擠出這一段話來。明點一下頭，把雙手伸到頸后。她

    一加入從兩鬢垂下的頭發(fā)后，絲和泠立刻叫得更大聲。明笑出來，完全不在意自

    己的頭發(fā)會在這過程中變得凌亂。聽到她的笑聲，絲以順時鐘方向扭腰來做為回

    應(yīng)，而還未轉(zhuǎn)過半圈，絲又必須得坐定位。和泠一樣，絲從大腿到腳掌，都幾乎

    無法使力。

    明在稍使勁舔舐、吸吮兩只主要觸手的同時，也沒忘記要使用自己的rufang。

    而她幾乎只以rutou和rufang內(nèi)側(cè)來磨蹭他們主要觸手的根部，莖部有大半還是得靠

    雙手和臉頰來負(fù)責(zé)，稍微有別於尋常的rujiao。這樣在視覺上或許不夠過癮；沒用

    那對巨乳從頭到尾包得緊緊的，實在有點可惜，絲和泠難免這么想。明認(rèn)為，要

    把刺激給最大化，就得透過骨頭與緊繃的肌rou來進(jìn)行深層按摩。而從絲和泠伸長

    脖子，早坐不直、幾乎已是仰躺在地的樣子看來，明的想法可說是一點也沒錯。

    絲和泠難以坐正后，主要觸手又遠(yuǎn)離明不只三公分。明只需把手伸直些，就

    能夠解決距離的問題。而為了做得徹底一點，她乾脆也換個姿勢，從坐著變?yōu)榘?/br>
    跪半趴。這樣應(yīng)該能更誘人一些，明想?？吹剿膭幼?，泠在眼中的光芒擴(kuò)大的

    同時，也馬上為她做個能容納肚子的凹槽。這方面的舒適度，明從來就不需要擔(dān)

    心，絲想，曉得自己慢一步。

    明重新適腰部以下的應(yīng)施力點后，又徹底專注在如何使他們更加舒服上。多

    虧有裝上主要觸手的經(jīng)驗，明曉得要使熱流擴(kuò)散開來，需要施加的力道其實比想

    像中要來得大。決定要稍微大膽一些的她，更使勁握住他們主要觸手的莖部，開

    始上下taonong。在他們覺得很舒服的時候，她會更加把勁；在舒服到一個地步之后，

    她則會稍微把力道分散，讓刺激方式變得迂回、間接一些。明要確定自己的判斷

    是否正確，通常得看絲和泠的喘息是否有變長；若絲和泠呼吸變得急促，主要觸

    手也緊繃到極限、流出不少腺液時，就表示他們其實期待刺激，反之則否。

    過程幾乎不需要言語，因為觸手生物的身體反應(yīng)比人類要好懂得多。明覺得

    這應(yīng)該不是錯覺，雖然她根本沒有和人類做過。想起自己的次是給了絲，那

    次的經(jīng)驗，明到現(xiàn)在還是覺得有些可怕。但能把處女留給絲，而非那個薄情、不

    值得投資精神的傢伙，明想，這當(dāng)然是再好也不過了。

    過快三分鐘后，十分興奮的明，簡直要把每一根頭發(fā)都給用上。她將舌頭伸

    長到極限，嘴巴也是張大到讓嚼肌會有些酸的地步。明曉得，自己現(xiàn)在的模樣不

    太好看：臉頰鼓起來，眼睛幾乎瞇成一條線，使勁舔著他們的主要觸手，神情還

    陶醉不已。她又偷偷在心里，和肚子里的露說：「對不起，mama真的好變態(tài)。」

    絲的體味聞起來像是香草、糖漿，泠的則比較像是巖石、柴火。當(dāng)然，明真

    正嗅一大口，嚐到的不會只有如此。她習(xí)慣扣除最濃厚的部分，把注意力放在味

    道的最表層，這樣才好維持意識清楚。絲和泠的體味混在一起，明真不曉得這樣

    到底是比較像焦糖，或是比較像烈酒。總之，是很能讓明著迷、著魔的味道，充

    滿力量和滲透性，讓她舔舐、吸吮到忘記時間。不斷嗅聞的她，眼睛稍微往上翻，

    嘴角也咧得更開。明很難說自己現(xiàn)在的模樣不下流、不丑陋，但已經(jīng)是做到最激

    烈的時候，這種滿rou食性的yin蕩風(fēng)格，反倒能夠助性。

    絲和泠盡管雙腿無力，卻還是不自覺的挺腰。他們的手指腳指都緊扣著rou室

    地面，快把地面縫隙給撕開，甚至要抓出洞來。不只一點和腺液一起冒出的jingye，

    讓明喝得非常過癮。而這些不斷涌出液體，也等於是在告訴她，再更下流、大膽

    一些。絲不敢這么說，泠更不會說，而明很確信，此時從他們腦袋里閃過的，都

    是這類念頭。

    不同於幾分鐘前，絲和泠早就說不出話來。部分肌rou極為緊繃，肌rou則

    是根本無法使一點勁；因此，他們得非常專心，才不至於使身體的姿勢看來不會

    太奇怪。有時，絲和泠簡直感覺像是被明的yindao吸吮，而以前她使勁吸吮時，他

    們的反應(yīng)可沒這么大。明的技術(shù)顯然又進(jìn)步了，再一次的，她確定自己在這方面

    確實有才能。不到一個月，就可以把觸手生物壓倒在地，此時明比起又被自己嚇

    到腿軟，其實有的自戀情緒從她的心頭冒出。她在感覺輕飄飄的同時，也發(fā)

    誓會好好鍛煉自己在這方面的能耐。

    又過一分鐘，絲和泠已經(jīng)看不太清楚眼前的景象。旁邊沒有鏡子，沒有攝影

    機(jī)，更無旁觀者，曉得這幾點的明，為滿足自己的惡作劇心里，故意使臉上的表

    情看來更像是要生吞他們。然而她的嘴唇、舌頭，雙手，又是那樣的溫?zé)?、柔滑?/br>
    力道、刺激的點，明全都控制得恰到好處，這些都使得絲和泠盡管想再把時間拉

    長兩分鐘以上，卻還是在屏住呼吸不過三秒的時候，又再次大叫。寒暖流早已在

    他們的骨盆間聚集、交纏，也幾乎是在它們變得尖銳的頭一秒，就突破觸手根部

    ──這是最后一道防線。射精的感覺已無法抵擋，主要觸手接下來的顫動，完全

    不是他們能夠掌握的了。

    無論是握拳或閉氣，都無法把寒暖流壓下去，讓絲在感到很幸福的同時，叫

    聲聽來也有些可憐。這是她最投入時，最不帶任何修飾的叫法。泠也是如此，而

    讓明稍感意外的是，他最投入時的叫聲，聽來也有點悽慘。明得透過兩下咳嗽，

    才能忍住笑。即使一樣能讓她著迷、心跳加速，而當(dāng)他在叫得像是恐怖片的主角

    時，那種滑稽感實在很難讓她忽略。一次又一次，明都藉著幾下輕咳，來忍住笑。

    也許笑出來能讓他們更加興奮，可為專心吞下他們冒出的腺液和jingye，明還是得

    確保自己的喉嚨運作順暢。

    絲和泠就要高潮了，也許就在五秒之內(nèi)。明不介意嗆到，但怕自己不慎咬傷

    他們。就在明倒數(shù)到兩秒時，兩手握拳的絲，稍微挺起上半身，射出大量jingye。

    明的嘴里一定容納不下，而她卻不急著把絲的主要觸手給吐出來。

    jingye很快填滿明的右半邊口腔，左半邊的口腔則是有泠的次要觸手擋著。過

    一秒后，jingye仍是只往她口腔右側(cè)的深層、角落擠，只有不到四分之一能來到她

    的口腔左側(cè)。時間，明當(dāng)然是想全部吞下。而才剛嚥了一點點，她就想到，

    該為泥的料理留點肚子。

    明純粹是為了好玩，而試著堅持下去。但才過不到三秒，她就不得吐出大部

    分的jingye。她股到極限的雙頰，迅速恢復(fù)原來的大小。大量jingye蓋過她的嘴角、

    下唇、下巴、胸口，也落到她的肚子上；蓋過她的肚臍、腰側(cè)；又過約兩秒，這

    些jingye才流到他的大腿和陰部。而即使口腔內(nèi)的壓力減少許多，還是會有jingye從

    明的嘴角噴出，偶而還會擠開她的嘴唇；這些通常噴得最遠(yuǎn)，一些落在絲和泠的

    腿上、肚子上。明先故意稍微把頭往上抬，再往左轉(zhuǎn)，讓一些jingye也落到絲的臉

    上，甚至嘴中。

    過快十秒后，明才小心翼翼的將絲的主要觸手從嘴巴里拉出來。把嘴巴張得

    更大的明，讓絲有機(jī)會看到她嘴里的牙齒、舌頭、硬顎，以及泠的半邊主要觸手，

    都被jingye給蓋滿的樣子。在這同時，明的右手也慢慢移動，讓絲的主要觸手對準(zhǔn)

    她的右耳、臉頰、額頭和大片頭發(fā)射精。

    因為是在洗頭前對他們這么做，明的頭發(fā)還算有點蓬。而在接觸到j(luò)ingye的瞬

    間，這些發(fā)束立刻陷下、變得沉重；它們黏附在一起，緊貼明的身體。目前已經(jīng)

    用掉絲一半的jingye，剩下的一半，明則準(zhǔn)自己的頸子、鎖骨和腋下。絲的表情恍

    惚，而為看清楚眼前的景象，她只好咬著牙。雖會有些辛苦，可看到自己的jingye

    正把明的大半身體都給染白，絲還是笑出來。沖刷的瞬間，感覺其實不會和用把

    水開到最大的蓮蓬頭沖澡差太多，明想。而jingye的溫暖、黏滑，遇到水和空氣便

    開始凝固，如此特性帶來的質(zhì)感，讓她的皮膚、汗毛和深層的肌rou，都被一股甜

    美、柔滑的蘇麻感充滿。

    就在明感到非常陶醉，而絲的主要觸手也將要射出最后一點jingye時，泠高潮

    了。為了把射精時間延后至此，他忍得非常辛苦。就在他再次大叫、挺腰的瞬間，

    明的嘴巴也又一次被jingye填滿。兩人的jingye味道立刻混合，而泠的則稍微蓋過絲

    的。明故意讓嘴巴吸入一點空氣，再慢慢吐出泡沫，使那些濃厚的味道能散得更

    開。

    由於移走絲的主要觸手，明一感到放松，就把泠的主要觸手給含得有些深。

    這幾乎是反射性的動作，明想。所以泠現(xiàn)在幾乎是直接對她的喉頭、氣管射精。

    所幸她在舌頭感覺到主要觸手迅速顫抖時，就屏住呼吸，不然一定會嗆到。即使

    jingye從鼻孔里跑出來，對明來說也不算什么，重點是別讓哪顆牙齒傷到他，那可

    不是開玩笑的！jingye又使她的臉頰股起，而她不但沒有張大嘴巴，還以嘴唇緊貼

    觸手頸部，又一個反射性的動作。不要兩秒，明的雙頰就鼓起到極限，簡直快像

    是塞了兩顆拳頭在嘴巴里。泠射精時的沖刷力道比絲要強(qiáng)一些，一次噴出來的量

    也比絲或泥都要多。

    即使不照鏡子，明也曉得自己現(xiàn)在是變得更不好看，甚至些好笑。但果然，

    就是要這樣才最過癮，明想。若是無需顧慮胃部空間，和會把喉嚨弄痛等問題，

    她會試著把兩人的jingye都分三到五口吞下。她以前為泥koujiao的時候，就曾做過類

    似的挑戰(zhàn)。等下要吃飯，又要複習(xí)功課，明想，還是別把自己弄得太不舒服。她

    的口腔早就覺得酸，而她又多撐一秒，才張開嘴巴。

    大量的jingye瞬間涌出，比jingye囊爆開還要猛烈，聲響聽來也極為失控，簡直

    和水管壞了一樣。明若只是旁觀，大概會覺得這景象非?？植?。雖實際參與，又

    是非常好玩，她想，也發(fā)現(xiàn)自好像已經(jīng)對這種充滿激烈動態(tài)的過程上癮。

    泠的jingye不只蓋過明的下唇和下巴，也淹沒她的乳溝，把她的大半rufang都給

    裹住。而她為了讓構(gòu)圖更複雜一些，刻意以雙臂把rufang往中間擠。jingye沒法通過

    乳溝，只好往旁邊流，接著不到三秒，她連兩邊腋下與肘關(guān)節(jié)也被覆蓋大量jingye。

    大半身體都被染白的明，簡直像是剛從深度足以滅頂?shù)膉ingye池里爬出來。

    絲早已射完，而泠才射不到一半。明舔一下右邊嘴角，把頭往右轉(zhuǎn)。左眼瞇

    起的她，讓泠的主要觸手對準(zhǔn)她左半邊的頭發(fā)射。jingye滲入她最深層的發(fā)絲，甚

    至把她的耳殼都給沖到稍微翻起。明曾打算像以前對絲和泥時那樣，假裝掙扎，

    試圖用手擋住jingye柱，然后再被沖開，像是外行人面對壞掉的水龍頭般。而這念

    頭只是一閃而過，現(xiàn)在的她，比起制造情境，更想讓身體的處都徹底感受到

    jingye沖刷。

    感覺頭發(fā)已經(jīng)沖得差不多后，明改對準(zhǔn)自己的左邊腋下，接著是胸口、頸子

    和下巴；閉緊左眼的她，也讓泠的jingye直接沖刷她的眼皮、睫毛、額頭和左臉頰。

    她未閉起的右眼當(dāng)然會受到波擊，所幸都被眉毛擋著，沒有jingye進(jìn)到眼球里。每

    次她這么玩的時候，都有會導(dǎo)致眼睛紅腫的心理準(zhǔn)備。而故意制造風(fēng)險，看似會

    努力閃避，卻又積極的以弱點迎擊，對明來說，這是被她們jingye沖刷時的樂趣之

    一。

    隔著眼皮，她的眼球、眼頭和眼尾都被jingye柱連續(xù)擠壓。而不到五秒，明又

    把泠的主要觸手往下移，讓jingye柱沖刷她的兩邊臉頰。她的嘴唇、口腔內(nèi)壁都略

    為凹陷，貼著牙齒，把齒面、齒縫里的jingye都給擠開；這幾下按摩，也把明嘴邊

    嚼肌的酸麻感給舒緩不少。她又有用嘴巴來迎接大量jingye的想法，但在思考約兩

    秒后，她舔一下位於左邊嘴角的jingye，改變主意。

    低下頭的明，讓泠的jingye直接沖刷她的頭皮。當(dāng)主要觸手遠(yuǎn)離鼻子時，她會

    先呼一大口氣，再吸一大口氣。而在停止屏住呼吸后，她還是咳了一下。仍然有

    一些jingye跑到鼻腔，甚至氣管里。和絲相比，泠的jingye味道雖淡，但量明顯較多。

    所以最后有超過八成的jingye氣味，都是屬於他的，明想，用舌頭掃下兩邊臼齒內(nèi)

    側(cè)的jingye。

    又過約五秒后，泠的最后一點jingye射出來。他眼中的光芒幾乎全散開了，好

    像快要昏過去。

    泠和絲的高潮時間差不到三十秒。而因為心跳加速，三人都感覺時間很長，

    但從開始到結(jié)束，實際上應(yīng)該不到十分鐘。浴室里當(dāng)然不會擺時鐘，明想。不管

    實際時間是如何，她認(rèn)為自己應(yīng)該有達(dá)到目標(biāo)。要做最后收尾，她想說句話，像

    是「這是為你們做的」或「我也是屬於你們的」。而這兩句顯然不夠好，說「你

    們都是我的」也不合她的胃口。似乎最好的方法，就是一語不發(fā)的，把他們的觸

    手末端都給親出聲響，也把位在觸手里頭一點剩余的jingye都給吸光。

    絲尖叫，腰下一震。沒叫出來的泠，腰也幾乎沒動，但主要觸手卻一下伸到

    明的喉頭，讓明趕緊把頭往后拉。若她先前未高潮兩次，說不定會想接著和他們

    進(jìn)展到抽插的段落。觸手生物，是會讓人想得寸進(jìn)尺的生物，明想。那樣既會把

    晚餐時間延后，還可能導(dǎo)致他們兩人都融化。

    最后的清潔，雖然也可以讓蜜或泥來做，而明看得出，絲和泠都不想把機(jī)會

    讓出去。除非融化，否則福利當(dāng)然屬於現(xiàn)場高潮的人。

    重新坐直的絲和泠，能清楚看到明的全身。頭兩秒，絲和泠都認(rèn)為自己會猛

    吞口水。而再過幾秒，他們卻是忘記吞口水。即使泠比絲要重視形象非常多，還

    是任憑口水從嘴邊滴落、流下。如此不顧自身的諸多細(xì)節(jié)，全是因為兩人想把眼

    前的景象給深深烙印在腦海中。也沒人去管還在持續(xù)噴水的蓮蓬頭，就任憑它繼

    續(xù)打濕rou室地面。泠想，往上慢慢升起的溫?zé)崴畾?，能讓明看來更加性感?/br>
    明現(xiàn)在雖然很狼狽，卻也很迷人。她和絲都覺得像是穿著新娘裝，而從另一

    些角度來看的泠，則覺得像是古代雕像；既強(qiáng)調(diào)柔美，也夸讚生育力。他沒說出

    來，因為覺得那樣表達(dá)實在有些微妙。

    明抹去從額頭上垂下的大量jingye，把大部分的頭發(fā)都撥往身后。像是把兜帽

    往后拉似的，但速度無法多快；她一頭及腰的長發(fā)，在沾滿jingye后，就變得沉重

    許多。如漆器一般的黑，被半透明的濃厚、流動的白浸透；全披在身上，緊貼肌

    膚，黏在四肢、頸子、耳背等處；這畫面明明極為yin穢，味道也濃到讓三人都有

    些頭暈，但在同時，也有一種圣潔感，從明的身上自然散發(fā)出來。

    yin穢和圣潔，兩種風(fēng)格本該是徹底沖突的，絲想，卻不太驚訝。泠認(rèn)為，是

    高潮后的沉淀情緒，和明動作的立刻收斂、臉上的溫暖微笑，讓這兩種風(fēng)格的融

    合成為可能。明的熱情、善意及優(yōu)美儀態(tài)──至少是在事后──，讓絲和泠的心

    中都涌出一種即使以崇拜來形容，也不算太為夸張的強(qiáng)烈情緒。而兩人都不想以

    多大的動作，來表示自己在此時得到的歡愉與感動。他們只是靜靜的看，慢慢的

    吸氣、吐氣；眼前除明以外的景象都徹底模糊，好像時間停了。

    絲和泠都覺得心跳聲都變得既長又緩慢，只有蓮蓬頭的水聲，和明的一些動

    作，能把他們的意識稍微拉回來一些。抬起雙手的明，稍微撥開眼臉上的jingye，

    而她的睫毛上還是掛著不少jingye珠。在她稍微睜開眼睛時，那幾顆jingye珠被她上

    下幾根睫毛拉長，成為彎曲的jingye絲線，好像隨時都會碰到眼球。吹也吹不開的

    她，選擇先瞇起眼睛。

    接著，明幾乎是想也沒想的就低頭，讓包裹她發(fā)根、停留在頭皮上的大量精

    液流下不少。感覺jingye再次垂過眉毛，直至眼臉，她只好再次閉緊雙眼。那幾團(tuán)

    依然溫?zé)岬膉ingye，正慢慢迅速流過她的鼻翼和嘴角。她笑出來，想起以前也遇過

    幾次這種情形。而和前幾次情形一樣的是，她現(xiàn)在從手掌、手腕到肩頭，也都有

    不少jingye。她已經(jīng)證明過，光靠自己實在很難擦掉。

    明抬起頭，柔聲說：「眼睛、睫毛?！?/br>
    描述得非常簡單，而一直都有在仔細(xì)注意她的絲和泠，馬上伸舌頭。泠可以

    負(fù)責(zé)所有的清潔，但只舔明的左半邊。觸手生物的清潔效率無庸置疑，所以她們

    真正追求的，是能否在這過程中也充分享樂。泠這方面技術(shù)絕對是無可挑剔，而

    他絕不會仗著自己有能耐，就連其他人能享有的份也搶走。絲除對他微笑外，還

    偷親一下他的鼻子。明看到這景象，也立刻笑出來。在欣賞泠的無私時，明難免

    會想到，泥昨天搶著對絲體內(nèi)射精的行為；對於那件事，至今明仍是沒一點責(zé)怪

    的意思；事實上，對於泥的那次行為，明內(nèi)心欣賞的成分甚至居多。對這看法可

    能永不改變，明想，還對自己挖出泥內(nèi)心對絲的佔有情緒偷偷感到驕傲不已。

    兩人故意只清潔明的臉部，這樣才好再花不只兩分鐘時間，欣賞明的胸部、

    肚子、yinchun、四肢與背部。射精結(jié)束前，明有感覺到幾處肌膚的被jingye膜拉。精

    液乾燥的速度非常快，而泠也趕在射精結(jié)束的時候，就施展維持jingye鮮度的法術(shù)，

    讓乾掉的部分又化為液態(tài)。他的主動和細(xì)膩，明和絲都很喜歡。覺得該有表

    示的絲，還用右手肘頂了頂泠的左腰側(cè)，露出又把他嚇一跳的猥瑣笑容：眉毛壓

    低到極限，嘴角則抬高到快與眼尾碰在一起，臉部皺急速紋暴增；如此介於核桃

    與柿子乾之間的表情，好像她的下一句臺詞會是：「干得好啊老兄！」

    明咳一聲，右手五指伸直，朝絲的額頭輕劈了一下；速度不比過去快，但力

    道比以往稍大一點。明得狠下心，才能讓絲從像是出沒在哪間廉價酒館的痞子，

    恢復(fù)成人見人愛的純真孩童。而實際上，她也只是不讓絲覺得癢而已。就期待被

    這么吐槽的絲，笑容果然如明希望的瞬間變化完成，讓明聯(lián)想到紙牌魔術(shù)。所以

    絲那張猥瑣的鬼臉是為了討打才故意露出來的，那才是面具，她本質(zhì)上仍是個小

    孩，明想，不斷安慰自己，幾乎快到自我欺騙的地步。明也曉得，自己在這方面

    的壓力絕對不比泥要來得多。

    絲還是個愛看書的知性派少女呢，明想。而即使親眼看過絲買書，也親耳聽

    過她描述書中的內(nèi)容，有關(guān)她在這方面的形象，明還是常過不到一天就淡忘。誰

    叫她多數(shù)時一點也不像！明想。在腦中浮出絲沉浸於書香中的畫面，還為此感到

    有些驚訝的同時，明也開始檢討自己。很顯然的，她受絲的影響很深，但她個性

    中幾個不算挺正面的部分，似乎也大大影響了絲。絲會變成這樣，明認(rèn)為自己要

    負(fù)的責(zé)任遠(yuǎn)比泥要來得多。對此，明雖感到抱歉，卻也知道這些反省都只是稍微

    自己的安撫良心，本質(zhì)上有不只一點假惺惺的成分；事實上，要她減少對泥裸體

    圍裙的關(guān)注，或是減少與他們親熱的次數(shù)，她還寧可去挑戰(zhàn)把英文考到滿分！

    不可強(qiáng)求絲只維持最討人喜歡的那一邊，明想，這結(jié)論夠簡單了。她覺得自

    己應(yīng)該會比泥還要快習(xí)慣絲的兩面性，而自己習(xí)慣使用不只兩只次要觸手，則會

    遠(yuǎn)比心里建設(shè)要來得快。

    絲或泠只要稍微調(diào)整rou室地面，就能夠讓明在姿勢不變的情形下，轉(zhuǎn)超過半

    圈。這對絲和泠而言，或許是最理想的；無須起身，就能看到明的美背：覆蓋大

    量jingye，連象牙或陶瓷都比不上的晶瑩、澄透質(zhì)感。簡直不像是后來才噴上去的，

    而比較像是從明細(xì)滑、柔嫩的肌膚中自然生出，絲想；明在zigong和胃里都裝有不

    少jingye時，而使得jingye通過汗腺，從毛細(xì)孔中大量溢出的情景；這實在太夸張、

    太不合理，還有點殘酷；意識到這幾點的絲，很快因為胸腹的一陣緊縮，選擇把

    腦中的畫面給抹掉。她和泠都絕不會否認(rèn)的是，濃厚的大量jingye，與明懷著露的

    身體線條有著完美的搭配。絲和泠不僅忘記吞口水或擦嘴巴；有超過一分鐘，他

    們還真的忘記呼吸。

    在又考慮一分鐘后，他們還是沒有調(diào)整rou室地面。那種旋轉(zhuǎn)式的展示臺座，

    感覺對明不太尊敬，也不夠有感覺，絲想，立刻起身，以順時鐘方向?qū)χ骼@圈。

    泠在猶豫幾秒后，也跟著做一樣的動作。盡管會使自己看來像是鬣狗或犲犬，這

    些帶有野性的動作，卻也能讓他們體內(nèi)的高潮余韻隨翻騰得更厲害?？吹窖矍暗?/br>
    兩人不顧形象，像是正在進(jìn)行某種古老儀式，明不僅一點也不反感，還覺得很有

    趣。決定晚點再吐槽的她，既不遮掩，也不把遮住rutou或yinchun的jingye撥開，最多

    只會為了試著看清其中一人的動作，而緩緩轉(zhuǎn)頭。因此，明的rufang沒有任何顯眼

    的搖晃，色情度一下減少許多。她覺得這樣應(yīng)該更有美感，而若再過個三或五分

    鐘，他們一定會忍不住玩些其他花樣。事實上，才剛過十秒，明就想到一些足以

    使絲和泠再次勃起到極限的姿勢。

    這時，泥回來了。她應(yīng)該在開家門的瞬間，就聞到從浴室里傳來的味道，明

    想。蜜更是早就聞到了，也聽到全部過程。明還猜想他會用某種方式看完全程，

    無論是盡身為領(lǐng)袖的監(jiān)督義務(wù)，或是真對現(xiàn)場的情形充滿興趣。

    泥沒有為了看個詳細(xì)，而打開浴室的門。確定家門有關(guān)好后，她很快進(jìn)到廚

    房里。明可以想像她已穿上圍裙，一臉認(rèn)真打開瓦斯?fàn)t、擺好材料的模樣。絲舔

    一下右手中指和無名指，說：「姊姊應(yīng)該有流出yin水?！?/br>
    絲的兩邊嘴角上揚，屁股和背上的觸手一起左右搖晃。好像晚點又要對泥做

    些什么，明想，故做嚴(yán)厲的皺一下眉頭。注意到明的眼睛，兩手放背后的絲，嘟

    起嘴巴，藉著吹口哨來裝傻。絲在壓下腦中不良念頭的同時，搖晃身體的幅度也

    稍微增加，好像有意誘使明在她既小又充滿彈性的屁股上留下吻痕。

    在又過了快兩分鐘后，絲和泠趕快清潔；不是用舌頭，而是用綠色液體。和

    進(jìn)到囊里時一樣，不用花超過半分鐘，明身上的jingye就全都被沖下來。絲和泠都

    很滿足，胸中的yuhuo被徹底安撫，最多只剩點點余燼。所以稍晚些，明和絲在飯

    廳里看泥做飯時，也沒像今早那般激動。

    這樣會不會反而失禮？明和絲都有些擔(dān)心；而明覺得這種想法，最終成為自

    己哪天把泥壓在餐桌或冰箱門上做的理由。廚房、飯廳，遠(yuǎn)比房間或rou室都要適

    合泥，明想。為避免自己真的又發(fā)情，明狠咬一下雙唇。泥現(xiàn)在穿的圍裙，是昨

    天出現(xiàn)過的紅色格紋式樣，而明和絲還是盯著她不放；先看過泥的腰、屁股、雙

    腿、yinchun，再往上注意背脊、肋間和rufang側(cè)緣，最后是頸子、耳朵和側(cè)臉；而在

    泥的脖子以上停了差不多三十秒后，絲和泥的雙眼又再次往下移動。的確有「舔

    遍」的感覺，明想，很佩服個用這種動詞來形容視線的人。對明和絲而言，

    即使性欲已經(jīng)降到以往的一半以下，泥身上的這幾個部位仍像是花朵，甚至珠寶

    那樣賞心悅目。不欣賞眼前的美景，難到是要盯著盤子或地板嗎？面對自己良心

    的譴責(zé)，明和絲都如此反駁，幾乎一點也不感到罪惡。

    感覺她們的視線沒有過去那般濕熱，泥比過去要快速的把料理做好。她也覺

    得，自己該快點習(xí)慣這種被視jian的感覺。而在她的內(nèi)心深處，卻也很享受在忙碌

    時，內(nèi)心必須一直抗議、掙扎的感覺。她在考慮幾秒后，覺得自己以后或許會把

    這種感覺老實和明分享。絲就免了，泥想，皺一下眉頭，把鍋子里的料給裝到盤

    子里。

    即使一次用上不只八只次要觸手，泥的呼吸也完全不亂。明的眼睛只能勉強(qiáng)

    追上她的動作，而因為她拿著廚具，所以明也多少會有些擔(dān)憂。而泥當(dāng)然是在沒

    有對自己或其他人造成任何傷害──甚至還可能比媽要更保養(yǎng)廚具──的情形下，

    完成所有的料理。

    當(dāng)泥往右轉(zhuǎn)身的時候，明和絲的雙眼會立刻變得如猛禽般銳利；圍裙會隨著

    泥的轉(zhuǎn)身動作而微微翻起，在這不到半秒的瞬間，明和絲都有機(jī)會看到她的rutou、

    腹股溝；而泥畢竟兩手都端有東西，動作不可能太大，明和絲即使全神貫注，也

    還是只能看到她的雙腿和rufang側(cè)緣。明在心里嘆一口氣，絲則是直接發(fā)出聲音來：

    「哎唉──」

    明伸出左手，遮住絲的嘴巴。吐出舌頭的絲，偷舔明的手掌心和手腕。明笑

    出來，也大口舔舐絲的右rufang和右邊腋下。絲全身顫抖，呼出一大口氣。

    雖然時間還不夠長，但明幾乎可以確定，自己即使過了熱戀期，也不會對她

    們太冷淡。她不再使用活火山或休火山等隱晦的比喻，而是完完全全承認(rèn)，自己

    是一個變態(tài)。變態(tài)的熱情通常是既維持一定高度，又隨時都能夠爆發(fā)至最高點，

    明想，又為這樣的自己感到頗驕傲。

    泥兩手各拿一個盤子，上頭放的都是明先前要求的那種小三明治。每個三明

    治最多三指寬，差不多一指長，非常的迷你。在注意它們中間包著什么之前，明

    先聞到一些相當(dāng)複雜，卻又互不沖突的美好味道。

    固定三明治的不是尋常的竹制牙籤，而是附有木制圓頭的金屬制品。明確定

    家里沒有這種東西，泥很快表示：「是在精品店買的。」為把這些小玩意兒在制

    成過程中沾染的任何害物質(zhì)都除掉，泥還事先用加了白醋的水泡過，又?jǐn)?shù)次淋上

    熱水。她說：「嚴(yán)格來說，骨針是最不會破壞味道的，可不太好看，很破壞食欲?！?/br>
    明其實沒那么講究，但很敬佩泥對細(xì)節(jié)的注意。

    左邊的三明治里，有幾片刷了紅色辣醬的香腸和炸蒜片；左方是新鮮黃瓜沾

    上蜂蜜，配上一點加入鮪魚罐頭汁做成的炒蛋；右邊有酥脆煎培根與新鮮蘋果片；

    剩下的是烤番茄淋上起司醬、烤魚片刷上味增、炸雞淋上咖哩醬、德式酸菜配炸

    豬皮和豬rou凍、烤鴨rou與甜麵醬、蝦子刷上一點百香果汁。

    之中做法最複雜的，是把rou泥煎成rou排，灑上一種特制罐裝鹽──和先前的

    醋是相同的牌子──。明不需要多靠近，就能聞那塊看似漢堡rou的rou塊，竟有種

    類似高級肝臟料理的香味。每一個三明治都像是藝術(shù)品，好像只會出現(xiàn)在大型的

    美食展上，遠(yuǎn)超出明的想像。

    味增、泡菜和香腸，都是泥自制的。對此，她想表現(xiàn)得謙虛一些，但從她抬

    高的嘴角和眉毛看來，內(nèi)心的驕傲果然還是無法完全掩住。明覺得非常了不起，

    而又一次，她對尼的功夫驚訝到說不出話來。明幾乎是想也沒想的，就表示要參

    觀泥在rou室里的成果。馬上點頭的泥，顯然就期待明這么說。

    rou室里出現(xiàn)醃漬或風(fēng)乾類的食物，明感覺不會很沖突，因背景就是大量rou塊

    的緣故；她暫時不去想像若隨便一個人闖rou室，看到眼前的場景，又注意到墻上

    掛有rou乾或火腿，內(nèi)心會是多么的不安。既然儲存鮮奶油都不成問題，加上其他

    大大小小的功能，根本就是能夠防范末日危機(jī)的方舟；這比喻雖然貼切，品味卻

    有些糟糕，但還是很酷，明想。即使她對末日預(yù)言的態(tài)度就和多數(shù)人一樣，一些

    觀念──科幻方面的──卻還是深受影響。

    哪天在rou室里看到電視機(jī)或電話，盡管是變得更為方便，明卻覺得才是真正

    該吐槽的時候。她有預(yù)感，未來rou室里會出現(xiàn)大型家電，她覺得泥會需要一個冰

    箱。rou室內(nèi)的設(shè)施能創(chuàng)造高溫，也能夠把溫度降到適於保存奶油，但極低溫似乎

    就沒辦法做到。只要他們想，線路方面的問題一定難不倒他們，說不定還有方法

    解決水電費等問題，而這部分明已經(jīng)無法想像。

    泥很快講到對自制食物的堅持：「現(xiàn)代人太過依賴防腐劑和增味劑。用那種

    東西做成料理，給明吃下肚，這種事我實在無法接受?！顾粫磳γ髻徺I外

    食，但至少經(jīng)過她的手，就不能有那些添加物。以堅定的態(tài)度來表示自己的看法，

    卻不限制明的飲食。是為了避免讓自己看來像個有控制狂的恐怖情人吧？明想。

    在感到內(nèi)心一陣暖的同時，她的腦中卻又浮現(xiàn)侵犯泥的念頭。

    明咬一下舌頭，把思緒拉回來。為他們，為自己未來的孩子，特別是為現(xiàn)在

    待在肚子里的露，明曉得自己是該多注意一些。

    也因為那些堅持，泥自制食材的顏色通常很黯淡、混濁。在市場上，反而會

    被認(rèn)為是不新鮮、缺少味道，甚至受到嚴(yán)重污染的。連明也反射性的對偏白香腸

    有著很過分的看法，可知食品添加物在視覺方面果真是壓倒性的。而事實上，味

    道都無可挑剔，她很快就一口接一口的吃下肚。

    在很努力注意自己吃相的同時，明也開始思考泥的準(zhǔn)備過程。看來是買了一

    堆材料，再各取一小部分，這樣應(yīng)該會很占冰箱內(nèi)的空間；而事實上，有不少都

    是媽今天晚餐的用料，像是黃瓜、蘋果、rou片等。

    rou販等也很樂意只取不過百公克出頭的rou來販賣。這種重量，似乎就只是rou

    片而已，明想，回憶自己曾在某些地下街，看過那種很講究的店?；鹜群推鹗慷?/br>
    是以每公克來計價，泥顯然就是光顧那邊。認(rèn)識他們賣多數(shù)商品的泥，可以用行

    家的角度與他們多聊聊，也許再美言幾句。通常老闆就會很樂意為推廣而打折，

    甚至免費送出為數(shù)不少的試吃品。泥特別喜歡描述到他們推薦商品、請她試吃，

    和最后貼上新價格標(biāo)籤時的親切笑容，「她們都愛自己的工作?！?/br>
    也認(rèn)為這樣能夠培養(yǎng)出一位老顧客，明想，泥當(dāng)然也知道。大概上個月，明

    和家人一起出去吃飯時，曾看過那間超商。位在更遠(yuǎn)處的百貨公司底下，剛開幕

    不久，室內(nèi)光線算是相當(dāng)講究。正因為他們花功夫把商品照得不那么慘白，成功

    使不少進(jìn)口自外國的商品看來更加可愛，所以平均物價也更高。

    泥也擅長使用幻象。為了讓自己看來和一般人無異，她當(dāng)然得把觸手生物的

    特徵給消去，將膚色和頭發(fā)等都換成尋常人類的樣子。她不至於為了一點食材而

    使用色誘等招數(shù)，而明確又開始幻想自己是有機(jī)會被她搔下巴的rou販。事實上，

    為使自己看來更像個經(jīng)驗老道的家庭主婦，泥將自身幻象設(shè)定得比現(xiàn)在的外觀年

    齡看來要老上許多。

    「大概是在四十歲左右?！鼓嗾f，明很難想像，只能假設(shè)比媽看來優(yōu)雅許多。

    重點是泥的確對柜內(nèi)的商品充滿熱情，只要這點有百分之百傳達(dá)給老闆，最后花

    的錢通常就會比明以為的要少。

    原本，明認(rèn)為今晚的三明治有超過兩種口味就很了不起了。而如今，她想得

    到的，想不到的，都一次出現(xiàn)在眼前。讓她回憶起自己小時后次看到糖果禮

    盒是有多興奮，而那種可以很輕易就買到的東西，完全不能和眼前的精緻料理比。

    美得像是高級飯店才會端出來的東西，甚至超越高級飯店會做的，明想，三明治

    通常只被視為是小配角，廚房通?；ㄐ乃荚诘案夂团Ｅ派?。

    「明天，」明說，「我還想要吃這種小三明治。」這要求有些任性，她知道。

    這種料理準(zhǔn)備起來不會很簡單，且說不定尼其實想做些其他料理。而明很快就曉

    得，是自己多心了。比起自由安排，泥更喜歡明有所要求。

    在明說出主題的瞬間，泥的腦袋里就已浮出不少新的點子。明天也有不少驚

    喜，明想。而她即使發(fā)揮創(chuàng)意，也只想像得出夾冰淇淋或多種起司。

    今天的飲料是一杯木瓜牛奶，非常有利於消化，明想，很高興自己在喝下絲

    和泠的jingye后，還有足夠的空間能把這些料理全都吃完。

    明沒看到蜜，后來詢問泠才曉得，蜜已經(jīng)先去睡了。她從明的幾次高潮那兒

    接收到大量能量，跟其他人一樣，體內(nèi)的能量是滿溢狀態(tài)，絕對比以往更有精神。

    但蜜仍習(xí)慣用睡眠來打發(fā)一天的大半時間。

    夢中，rou室的色彩很雜亂。蜜看到綠色、藍(lán)色、橘色、紅色等大塊光線，在

    墻上、地上、天花板上慢慢變換位置。不少色塊連續(xù)淡出，像是用調(diào)光器做出的

    效果，rou室內(nèi)的光線不需要依賴那種電器產(chǎn)品，她心想，大概是露弄錯了些什么。

    也許露心血來潮，想呈現(xiàn)出某種風(fēng)格。比起這些，蜜更在意的是，其他人都不見

    了。是和明出去一趟嗎？蜜想。即使不論蜜身為他們的領(lǐng)袖這點，像這樣完全不

    說一聲，也實在不對勁。她也想不出，有任何節(jié)日或理由，會需要制造驚喜給她。

    蜜抬高鼻子，聞其他人的味道。而首先竄入鼻腔的，卻是一個令她十分震驚，

    讓她懷念不已的味道。睜大雙眼的她，馬上把身體往右轉(zhuǎn)。在rou室的盡頭，有個

    她無比熟悉的身影。蜜以雙手揉一下眼睛，到這時，她才注意到，自己是兩腳踏

    地的狼人型態(tài)，從明那里接收到的能量，使她這個型態(tài)的四肢又變得比前兩天要

    更加粗壯

    而比起這些瑣碎的細(xì)節(jié)，她更注意眼前的女人?！肝覀兎珠_好久了，」蜜說，

    「早就已經(jīng)過一個世紀(jì)，甚至可能快兩個世紀(jì)了吧？」

    那個女人身型瘦小，頭發(fā)有些雜亂、毛燥，還穿著不屬於這個時代的洋裝，

    一點也不像明。而當(dāng)她抬頭時，卻有著和明一樣的笑容。蜜發(fā)現(xiàn)，這個女人的雖

    然四肢細(xì)瘦，臉頰的rou卻比明還多，面色也比明還要紅潤。

    壓不住興奮的蜜，很高興的跑向那女人，明明是兩腳踏地的狼人型態(tài)，蜜卻

    感覺自己跟用四只腳奔跑一樣，像個忠狗。她太激動了，不想花時間轉(zhuǎn)換型態(tài)，

    而那個女人居然不怕她現(xiàn)在這模樣。這很好，蜜想，有點不敢相信。過不到一秒，

    她實在太高興了，忍不住大喊：「太棒了！」她從未在明的面前如此活潑、激動，

    甚至沒有在絲或泥的面前這樣過。此時，蜜感覺自己年輕不只一百歲，彷彿是剛

    出生。她內(nèi)心的愉悅徹底影響生理，連靈魂彷彿都被洗滌了。這一刻，她又覺得

    自己可以盡情的做自己了。

    而在距離那個女人不到兩步時，蜜卻突然停下來，縮起身體?！覆粚?，」蜜

    說，往后攤倒到地上，「一點也不對！」在她的記憶中，這個女人的臉色不曾如

    此，更不曾像這樣笑過。蜜馬上就理解，自己在做夢。以前有段時間，她常做過

    這種夢，后來，隨著能量減少，她夢中的景象就漸漸變淡，這個女人的身影也消

    失了。蜜在和明接觸后，喚醒對眼前這個人的回憶。當(dāng)那女的笑著擁抱她時，蜜

    盡管內(nèi)心相當(dāng)感動，卻還是咬著牙，一臉兇樣的握緊雙拳。

    約過兩秒后，周圍的景象迅速消失，蜜醒來，看見色彩正常的rou室。為使自

    己脫離夢境，她用盡全身力量扭動身體，身上的毛幾乎全豎起來。和夢中不同，

    她現(xiàn)在不是狼人型態(tài)，而是以四只腳行動的狼犬型態(tài)。

    她覺得四肢冰冷，胃部沉重。過約十秒后，她吐出一口十分稀的唾液。rou室

    內(nèi)的溫度沒變，而她卻覺得很冷，好像自己剛才是趴在冰塊上睡覺。藉著幾下劇

    烈的顫抖，她才稍微驅(qū)逐體內(nèi)的寒意，而其他的不適感還是大到幾乎讓她沒法站

    起來。除需要喘好幾口氣外，她還舔舐兩只前腳。過快一分鐘后，她曉得光舔舐

    還不足以消除壓力，把右前腳給咬出一個小傷口。流了一點血，而這個傷口在三

    秒之內(nèi)就癒合，只留下一個需要再過半小時才會消失的淺淺痕跡。

    她瑟縮著身體，開始注意rou室內(nèi)外的觸手生物。家里很安靜，沒有電視或腳

    步等聲音，只有鼾聲、水滴聲，和時鐘指針發(fā)出的聲響。現(xiàn)在的時間應(yīng)該是凌晨，

    明早就去睡了，蜜想，而自己剛才經(jīng)歷的，沒讓任何人發(fā)現(xiàn)。

    蜜呼一口氣，胸腹重新感到溫暖、放松。在最后一點寒意離開她的胃和rufang

    時，她身上的毛發(fā)也漸漸躺下?，F(xiàn)在，觸手生物正面臨一段全新的時期；最好、

    最有安全感，也最充滿希望。未來可說是有無數(shù)的幸福等著他們?nèi)グl(fā)現(xiàn)，蜜提醒

    自己，不該再次因為過往而感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