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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侯門醫(yī)女庶手馭夫在線閱讀 - 第283節(jié)

第283節(jié)

    “據(jù)北面?zhèn)鱽淼目煽肯?,朝廷已?jīng)派了衛(wèi)章南下,說是要把主公帶回京城去問話。這個時候,人怕是快要進湖廣了。”

    “這么快?”云瑾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是啊,所以我們必須盡快。否則等他來了,我們再想控制那兩千錦麟衛(wèi)那就難了。”

    云瑾冷笑一聲,眼睛里寒光一閃:“這有什么大不了的?得不到的就毀掉!”

    卻說衛(wèi)章日夜兼程,終于踏過漢水進入湖廣的地界。不來不知道,一過漢水,饒是見過大陣仗的衛(wèi)將軍心里也忍不住感嘆——漢水南北果然是兩個天下。

    眾人從下船后策馬往前,一路走來但見村子,鎮(zhèn)子,店鋪等各處可見燒毀砸毀的痕跡,此時江南五月按說正是稻米初熟,一片欣欣向榮的時節(jié)。而他們看到的遠近景象卻像是糟了強盜一樣,縱然算不上滿目瘡痍,但也沒幾片好地方了。

    “盡快去湖州!”衛(wèi)將軍一聲令下,百十名手下各自快馬加鞭,一路疾馳往湖州方向去。

    而與此同時,陳元敬也帶著廣陵先生挑選的兩個方外高人再次造訪湖州縣衙。

    陳大平答應給的十五萬石糧食雖然沒有全部兌現(xiàn),但陳家原本就在湖州縣有生意,商號里的倉庫怕被百姓哄搶所以沒有存糧,但隱蔽倉庫里卻裝的滿滿的,都是他們起初為了哄抬物價的時候大量購進的糧食。

    這會兒陳家商號里的掌柜的奉東家之命,先調(diào)出三萬石糧食在商號里以一個月前的價錢售賣,每人限購兩升。商號門口排了長長的隊伍,老百姓們各自拿著家伙什兒一邊排隊一邊喧嚷叫罵。罵的是這等黑心商人該遭天譴,當然也有稱贊陳家行善積德,居然肯以市價賣糧,將來必有好報云云。

    陳元敬在自家商號附近的一個茶攤上找到了一身便服坐在棚子底下喝茶的唐縣令,上前去拱手問安。

    唐汝町沒見過這位陳東家,卻是久仰他的大名。見他親自前來,心里對陳家糧鋪拿三萬石糧食敷衍他的那股火氣便散了大半兒。

    “陳東家可是咱湖州縣的稀客,貴客??!不知貴客踏賤地所為何事???”唐汝町火氣是小了不少,但說出來的話依然不怎么好聽。

    “唐大人是生我的氣了。”陳元敬呵呵一笑,轉(zhuǎn)頭吩咐身后的一個管事:“你去給湖州這邊的掌柜的說,十五萬石糧食一粒也不許少,十日之內(nèi)若還不能兌現(xiàn),就讓他卷鋪蓋走人?!?/br>
    身后的管事忙應了一聲轉(zhuǎn)身離去。唐汝町的臉色才好了些,朝著陳元敬拱了拱手:“陳東家請坐?!?/br>
    “不敢坐了。草民今兒來還是煩請?zhí)拼笕藥兔Φ??!标愒垂笆值溃骸凹抑欣夏覆∏橐蝗粘了埔蝗?,做兒子的一顆心便像是在油鍋里煎啊。還請老大人再幫幫草民?!?/br>
    唐汝町是不想管這份閑事兒了,明擺著的,陳大平許了十五萬石糧食,卻沒有兌現(xiàn),現(xiàn)在陳元敬來了,無非是把他家奴才的話兌現(xiàn)了,難道就要再讓他這個縣太爺當一趟跑堂的?

    但陳元敬不比別人,這廝在這兩年里從一個尋常販賣糧食的商人一舉吞并了湖廣各大糧商的生意,成為湖廣一帶最大的糧商,而且在這個糧食風波的大旋風還沒刮過去的時候,整個湖廣上至顧允桐,下到每個州縣的縣令都對他又愛又恨。

    所以就算唐汝町萬般不愿,最后經(jīng)過艱苦的思想斗爭還是答應了陳元敬的要求。

    陳元敬又連聲說母親的病很重,耽擱不得,便催著唐汝町即刻上路。唐汝町想既然答應他了也不在乎這一天半天的,便抬頭看了看日頭,嘆道:“快些走吧,輔國夫人的性子冷清,咱們見過夫人之后還得趕回來,到時候夜路可不好走。”

    事不宜遲,陳元敬也不想拖拉,便即刻動身往成公墓去。等到了那塊能俯瞰成公墓地的那個山腰時已經(jīng)是夕陽西下時,暖色的夕陽籠罩著大地,碧綠的竹海上也泛著一層金色。山風吹過,竹葉閃著金光一波一波蕩漾開去,那壯麗的景象竟把眾人給看呆了。

    陳元敬先回過神來,忍不住嘆道:“唐大人果然給成公選了塊風水寶地?!?/br>
    “陳東家富可敵國,要什么好地方買不來?”唐汝町面露得意之色,一揚馬鞭:“咱們快些走吧。”

    陳元敬看了一眼身后的兩位青衫隨從,其中一個接到他的目光,便輕聲嘆了一句:“雖然此處乃是一片洼地,但卻一樣的易守難攻啊?!?/br>
    另一個則跟著嘆道:“如此密林,別說藏兩千錦麟衛(wèi),就算是兩萬人藏到里面,從外邊也看不出來啊?!?/br>
    陳元敬生怕這兩個人說多了引起唐汝町的懷疑,便輕聲咳嗽了一下,提醒道:“走了!”便策馬往山下奔去。眾人也不多話,便策馬跟上。

    接下來的事情基本跟前一次一樣,錦麟衛(wèi)把眾人攔在竹林外先進去通稟,沒多會兒錦麟衛(wèi)回來請?zhí)迫觐热巳雰?nèi)。

    陳元敬剛要跟上唐汝町,卻被錦麟衛(wèi)給攔?。骸暗鹊取!?/br>
    “呃……我跟唐大人是一起的?!?/br>
    “知道?!卞\麟衛(wèi)懶得廢話,直接抽出一塊黑紗來一抖:“把眼睛蒙上?!?/br>
    “?。俊标愒催@下傻了眼,但又不敢說什么,悄悄地看了一眼身后的兩位隨從,暗想這不是要壞了廣陵先生的妙計么?

    “啊什么???要么在這里等著,要么蒙上眼睛?!卞\麟衛(wèi)冷聲喝道。

    “好,好?!标愒磥硎歉墒裁茨?,絕不可能在外邊等著啊。

    于是一行五六個人除了唐汝町之外,都被蒙上眼睛帶進了竹海之中。

    與上次不同的是姚燕語這次沒在,接待唐汝町和陳元敬的是云瑤郡主。云瑤郡主冷著臉聽唐汝町廢話完了之后又冷冷的瞥了陳元敬一眼:“看來你老娘的病是假的?!?/br>
    陳元敬聽了這話心里打了個哆嗦,苦笑道:“郡主這話說的,誰會無緣無故的咒自己的母親生病啊。”

    “既然有病是真的,為什么你不趕緊的張羅著把你母親送來,而是帶著這么多亂七八糟的隨從又跑這一圈兒?莫不是你真的以為你那老母親比皇上還尊貴,非得讓正在為恩師守墓的姚院判紆尊降貴去你家給你老娘治?。俊痹片幚淅涞哪抗鈷哌^陳元敬的臉,又看站在他身后的兩個隨從。

    這兩個隨從是廣陵先生找來的世外高人,專門研究機關埋伏暗器消息的,他們這番跟著陳元敬來這里的目的就是因為陳平說這片竹林里設了機關埋伏,每走一步路都是有定處的,萬一一步路走差了就得去閻王爺跟前報道。

    只是他們再也沒想到會被蒙著眼睛帶進來,這下好了,別說機關消息沒看見,連路也記不清了。所以蒙眼的黑紗一摘,這兩個人便暗暗的打量著此番的布置,力求把這里的一草一木都記在心里。想著反正路上的是看不到了,先把眼前這片看清楚再說吧。

    但他們太過心急,卻再也沒想到自己的行蹤早就在他們妄自評說這片竹林的時候便暴露了。否則云瑤也不會讓錦麟衛(wèi)把他們的眼睛蒙上再帶進來。

    只是這些陳元敬還不知道,聽見郡主質(zhì)問,忙躬身說道:“正是因為家母的病太重了,實在不敢輕易挪動,所以草民才再次來求夫人開恩。人家都說輔國夫人慈悲為懷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而且又有妙手回春之能。上次讓管家來,是草民做事欠周到,怕是已經(jīng)惹夫人生氣了,所以這次親自前來,為母親求醫(yī)?!闭f著,陳元敬便徐徐跪了下去,以額觸地,不再起身。

    云瑤早就因為陳元敬身后的那兩個人賊眉鼠眼的到處亂看而心里不高興了。便越發(fā)肯定陳家兩次求醫(yī)必定有詐。

    區(qū)區(qū)一介商賈,竟敢算計到二品夫人和郡主的頭上,簡直是活膩歪了。

    云瑤郡主很生氣,后果很嚴重。不過郡主跟輔國夫人在一起呆了這段日子顯然成熟了不少,像之前對著康平公主也任性妄為,隨手拉弓射箭氣勢逼人的事情現(xiàn)在是不會做了。

    “輔國夫人這幾日正在研究一個丸藥的配方,到了關鍵之時不能輕易離開。你且起來吧,喝杯茶,等夫人忙完了再說?!闭f著,云瑤轉(zhuǎn)頭給身邊的半夏使了個眼色,“把夫人配制的養(yǎng)生茶沖幾杯來給遠道而來的朋友解解渴。”

    半夏忙福身應了一聲轉(zhuǎn)身下去,沒多會兒的功夫果然端著一個托盤上來,托盤上是一套晶瑩剔透的茶具,茶壺里淡黃色茶湯中浮蕩這幾片綠葉,看上去很是誘人。

    把托盤放在小幾上,半夏拿起茶壺把茶湯分別倒在茶盞中,然后托著送至唐汝町面前:“唐大人,請?!?/br>
    唐汝町早就渴壞了,端起茶盞來道了一聲謝便喝。

    陳元敬原本還有點顧忌,但唐汝町都喝了,自己若不喝肯定不妥,聞著這茶香又著實甘冽,便忍不住喝了一口,暗嘆果然是好茶,便又接著喝。

    另外的三個人有兩個是陳元敬帶進來的人,另一個是唐汝町的隨從。三人見主子都喝了,自己更不敢拒絕,況且也都是趕了半天的路早就渴急了。于是各自端起一杯茶,道謝后急急忙忙的喝起來。

    云瑤見他們喝的痛快,便吩咐半夏:“幾位怕是渴壞了,半夏還不斟茶?”

    “是?!卑胂挠秩∵^水壺把茶壺倒?jié)M,眼看著漂浮的嫩葉優(yōu)美的繾綣著落下去后,便給幾個人續(xù)茶。

    眼看著五個人都喝了三盞茶,云瑤方淡笑著起身:“諸位先坐一會兒,本宮失陪了?!闭f完,便傲然離去。

    陳元敬看了唐汝町一眼,唐汝町對郡主這副做派習以為常,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坐在那里歇息,心里還暗暗地想著這次比上次幸運多了,最起碼這位郡主沒讓自己跪著回話。

    只是這份幸運敢沒持續(xù)多久,唐汝町的臉色就變了:“呃……”他痛苦的沉吟了一聲抬手捂住了肚子,四顧張望,想找個當差的問一句茅廁在哪兒。

    陳元敬也忽然覺得腹中不適,卻頓時大驚失色:“剛才那茶有問題!”

    “你也肚子疼?!”他這一嗓子喊出來,唐汝町也不急著找茅廁了。

    旁邊幾個人先后都捂住了肚子,看他們臉色蒼白,汗出如漿的樣子,唐汝町的臉唰的一下白了:“這……郡主為何要下毒害我們?!”喊了這一句話之后,唐汝町似乎找到了基調(diào),又抻著脖子高喊了一聲:“下官雖然只是個七品芝麻官,但好歹也是一方父母!若有錯處,請郡主將下官鎖拿交由大理寺審訊便是,為何要下毒害我?!”

    唐汝町這一嗓子沒把云瑤喊出來,倒是喊來了幾個錦麟衛(wèi)。

    幾個錦麟衛(wèi)把唐汝町陳元敬等人圍起來,手中長劍紛紛拔出,劍尖指著中間站不住坐不穩(wěn)的五個人,為首之人喝道:“你們幾個圖謀不軌,奉郡主之命,分別關押,等候?qū)徲?!?/br>
    “什么?你們休要胡說!”唐汝町頓時不依了:“下官乃朝廷命官,怎么會對郡主圖謀不軌?!”

    一個錦麟衛(wèi)手中長劍一揮,逼近唐汝町的咽喉。唐汝町嚇得尖叫一聲往后倒去,一個不妨撞到了身后的藤編安樂椅,稀里嘩啦帶了一地的零碎。

    “幾位官爺!”陳元敬忍著腹中絞痛,拱手道:“草民虔心求醫(yī)來的,怎么會對郡主圖謀不軌?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沒功夫跟你們廢話。若是有什么想說的,等會跟我們郡主和夫人說吧?!睘槭字艘粨]手,有五個錦麟衛(wèi)各自上前,一人扭住一個把人帶了下去。

    旁邊的竹樓里,姚燕語冷眼旁觀了外邊的一切,對云瑤笑了笑,說道:“郡主這玩笑可開大了。”

    云瑤則皺著眉頭冷聲說道:“那唐汝町或許是被蒙在鼓里的,但那個陳元敬絕不是什么好人。而他的那兩個隨從更是賊眉鼠眼,一進來便對我們這里的布置極其感興趣。這些人也太不自量力了,弄這么兩只阿貓阿狗就敢來我錦麟衛(wèi)駐地探消息。本宮今天若是不讓他們知道知道厲害,人家還當錦麟衛(wèi)都是吃齋念佛的活菩薩呢。”

    “你打算怎么做?”姚燕語關切的問。不是她想干預云瑤做事,而是這不是小事,她怕云瑤一個任性把事情攛掇大了,雖然以誠王府的實力不用懼怕一個商賈,但落人口實實在不好,何況還有個七品縣令在里面。

    “放心,我不會玩兒出人命來的?!痹片幮Σ[瞇的說道。

    姚燕語還想再問,外邊忽然有人回道:“回郡主和夫人,衛(wèi)將軍到了!”

    “什么?”姚燕語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一臉迷茫的望向外邊,“你說誰到了?”

    云瑤剛有了幾分笑意的臉有漸漸地冷了下來。外邊回話的錦麟衛(wèi)又重復了一遍:“回夫人,是輔國大將軍到了。”

    “……”姚燕語暗暗地吸了一口氣并用力的攥緊了手,竭力的壓制著狂跳的心,半晌才沉聲問:“人呢?”

    云瑤已經(jīng)從窗戶里看見那個矯健的身影。

    那一身玄色騎裝和那張熟悉的面孔在淡淡的暮色中泛著一抹亮色,天空中最后一抹霞光應在他的眼睛里,眼神依然堅定睿智,眉宇之間有淡淡的疲倦但更多的是無法掩飾的豪邁。

    他一步一步走過來,仿佛整個世界都在他的腳下,卻沒有囂張蠻橫的意味。

    依然狂妄冷酷,也依然讓人魂牽夢縈,驚心動魄。

    云瑤看過兩眼之后便轉(zhuǎn)過身來,一聲不吭的往外走,跟進門的衛(wèi)章正好走了個對過。

    衛(wèi)章顯然是沒看見云瑤,因為他現(xiàn)在滿腹心思一雙眼睛里全都是姚燕語一個。云瑤在和他錯身而過時腳步頓了頓,而后毅然走開。

    周圍都是有眼色的人,一個個兒頓時溜的沒了影。小小的竹樓里光線有些暗,窗口有風吹進來,把雪白的帳幔吹得飄舞起來,讓這小小的竹樓宛如仙境。姚燕語看著仿佛從天而降的某人,好像身陷夢境,一時間連呼吸都不真實起來。

    看著往日靈動的女人忽然間傻掉,衛(wèi)章覺得自己日夜兼程的辛勞都值了。

    他在門口站定腳步,微笑著向著她張開手臂。那個傻了的女子便忽然縱身向前撲過去,宛如乳燕投懷,雙臂張開勾住他的脖子便不再松開。

    ------題外話------

    將軍來了!以后就是并肩作戰(zhàn)的情節(ji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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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 二更,求月票!

    兩人緊緊地擁抱在一起,四周猛地靜下去,每一聲沉甸甸的心跳都像在心底烙出痛楚焦灼的痕跡。最深刻的烙印,都很疼。

    姚燕語覺得自己的肋骨快要碎了,他的手臂像是鐵鑄的,用盡蠻力箍著她像是把她嵌到骨rou里去。但她依然不想放手,只是摟著他的脖子茫然而慌亂的在他的頸側(cè)蹭。

    衛(wèi)章忽然抬手捏著她的脖頸把她從頸側(cè)拉出來,兩雙狼狽潮濕通紅的眼睛互相望著,衛(wèi)章猛地用嘴罩上去,吻住她顫抖的濕漉漉的櫻唇,“想瘋了我了……”

    這句話含混在口中,姚燕語卻真真切切聽見了,整個人耳鼓里腦膜上都充斥著衛(wèi)章低沉的聲音。眼前一片模糊,他炙熱的氣息噴濺在她臉上,抱著她,吻她。

    姚燕語也丟掉了羞澀的外衣,踮起腳尖勾著衛(wèi)章的脖子與他陶醉地擁吻纏綿,呼吸之間都是他的氣息,有征塵的味道,還混合著青竹和露水的甘澀,是每回夢里揮之不去的感覺。

    她喉嚨因為激動哽咽發(fā)出撒嬌似的嗚咽,聽起來可笑又可愛。

    兩人忘情地吻了很久,耳鬢廝磨似的貼著,也不用說什么話,不知應該說什么。最后還是衛(wèi)章先后撤一寸,捧著姚燕語的臉,輕輕地捏了捏,又把她腮邊的碎發(fā)撥開,啞聲道:“又瘦了?!?/br>
    “哪有,我胖了呢?!币ρ嗾Z這才回了點理智,想要從他懷里掙出來,又被牢牢鎖住。

    這么久的分別,乍然相見,衛(wèi)章怎么可能讓她掙開,再次低頭吻上她的耳垂,呢喃道:“別動,讓我抱會兒?!?/br>
    “天黑了,你急著趕路該是又累又餓了?我叫他們給你弄好吃的?!?/br>
    “唔……”不說還好,一說衛(wèi)章只覺得自己空空如也的肚子真的已經(jīng)癟了,不過他有比肚子更著急的事情,于是彎腰把人撈起來便往里面走,“先吃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