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譚鈴音緊張地扣著門板,心臟有力地鼓動,像是要跑出來一般。 唐天遠是個生手,一開始吻得急切而毫無章法。但男人的本能使他很快掌握了節(jié)奏,他用舌尖頂她的唇齒,想請她開口。 譚鈴音太緊張了,一動不動,本能地牙關(guān)緊咬。 唐天遠扶在她腰上的手向上移,往她腋下一撓。 譚鈴音失笑,“哈哈唔——” 唐天遠趁機滑進她的口腔,勾著她的香舌翻攪?yán)p綿。譚鈴音被親得四肢脫力,身體輕飄飄的,像是要騰云駕霧一般。她掙扎著側(cè)開臉,大口呼吸,“你讓我喘口氣。” “嗯?!彼皖^在她唇上一下一下輕啄,給她喘氣的機會,估摸著差不多了,又捉住她,深吻。 唐 天遠整個人像是被玉凈瓶里的圣水澆過一遍,有一種飄飄然的舒暢感。他激動得身體微微發(fā)抖,漸漸把她抱得更緊。原來接吻是這樣的感覺,這樣舒服而令人著迷, 心跳快得像是千萬匹馬在奔騰,渾身的血液都熱起來。他墜入了使人流連忘返的妙境之中,不愿離開,不想松開,就想一直沉浸在這快樂之中,就想時間在這一刻停 留,把它變成永遠。 作者有話要說:解釋一個問題。之所以銀芯金殼的叫同心釵,是因為銀柱和金柱的軸心是同一個。也就是說,它們的橫截面是兩個同心圓。這不是我杜撰的,古代確實有這種首飾。 ☆、第55章 鄭少封站在院中,聽著柔弱的門板因為里面二人激烈的動作而哼哼唧唧地呻吟,他不懷好意地喊了一聲,“我說,差不多得了!” 依然哼哼唧唧。 “唐……飛龍!我踹門了啊?” 唐天遠終于停下來。兩人此刻都粗喘著,火熱的呼吸親密地交纏,不分彼此,在譚鈴音的臉頰上熏出一片桃紅。唐天遠流連地在她唇上輕輕重重地舔著,含混道,“我們先回去,嗯?” 譚鈴音用力點了一下頭。 唐天遠牽著譚鈴音的手走出去。鄭少封看著兩人握在一起的手,興奮地吹了一下口哨,反正他看熱鬧不嫌事兒大。 周圍的士兵便起哄地笑。 譚鈴音低頭咬著嘴唇自我催眠:反正他們不認(rèn)識我我也不認(rèn)識他們。 ——此時鄭少封戴著個又黑又難看的面具,譚鈴音并未認(rèn)出他,只覺他賣相有些猙獰。 唐天遠牽著譚鈴音走到鄭少封面前,“多謝?!?/br> “你我之間,瞎客套什么?!?/br> 眼神不好的人一般耳力都不會太差。譚鈴音聽著此人聲音,很是耳熟。再回想他之前似乎稱呼她“譚妹子”,她一下子想起來,驚喜地看著鄭少封,“大——”本來想叫“大人”,但是人家既然戴面具了,說明是重大機密,于是她臨時改口,“大哥!” 這一聲大哥叫得鄭少封分外舒坦,“太上道了!”他說著,抬手想摸一摸譚鈴音的頭。 唐天遠一記眼刀飛過來。 鄭少封的手就跟燙了似的,忙往回收,摸了摸自己的后腦勺。 譚鈴音很高興,唐天遠來啦?而且看樣子是他搬來的救兵? 她還想跟唐天遠敘敘舊,哪知被縣令大人用力握著,直接拖走了。 鄭少封覺得特新鮮,他沒見過這樣的唐天遠,跟弱智似的。他站在原地,對著那兩人的背影高聲喊道,“我今天要吃糖!醋!鯉!魚!”說到“醋”時,稍稍加重了一下語氣。 譚鈴音興奮地對唐天遠說,“糖醋鯉魚是我的家鄉(xiāng)菜!” “閉嘴。”唐天遠有些郁悶。 奇怪,譚鈴音小聲嘀咕,明明剛才還挺溫柔的,怎么現(xiàn)在……不對不對,剛才也不溫柔,她嘴巴現(xiàn)在還有點疼呢。她想著,臉上剛剛褪下的熱力又漲起來,不自覺地舔著發(fā)腫的嘴唇,好像這樣舔兩下,它們就能變好一樣。 唐天遠偷眼打量她,就看到她跟個色魔一樣在不停地舔嘴唇。 嗓子眼有些發(fā)干。忍了忍,唐天遠咬牙說道,“我知道你饑渴,但現(xiàn)在場合不對。你忍一忍,回去我就滿足你。” “你說什么呀!”譚鈴音又羞又急,不自覺把手往回拽。 唐天遠扭過頭不再看她,彎著嘴角無聲地笑。他抓著她的手用力握緊,始終沒松開她。 下山的路比較順利,太陽已經(jīng)高高地升起來。天空藍得十分純凈,像一大塊透亮的藍寶石,把陽光全折射到人的心理去。 鄭少封帶著人在后面,跟前面這倆人保持安全的距離。只不過鄭小少爺武力超群,耳力自然極好,前面人說的話一字不落地主動鉆進了他的耳朵里。他在后頭一邊走一邊自言自語道,“媽的,流氓!難怪老子失戀,因為老子不夠流氓!” 到山下就可以騎馬了。唐天遠與譚鈴音共乘一騎,聽說譚鈴音不會騎馬,他怕馬跑太快顛得她難受,干脆驅(qū)著馬慢悠悠地溜達。懷里摟著軟綿綿的小美人,唐天遠一點也不急著回去。他發(fā)現(xiàn)冬天的風(fēng)光也挺好看,雖然荒涼,但人家荒涼得有層次,有氣質(zhì)。 其實風(fēng)光美不美,關(guān)鍵看與誰一同欣賞。 鄭少封不想再聽這倆人談情說愛,太受刺激。他先行帶著軍隊回去。進縣城太招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就打算在銅陵縣郊安營扎寨,等弟兄們歇一歇恢復(fù)體力,再蹭唐天遠一頓飯,就可以打道回府了。 唐天遠回到縣衙時,已經(jīng)過了飯點,外面的士兵剛睡醒,正嗷嗷待哺。唐天遠于是大方地自掏腰包,把本縣幾個大酒樓的廚子糾集在一起,給這些士兵做了一頓豪華午餐。他的私房錢是香瓜在管著,香瓜往外掏錢的時候,rou疼得很。 譚鈴音拿過銀票一看,直想淚流滿面,“這還是我的錢呢!”仿造扇子那會兒賺的,結(jié)果全被他坑走了。她瞪著唐天遠,希望從他的表情中尋找到一點愧疚的痕跡,以表明他的良知還可以挽救。 結(jié)果唐天遠理直氣壯,“連你都是我的?!?/br> “……”明明該羞愧的是他,但臉紅的卻是她。她有些不服氣,小聲回了一句,“那你還是我的呢?!?/br> 本以為他不會聽到,誰知他笑得從容又淡定,答道,“是,我是你的,所以麻煩你對我負(fù)責(zé)一點?!?/br> 譚鈴音就有點迷茫了。他們倆的關(guān)系什么時候這么沒羞沒臊了?明明之前還適當(dāng)保持著矜持和距離,現(xiàn)在一下這么近,轉(zhuǎn)變得太突然,她需要緩一緩,好好消化。 她要冷靜一下。 唐天遠也希望她冷靜一下,主要是他自己冷靜不了。他自打今天看到譚鈴音,就一直處于一種奇特的興奮狀態(tài),注意力存在的范圍里只剩下她一個人,好像他全部的感官都是為她而生。他總?cè)滩蛔∽熨v去逗她,一看到她臉紅,他就覺得她特別可口,然后他就有點把持不住…… 這樣的折磨,讓他無措又著迷。 譚鈴音回了南書房,唐天遠監(jiān)督人做飯,做好之后不忘派人送一份給譚鈴音。 吃飽喝足,鄭少封要和唐天遠告辭。他有些依依不舍,回軍營面對一個婆媽又挑剔的上司,哪有在這里看熱鬧好玩兒。 唐天遠想了一下,說道,“那你干脆留在此處做客一段時間,不用急著回去。” “這不太好吧。”鄭少封擔(dān)心那個長胡子的老太婆給他告狀。 “你忘了我是誰了?” 鄭少封一拍腦袋,對啊,昨天這小子已經(jīng)把欽差印亮出來了,他被欽差大人借用幾天肯定不妨事。鄭少封摸著下巴,又擔(dān)心另外一事,“你說,那碎嘴的家伙不會給你說出去吧?” “他不敢?!?/br> “萬一他管不住自己的嘴呢?” “到時候再說。船到橋頭自然直?!?/br> 鄭少封嘖嘖點頭,“我看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吧?”臭小子有了媳婦,其他的事都不叫事了?;膟in! 于是鄭少封讓副將帶人回去了,他留下來在銅陵縣玩耍。 看到把人忽悠著留下了,唐天遠這才提起了他的真實目的,“你吃我的飯,就要幫我一個忙?!?/br> 鄭少封翻了個白眼,“我就知道你沒那么好打發(fā),說吧?!?/br> “我最近攤上點事?!?/br> 鄭少封一下就炸毛了,“你爹是內(nèi)閣首輔,你是欽差大臣,你能攤上什么事?你攤上的事都不叫事!你怕個蛋???”他在軍營里待得多了,一著急就啪啪啪爆粗口。 唐天遠搖頭,皺眉道,“我怕的不是我,而是鈴音?!?/br> 鄭少封驚道,“你是說這次山匪綁架她是有預(yù)謀的、沖著你來的?” “這次不是,但誰能保證下次會不會是?我有要務(wù)在身,可能有時候會對她看顧不周,萬一……” 鄭少封明白他的顧慮,“這個忙我?guī)土?!誰讓老子武功天下第一呢,她又是我弟妹。” “多謝?!?/br> “謝你大爺,再客套跟你急?!?/br> 作者有話要說:問個問題,大家是不是不喜歡看劇情,覺得無聊or費腦子? 我還想專門開個古代推理言情呢→_→逗比小捕快與冰山男神捕什么的……會有人看嘛? ☆、第56章 銅陵縣衙的牢房關(guān)進了一百多號人,一下子人滿為患。 唐天遠打算盡快把這件案子審了,要不然這么多人,每天光吃牢飯就得吃下不少銀子,他可沒那份兒閑錢。 不過,在審問之前,他得先做一件事。為了讓譚鈴音見證他的英明神武,他把她也拎上了。 譚鈴音有些沒精打采,與白天判若兩人,唐天遠只當(dāng)她是困了??墒寝D(zhuǎn)念一想,他見到她一點也不困,她見到他卻困成這樣,這讓他心中有那么一種淡淡的幽怨。 “你怎么了?”唐天遠問道。他心想,如果她確實困,就先放她回去睡吧。 “我沒事,你先忙吧。”譚鈴音說著,不自在地低下頭不看他。 唐天遠狐疑道,“到底怎么回事?”這丫頭,回去冷靜了一下,就冷成這樣了? 譚鈴音也不知道該怎么開口,而且旁邊還有別人,“你不是說今晚有事嗎?先忙正事?!?/br> 唐天遠正色,“你的事才是正事?!?/br> 鄭少封在一旁暗罵,這小子太會追姑娘了,他怎么就沒他這么油嘴滑舌呢! 唐天遠見譚鈴音還不愿開口,可分明心中有事。他看了一眼鄭少封,眼神再明顯不過。 鄭少封一縱身跳上房頂,坐在房頂上聽底下這對冤家到底在糾結(jié)什么。 “現(xiàn)在可以說了吧?”唐天遠問道,他實在受不了她現(xiàn)在的冷淡,這讓他難受無比。 譚鈴音又何嘗不難受,她今天回去冷靜,冷靜完之后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他不是要成親了么? 那他們現(xiàn)在這樣多不好呀…… “你是不是要迎娶禮部侍郎家的千金了?”譚鈴音小聲問道。 原來是因為這個。唐天遠松了一口氣,轉(zhuǎn)而笑道,“你當(dāng)我是什么人,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 譚鈴音聽他如此說,聲音不自覺地帶上一絲輕快,“那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得說清楚?!?/br> “我爹在給我議親,聘禮還沒下。我已經(jīng)給他回信,此事休提。” 簡單兩句話把之前烏七八糟的傳言都交代清楚了,譚鈴音微怔,“可是他們不都說……” “他們說的都是假的,你相信我?!碧铺爝h說著,雙手扶著譚鈴音的肩膀,認(rèn)真地看她。 譚鈴音被他的盯得臉頰微微發(fā)熱,“我、我當(dāng)然相信你……我知道為什么了,你好不容易被禮部侍郎看上,那些做下人的肯定特別興奮?!?/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