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房東

    字數(shù)：76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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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３７

    從以前到現(xiàn)在，兩人的顧慮都太多了。雖然麻煩，卻不見得是一件壞事，畢

    竟，這也顯示出，她們有多看重彼此。

    在堅持許久后，明仍發(fā)現(xiàn)：所謂的關(guān)心，還是得以不那么直接的方式來進行。

    對此，她稍感遺憾。

    兩人的表達能力都不差，卻仍是擔心自己會處理得很糟糕。從這點看來，她

    們的個性其實意外的像。

    差別在於，蜜已經(jīng)受夠了跌跌撞撞；不提別的，光是帶觸手生物跨過半個地

    球，選在非英語系的國家定居，之中的忍耐成分，就不容忽略。

    已經(jīng)活了近兩個世紀的蜜，該面對的，都已盡量去面對；不論當時的態(tài)度是

    消極還是積極，她都走過來了；在終於能放松一點的時候，若再次受到什么打擊，

    她極可能又會再消沉一陣子。

    要是有任何人敢說蜜的某些選擇還有改良空間，就算不帶有譴責之意，也都

    是傲慢的，可偏偏，這樣想的明，最有可能讓蜜覺得不舒服。

    因為──很不巧的──明是那種非得要繞了一圈后，才好冷靜思考的人。早

    在成為喂養(yǎng)者之前，她的個性與做為，是受到很多觸手生物的讚美；可絕大多數(shù)

    時，她也覺得：自己不過是糊涂膽大，運氣又太好罷了。

    身為喂養(yǎng)者，她想盡可能的體貼蜜，卻可能在一天之內(nèi)就挖得太深。

    自己是否真有足夠的智慧來解決蜜的多數(shù)煩惱，明不敢說；雖總是很努力的

    追求突破，目前的成績也算不錯，但不可能每次都那么有效率。

    所以，無論是在看見蜜努力追求興趣，或是打算變得再頹廢一點時，明都不

    會表示太多意見。

    在摸清楚自己的斤兩的同時，明也不忘追求進步；剛成為喂養(yǎng)者時，或許沒

    有太多想法，但在肚子大起來后，沉浸在幸福里她，便覺得除愛人與喂養(yǎng)者之外，

    也該挑戰(zhàn)可能。

    重點是，明從不后悔；絲和泥或許早有預感，但對其他觸手生物來說，這簡

    直不可思議。

    按照常理，要迎接那么多的改變，別說適應了，連準備都要花好常的一段時

    間；雖然，連明都認為：這不過是缺少社會經(jīng)驗，獵奇心又異常旺盛的表現(xiàn)。

    可在迎接露的重生后，蜜──不僅主觀上認定，就客觀上也──幾乎能確定：

    明的精神強度，連那些一流的召喚術(shù)士都比不上。

    凡諾常掛在嘴邊的「經(jīng)驗」與「才能」，遠不如明的某些特質(zhì)要來得寶貴。

    即便如此，在未來，沖突還是極有可能會出現(xiàn)；明正是因為意識到這一點，

    才會感到緊張；若忘記給彼此空間，又過分高估自己的能耐的話，那她給觸手生

    物帶來的傷害將是難以想像的；場面火爆倒不至於，但過於尷尬，也很不好受。

    和以往一樣，明提醒自己：先嘗試冷靜下來，別強求些什么；覺得麻煩時，

    務必想想初衷；雖不敢說自己一定能處理好，但要成為喂養(yǎng)者，就得懂得拿捏。

    老這么認為的明，好像沒事找事做；除是不打算逃避責任外，也是因為她在

    回憶自己當初成為喂養(yǎng)者的那段過程時，難免會覺得：實在過於便宜了。

    在明喂養(yǎng)過泥，并決定要與觸手生物見面時的情形，可用驚喜連連來形

    容；如今看來，也有那么點荒唐。

    與蜜初次見面，是聊過一小段；那算不上什么測驗，過程中，明最多也只有

    一點情緒起伏。

    不問什么工作經(jīng)驗，也不要求什么經(jīng)濟基礎(chǔ)；又由於每個觸手生物的中文都

    說得很好，所以他們也不會要求明學習外語。

    只要真的愛觸手生物，就能夠不愁吃穿、舒舒服服的過一輩子；以廢人宣言

    來說，算是夠具有正當性，而明卻不太喜歡這樣。

    若因此就認定「成為喂養(yǎng)者的門檻實在不高」，也不對；畢竟，還有其他更

    重要的部分，除了明以外，沒人能達到。

    盡管如此，明仍然覺得，自己得要更認真才行；別愧對觸手生物，尤其是別

    讓蜜感到失望。

    明不排斥輕松度日，但這陣子，她也真的沒辛苦到哪里去。

    事實上，對她來說，深入研究每個人的內(nèi)心，比準備考試要簡單得多；這算

    是一種了不起的才能，得好好發(fā)揮；若還不夠成熟，就要好好培養(yǎng)。

    關(guān)於先前的揣測，明要是弄錯許多，就等於沒什么問題；若不幸的，幾乎都

    猜對，那她也會因為預習過種種情況，而不那么畏懼。

    就在明差不多有定論，并準備要下定決心時，一連串的性刺激接踵而至；表

    情嚴肅的她，突然滿臉通紅，yin叫連連。

    蜜的舌頭不如泠那樣長，甚至比泥要短一點，但要說到靈活度，她可不輸給

    他們。

    能像一般的犬科動物那樣，一次舀起不少水，是最基本的；蜜的舌頭，還能

    做出許多不輸給手指或觸手的動作，比如：讓明的一對巨乳，在嘴里連續(xù)彈跳；

    對蜜來說，這真的不是一件多難的事。

    每一次，蜜看來都很輕松，連呼吸都沒亂；一下含住大半rufang，rutou多少都

    會碰觸到喉嚨，卻從未引起任何強烈的催吐效果；嘴巴微開的明，在覺得很神奇

    的同時，也有種快被吃掉的錯覺。

    可蜜的牙齒，又好溫柔；無論她的動作有多大，感覺都比明的指尖要來得細

    緻；很硬，又非常大顆，卻從未留下多顯眼的痕跡；相較之下，明就粗魯多了，

    常讓絲和泥看起來像是被使勁拍打過。

    在這過程中，蜜的口水反而很少落到嘴巴外；太夸張了，明想，輕咬雙唇；

    雖不是次體驗，卻還是覺得好強烈；有些刺激，不會只是建立在新奇度之上，

    跟接吻非常像。

    如此深入，連舌根都能照顧到；不僅蜜玩得開心，明也會很有成就感。

    真希望自己還有乳汁能提供給蜜，明想，把下巴放在自己的rufang上。

    像蜜這樣的舔法，明也曾嘗試過；可就算后者的嘴巴能塞下速食店賣的整份

    三明治，含住兩根觸手，也差不多到極限了；要是嘴巴沒閉得很緊，嘴里又沒剩

    多少空間，一堆唾液都會流到外頭；時間一久，不僅無法做出多複雜的動作，連

    舌尖都會覺得乾裂。

    明沒法像觸手生物那樣，用術(shù)能調(diào)整身體。

    蜜畢竟擁有犬科動物的大部分特徵，光嘴型就比其他觸手生物還要適合提供

    這種刺激。泠搞不好也可以，明想，吞下一大口口水。

    他的臉雖窄，卻可以吐出比次要觸手還長的舌頭；一次兩根，可以同時纏住

    明的手腳，還不妨礙說話；談到所謂的「空間概念」，rou室與觸手生物都存在不

    少模糊之處。

    泠如果張大嘴巴，看起來可能比蜜還要壯觀。他之所以不這么做，是因為不

    想讓自己看來更像怪物。

    此外，泠牙齒的銳利度，也難以調(diào)整；凡諾在他身上展現(xiàn)出的熱情，往往伴

    隨著許多不便。

    明不會因為自己是喂養(yǎng)者，就逼著泠非要進行一堆沒營養(yǎng)的嘗試；但有時，

    她仍覺得，往后若能多一種玩法，就算聽起來再奇怪，也很值得投資。

    瞇起眼睛的明，在沉浸於想像中的同時，居然脫口而出：「會被吃掉，太好

    了?！?/br>
    很夸張的發(fā)言，沒頭沒腦的感覺遠大於被虐傾向；蜜聽了，立刻睜大雙眼。

    強烈的快感，讓明控制不住自己的念頭。她要是沒有閉緊嘴巴，搞不好會說：

    「待蜜的胃袋里，感覺也很不錯?！?/br>
    她可不想讓蜜感到罪惡，或是提升親熱時的難度；再說，觸手衣帶來體驗，

    不僅夠接近她口中的目標，還更能感受到其他器官的存在。

    為化解尷尬，明先是閉上右眼，再抬高嘴角；如此俏皮的舉動，比較適合中

    學生；對於正準備進入高一下學期的女孩來說，是有點難為情。

    所以，明很早就決定，自己只打算對觸手生物如此；再過幾年，她還是會這

    樣，并準備迎接任何可能的吐槽。

    眉頭輕皺的蜜，開始發(fā)出「呼吼」、「呣?！梗嚷曇?；看起來像是一只rou

    食性動物正在發(fā)脾氣，卻不那么可怕。她在笑，明看得出來。

    一個大半輩子都過得很辛苦的人，在短時間內(nèi)就學會放松，甚至嘗試惡作?。?/br>
    這前后的對比，讓明心跳加速。

    不要幾秒，明先前所想的，都變得模糊、遙遠；短時間內(nèi)，思緒沒法再連成

    一直線；許多圖像都融在一起，像連空間感都快要失去了。

    但是，她寧可像現(xiàn)在這樣；多專注於當下，別老因為思考一些瑣事，導致自

    己與蜜親熱時很難進入狀況，

    這一次，興奮到極點的蜜，顯然打算晚點再去研究明的煩惱。

    對此，明真是松了好大口氣；於此同時，她體內(nèi)熱流竄升的幅度之大，也是

    前所未見的；好像連血液都沸騰，并在脊髓深處產(chǎn)生數(shù)不清的漩渦。

    打從一開始，明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叫聲；漸漸的，她連表情都變得很夸張；

    像是在模仿某些電影海報，這種露出兩排牙齒的模樣，比蜜還要猙獰。

    不遠處要是有一面鏡子，明想，自己看了，搞不好會嚇一大跳。

    樂在其中的同時，還變得具有攻擊性；通常，這不可能會是一個女孩想給愛

    人帶來的印象。

    有一小段時間，明還變得畏光；這表示，她連瞳孔都放大不少；用變得更深

    隧的眼睛，來回應蜜的視線──

    感覺好可怕，明想，絲毫不認為這會使得自己的魅力提升。要是再增加驚悚

    感，她離「誘人」等形容就更遙遠了；乾脆，在這個時候做出像是揉自己胸部等

    yin蕩的動作；不僅能夠使畫面的完成度提高，也更符合她的本性。

    可明不論再怎么努力，也無法讓四肢照著自己的意識活動。

    努力快半分鐘后，雙眼半睜的明，最多只吐出幾個字：「好舒服?！?/br>
    不僅內(nèi)容相當簡單，音量還很?。欢髟趛in叫時，音量又提高數(shù)倍。真丟臉，

    她想，使勁眨一下眼睛；要像觸手生物那樣，無論做什么都很有美感，得再多具

    備一些靈性才行；對一個已經(jīng)快要成年的人類而言，這是不可能達成的目標。

    剛才，明的話，蜜聽得非常清楚；后者為自己感到驕傲，但。盡量不喜形於

    色。她在輕咬明的左耳時，明也會對她的左耳吹氣；一下玩得太過頭，讓兩人差

    點都跌到灰池里。

    稍微低下頭的蜜，開始輕咬明的鎖骨；唾液經(jīng)過齒縫，隨舌頭的動作，朝多

    個方向飛濺。

    過不到幾秒，明再次開口：「別停下來。」通常，她們無論是做到哪個階段，

    都不用這么強調(diào)。

    若是要說幾句讚美，明會選用更複雜的修辭。她多少預料到，自己接下來的

    反應，又會跟觸電沒兩樣；除一直大叫外，呼吸的節(jié)奏也變得非?；靵y。

    連續(xù)顫抖，雙眼往上翻；即便咬自己的舌頭，也很難避免；這一切都顯示，

    她有多投入。

    盡管如此，突然把頭往后甩，看起來還是非常失控；明擔心，自己要是發(fā)出

    過於淒厲的叫聲，可能會嚇到蜜。

    別因此中斷，明想，輕咬雙唇；除言語攻勢外，最好再使勁擁抱著。她不想

    真把蜜的毛拔掉，於是，十指先盡量并攏；到最后，她幾乎只用手肘和手腕，緊

    貼蜜的腋下與肩胛。

    幾秒鐘前，明還寧可自己表現(xiàn)得成熟些；現(xiàn)在，她卻像是不愿意離開游樂園

    的小孩；用一堆小手段，和最死皮賴臉的態(tài)度，纏住園內(nèi)的吉祥物；慘的是，仔

    細想想，后一種描述聽起來也沒有比較純潔。

    明覺得，這種矛盾，會在自己的心中一直存在。許多念頭持續(xù)碰撞，讓她的

    喘息聲，已經(jīng)跟做到最激烈時差不多。

    有超過十秒，她真的忘了，蜜是觸手生物中經(jīng)驗最豐富的；就算她大喊救命，

    甚至反射性的揮拳，都不會是多需要感到緊張的情況。

    一個人當下的反應，究竟是源自於恐懼還是愉悅；在蜜的要求下，每個觸手

    生物都曾對此好好研究過。

    現(xiàn)在，即便他們沒聽到心跳，光聞味道，也能夠分辨。同樣值得一提的是，

    在rou室內(nèi)，這些資訊都會被紀錄下來。

    所以基本上，喂養(yǎng)者的身心狀況，未來會一直在觸手生物的掌控中；聽起來

    或許有點侵犯隱私，但要避免虧待她，這是最好的方法。

    此刻，明幾乎是處於不能自己的狀態(tài)；她這個樣子，也十分符合蜜的期待；

    這表示，蜜做得剛剛好；少一分不行，多一分更糟糕；眼前的，正是最好的結(jié)果。

    明要是不小心失禁，蜜會負責清洗；這不會花多少時間，對氣氛的影響也很

    有限。在好好安慰過明之后，蜜會偷偷的在月歷上做記號。

    等於多了一個紀念日，蜜想，很好奇明知道后會有什么反應。

    蜜承認，正因為自己內(nèi)心的陰影無法在短時間內(nèi)徹底消滅，才會如此積極的

    對明展開攻勢；用這種方式獲得溫暖，能讓胸中卡著碎冰的感覺消失大半。

    明對她的顧慮，通常都是正確的；不意外，絕大多數(shù)時，她都不想讓明cao心。

    蜜也曉得，自己在撒嬌時，不像其他人那樣自然。不曉得是因為好面子，還

    是什么其他方面的壞習慣，讓她在許多時候都寧愿選擇遠觀；有點糟糕，但以前

    比起來，已經(jīng)算是進步非常多了。

    像現(xiàn)在，確定勇氣、興致與氣氛都到位時，她會主動撲向明；不輕易放開，

    手口并用；無論心態(tài)還是動作，都跟一只玩開了的家犬沒兩樣。

    這時，就算沒法馬上編織出甜言蜜語，也別讓腦中的悲觀念頭自嘴邊涌出；

    蜜很清楚，自己就是個壞習慣一籮筐的老女人；在往后的日子里，她會努力改善

    自己在明心目中的印象。

    不論明是要求親親或抱抱，蜜想，都沒問題；若有機會跟明zuoai，那更是再

    好也不過的了。

    不論蜜先前表現(xiàn)得多失禮，明都愿意原諒她。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蜜可以自由

    扮演寵物、小孩甚至另一半等角色；這就是有了喂養(yǎng)者后的生活，比童話故事描

    寫得還要美好；在那之前，她即便付出一座金山，也換不到如此奢華的享受

    現(xiàn)在，蜜得多花一些力氣，才不至於讓自己的雙腿動作看來跟一只兔子沒兩

    樣。

    不論哪一方，在性高潮的前后，看來都特別耀眼；像是沐浴在光芒中，但一

    點也不覺得毒辣；那股溫潤的熱度，會穿透心肺，并於骨髓深處累積；好像能使

    體內(nèi)的污濁蒸發(fā)，連靈魂變得輕盈。

    針對目前的情況，蜜的推論非常簡單：要多加把勁，才能避免喂養(yǎng)者又煩惱

    些有的沒的！

    產(chǎn)后，明沒有大量出血，也不見任何精神方面的問題；她在好好睡過一覺后，

    看來也不那么憔悴了；想到這里，蜜除了在心里連聲叫好外，尾巴還抬得非常高。

    不偏食又喜歡運動的明，身體素質(zhì)很不錯；蜜相信她就算沒躺在灰池里，恢

    復的速度也不會太慢。

    晚點，可以試著給明套上學校的制服；看起來應該還是跟普通的女高中生沒

    兩樣，用不著另外再用上一圈塑型帶；就算她是在未完全籠罩幻象的情形下出現(xiàn)

    在校園里，也不會讓人覺得有哪邊怪怪的。

    只不過，現(xiàn)在明身上的氣味，足以讓一堆路人都發(fā)情；那個甩掉明的學長，

    當初之所以會主動提議交往，八成也是因為無法抗拒她的體香。

    十六歲，是性成熟階段的頭幾年，也是最容易受孕的時期；一個卵子十分健

    康的女性，自然是從里到外，都帶有一種甜美的感覺。

    現(xiàn)在，明不僅成為女人，又曾經(jīng)產(chǎn)下胎兒；分泌過母乳的身體，聞起來可是

    比正準備成的果園還要芬芳。

    即便如此，明這陣子的經(jīng)歷，也沒有幾個人能看得出來；的確，透過觀察一

    些部位，能判斷眼前的女性是否生過小孩，但那方面的專家，在這個時代已不多

    見。

    接下來，明走在路上時，可能會想試著解除幻象；選用的藉口，通常是追求

    自然，或避免腦中的常識生鏽；實際上，她是期待有哪個人會驚訝到轉(zhuǎn)過身來；

    不用問也曉得，蜜想，使勁呼一口氣；在觸手生物中，大概只有露，對此還缺乏

    概念。

    通常只可能是接生婆或婦產(chǎn)科醫(yī)生，才能出明的骨盆與一般女孩有別；蜜認

    為，僅擁有相關(guān)知識而沒有實際經(jīng)驗，大概也不行。

    如果是做到退休，那通常都稱得上見多識廣；他們之中，要是有人能察覺明

    的生產(chǎn)經(jīng)驗有多豐富，還是有可能會下巴脫臼；到時候，該怎么辦呢？

    話說回來，老想著要刺激一般人，不是什么好興趣；明早曉得這一點，當然；

    她不知道的是，蜜也能夠理解。

    有時，蜜甚至愿意提供一定程度的協(xié)助。

    寒假才剛開始，有很多時間可以運用；與喂養(yǎng)者累積美好的回憶，是再

    優(yōu)先也不過的選項了。

    往后，每逢連假，蜜都愿意帶明到離家有一段距離的地方；無論是要像一般

    情侶那樣在外頭玩，還是要做其他嘗試；目前還沒法想像太多，但已經(jīng)讓蜜期待

    到不行。

    她們會盡量在不違背良心的范圍內(nèi)，徹底享受幻象所能帶來的趣味。

    幾乎每一次，蜜看見明的嘴角上揚，就會開心到猛搖尾巴。

    蜜若是再激動一點，會連屁股上的毛都豎起來，如此蓬松柔軟的模樣，正好

    符合明的喜好。

    當初，蜜可沒有吩咐絲：去找一個喜歡狗的人來當喂養(yǎng)者。

    特地縮小可能的人選范圍，就只是為了蜜一個人；在與明正式接觸前，絲是

    很把命令當一回事的；但很顯然，這對其他觸手生物來說，是不公平的。

    「公私不分」或「以自我為中心」，都是蜜一直努力避免的；年紀最大，或

    具有某些長才，都不是她之所以能成為領(lǐng)袖的主要原因；要愿意負起責任，而在

    必要時，還要為大家犧牲；許多時候，最后這一項，才是重點。

    在經(jīng)過多年的考慮后，她帶著其他人，遠離最熟悉西歐，來到東亞；這個多

    雨、溫差大的多民族國家，久經(jīng)戰(zhàn)亂，又過度開發(fā)。

    蜜看中的，是這個國家的新秩序。無論是什么樣的政府，在掌握大量資源的

    同時，也會很樂於培育新的審美觀；比起可能導致沖突的利益重劃，在門面

    ──或至少是一些更單純的象徵──上花功夫，算是比較便宜的。

    也因為信仰複雜，此地的裝飾通常走極繁主義；雖在當時，有不少人仍習慣

    吃狗rou，讓蜜感到挺難過的，但對於只會中文的露，與外型尤其特殊的泠來說，

    身處在東亞，比較有機會讓他們獲得幸福。

    這些，是蜜當時的想法；在相當程度上，只顯示出她有多絕望。

    由於根據(jù)很薄弱，背景交代又很冗長，短時間之內(nèi)，不用和明分享；細節(jié)補

    充就更不用說了，蜜想，連絲也沒自信做好這種工作吧？

    就算是到了現(xiàn)在，蜜也沒法確定，明的特質(zhì)有哪些是源自於亞洲文化。

    面對喂養(yǎng)者時，即便只強調(diào)優(yōu)點，用「突變」來形容也是不太禮貌；但說

    「她就像是一顆流星，突然從天而降」又太土了。

    可能會讓明感到非常意外的是，當初，蜜在聽到絲帶來有關(guān)她的資訊時，壓

    力其實有增無減。

    首先，明的家里沒有狗，明的爸媽也不曾長時間與狗接觸；她家周圍的鄰居，

    沒幾個有養(yǎng)寵物。

    蜜甚至沒聞到楓葉鼠的味道，那些可以放在掌心上的齧齒類，最近退流行了

    嗎？

    連偶而會在陽臺等處逗留的野鳥，也沒人會去喂。

    附近的公園不僅沒有提供清理排泄物的塑膠袋，還貼有「禁止蹓狗」的告示。

    身處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年輕的孩子別說對狗什么特別的偏好了，連要不排斥

    動物的存在都很困難。

    可就算是搬到牧場附近，也不見得有合適的人選；在歐洲時，蜜曾嘗試過，

    結(jié)果跟其他地方差不多糟。

    雖選擇相信絲的直覺，但在真正認識明之前，蜜也有自己可能會在次和

    她zuoai后就死去的心理準備；對泠來說，這種結(jié)局應該還稱不上最慘的。所幸，

    無論他們腦中預習的狀況有多糟，都完全沒出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