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閉了
剛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水,門鈴就響了。 杯子才碰到唇邊,潤了潤唇還沒來得及喝,溪曦忙不迭地放下杯子去開門。 門外是一臉鐵青的Susan,和給她使眼色的Joyce。 “Susan姐?!毕赜樣樀卮蛘泻簟?/br> 來人冷哼一聲,越過她進了門,將手袋里的文件拿出來,瞬間鋪滿整張餐桌。 都是她接下來的工作。 關了門,溪曦回到廚房,接著喝那杯沒來得及喝的水。 眼看著Susan和Joyce在餐廳區(qū)域忙活開了,工作上的安排,她很少過問,一直都是他們通知了,自己就去做。 Susan有分寸,兩人合作一年多下來還算愉快,哦,上次韓國烤rou店的那出,算是滑鐵盧。 那邊廂分門別類歸納好了,溪曦才踱步走到餐桌邊。 “原定12點的試妝改到下午,結(jié)束了再去拍個封面,上回拖沓的那支音樂短片看今晚能不能騰出時間去拍掉。” “數(shù)據(jù)表整理好了沒,Joyce,這幾天的網(wǎng)絡搜索排名升了多少。” 被點名的人連忙將iPad雙手奉上,Susan看了一眼數(shù)據(jù),神色緩和了不少。 “明天去試戲劇盛典的禮服,這個行程敲了兩個月才定下,不會改期不能遲到。” 溪曦從小到大都是守時守約的好孩子,沒成想到了工作中變成了鴿子大王。 被Susan反復念叨的同時,她算了算自己這幾次失約,百分之九十九都是擺某人所賜。 都說紅顏禍水,江酬這個顏,確是害她不淺。 Susan噼里啪啦說了一通,把往后兩周都工作安排都滿滿當當,溪曦聽沒聽清都只管點頭稱是,一句反駁都沒有了。 “對了?!编┼┎恍莸娜水嬶L一轉(zhuǎn)。 “什么,您說?!毕匕缰犜挾?,認真直視著眼前欲言又止的人。 Susan看了一眼Joyce,想了想還是說吧:“你那個聲明,現(xiàn)在什么進展了?!?/br> 她一說,還真提醒了溪曦。 聲明發(fā)了大半月,藏在暗處的人應該是忌憚溫禹霖叁分,確實消停了。 現(xiàn)在問題不在別人那,而是我們溫律師的小嬌妻暑假結(jié)束要回美國讀書了,剛追回來的某人自然放心不下,擱淺了手上大大小小的案子,非要跟去不可。 前些日子收到他發(fā)來的信息,說是案子交給其他人代辦,原因是陪老婆讀書。 溪曦看了直接白眼翻到天上,真是膩死人不償命,他都多大人了,還玩互相陪伴那一套。 上廁所是不是也要手拉手啊。 誒,說不定還真是。 溪曦想著找個什么時候去見他一面,順便聽聽他對這個案子的后續(xù)動向有什么措施。 本來想著有他在,自己可以兩手一攤當甩手掌柜,這會兒半途換人,她不得不多了解幾分。。 哼,見色忘義,男人果然都靠不住。 下午到晚上,行程和工作就沒斷過。 等溪曦再打開手機,叁五個未接,幾條信息,居然都是他。 時間線拉都很長,叁點多發(fā)了短信,很普通的無聊開場白;六點多的時候打了電話,她沒接,緊接著發(fā)了短信,問她在哪,沒回應,過了半小時又打了電話,一樣無人應答。 工作期間,溪曦設置了靜音,這才連Joyce都沒有察覺。 再接下來的信息口氣就不那么好了,幾個字,硬邦邦的,最后一句是:你看到我留的字條了嗎。 字條?他有留字條嗎? 溪曦回憶著早上從他家離開的場景,床頭柜上,洗漱臺上,浴室鏡子上,實在沒什么印象。 “沒看到。”她抽空給他回了個信息。 下一秒就有回復:“是沒看到還是不想?!?/br> 這話里多了些許賭氣和冤枉,溪曦看得一頭霧水,正巧現(xiàn)場那邊喊準備好了,她沒耽擱,鎖了手機丟回包里。 江酬等不到回復,當她默認了。 忍了幾分鐘,心氣不順,當即回撥了電話過去。 上一秒還在發(fā)信息的人,這會兒又不接了。 長時間無人接聽,音訊直接被掛斷,江酬放下手機,像是什么燙手山芋一般,直接摔回桌上,發(fā)出不小的聲響。 包廂外,經(jīng)理等候許久,聽到里面有動靜,連忙屈著腰推門進去:“江總,是可以上菜了嗎。” 也不知道是何方神圣,讓這位爺干巴巴地等了一個多鐘頭,經(jīng)理好奇極了,實在想瞧瞧。 什么叫哪壺不開提哪壺。 江酬瞟了一眼礙事的人,這個時候進來,好大一個笑話。 冷了冷臉,揀其手機說道:“結(jié)賬。” ?。窟@就結(jié)賬了,可菜還沒上啊。 經(jīng)理以為自己聽錯了,可看著眼前男人的面色,又信了。 真是活久見,堂堂江家小少爺竟然被人放了鴿子,這說出去誰敢信。 就在愣神消化這個消息的片刻,rou眼可見,江酬的臉色又黑了幾個度。 經(jīng)理智商回籠,這錢哪敢收,還想不想做生意了。 好說歹說賠著笑臉將貴客送出了門,叫底下人把江總的車備好,鞠躬哈腰地看他上了車,這顆心才稍稍落了定。 呼,好險,差點頭銜不飽。 這幾位爺沒伺候好,他這個經(jīng)理也不用混了。 江酬回到寓所,黑漆漆的周遭,空無一人。 看著指針,九點了,她還沒回來。 餐桌上還放著他早上留下的字條,上面寫著:晚上7點,xxx餐廳。 最后一個字的豎勾還神采飛揚地繞了個弧線,不難看出,寫字的人心情不錯。 現(xiàn)實總是習慣無情打臉。 江酬看了一眼字條,揉成一團順勢丟進了垃圾桶。 眼神望向廚房的某一處,不用猜,他買的早餐想必也是原封不動。 昨天在車里,他隨口胡謅的一句話害得她傷了心,后來還那樣不知憐香惜玉地欺負了她。 江酬自覺混賬,一晚上都沒睡好,心心念念安排了這個約會,是賠罪,也是想讓她消氣。 沒想到,事與愿違。 生平第一次被女人放了鴿子。 江酬想到一個人坐在廂房里一遍遍打電話的自己,才平了幾分的氣又上來了。 回到臥室,拿了換洗的衣物打算洗個澡冷靜一下。 淋浴房里,花灑噴出的水花澆在男人身上,連成線的水珠子順著肌rou紋理一路下淌著,直到埋沒進一個個小水洼里,消失無蹤。 男人微微低頭,任水流淌。 都說洗澡時候最容易思考解不開的迷。 那個陰晴不定的女人,對此刻的江酬而言,就是世上最難解的迷。 電話不接,信息不回,她從沒有這樣,或者說從不敢這樣,是誰給她的膽子。 江酬捫心自問,有了答案,哦,他給的。 也猜她是不是真的生氣了,或許還氣得不輕。 昨晚,在車里那么兇狠地要她,好像是有些過火。 這不怪他啊,江酬瞬間委屈巴巴,有點可憐。 監(jiān)控畫面里,她拎著食物一個人等在公司大廳的那個背影,江酬一看,腦子里冒出四個字,他完蛋了。 他比自認為的還要想見她,抑或是想念她,那一刻的欣喜比任何時候都膨脹。 他完了,好像被她抓住了,還不想掙脫。 她來了,睜著流光溢彩的圓潤雙眸,一會兒看看他,一會兒又四處瞎看,一刻不得閑。 糖醋仔排的味道比她畫面里的還要美味,他們連口味都是莫名的合拍,江酬喜歡這個巧合,嘴角微揚,像個白癡在心底竊竊自喜。 再后來發(fā)生的事情水到渠成,沒一點突兀。 好些日子沒見她了,這意味著他也有好些日子沒碰她了。 這個女人就站在他跟前一動不動,江酬都覺得她是甜的,想要嘗一嘗的那種甜。 他一貫是說到做到,行為比思想更有主見。 想嘗一嘗的念頭剛冒出來,他就嘗到了。 江酬決定蠻不講理,這都怪她。 養(yǎng)叼了他的胃口,也養(yǎng)饞了他的不知收斂。 zuoai這件事,她大多時候都愿意配合他,這讓他越加難以自控,也更是貪得無厭。 辦公室鬧完還不夠,停車場接著。 水嫩嫩的女孩子,嬌氣地紅著眼眶看著他,嘴上逞強,眼里全是欲語還休的討?zhàn)垺?/br> 偏偏他就是喜歡欺負她,越慘越欺負,自找快樂。 后來回了家,浴室里洗澡的時候也沒放過她。 江酬收回神思,看著不遠處的浴缸,腦子里閃過她跪坐在水池里給他口的畫面,明明吞不下了還饞得直往嘴里塞。 她口技一般,或者可以說差,至少沒有cao逼舒服,可對象是她,江酬就覺得爽上頭。 比起征服她的凌駕感,更重要的是她在身下的踏實。 腦子里全是黃色廢料。 她的哪張小嘴都很嫩,銷魂且香艷,那致命的緊致包裹猶在胯下。 沉浸在有關她都意yin和回憶里,被放了鴿子又等不到某人回家的男人,孤獨且自閉地站在淋浴間里擼起了jiba。 ńρo18.coм 等不到女朋友回家,臭臭自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