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節(jié)
封夫人便道:“之前是劉太醫(yī),我見meimei吃他的藥從不見好,前些日子剛請了廖太醫(yī)來?!?/br> “廖太醫(yī)是太醫(yī)院里的婦科圣手,有他照料你的病,應(yīng)該很快就好起來了?!碧K侯爺如是說。 封夫人看了封岫云一眼,又道:“既然meimei身子不舒服,不如先回去歇著,有你愛吃的,我叫人單送到你房里去,如何?” 封岫云還沒說話,蘇玉平便道:“這樣很好,你本來就弱,這天又冷。你還是回去養(yǎng)著吧?!?/br> 孫氏在一旁笑道:“難得過節(jié),一家人坐在一起多熱鬧?回去一個人冷清清的,也不利于養(yǎng)病?!?/br> 封夫人淡淡一笑,說道:“雖然是一家子,但規(guī)矩總不能費(fèi)了,不然你屋里的那幾個不都得上來了嗎?咱這桌子可不夠大呢,要不二夫人再叫人抬幾張桌子進(jìn)來,拼一拼?” 論起侍妾,蘇家三兄弟誰也不少,若是封岫云上桌入座,那么蘇玉安的那幾個妾氏也該上桌。包括蘇玉平的那些。 孫氏頓時沒話說了。平日里她就看那些狐媚子不順眼,不敢做的太過了也是因?yàn)樘K玉安有他男人的霸氣在,絕不會被一個女人擺布,但總算還有規(guī)矩在,那些姨娘們不敢炸毛挑刺的。但若是今天讓她們上了桌,回去還不都成了二夫人了? 姚鳳歌倒是笑了:“人多倒是熱鬧,不如夫人就開一次恩?” 封夫人笑著看孫氏:“二弟妹覺得呢?” 孫氏咬了咬牙,說道:“規(guī)矩還是不能廢的,咱們家可不比別人家,傳出去了可叫人笑掉了大牙?!逼鋵?shí)孫氏最在意的是,搞不好這寵妾滅妻的罪名鬧出去,連爺們兒的前程也誤了。 封夫人笑道:“那就依了二弟妹吧。來人,去偏廳擺一桌,把各房的姨奶奶們都請來,讓她們也過個冬至?!?/br> 說著依了孫氏的話,卻還是讓人單獨(dú)擺了席面,這無疑是給了一嘴巴。 孫氏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實(shí)在是下不來臺。姚鳳歌輕笑著斜了她一眼卻沒說話,只顧給女兒捻松子兒吃。 封岫云今天強(qiáng)撐著上來,無非就是想找個機(jī)會見蘇玉平一面,博得他的同情心,然后想辦法求他去找姚燕語來給自己看病。姚燕語一針治好皇上的眼疾,一針治好誠王妃的眼疾,然后一針讓蕭太傅邁著四方步回家的事情現(xiàn)在已經(jīng)傳遍了整個云都城。 她在床上躺了太久了,多么想也讓姚燕語給自己扎一針,然后一切又回到從前,可以重新來過。 只是今晚冬至,家里又有重孝,侯爺如今根本就不進(jìn)內(nèi)宅,每晚只歇在外書房,身邊也之后兩個老家人伺候,連丫鬟都不用,這讓封岫云真是無從出手。 思來想去,封岫云覺得只若想盡快的好起來,必須得想辦法去求得姚燕語的治療。而現(xiàn)在指望侯爺是明顯不行了,那么這內(nèi)宅之中便只有一個人能幫上自己了。 第二日,封岫云先派人去祺祥院打聽姚鳳歌在不在,得知姚鳳歌在祺祥院后,便打起精神起床,梳洗穿戴了,扶著丫鬟的手往祺祥院來。 姚鳳歌早在丫鬟來打探的時候就猜到了封岫云的心思,于是便安心的等著她來,看她怎么說。 封岫云進(jìn)來后,規(guī)規(guī)矩矩的給姚鳳歌行禮,姚鳳歌淡淡的笑著吩咐琥珀:“快給姨奶奶搬個凳子坐。你這病怏怏的身子,有什么事兒派個丫鬟過來說也就罷了,何苦要親自走一趟?” 封岫云顫顫巍巍的坐下后,便開始抹眼淚。 姚鳳歌微微蹙了蹙眉,心里自然厭煩的很,便道:“你來我這里哭,是因?yàn)槲疫@邊有人得罪了你?” “不敢,三奶奶不要多心,meimei我來是有事要求三奶奶?!?/br> “既然有事,那就直說吧?!币P歌接過珊瑚遞過來的茶,輕輕地吹著茶沫。 “是。三奶奶是明白人,素來不喜歡拐彎兒抹角的,那meimei我就直說了。”封岫云說著,又扶著旁邊的高幾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然后朝著姚鳳歌深深一福。 姚鳳歌驚訝的問:“喲!你這是做什么?” “meimei求三奶奶救我一命?!狈忉对茝澲碜拥椭^,啜泣著說道。 “你這不是好好地嗎?怎么說起這種話來?這眼看著要過年了,說這話可不吉利?!币P歌轉(zhuǎn)頭吩咐珊瑚:“快扶姨奶奶坐下?!?/br> 珊瑚答應(yīng)著忙過去扶封岫云,封岫云抬手推開珊瑚,依然彎著身子,又抹了一把眼淚,說道:“三奶奶也看見了,meimei我這副破敗的身子已經(jīng)經(jīng)不起折騰了。那些太醫(yī)們開的藥都沒有效驗(yàn),如今想想,也許只有姚神醫(yī)能救我一命。所以請三奶奶行行好,幫meimei一把。meimei這輩子感恩戴德,永世不忘。”說著,封岫云便對著姚鳳歌跪了下去。 姚鳳歌淡淡的笑了笑,轉(zhuǎn)頭看了珊瑚一眼,沒說話。珊瑚便上前勸道:“姨奶奶身子病著,地上冷,還是起來說話吧?!?/br> 封岫云豁出去了,便跪在地上說道:“三奶奶不答應(yīng),我就不起來?!?/br> “喲!”姚鳳歌驚訝的笑了笑,“你這是威脅我呢?” “不,不……三奶奶明鑒,meimei沒有。”封岫云趕緊的解釋,“meimei也絕對不敢威脅三奶奶?!?/br> “那你就先起來說話吧?!币P歌輕輕的啜了一口茶。 “求三奶奶成全我。”封岫云不甘心,依然跪在地上。 姚鳳歌淡淡的嘆了口氣,說道:“不是我不成全你。是你這事兒讓我為難了。我那二妹現(xiàn)在是國醫(yī)館的院判,正二品的職銜,皇上的專屬醫(yī)官。連誠王妃要看病,還得先跟皇上說一聲,要皇上允許才行。太醫(yī)院的人管診脈看病開藥方,國醫(yī)館那邊只負(fù)責(zé)教導(dǎo)醫(yī)女,研制新藥,對付疑難雜癥。這是早就有的規(guī)矩。所以你實(shí)在是叫我為難??!” 姚鳳歌說著,站起身來往窗口走了兩步,又回頭來笑道:“要不,你去求求侯爺,讓侯爺替你討一道圣旨?這樣,我二妹肯定會來給你看病的。” 封岫云一聽這話就知道姚鳳歌不肯幫忙了。畢竟憑著她跟姚燕語的姐妹關(guān)系,若是肯幫忙,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姚燕語來定北侯府看jiejie,順便給她診脈施針,不過是舉手之勞。難道皇上還會因?yàn)榇耸露肿镉谒?/br> 但現(xiàn)在是她求人,這樣的話只能想不能說,于是跪在地上轉(zhuǎn)了身,又哀求道:“姚神醫(yī)跟三奶奶是親姐妹,我jiejie又跟三奶奶素日情深,求三奶奶看在咱們都是姐妹的份上,救我一救。” “姐妹?”姚鳳歌淡然冷笑,“你當(dāng)初在侯府里散播謠言的時候,可曾把燕語當(dāng)成姐妹?你現(xiàn)在來說這些話,是不是太幼稚了?” “三奶奶此話從何而來?meimei從來沒有?!狈忉对菩睦锇蛋档爻泽@,嘴上卻不會承認(rèn)。 “meimei?你也配稱我的meimei?我meimei是國醫(yī)館正二品的院判,我又哪里多出來你這樣的meimei?敢做不敢當(dāng),只能從背地里嚼舌根子,你也配!”姚鳳歌冷聲道。 封岫云再想不到會是這樣,她來的時候做好了各種打算,甚至還把幾件最值錢的首飾帶在了身上,想著那姚家祖上本事經(jīng)商的,肯定喜歡這些珠寶財(cái)務(wù)。只要姚鳳歌肯幫忙,自己的身子恢復(fù)了,再生個兒子,將來就是這侯府的主子,她姚鳳歌也得仰自己的鼻息過活,又何愁沒有珠寶? 只是她完全沒想到姚鳳歌會把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拿出來說話。而且還是這等咄咄逼人的語氣。 姚鳳歌看著封岫云跪在地上無話可說,又淡然的笑了:“當(dāng)初三爺被那姓劉的害了,白太醫(yī)來給三爺治病,說的明明白白,是那姓劉的給三爺用了虎狼之藥??烧麄€府里的下人都在傳言,說那藥方是我二妹的,是我二妹差點(diǎn)害死了三爺。這話你敢說你是你弄出來的?我二妹對你jiejie有救命之恩,我二妹就夫人的時候,你母親就在旁邊。我二妹有什么對不起你封家的地方?要你在背后這樣中傷她?” 封岫云一時被堵得一句話也沒有,只是咬著嘴唇跪在那里。 姚鳳歌又冷笑:“你現(xiàn)在病了,吃了那么多藥也不見好,終于想起我二妹醫(yī)術(shù)高明來了?難道你不怕我我二妹的藥是害人的藥了?不怕送了你這條金貴的小命兒?” “三奶奶,我……我沒有……”封岫云憋了半天,也說不出什么。其實(shí)她承認(rèn)與否,狡辯與否都不重要了。時至今日,侯爺和夫人是不會聽她一面之詞的。 這三夫人有娘家撐腰,尤其有姚燕語這樣的meimei,在這定北候府里可謂趾高氣昂,連侯爺都敬她三分,三爺如今的花銷都在她的手里出,更是半句話也不敢說。 知道自己縱然是跪到??菔癄€人家也不會動心了,封岫云便不愿再受辱,想要站起來。只是此時她卻已經(jīng)站不起來了。她身體本就受了重創(chuàng),又沒養(yǎng)好,這會兒在地上跪了這么久,腿已經(jīng)沒了知覺。 她抬手手臂來扶著旁邊的椅子動了動,依然沒站起來。旁邊的丫鬟見了忙上前去扶,并低聲勸道:“姨奶奶小心頭暈?!?/br> 封岫云忽然眼前一亮,嘴角微微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微笑,然后腦袋一晃,真的暈了過去。 “哎呀!姨奶奶你怎么了?”小丫鬟頓時驚慌失措。 姚鳳歌轉(zhuǎn)過身來,先是看了珊瑚一眼,見珊瑚輕輕搖頭,又低頭看躺在小丫鬟懷里‘暈倒’的封岫云,便冷靜的吩咐:“拿杯冷茶來。” 旁邊琥珀忙端了一盞殘茶遞過來,姚鳳歌接過來二話不說抬手澆在封岫云的臉上。 十一月的天氣,雖然算不上滴水成冰,但一碗殘茶也是冰涼的。就那么潑到了臉上,封岫云被冷的打了個寒顫,不得不睜開了眼睛。 “醒了?”姚鳳歌說著站起身來,吩咐外邊的婆子:“去叫人回一聲大夫人,就說封姨娘在我這里暈倒了。趕緊的請?zhí)t(yī)來給她診治一下?!闭f著,姚鳳歌又轉(zhuǎn)身去暖榻上坐下,極其不耐煩的嘆了口氣:“身子不好就在屋里躺著,何苦來著?來我這里串個門不要緊,差點(diǎn)讓我背上黑鍋?!?/br> 沒多時,有兩個粗壯的婆子抬了一頂軟轎來,眾人把封岫云抬到軟轎上,送回清平院去了。 蘇玉祥這才扶著腰從東里間出來,問姚鳳歌:“她干嘛來了?好歹也是大哥的人,你就不能給她點(diǎn)面子?” 姚鳳歌冷笑:“我給她面子,她要的起么?”說完,便一甩手起身往外走。 蘇玉祥頓時氣短,皺眉道:“我也沒說什么呀!你有氣也別往我頭上撒?!?/br> 姚鳳歌走到了門口又站住了腳步,回過頭來看了一眼自家的病秧子夫君,三分生氣七分嘲諷的說道:“我一個人在這府里被算計(jì)來算計(jì)去也就罷了,難道我們姚家一家子都合該被人算計(jì)?若真的被個正經(jīng)人算計(jì)我也沒話說,她算什么東西?也配算計(jì)到燕語的頭上?!我呸!” 蘇玉祥聽這話已經(jīng)聽得耳朵長繭子了,此時已經(jīng)完全沒了感覺,只無奈的笑了笑,擺了擺手:“你有事就忙你的去吧,我懶得跟你吵。” 姚鳳歌橫了靈芝一眼,心想你們吃我的喝我的,還想跟我吵?我巴不得呢! 后來姚鳳歌專門找封氏說了封岫云的事情,她說的很明白,姚燕語現(xiàn)在身份敏感,與之前大不相同。兩家雖然是親戚,但有些事情也要小心謹(jǐn)慎些。所以她沒答應(yīng)封岫云的要求,還請嫂子體諒。 封夫人如今怎么可能因?yàn)榉忉对频氖虑楦P歌翻臉?別的不說,放眼現(xiàn)在定北侯府誰最有錢?蘇玉平現(xiàn)在在家里丁憂,沒什么差事,每年也就是侯爵的那點(diǎn)俸祿。蘇玉安在家里閑了那么久,如今剛剛才回金鱗衛(wèi)去當(dāng)差。二房的水有多深封夫人多少也能摸透。 總之定北侯府如今頗有坐吃山空的意思,唯有姚鳳歌在娘家兄長和meimei的幫助下開了個玻璃場,賺的盆滿缽滿。要不然蘇玉祥那么能鬧騰,如今也偃旗息鼓,處處都看姚鳳歌的臉色呢?這年頭,有錢的還是氣粗??! 再說,就算姚鳳歌沒錢,那姚家如今也是如日中天呢!姚遠(yuǎn)之,姚延意,還有留在江寧的姚延恩,哪個也不好惹。另外還有姚燕語和衛(wèi)將軍府就更不用說了。 俗話說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之前是姚家仰定候府的鼻息。如今差不多已經(jīng)倒過來了!連老侯爺去世之前都叮囑過蘇玉平,定候府若想不敗,內(nèi)宅之事,要多多跟姚氏商議 有老侯爺臨終前的這句話,蘇玉平對姚鳳歌那是敬重有加,并且對瑾月以及三房的其他兩個孩子都很重視。從取名到年節(jié)以及各種小事上便能看得出來,瑾月在蘇侯爺?shù)拿媲?,比瑾云還得寵。 封夫人自然不能有任何異議,她也知道為了將來,她必須敬著這個三弟妹。 所以姚鳳歌跟她說封岫云的事情時,封夫人只是跟姚鳳歌致歉:“給弟妹添麻煩了!是她病糊涂了,真不該去跟弟妹說那些。弟妹不要往心里去?!薄?/br> 姚鳳歌笑道:“我也是有些迂腐了,按說燕語跟我是姐妹,咱們又是一家子。也不用專程請她,只在她有事過來的時候,順便給她醫(yī)治一下應(yīng)該也無妨。可偏偏如今各國使臣覲見,燕語又奉了皇上的旨意,準(zhǔn)備些應(yīng)急的藥材,防備著那些使臣來了咱們云都城水土不服或者有個傷風(fēng)頭疼什么的,也是不美。我前兒叫人去給她送東西,回來的人說她忙的兩日沒回府吃晚飯了。都是府里的人把飯菜給送到國醫(yī)館去。大嫂子聽聽,我可還能去跟她說這些?少不得大嫂子多多包涵吧?!?/br> 總之一句話,你的meimei你看管好,以后別再放出來丟人。 封夫人忙道:“弟妹這話說的,我也不是那種沒見過世面,不懂得規(guī)矩的小戶婦人,萬事以國家大事為先的道理還是知道的。我若是因?yàn)檫@事兒跟姚夫人計(jì)較,成個什么人了?這是我那妹子不像話,回頭我會好好地說她。只求三弟妹別往心里去?!?/br> 姚鳳歌笑了笑,自然沒再說些不好聽的。 ------題外話------ 第一次這個時間更文,因?yàn)槊魈煲辉缫獛鹤映鲩T,然后回家過端午節(jié)。 另外,也是特別感謝今晚為《醫(yī)女》守夜的寶貝兒們!你們辛苦了!謝謝你們。 祝大家兒童節(jié),端午節(jié)雙節(jié)快樂! 下次的更新應(yīng)該是在三號。 希望大家能一如既往的支持我!不見不散哦! ☆、第四十八章 宴會突變 兩個聰明的女人互相說了些體諒的話之后,這事兒也就算是過去了。 而姚燕語對此事卻一無所知,只是一心把皇上說的那些常用藥認(rèn)真的準(zhǔn)備好,打點(diǎn)整齊,寫好用法用量以及對應(yīng)的癥狀之后,封存起來,讓葛海帶人送至靖海侯府。 蕭霖見這些藥品一箱一箱的碼放的十分規(guī)整,說明的標(biāo)簽也寫的仔細(xì)認(rèn)真,便笑道:“任何事情到了你們姚大人那里,就是一等一的仔細(xì)?!?/br> 葛海笑道:“這些東西完完整整的交到侯爺手上,下官也算是松了口氣,出來的時候我們家夫人一再叮囑,萬不可大意了?!?/br> 蕭霖笑道:“這話說的是,藥品這東西從來就馬虎不得?!?/br> 葛海自然連聲稱是,眼看著手下忙活完后,跟蕭霖拱手告辭。 北胡使者耶律柬入住大云驛館兩日之后,東倭使者野川也到了,隨后的十來天里,佛郎機(jī)使者,南印度使者,以及曾經(jīng)滅了阿爾克的西回鶻使者邱格達(dá)等大云周邊屬國及鄰國的使者都到了。 一直居住在大云帝都的阿爾克王子阿巴客剎聽說西回鶻人來了,恨的牙根兒癢癢,卻也只能看著仇人大大咧咧的入住館驛。 因?yàn)榛噬弦呀?jīng)派恒郡王過來傳過話,今年是大云建國一百二十年大慶以及皇帝登基三十五年慶典,各國使臣云集大云帝都向大云和皇帝表示慶祝,所以任何舊日恩全都得先放一放,任憑誰也不能攪黃了今年的大慶。所以,只能靠著大云庇佑才能有一線生機(jī)的阿巴客剎只能忍氣吞聲,每日在自己的院子里急的撓墻。 禮部跟欽天監(jiān)的主官一再的合計(jì)之后,把皇上接受各國使臣朝拜的日子定在了十一月二十二這日。而且這一天的具體事宜禮部也拿出了具體的章程: 二十二這日一早,皇上在卯時在太極殿接受文武百官的朝賀,至辰時,再接受各國使臣的朝賀,各國使臣朝賀完畢之后,文武百官及各國使臣陪同皇上一起登上太極門檢閱大云朝的三軍將士。午時初刻,南苑的云安大殿之內(nèi)賜百官宴,宴會之后按說是歌舞,一直到晚上。 但皇上看過安排之后說,只給各國使臣參觀我大云英勇三軍的氣勢未免震懾力不夠,一定要給他們一個機(jī)會。所以便把歌舞改成了騎射比賽。 因?yàn)檫@個提議,誠王爺和鎮(zhèn)國公都勸過,他們二人一致認(rèn)為皇上上次在南苑騎馬出了事兒,雖然御馬監(jiān)的小太監(jiān)都處死了,但真正的幕后指使者并沒有徹底的查出來,如今各國來使云集至大云帝都,這事兒說起來也算是萬國來朝,極其的繁華熱鬧。可這些使臣個個都心懷鬼胎,本質(zhì)上也是兇險(xiǎn)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