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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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蕭逸點頭嘆道:“說的不錯?!?/br> 蘇玉蘅這才驚覺自己跟一個陌生人說了太多的話,于是微微蹙眉,朝著唐蕭逸輕輕一福:“唐將軍,我出來的太久了,得回去了?!?/br> “好,我送姑娘。”唐蕭逸這回沒再耍心眼兒,而是抄近路把蘇玉蘅送回碧漪水榭。 姚燕語早就回來了,蘇玉蘅進來看見她,先是一怔,繼而想到原是自己聽曲子入了神耽擱了時間,便在姚燕語身邊坐下來沒有說話。 看蘇玉蘅的臉色,姚燕語便覺得有門兒,于是湊過去低聲問:“你跑哪里去了?再不回來我就叫人去找你了。” 蘇姑娘扁了扁嘴巴,哼道:“jiejie還說,那個唐將軍看上去挺伶俐的,卻是個路癡。差點把我給帶迷了路?!?/br> 姚燕語長大了嘴巴,一臉的驚訝:“不能吧?”像唐蕭逸這樣的戰(zhàn)術(shù)性人才怎么可能不記地圖? “哼?!碧K玉蘅小嘴巴撅的老高,沒有多說。 姚燕語偷偷地笑了,看來那一窩人都是一包壞心眼兒,就這清清純純的傻姑娘差點羊入狼口了。 哎!就這樣吧,反正唐蕭逸那廝膽敢對自己這傻meimei不好的話,她還可以收拾他一下。若是嫁給別人的話,可真是不好收拾咯! 卻說釣月亭那邊,衛(wèi)章自從過了午時便有些坐不住了,別人有說有笑,喝酒聊天,他坐在那里不言不語,連韓熵戈朝他舉杯敬酒都沒聽見。滿心里都記掛著姚燕語不能喝酒,不能勞累,不能不午睡等等諸多事宜,早就在那邊坐不住了,恨不得大家趕緊的吃完喝完,然后好讓他夫人早些去午睡。 唐蕭逸無奈的嘆了口氣,腳下悄悄地踢了衛(wèi)章一下。衛(wèi)章回頭看向韓熵戈:“嗯?” “顯鈞!”韓熵戈手里的酒杯又舉了舉,“想什么呢你?排兵布陣呢?喝酒?!?/br> “哦?!毙l(wèi)章舉杯跟韓熵戈碰了一下,仰頭把酒喝了。 “哎!”云琨在一旁重重的嘆了口氣,“咱們的衛(wèi)大將軍出去了一下,把魂兒給丟了。” 衛(wèi)章滿不在乎的看了云琨一眼,沒搭理他。蘇玉平笑道:“顯鈞兄好像是有心事的樣子啊。” 云琨重重的點點頭,笑道:“嗯,按說現(xiàn)在該是午睡的時間了,身上有傷的人可要注意修養(yǎng)?!?/br> “顯鈞?這都半年了你身上的傷還沒好?”蕭霖故意驚訝的問,“姚姑娘那兒不是有最好的傷藥?” 衛(wèi)將軍冷冷的剜了蕭侯爺一眼,抬手拿起酒杯朝著他一舉:“侯爺,敬你。” “好啊?!笔捔赜赂矣瓚?zhàn)。 衛(wèi)將軍連著敬了三杯,蕭侯爺有點吃不住,卻還不認(rèn)輸:“哎我說,你是有什么心虛的事兒啊一直灌我喝酒?不理你了?!?/br> 云琨非常愿意看衛(wèi)將軍向蕭侯爺開戰(zhàn),于是笑道:“不能喝就說不能喝,找那么多借口干嘛?今兒來不就是喝酒的嗎?” 蕭侯爺轉(zhuǎn)頭看了云琨一眼,笑嘻嘻的說道:“喝酒是沒錯,但不能喝醉了?!?/br> “沒關(guān)系,今兒大家敞開了喝。”韓熵戈微笑道,“我們不醉不歸?!?/br> “那可不行?!笔捄顮斝Σ[瞇的拍了拍衛(wèi)章的肩膀,好心的叮囑:“顯鈞,你也不能喝醉了啊,不然讓姚姑娘看見會不高興的?!?/br> 衛(wèi)章很是淡定的看著蕭侯爺,半晌才說道:“我不會醉的,不過你若是怕韓姑娘看見不高興的話,我就饒了你。” 蕭霖指著衛(wèi)章的鼻子,無奈的點了點,“好,算你酒量好。等你娶媳婦兒那天,看兄弟們怎么整你?!?/br> 衛(wèi)章滿不在乎的笑了笑:“好。” 唐蕭逸自然知道等他家老大娶媳婦的那天被灌酒的肯定是自己和后面的兄弟們,于是默默地嘆了口氣,問蕭霖:“侯爺?shù)幕槠诳啥???/br> 蕭霖笑了笑,說道:“祖父已經(jīng)讓欽天監(jiān)給查日子了?!?/br> 衛(wèi)將軍靈光一現(xiàn),說道:“對了,我已經(jīng)找過欽天監(jiān)了,他們說今年的九月十六日是上上吉日。往前往后都沒有更好的日子了,不如你也定這日好了?!?/br> “真的?”蕭侯爺有些心動,轉(zhuǎn)頭看向韓熵戈。 韓熵戈微笑道:“看日子是你們家的事情,反正嫁妝都是現(xiàn)成的?!?/br> 蕭霖一拍手,說道:“回去就跟祖父商量?!?/br> 這個話題云琨不喜歡,于是自己悶了一杯酒起身出去了。韓熵戉看了一眼韓熵戈,韓熵戈笑了笑表示不用在意。韓熵戈知道,云琨不是拿不起放不下的人,他只是需要時間整理自己的心情罷了。 唐蕭逸舉杯敬蘇玉平,問世子爺這段時間在家都做什么?蘇玉平因為大長公主的孝而錯過了這場北征,心里自然有些落寞,便很希望北征回來的人給他講講戰(zhàn)場上的事情,于是便同唐蕭逸聊到了一起。 豐少琛和周承陽早就湊到了一起,他們兩個文人在一起比較有話說,正在一邊喝酒一邊品評管弦之音,對這邊幾個武夫的談話好像完全沒有興趣。 韓熵戟年紀(jì)小,哥哥們的話他插不上嘴,便湊到豐少琛這邊來一起閑聊。 卻說云琨離席之后,先跟著一個婆子去了凈房,洗手后出來便覺得頭有點暈,雖然他酒量很好,但也架不住喝的多。于是吩咐婆子退下,自己便隨意往那邊一棵開滿了花的石榴樹下走去。 此時五月里,正是榴花似火的時候,那棵足有四五十年的石榴樹上開滿了花,如火如霞。 云琨走到近前抬手摘了一朵半開的石榴花,微微苦笑著坐在了樹下的一塊青石上。 燦若隋珠耀重淵,灼若列宿出云間。這灼灼其華的燦爛與明媚,簡直就是她的寫照。 猶記得那個小丫頭坐在自己的腿上吃石榴的情景,紅紅的石榴籽晶瑩剔透,分外誘人,丟幾顆盡她的嘴里,酸的她精致漂亮的眉眼都擠在一起,然后哇哇的叫著:哥哥好壞!哥哥討厭! 他會開心的笑著,伸手接住她奮力吐出來的石榴籽兒,且開心的接受她的小手對自己五官的蹂躪,捏鼻子,拽耳朵,甚至把自己的嘴巴捏扁…… 不過是幾場秋風(fēng),幾番春雨,那個原本想要圈在懷里一生一世的小丫頭就要嫁做他人婦了! 云琨此時心里的滋味,真是比石榴更酸。 “表哥?”韓明燦本來是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像是云琨,生怕他喝醉了在此睡著方過來瞧一瞧,卻見他只是一臉沉思的樣子,并沒有醉意,于是走到他的面前,輕聲問:“你怎么一個人坐在這里?” “燦兒?”云琨仰著臉看韓明燦,她站在陽光里,五官背著光線攏在暗影里,不怎么清洗,但身影的輪廓卻更加清晰起來,一如夢中的模樣,云琨又低低的喚了一聲:“燦兒。” 韓明燦淡淡的笑了笑,問:“表哥,要不要叫人給你準(zhǔn)備醒酒茶?” 云琨笑著搖搖頭,抬手拍了拍身邊空位:“坐。哥跟你說幾句話?!?/br> 韓明燦回頭看了一眼跟過來的小丫鬟,點點頭,上前去坐在了云琨身邊。 “剛才在那邊宴席上,蕭侯爺說想把婚期定在九月十六?!痹歧粗掷锏哪嵌浼t花,喃喃的說道。 “???”韓明燦一愣,那不是跟燕語一天嗎? “燦兒,你真的喜歡蕭子潤么?” 韓明燦淡笑著輕輕點頭,說道:“喜歡的。” 云琨忽然抬手握住韓明燦的手,問:“那我呢?” “你是我的哥哥啊?!表n明燦輕聲一笑道。 “一直以來,從小到大,你都只把我當(dāng)成哥哥嗎?” 韓明燦斂了笑,沉默了片刻,方輕聲嘆道:“從小到大,以致終老,我都會把你當(dāng)親兄長尊敬,和大哥,二哥,一樣?!?/br> 云琨盯著韓明燦的臉,看了許久,才放開她的手,輕聲說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吧?!?/br> 韓明燦緩緩地站起身來,勸道:“你也回去吧,他們待會兒找不到你,肯定會罰你酒的。” 云琨微笑著點了點頭,卻依然坐在那里不動。 韓明燦不再多說,從容的離開。 生命原本是一局布好的棋,其間有太多的禪理和玄機。那些沉溺在棋盤的人,不知道是該悲哀還是該歡喜,是該堅持還是該放棄。 曾經(jīng)犯下的錯誤,是否來得及補救? 如果相愛也是一種罪惡,是否還值得原諒? 就算你傾盡天下,當(dāng)做籌碼,也未必做得了那個贏者。 而我,該怎么辦呢? 云琨往后傾身靠在青石上,看著繁茂的石榴花在陽光下肆意的開著,有生以來,第一次感到悲涼。 ------題外話------ 親愛滴,這章寫的好累… 一些貌似有哲理的句子,碼出來好像很心酸。 所以,砸?guī)讖堅缕苯o大珠珠緩緩心情吧… 因為大喜的日子就要來了! ☆、第三十九章 撥冗除雜,新婚之喜 宴席結(jié)束之時,韓熵戈拉著蘇玉平說道:“前兩日皇上跟我說起甘州的邊防,說李義溶雖然挺能干的,但還是不放心,想從京城派個可靠的人過去呆個一年半載的,穩(wěn)定一下北疆。” 蘇玉平一邊往外走,一邊點頭:“皇上所慮甚是,我們與北胡雖然有了停戰(zhàn)協(xié)議,但放人之心不可有。之前他們也是毫無征兆的進犯我邊境,搶城掠地,毫無信義可言?!?/br> “但人選的問題,皇上讓我拿主意。我想,顯鈞的婚事不能再耽誤了,別人我又不放心,不如你去?”韓熵戈微笑著看蘇玉平。 蘇玉平一怔,繼而笑著點頭:“我沒問題?!?/br> “那我明天就上書給皇上?!?/br> “好?!碧K玉平感激的點了一下頭。 韓熵戈送蘇玉平至門口,看著他瀟灑的上馬離開,又微微的笑了。 韓熵戉送走了周承陽兄妹,轉(zhuǎn)身回來問韓熵戈:“大哥,皇上會奪情讓蘇大哥去鳳城嗎?” “我說不好。”韓熵戈笑了笑,抬手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又補充了一句:“但我會盡量把各種緣由跟皇上說?!?/br> 韓熵戉也跟著笑了。 對蘇玉平來說,守城雖然不比打仗可以賺取軍功,但也總比呆在家里強。 他是武將,若是長期在家里閑散下去,待后面年輕的一茬成長起來,他也就被皇上遺忘了。 云琨回到誠王府,一進門便有管家匆匆的迎上來,焦急的說道:“世子爺,您回來了?!?/br> “嗯?!痹歧染撇凰愣啵矣衷谑駱湎滦菹⒘艘粫?,這會兒已經(jīng)散的差不多了。見管家神色焦慮,因問:“怎么了?” 管家嘆了口氣,為難的說道:“世子爺,您快去看看王妃吧?!?/br> “母親怎么了?” “王妃……奴才聽里面的婆子說,王妃今兒午飯沒吃,心里像是不痛快?!?/br> “怎么了?”云琨問完之后似乎又明白了,“瑤兒呢?” 管家嘆了口氣,欠身回道:“回世子爺,郡主又去校場了?!?/br> 云琨嘆了口氣,朝著管家擺擺手,什么也沒說直接往后宅去了。 誠王妃愁容滿面,旁邊站著剛封為側(cè)妃的李氏還有云湄二人,李氏一臉的無奈,想要勸,又似乎不敢。九歲的云湄似乎什么都明白,臉上是事不關(guān)己的淡定。 見云琨進來,云湄微微福了一福身。云琨則朝著側(cè)妃欠了欠身,說道:“姨娘,meimei,且先回去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