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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伏黑惠覺得他有些莫名其妙。 宿儺深深地看著他,忽然抬起手探了過來,伏黑惠見狀,身子下意識后仰,有些躲閃。 別動。宿儺道。 也不知道怎的,伏黑惠還真的沒動了,看到他把手伸過來,然而落在自己額頭上,輕輕擦拭了一下。因為跑步原因,上面泌了不少汗水,不過已經(jīng)被風(fēng)吹得半干,所以伏黑惠也沒在意,這會兒突然被宿儺用手指擦拭,他只覺得渾身一僵,甚至連額頭都燙得很。 別擦了,都是汗水,臟。伏黑惠的臉色有些不自在。 不臟。宿儺渾不在意,這是玫瑰花的露水。 他本想再繼續(xù)擦拭,然而伏黑惠后退幾步,說什么都不肯了。 無奈,宿儺只好垂下手,又接著道:一千五米和三千米,別跑了。 伏黑惠不理解,又覺得憑什么。 宿儺抬步向他逼近,眼瞼半垂,正凝視著他,班級榮譽有身體很重要嗎?你經(jīng)常不吃早餐,難道不知道自己有低血糖嗎?如果你再跑一千五,三千米,伏黑惠告訴我,你難道真的很想住進(jìn)醫(yī)院? 嗓音低沉有力,并著寒風(fēng)襲入耳畔。伏黑惠只覺那對猩紅色眸子如同一團(tuán)流麗火焰,灼燒著他的渾身各處,害他心思起亂,嗓子發(fā)干,一時竟不知道說什么。 宿儺再次抬起手,幫他擦干了額頭上的汗水,開口時,語氣比先前柔和不少,我希望你自私一點,先愛自己,再為別人考慮。 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都是現(xiàn)寫的所以更新晚了半小時 啊對了,明天不更,不用等啦~ ☆、那你想要吃糖嗎 伏黑惠向來不聽宿儺的話,這會兒也不例外,何況校運會關(guān)乎的不止是自己的利益,還有班級的榮譽。 宿儺明顯很生氣,眉頭皺著,唇也抿著,渾身上下的陰沉勁兒比風(fēng)雨欲來還要悚人。 他有本事讓伏黑惠參加不了比賽,只不過手法強硬,甚至可以堪稱惡劣。但他不想這樣,因為一旦做出來,伏黑惠一輩子都不會搭理他了。 宿儺呼吸了幾次,調(diào)整自己的情緒,伏黑惠。 怎么了?伏黑惠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你最好別逞強。宿儺頓了頓,又冷著一張臉說出下一句:否則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這句話聽起來很像挑釁。 伏黑惠何止不明所以,簡直迷惑不解,明明在此之前也沒發(fā)生什么摩擦。 沒過多久,男子一千五米跑的項目也要開始了。 伏黑惠跟宿儺一起過去,后者沒有報名這個項目,不過下午的三千米跑就有他的名額了。 還沒準(zhǔn)備去cao場,虎杖悠仁和釘崎野薔薇這會兒走過來了。 你們剛才去哪了?伏黑惠問。 二人同步揮揮手,一臉疲倦。 虎杖悠仁回答:廣播站暫時沒人,讓我們倆頂替了一下,然后我們就在那里念加油稿,什么今天的你們英姿颯爽,今天的你們一馬當(dāng)先,還有在揮舞汗水的跑道上,你們燦爛的背影就是榮耀的象征,加油 伏黑惠微微哦了一聲。 釘崎野薔薇看到伏黑惠面無表情的樣子,不禁抬高聲音,很是詫異:你不會沒聽出我們的聲音吧? 伏黑惠不是沒聽出,而是根本就沒注意聽。 他不說話,也是默認(rèn)了。 釘崎野薔薇捂著心口嘆氣,話說得很是悲戚:吾兒冷血無情,為母心如刀割。 伏黑惠可不記得自己什么時候還有這么年輕的母親。 下面已經(jīng)開始催促各位運動員就位,他沒時間聊天,跟面前三人說了一聲后,自己就往跑道走去了。 宿儺這會兒轉(zhuǎn)過身,問道:你們還要去廣播站念加油稿嗎? 要啊,不過下午就不用了。虎杖悠仁抓了抓自己的短發(fā),無奈道。 那你現(xiàn)在就去吧,我有個加油稿。 ? 伏黑惠依然在下面做著拉伸抬腿等熱身動作,因為休息過的原因,之前因為運動過度造成的暈眩感已經(jīng)少了很多,起碼不會睜眼就看到東倒西歪的景象。 他也知道自己有低血糖,但并不是常常犯,也沒妨礙到日常生活,譬如暈倒。不過為了以防萬一,他今天難得吃了一次早餐,吃得不多,也就是兩顆糖跟一盒牛奶。 宿儺不知道,他也沒將這件事說出來。 裁判員手握發(fā)令槍,高喊一聲各就位,看到各位運動員做出了搶跑的姿勢,于是又抬高音量倒計時,直到最后一個尾音落下,發(fā)令槍噗的一聲,跑道上的運動員便如離弦之箭般沖出起跑線。 有人一開始跑得很快,步伐邁得大,哼哧哼哧就搶在了最前頭,如同一頭高傲的鴕鳥,展示自己矯健的步伐,以及優(yōu)越的速度。 伏黑惠綴在后頭,雙手跟隨跑步動作而前后擺動,他跑得慢,每一步都踩在自己的節(jié)奏上,不慌不忙,很快就落在了倒數(shù)第二的位置。 宿儺趁著沒人的時候,就越過跑道,走到被|cao場包圍的草地上。這里人不少,不是自己做自己的事情,就是擠在一起,情緒高漲呼喊加油。他向著終點線的位置走去,想要在那里等到伏黑惠,接住伏黑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