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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沒追到。 也不是。 那是什么? 我還在求婚的妻子。 相澤予愣了一下,然后十分不給面子地翻了一個白眼,簡直不想跟這種普卻信的男生聊下去。 吃飯期間,伏黑惠整個人失魂落魄的更加明顯,體現(xiàn)在他不小心夾了辣鍋的東西,在經(jīng)過提醒之后,還是這樣。 辣鍋是中辣程度,伏黑惠一個連微辣都吃不了的人,這會兒吃了好幾次中辣,整個人的眼睛頓時紅了一圈,眼淚縈滿眼眶,掛在眼尾處凝成晶瑩的小淚珠。 jiejie們都在倒水,讓他多喝點解解辣,他喝了一杯仍然覺得不夠,辣得他渾身發(fā)熱,喉嚨發(fā)疼,委屈的情緒也在胸腔不停擠壓。眼淚越積越多,于是他抓起一包紙巾,匆忙地說要去洗手間一趟。 洗手間沒什么人,門一關(guān)上,外面的聲音便被隔絕開。 擰開水龍頭,伏黑惠掬了一把洗臉,想要將眼淚沖掉,也想讓面上的guntang熱意冷卻。腦子嗡嗡嗡的,充滿亂糟糟的想法,時而是宿儺對她笑的樣子,時而是宿儺跟她結(jié)婚的畫面,時而又是宿儺點了點頭,笑著答應(yīng)她要一起開房。 他沒辦法冷靜下來。 懷疑宿儺的心意是有的,不過想更多的,還是宿儺覺得自己太難追,于是放棄了。 明明昨天還給了他一把糖,還說出那種瞎撩的話。 伏黑惠深深吐了一口氣,抬起頭來,從鏡子看到眼睛發(fā)紅的自己,狼狽,甚至有些可笑。他扯出紙巾給自己擦了擦臉,麻辣還在燒著腹胃,讓他失去繼續(xù)吃下去的欲望,于是從口袋里掏出手機,給她們分別發(fā)了條信息就回去了。 出了門,外面的風(fēng)似乎更大了,冷冷的,襲人面龐,又鉆入圍巾的縫隙。伏黑惠靜了靜,后知后覺自己為什么要發(fā)一通無名火,甚至還質(zhì)疑宿儺的感情,因為對方可能已經(jīng)不再喜歡自己而感到失落、生氣。 像個傻子。 哎,這不就是一直盯著你看的那漂亮男孩嘛!相澤予跟他一起走出來之后,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街旁的伏黑惠,一張白凈的小臉垂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宿儺本來不在意的,結(jié)果循著手指看過去,在看到對方是誰之后,整個人的面色都變了。 相澤予見狀,不禁哂笑,怎么?覺得太漂亮了所以忍不住出軌? 出個屁的軌,他就是我老婆!宿儺咬了咬后牙槽,撂下這句話就忙不迭跑到伏黑惠身邊。 相澤予呆?。海?/br> 冷風(fēng)將他本來就泛紅的眼圈吹得更紅,在皙白膚色相襯下,顯出幾分楚楚可憐的味道,何況鼻頭跟嘴唇也是紅紅的。宿儺想到他盯著自己看,肯定也是在店里面了,說不定對話也聽了七七八八,但肯定聽到的都是玩笑話,而且還沒聽完,否則不會一副哭紅眼睛的樣子,然后孤獨無依地站在街旁。 宿儺一想,心跟疼了,覺得自己對不起伏黑惠,居然害他吹了那么久的冷風(fēng)。 怎么站在這里?他站在伏黑惠面前,邊說著,邊又皺起眉頭替他整理一下并沒有戴好的圍巾。 伏黑惠看到他的時候,眼睛微微張大,有些驚喜,只不過下一秒,情緒便被斂收得一干二凈。他撥開宿儺的手,聲音冷冰冰道,別碰我。 碰碰又不會壞。宿儺又重新纏了上來,固執(zhí)理好圍巾后,又抬了抬肘,用指腹擦了擦他眼角未干的淚珠,你是不是都聽到了?但沒聽完。 伏黑惠本來不想提起,既然對方要說,那他也大方也應(yīng)了下來。 嗯,那又怎樣? 你是不是吃醋了? 宿儺直言直語,不搞委婉的彎彎繞繞。話聲落下,伏黑惠眼睛又紅了幾分,看上去有些惱羞成怒:誰吃醋了??! 你哭了。 那是被辣的。 宿儺抓起伏黑惠的手,不顧對方掙扎地用手包裹著,替他將冰冷驅(qū)逐。兩人目光相對,他耐著聲音,解釋起來:我和她是發(fā)小,父母安排的約會,我不喜歡她,我只喜歡你。 猝不及防的一句我只喜歡你把伏黑惠砸了個手足無措,雖然在此之前聽過很多遍,不過如今心境完全不一樣。誤會解開,心里稍松,但是伏黑惠還是固執(zhí)地要甩開他的手,并且故意冷淡道:所以呢? 所以你什么時候喜歡我? 宿儺說著,忽然勾唇痞笑了下,然后湊近到他耳邊輕聲道:我想跟你開房,跟你結(jié)婚。 宿儺!伏黑惠被他這句話鬧了個大紅臉,想逃,逃不開,整個人被他緊緊挨著,簡直跟雪人一樣僵硬。 喂喂,還在大街上呢,你倆能不能注意影響。相澤予看不下去,走過來打斷道。 宿儺不理會他,不過還是松開了手,問伏黑惠待會兒去哪里。 伏黑惠把被暖過的手縮進自己口袋里面,心癢癢的,想被鉤子撩撥到。他垂著臉,說自己要回花店兼職。 于是,順理成章的,他們仨一起進了花店。 夏油杰一句歡迎光臨沒說完,看到宿儺后,便咦了一聲,說這不是惠的同學(xu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