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譚鈴音:金子!好多金子?。ㄐ切茄踾) 紀衡:(幽幽飄到背后)金礦是國家財產(chǎn)。 譚鈴音:qaq 唐天遠:好不容易說句甜言蜜語你能不能給個面子╭(╯^╰)╮打你哦~(愛情的力量是偉大的嗯哼) 紀衡:來人,把這兩個偷盜國家財產(chǎn)的人抓起來。 譚鈴音:不要qaq 唐天遠:誰偷盜了!把話說清楚! 紀衡:來人,把這兩個企圖偷盜國家財產(chǎn)的人抓起來。 譚鈴音:不要qaq 唐天遠:皇后涼涼救命! 田七:→_→有人叫我? 紀衡:(歡快地跑過去)老婆你回來啦?!這兩個人竟然專挑你不在我身邊的時候在我面前秀恩愛,簡直不想混了! 田七:然后咧?一個是我哥們兒一個是我姐們兒,你要把他們怎么樣? 紀衡:(忠犬尾巴搖起來)把他們關起來!等生出孩子再放出來! 田七:好像很好玩的樣子→_→ 譚鈴音:納納納納納尼qaq 唐天遠:謝主隆恩。(^o^)/~ ☆、第43章 唐天遠總算見識到這大千世界的玄妙。他怎么會看上譚鈴音呢? 像大多數(shù)男人一樣,唐天遠理想中的妻子是品貌雙全的大家閨秀。譚鈴音的“貌”馬馬虎虎過得去,可是“品”呢? 嗯,若把這個字拆開,她倒也能占著一個“口”字,口角伶俐,能吃能喝。 總之絕不是他中意的類型。 更何況,她還是妙妙生。 想到她這層身份,唐天遠繼而就想到她那本名著《唐飛龍西行記》。一開始只是想給她個教訓,現(xiàn)在看來,那本書里唐飛龍與妙妙的種種,實在是曖昧得冒泡。 唐天遠忍不住低笑起來。笑了一會兒,猛然頓住。好端端地又胡想這些,像個傻子一般。 不想這些,想點別的。 腦子里來來回回都是譚鈴音。 到 底喜歡她哪一點呢?唐天遠開始認真客觀地挖掘譚鈴音的優(yōu)點,最終發(fā)覺這個女人她其實……乏善可陳。唯一拿得出手的優(yōu)點就是她手腳挺漂亮,但這不足以成為主 要原因。唐天遠很了解自己,他不是色欲熏心之人,不可能因為好的皮相就如此傾心。比如,青樓楚館里有一類消遣就是讓女子赤足用腳托著酒杯給客人敬酒,這類 機會很多,他要真是個貪好皮相之人,不可能活到現(xiàn)在還未識過*。 不是這個,又是什么呢? 想來想去,唐天遠只好承認,他也不知道。 原 來“喜歡”這種情感是如此神奇,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什么時候、因為什么,就把一個人牽掛上了,等反應過來,為時已晚。那個人就這樣住進你的心房里,是不速 之客,又賓至如歸,像是本來就屬于那里。消不掉、趕不走。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牽扯著你,想到她時,你的心口就會微微發(fā)著熱,心中像是注滿了溫熱的泉。 看到她哭時,你的心臟就像被一只巨掌用力擰著,疼得呼吸不暢。 那滋味,嘖嘖。 唐天遠抬手撫了一下心口,終于還是笑了笑。 但他很快又笑不出來了。因為出門右拐就能看到譚鈴音的前未婚夫。一般像唐天遠這種智力過剩的人,無事還要多想三分,何況是前未婚夫主動登門,打死他也不信這會是巧合。 譚鈴音既逃婚了,就表明她不中意朱大聰,這一點唐天遠比較放心。不過現(xiàn)在他剛想明白某個問題,已經(jīng)自發(fā)自覺地把譚鈴音扒拉到自己碗里,知道有人惦記他,他自然不會高興。 在認真思考如何趕走朱大聰這個問題時,周正道很不巧地來找他了。 周 正道帶來了知府大人的親筆信。自上次礦井中發(fā)現(xiàn)尸體,這已經(jīng)是府臺大人寫給他的第二封信了。唐天遠當著周正道的面把信拆開看了,內(nèi)容與第一封大同小異,無 外乎是親切地問候他順便叮囑他出了事兒不要一個人扛,要先和上官商量一下,什么什么的,只不過這次語氣緩和了不少。 唐天遠收好信,問周正道,“認尸的事,還沒有進展嗎?” 周正道搖搖頭,“目前一具尸骨都無人認領。大人,我看不如讓他們早些入土為安吧?!?/br> 唐天遠為難道,“也好。只是死了這么多人,本官若不找出兇手嚴懲,就實在愧對銅陵百姓?!?/br> “大人萬勿自責,他們本就不是本地人。” 唐天遠眸光一閃,“你怎么知道他們不是本地人?” “我……”周正道眼珠一轉,“他們?nèi)羰潜镜厝?,自該會有人來認領尸骨?!?/br> “說的也是,”唐天遠嘆了口氣,為難道,“可是一下子五個死者,說不好還有沒有其他,本官若是坐視不理,他日朝廷若是發(fā)現(xiàn),莫說我這頂烏紗帽,只怕項上人頭都難保了?!?/br> 周 正道急得直吹胡子,這小縣令太執(zhí)拗,還是想查。出事之后知府大人吩咐過他,倘若唐飛龍不死心,他可以稍稍退讓。于是周正道上前一步,神秘兮兮道,“大人, 卑職與您老是交代,前幾天有人找到卑職,承認做下事?,F(xiàn)在他怕得很,不敢與您說明,但是托卑職帶個話兒給您,倘若大人您不再追查此事,他愿意把私采金礦所 得全部交予您保管?!?/br> 說得好聽,就是收買么。唐天遠瞇眼,“哦?有多少?” 周正道伸了三根手指頭。 “三十萬兩?” “……”周正道翻了個白眼,“三千兩?!?/br> 唐天遠有些不屑,“不算多嘛?!?/br> 周正道算是發(fā)現(xiàn)了,這小縣令根本就是專等著收這筆錢呢。不過他也太貪得無厭了,三千兩黃金就是三萬兩白銀,能壓死好幾個人,怎么不算多。 唐天遠問道,“周縣丞,你說,礦山應該挺大的,他只盜了三千兩,意思是不是說,還有很多沒采煉?” 周正道知道他又想打別的主意。他冷笑,“大人,礦山已經(jīng)空了。” “你怎么知道的?” “我……也是聽那個人說的。” “你看你看,你太天真了?!碧铺爝h搖頭。 周正道有些悲憤。到底誰天真?三十萬兩呵呵呵。 “別人說的未必是真的,只有親眼所見才是。你告訴那人,這個忙我?guī)土?,金子我暫時替他保管。至于礦山,我們多去看看找找,說不準能找到新礦田呢,你說對吧?” 占便宜沒夠!周正道的眼睛已經(jīng)翻得幾乎只剩下眼白了,配上他焦黃的小胡子,像是一只馬上暈厥的山羊。 這賣相不好,唐天遠看得眼睛疼,就讓他走了。 周正道走后,唐天遠坐下來算賬。十萬兩減去三千兩,他還差九萬七千兩。仰天長嘆,任重而道遠??! 能先有一箱金子也不錯。想一想,譚鈴音見到一大箱黃金時口水橫流的傻樣,唐天遠很想笑。 他又有些惆悵。才一天沒見,又想她了。 與此同時,待在南書房的譚鈴音摸了摸后腦勺。方才似乎有一股涼氣兒掠過她的后腦,果然是因為天氣越來越冷了嗎? 她正坐在院中,看著糖糖玩兒自己的尾巴。糖糖是個傻帽,跟自己的尾巴能玩兒好半天,樂此不疲。 “糖糖,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譚鈴音輕聲對它說道。 糖糖沒理她。它這回玩兒狠了,一口咬到自己尾巴尖兒上,“嗷嗚!”痛! 它趕緊松開尾巴,驚惶地躥到她腳下,小腦袋蹭著她的腳踝求安慰。 譚鈴音把糖糖抱在懷里,又問它,“其實當初嫁給他也沒什么不好,你說對不對?” 她一開始逃婚,也是因為聽說朱大聰人品不好?,F(xiàn)在接觸之后,她覺得他人品挺好的。這樣一來,她逃婚的意義就不存在了。 如果當時嫁給他,會是什么樣的呢?夫唱婦隨?琴瑟和鳴? 這是挺美好的詞兒,可為什么她一點都沒有心動,甚至感覺有些無力呢? 耳邊又響起朱大聰?shù)脑儐枺骸翱墒且呀?jīng)有了意中人?” 莫名地,譚鈴音又一下子想到昨天趴在某人懷里痛哭的情景。后來她還把鼻涕蹭在他衣襟上了……太丟人了,簡直不堪回首! 譚鈴音的耳根子有些熱。她低頭輕輕抓著糖糖的脖子,后者仰頭瞇著眼,舒舒服服地享受著。 這時,外頭傳來咚咚咚的敲門聲。 譚鈴音揚聲道,“進來吧?!?/br> 門被推開,譚清辰提著個食盒走進來。前幾天去鄰縣進紙張時,看到那里有家山東人開了個點心鋪子,賣魯?shù)匦〕?,譚清辰買了些,回來等了兩天沒等到jiejie登門,他干脆自己來找她了。 譚鈴音看到家鄉(xiāng)吃食,果然開心,忙去凈了手,捏著就開吃。 譚清辰眼尖,指了指她的手指:指甲長了,該修了。 不等譚鈴音說話,譚清辰翻出小小的指甲剪和指甲銼,坐下來拉過譚鈴音的左手,幫她修起來。 有這么個貼心的弟弟,實在令人感動。譚鈴音一邊吃一邊看著清辰專注的眼神,她突然問道,“清辰,有意中人嗎?” 譚清辰地抬頭看了她一眼,笑著點了點頭。明亮清澈的眼睛中漾著溫柔,臉色則微微有些赧然。 譚鈴音很是意外,自家弟弟都有意中人了她這當jiejie的竟半分不知。她丟開點心,訝異道,“是誰是誰是誰!你怎么不與我說?我去找媒人幫你求親怎樣?” 譚清辰笑著搖了搖頭。 “不說?” 他點點頭。 “為什么?” 又搖頭。 譚鈴音無語,“清辰,你與我說實話,你不想娶她嗎?是不是因為她是大戶人家的姑娘,你怕高攀不上?” 譚清辰思考了一下,伸手比劃:我希望我的意中人能夠嫁給她的意中人。 “你怎么知道她不喜歡你?” 譚清辰這回低頭沒反應了。 看樣子,想必已經(jīng)被拒絕過。譚鈴音竟不知清辰已經(jīng)有了情史,還這樣癡情。她嘆著氣,摸了摸他的頭,“傻子?!?/br> 譚清辰?jīng)_她笑了笑,又認真地修起指甲來。 唐天遠走到南書房門口,一眼就通過大開的院門看到里頭的情形。看到譚清辰竟然在玩弄譚鈴音的手而且后者還輕輕松松任其施為,那感覺就像是自己碗里的紅燒rou被不相干的人戳了一筷子。唐天遠一下拉長臉,盯著譚鈴音。 他的目光太強烈,譚鈴音沒法兒不注意到他,“大人,你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