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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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鳳歌低頭看過來:“說來聽聽?!?/br> 李嬤嬤悄聲笑道:“二姑娘這不剛剛給韓世子治好了傷嘛,不如我們就請長公主或者韓世子夫人給做個主?” 姚鳳歌不解:“她們怎么好做主?若說保媒還差不多。只是咱們沒有好的人選,又怎么跟人家說呢?” “奶奶……”李嬤嬤說著,站起身來湊近了姚鳳歌,悄聲說了一番話。 姚鳳歌先是皺眉,后又漸漸地展顏,最后輕笑道:“這主意不錯,鎮(zhèn)國公府的兩位公子自然是不會娶燕語,但我那meimei的身份跟國公爺?shù)闹蹲涌傔€算勉強配得上。再說,燕語身懷絕世醫(yī)術(shù),若這樁親事真的成了,說不定韓家的四公子還能托了燕語的福?!?/br> 李嬤嬤忙道:“奶奶說的不錯,二姑娘就是投錯了胎,她這模樣人品都該投生在太太的肚子里?!敝皇桥畠杭也槐葍鹤?,這嫡庶的區(qū)別卻還是很大的。 “這也是個人的造化罷了?!币P歌搖了搖頭,沒再多說什么。 城外的牧月小莊里,看著馮嬤嬤和翠微等人收拾東西的姚燕語忽然背后一冷,狠狠地打了個噴嚏。 “姑娘怕是著涼了吧?”馮嬤嬤把一件疊好的衣服放下,“奴才去給您弄點姜糖水喝?” “不用不用?!币ρ嗾Z連忙擺手,“沒事兒的?!?/br> 翠微整理包裹,拿出那套衛(wèi)章送的那組犀利的小刀來舉到姚燕語面前,問:“姑娘。這個是不是應(yīng)該跟咱們的銀針放在一起?” 姚燕語從翠微手里拿過那個三折的皮革包,雙層的軟鹿皮上有一個個小切口,各種刀片整齊的插在切口里,刀尖向外,干凈鋒利的刀片閃著亞銀色的光澤,讓姚燕語愛不釋手。 翠微看姚燕語摸著那小小的刀片出神,忙提醒道:“姑娘小心點,這小刀子鋒利著呢!小心劃傷了手。” “不會的。”姚燕語心想上輩子玩手術(shù)刀玩了十多年,早已經(jīng)不是剛開始摸著手術(shù)刀就緊張的時候了。 翠微又轉(zhuǎn)身去收拾別的,一邊忙活一邊笑道:“要說這衛(wèi)將軍還真是有意思哈,身上居然備著這個東西。莫不是他用這個來當(dāng)暗器的?” 姚燕語心思一動,是啊,他一個武將怎么會有這樣的東西呢? 馮嬤嬤到底還是弄了一碗姜糖水來,一手把姚燕語手里的鹿皮包拿掉,一手把姜糖水塞進她手里,問道:“翠微說的沒錯,這應(yīng)該是衛(wèi)將軍防身用的。姑娘,要不奴才叫人把這東西給人家送回去?” “不必了?!边@東西分明就是一整套的手術(shù)刀,暗器是取人性命的,又不是給人剔骨抽筋的。說這個是暗器倒不如說是刑具更貼切一些。只是他一個武將,要刑具何用? “嬤嬤,回頭叫人……”姚燕語話說道一半兒卻又忽然止住。 馮嬤嬤等了半天也沒等來下面的話,因奇怪的問:“姑娘?您有什么吩咐?” “算了?!币ρ嗾Z看了一眼那個裝手術(shù)刀的鹿皮包,吩咐翠微:“把這個收起來,跟銀針等放在一處,隨時帶著?!?/br> “是?!贝湮⒚Π崖蛊ぐ米?,跟包著幾十根銀針的棉布包放在了一起。 姚燕語這邊看著馮嬤嬤等人收拾了兩日,便把東西裝上了馬車,主仆幾個搬進了蝸居小莊。當(dāng)然,姚燕語不可能只帶自己的幾個人,索性把之前牧月小莊的四個小丫頭分別被姚燕語改了名字:半夏,麥冬,烏梅和香薷。還有兩個十三四歲的小廝,被喚作田螺和申姜。 翠微曾笑著跟翠萍說:“姑娘快成了藥癡了,給下人改個名字也全都是藥名?!?/br> 翠萍笑道:“藥名好,我喜歡,我都想改成藥名了?!?/br> 馮嬤嬤笑道:“你這名字還是當(dāng)時姨太太在的時候給你取的,你還是乖乖地用著吧?!?/br> 主仆幾人乘坐馬車,說說笑笑的離了牧月小莊,沿著田間土路晃晃悠悠的奔了蝸居。蝸居這邊早就收拾妥當(dāng),馮友存帶著這邊的一應(yīng)下人在莊子口等候迎接。 眾人把姚燕語迎入主院后,三十幾個家丁仆婦們在院子里給姚燕語請安,把姚燕語給嚇了一跳:“怎么這么多人?” 馮友存忙上前來一一指給姚燕語:“這兩個是專門打掃院子的,這兩個是廚娘,這兩個女人是專管洗衣服的,這幾個是修剪莊子里的花木的,這七個人是找來冬耕的,那些土地荒蕪了,趁著現(xiàn)在還沒大凍,讓他們把那些土地翻耕一下,明年春天好種?!?/br> 說完,又指著站在最邊上的一對父女,說道:“這兩個是姑娘之前說叫找來的懂種藥材的人,是從今年夏天鬧洪水的時候逃難到這邊的,一家子就剩下他們父女倆了,云都這地方?jīng)]有人種藥材,他們又不懂別的手藝,這一年下來竟是靠著討飯過活,奴才一說要找這樣的人,他們倆二話沒說就來了,說只要管飯就成,不要工錢。” 姚燕語仔細(xì)的看過這些人,女人們都是荊釵布裙收拾的干凈利落,再看她們的手指,除了兩個廚娘之外,其他人手指都粗糙的很,還有凍裂的傷,一看就是窮困之人。 再看那幾個花匠和農(nóng)夫,最年輕的也有四十歲,一個個臉上都有深深地皺紋,滿臉滄桑。 那一對種草藥的父女更是唯唯諾諾的樣子,一看就是被困苦的生活折磨的失去了所有的棱角。 姚燕語暗暗地嘆了口氣,說道:“既然這樣,那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我這個人沒什么脾氣,有些事情也不愛計較。但也是有底限的。為人仆者,第一就是要忠心事主。第二呢,就是恪盡本分。你們能做到這兩點,就算是好的。規(guī)矩什么的也不用我多說,馮先生平日里不在莊子里,馮嬤嬤就是總管。你們有什么事盡管跟她回說。好了,我累了,大家都散了各干各的去吧?!?/br> 眾人一起答應(yīng)了一聲,各自退下。 姚燕語進屋便覺得一陣暖融融的氣息撲面而來,于是忙叫翠微:“還是這里暖和,給我解了斗篷吧?!?/br> 馮嬤嬤笑道:“昨兒就叫他們把壁爐燒起來了。” “這爐子好哎!”翠萍走到壁爐跟前,伸手拉開黃銅鍛造的爐口門,見里面的火苗簇簇的燃燒著。 馮嬤嬤笑道:“這爐子的煙道經(jīng)過了墻壁,這墻就變成了火墻整面墻都是暖的,這屋子自然暖和了?!?/br> 這個莊子之前是老定遠(yuǎn)將軍請名匠給畫的圖紙,各處都精巧有趣又十分舒適。住院是個三進三出的院子,前面正廳不值得端正大氣,用于議事,會見外客,兩側(cè)廂房,給管事們用,另有南屋用來預(yù)備茶水點心。 后面院子同樣正房五間供主人起居用,中間和東面一間半隔斷,外邊設(shè)八仙桌,太師椅,靠山幾上擺放著凍石小鼎,繡屏,還有一對粉彩描金花瓶里以清水供著兩只清瘦的綠萼梅。 壁爐便設(shè)在進門右手邊的半隔斷墻壁上,從隔斷的門進去靠南窗是個暖炕,連著壁爐,上面鋪著厚厚的石綠錦緞大條褥,靠枕,引枕,炕桌,高幾,一應(yīng)俱全。 再往里連著東里間,東里間一排櫥柜,里面擱放姚燕語的四季衣裳。另外還有一些書籍,筆墨等,這里亦設(shè)了床榻桌椅,姚燕語說讓馮嬤嬤睡這里,但馮嬤嬤自認(rèn)為自己是個下人,下人怎么能在主屋里睡覺?因此床榻空著,桌椅則成了主子吃飯用的飯桌。 西里間也是兩間相通的,是姚燕語的臥室。床榻紗帳,書桌書柜,妝臺妝鏡等物色色都是新的,全部按主人的喜好擺放擱置。 姚燕語看罷心里很高興,又細(xì)細(xì)的盤算著接下來的小日子該怎么過。她這邊搬運東西收拾屋子忙里忙外,卻不覺時間飛速,韓熵戈的傷已經(jīng)過了七日。 這日,鎮(zhèn)國公府,凝華長公主親自來到兒子的房里,看著盧軍醫(yī)把韓熵戈腿上的白紗布一層層的解開,卻見那傷口縫合處已經(jīng)長好,也不見針腳,只是歪歪扭扭的幾道細(xì)細(xì)的粉色傷痕。 長公主驚訝萬分,連連稱奇,又問兒子:“肅兒,你的腳現(xiàn)在能動嗎?” “能動?!表n熵戈試著動了動腳給母親看。 凝華長公主萬分欣喜,又有些不放心的問:“腳趾呢?能動嗎?” “能動啊?!表n熵戈說著,又動了動五個腳趾,“就是有點疼,也有點不敢用力?!?/br> “沒關(guān)系的,沒關(guān)系的!日子還淺著,這才過了七日?。 北R軍醫(yī)忙道,“姚姑娘說,過了十日才可做復(fù)健,不顧屬下看,這效果好像比姚姑娘預(yù)料的要好些?!?/br> 凝華長公主忙道:“那就十日后再動。要聽姚姑娘的,你們別自作主張,她說十日就十日!” 盧軍醫(yī)不敢有異議,只得連聲答應(yīng)。 鎮(zhèn)國公看著兒子腳踝上的傷也是連連點頭:“這個姚姑娘……果然,果然!” 凝華長公主笑道:“你這是說人家姑娘好呢,還是怎么樣?” 韓巍笑道:“自然是好。這姑娘的醫(yī)術(shù)堪稱奇絕,肅之的傷對虧有她,說起來這是我韓家大幸??!” “說到底她還是個姑娘家,若是個男兒身,本宮就進宮稟明皇兄,讓她進太醫(yī)院供職也好?!?/br> 韓巍搖搖頭,嘆道:“這話公主也就是說說罷了,她一個女兒家,怎么可能每日進進出出行走各處給人看病?那樣的話,姚遠(yuǎn)之還不得瘋了?” 凝華長公主笑著嘆了口氣:“我也不過是說說罷了?!?/br> 鎮(zhèn)國公韓巍又道:“說起來,咱們還沒正式跟人家道謝呢?,F(xiàn)如今肅之的傷也算是痊愈了,照這番情形,用不了多久便可下地走動,公主還是該安排人去再去定候府一趟。另外再安排人去一趟江南,跟姚遠(yuǎn)之當(dāng)面道謝才是正理。我也知道你有些瞧不上姚遠(yuǎn)之那個人的行事作風(fēng),但畢竟人家女兒救了咱們兒子的一條腿嘛。若不登門道謝,倒顯得我們不會做人了。” 凝華長公主笑道:“這個還用你說?謝禮我都叫人準(zhǔn)備好了,等我親自過目后,就叫人送去?!?/br> 鎮(zhèn)國公聽了這話自然在無異議,夫婦兩個又說了些家事,國公爺就去出去公干了。凝華長公主卻不急著走,一邊吃茶一邊同兒子媳婦說話。 又說起去定候府的事情,豐少穎說道:“侯府那邊還是兒媳親自去一趟才妥當(dāng)?!?/br> 凝華長公主點頭:“自然還是你親自走一趟,不然叫人家說我們家閑話。” 韓明燦卻道:“母親和嫂子只說去定候府,又說去江南姚府,卻為何不叫人去城郊的莊子上向姚姑娘當(dāng)面道謝?姚姑娘現(xiàn)在是一個人住在莊子上呢,跟她jiejie也是十天半月通不了一回信兒,跟她父親就跟別說了。我覺得,咱們謝人還是要謝正主兒。況且,去見姚姑娘時也正好再請教一下姚姑娘我大哥的傷還需注意些什么事情啊?!?/br> 凝華長公主聽了這話立刻笑了,抬手握住女兒的手嘆道:“還是我的燦兒想的明白,我昨兒還恍惚記得這件事情呢,今天又混忘了。我這記性真是越來越平常了?!?/br> “姚姑娘是個未出閣的姑娘家,母親想的是大面上的事情,自然要去定候府和江南姚府。女兒是因為跟姚姑娘見過兩面,一直覺得她為人值得敬重,所以才想去看看她。”韓明燦說著,又低頭沉吟了一下,繼而補充道:“況且,女兒也有事想要求她。” “你有什么事?”凝華長公主頓時緊張起來,難道女兒病了? “母親?!表n明燦似微微苦笑了一下,抬起手指拂過自己臉上的傷疤,“上一次我跟各府的郡主和姑娘們在姚姑娘那里玩,漾兒meimei劃傷了臉的事情,您可還記得?” 凝華長公主慈愛的目光落在女兒的臉上,幽幽的嘆了口氣,點頭說道:“你的意思我懂了。娘這就叫人準(zhǔn)備給姚姑娘的禮,你想什么時候去?” “自然是越快越好。”馬上又要過年了呢,過了年就十八歲了。十八歲的姑娘待字閨中,縱然貴為長公主和國公爺之女,韓明燦也依然感覺到了一種壓力。 今年這個年后,太后的孝就滿一年了。雖然皇室之家按照規(guī)矩還是不能大肆cao辦嫁娶之事,但相親定親這樣的事情可以放開了。最主要的是像韓明燦這樣的大姑娘每到各家走動聚會的時候總會有人提及婚姻之事,韓明燦自從八歲上受了傷到現(xiàn)在,因為臉上這道傷疤沒少被人議論。 她是鎮(zhèn)國公和長公主的嫡女,婚事自然馬虎不得。 放眼京城的這些世族門閥,長公主但凡看得上眼的人家都多少嫌棄她臉上的傷疤,而那些不在乎這道傷疤的人家長公主和國公爺都瞧不上,他們怕自己的女兒成了對方的墊腳石,娶回去后不過是為了攀附國公府的勢力,將來會虧待韓明燦。 但,歲月不等人。 韓明燦眼看著就十八歲了,這婚姻之事總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就成了云都城的笑話了。 這也是長公主的一塊心病,她甚至瞧上了衛(wèi)章,想著以衛(wèi)章上午父母,左右沒有兄弟,衛(wèi)家家族現(xiàn)在更是敗落了,以韓家在軍中的權(quán)勢,料想衛(wèi)章也不敢虧待自己的女兒。 但是,衛(wèi)章說到底根基淺薄,十四歲就被送進了軍營,一身兵痞習(xí)氣,整日冷著個臉,一看就知道不是個會體貼人的。女兒嫁給這樣的人…… 長公主想到這些事情就頭疼。 如今,姚燕語若是能把韓明燦臉上的這道傷疤給去了,那自然是天大的好事。那樣的話,這云都城里的權(quán)貴子弟可不就由著她凝華長公主挑了? 一時間凝華長公主同兒媳和女兒說了會子關(guān)于如何答謝姚家和姚燕語的事情,定下來由豐少穎帶禮物去定候府見姚鳳歌,韓明燦另外帶一份重禮去城郊的牧月小莊,另外再備一份兒禮由鎮(zhèn)國公的侄子韓熵戟去一趟江南姚總督府。 豐少穎這邊最近,乘馬車從鎮(zhèn)國公府出來不過兩刻鐘的功夫就到了定候府。 送了名帖進去,說明身份及來意,定候府的管家婆子便匆匆的迎了出來,將豐少穎帶到了定候府內(nèi)宅陸夫人院子的小花廳里。 陸夫人此時恰好不在,帶著孫氏去大長公主府商議事情去了,管家婆子早去回了姚鳳歌,豐少穎進垂花門的時候,姚鳳歌已經(jīng)扶著珊瑚的手笑意盈盈的出門迎接。 豐少穎見了便忙走幾步,笑著挽住姚鳳歌的手,說道:“何必如此客氣?!?/br> 對方是國公世子的夫人,以韓熵戈的功績,將來襲爵的時候定然不會降爵,豐少穎妥妥的就是將來的國公夫人,這身份論起來比定候夫人還要高一等,姚鳳歌如何能不客氣? 于是兩個少夫人客客氣氣姐倆好的樣子手牽手進門,落座后,奉上香茶。 一個連聲道謝,說我丈夫的傷已經(jīng)見好,多虧了令妹出手相救,長公主說了,讓我代表國公府一家向少夫人以及姚大人一家表示深刻的謝意,這里的一些小禮物不成敬意,還請務(wù)必收下云云。 一個說,國公爺和長公主實在太客氣了,定候府跟國公府素來交好,大長公主跟長公主又是姑侄,如此一而再的道謝反而顯得外道了。說起來兩家總還算是親戚,幫忙是應(yīng)該的云云。 姚鳳歌是江南人,雖然來了云都三四年,但說話依然還帶著一點吳儂軟語,她長得又嬌小嫵媚,說話時一語三嘆,又說世子爺是國之棟梁,他受傷我們也十分的掛念,一直想過去探望,又怕府上不方便,今兒上午太太還埋怨我人懶,失了禮數(shù)云云。 兩個貴少婦相對而坐,繞了好大一圈兒,從天氣如何到親戚之間怎樣,又從大長公主的安好到府中小爺和姐兒們?nèi)绾瓮骠[,二人的關(guān)系從開始的客套到真正的熟絡(luò),儼然有手帕交生死姐妹的架勢后,姚鳳歌微微的嘆了口氣。 豐少穎因問:“jiejie因何不快?”兩個人剛剛已經(jīng)論過芳齡了,姚鳳歌比豐少穎大半年,是以被豐少穎稱為jiejie。 姚鳳歌索性沉沉的嘆了口氣,說道:“我是為我那不省心的meimei犯愁啊。” “二姑娘?”豐少穎疑惑不解。 “是啊。”姚鳳歌自嘲的笑了笑,“其實不用我說你也明白的,一個姑娘家家的,學(xué)什么不好,偏生學(xué)了醫(yī)術(shù)。唉!這也許就是她的命吧?!?/br> “學(xué)醫(yī)術(shù)……”豐少穎想說學(xué)醫(yī)有什么不好,但她沒說出來。 醫(yī)術(shù)若追起起源,應(yīng)該是巫醫(yī),再早就是巫。再后來,各大家的學(xué)者們?yōu)榱颂剿魃膴W秘,也漸漸地掌握了醫(yī)術(shù)。 至大云朝,有很多大儒本身就精通醫(yī)術(shù),可以開藥方,診脈,針灸。但這些人卻僅限于對學(xué)術(shù)的研究而已,家里有了病人依然會請郎中大夫來給診脈開藥。因為在這些大儒看來,醫(yī)者每日跟病痛傷患打交道,做的一半服侍人的營生,總歸不是什么高尚的職業(yè)。 而且,自古以來,鮮少有女子懂醫(yī)術(shù)的,太醫(yī)院里雖然也有懂醫(yī)術(shù)的宮女,但那都屬于奴婢的行列,根本不入流。像姚燕語這樣一個官宦人家的姑娘精通醫(yī)術(shù)的,自大云朝一來還是獨一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