守候一生的玨劍門,讓他為之付出的地方。 他曾盼望著有一日,玨劍門派能獨占鰲頭,千百門派都以其為首,望有一日,玨劍門派能與日月同輝,與天地共存。 可是,名譽與榮耀早已蒙住了玨劍門弟子的眼睛,令他們開始以高傲自居,目中無人。琳瑯等人便是最好的例子,但他管得了一人,卻管不了所有人,所以他常常捫心自問,玨劍門真能一直這么走下去么?他的心底由此打上了一個疑問。 看著眼前這片浩大的天地,心境一開,往事一一從腦海中走過,最后定格在夕陽日暮的一刻。 他一亮,赫然亮出了凌光劍,抽劍舞動起來。 移形換影,劍隨心動,攪得漫天落葉紛飛四散,飛揚的樹葉蓋眼而下,他仿佛穿越時空,回到了當(dāng)年那個紅楓秋日。 ——“你要走?” ——“嗯?!?/br> ——“還會回來么?” ——“不?!?/br> ——“素玥琴少了你,便再難彈出高山流水的韻味?!?/br> ——“隨便?!?/br> ——“你明知道我想說什么?!?/br> ——“你我,不可能?!?/br> ——“我不相信世上有絕對的不可能,為何不給我一線希望?” ——“可以,你成仙之日,你我再見。” 成仙么? 嗡地一聲震鳴,凌光劍便如一道閃電,赫然撕裂了空氣,斬斷了當(dāng)年的情絲恩怨,太昊真人冷然看著滿地落葉,自嘲地化開一絲笑意。 當(dāng)年為那人的一句話,他毅然踏上仙途,為修煉成仙,不惜封閉情感,斷情絕愛??上?,歲月如梭,他已然在涅槃境盤桓多年,卻始終未能突破至化神境,直至某日修煉,方從他體內(nèi)的天諭印中勘破天機。天諭印是那人為保護他所贈,卻成為他修煉成仙的阻礙,一日天諭印在,他便不會有一日突破大境。 那人在阻止他成仙! 當(dāng)這個殘忍的事實擺在他面前之時,他憤怒過,痛心過,也恨過。他很想把劍指在那人的咽喉,逼問那人究竟為什么,可當(dāng)細(xì)想下來,他又覺得自己很可憐,那個人也很可憐。 他們都是,不能為自己而活的可憐人。 他兀然抬首,望著浩淼天際,仿佛看到那人冰冷的雙眸,在嘲笑地凝視著他。 這是他騙孟云訣的第二個謊言,那人并非不告而別,那人的容貌他并非不記得,只是他選擇了遺忘……因為那段故事,是他一生的痛。 他收劍回鞘,心口一震,驀然吐出了一口鮮血,看著眼前那被他親筆所寫的孤心殿名,諷笑漫在唇角。他揩去唇角血漬,朝天送出了一道靈光,以掌門之命,令讓弟子帶普昊寺的普賢與普妄到善德殿,他要好生招待他們! 。 另一邊,孟云訣自離開后,一直惴惴不安。太昊真人直接將他送離了玨劍門派,但此地一片荒蕪,方圓之內(nèi)不見人煙,也不知是什么地方。 太昊真人不是這般馬虎之人,若是有心要送他離開,一定是送他到有人煙之地。 這樣一想,事情就有些不對勁了。 孟云訣沉思入定,當(dāng)時他抱著早點離開的心,就對此太昊真人臨別的話沒有細(xì)想,如今一靜下來琢磨他的話,就覺得處處都透著古怪。 “哇唔。”趴在他頭頂?shù)淖巫瓮蝗唤袉玖艘宦?,尾巴尖甩到他的脖下,指了指他懷里的素玥琴。 他低頭一看,素玥琴發(fā)出了微淡的光芒,猶如銀月圣潔純凈,其中有一塊地方,散出長方形般的綠光,奇怪至極。 孜孜也對此好奇不已,從他頭頂滾到了他的胸前,小爪子揮來揮去,像是在摸摸那些光芒:“哇唔,哇唔?!?/br> 孟云訣捏開了孜孜想碰上素玥琴的爪子:“這是他人的寶物,小心些,弄壞了把你賣了都陪不起?!?/br> “哇唔!”孜孜嚇壞了,兩個小爪子收了回來,吧嗒一下搭在孟云訣的脖上,大有“那我就弄壞你脖子”的意思。 孟云訣小心地?fù)嵘暇G光之處,指尖輕輕一壓,赫然間,綠光放射出極強烈的光線,逼得他闔上了雙眼,等到光芒散去睜眼時,便見一本白色的透明狀書籍漂浮在他眼前。 那本書籍上纏繞著銀白的篆體字鏈,更有流光閃爍,如水般游走在書籍之上,他眉心一沉,帶著好奇觸上了那本書籍,頓時他體內(nèi)就像產(chǎn)生了一個磁場,將那本書籍從指尖吸入進去,隨之,他腦海中浮現(xiàn)了大量的篆體文字,仿佛來自天外的古老聲音在耳中傳唱。 他明明看不懂篆體文字,但在這本書進入腦海之后,他竟莫名地認(rèn)出了那些文字,甚至能完全理解那些文字要表達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