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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出了答復,事情也被推到了未來,這事暫且過去了,不料方才還紅著臉的花千宇比他預想的還要不知羞—— “千宇沒經(jīng)驗,哥哥可知道做法?” 安明熙蹙眉:“我就有經(jīng)驗了?”眉頭蹙得再緊,他也擠不掉臉上的兩團紅。 “總歸比千宇年長……唉,連哥哥也不知道嗎?” 這是要讓他說什么? 安明熙轉(zhuǎn)頭看向花千宇,臉也因此與之相貼:“總比你知道的多?!笨磥砘ㄇв钅樕系臒岫纫膊槐人汀?/br> 花千宇蹭了蹭安明熙的面頰,閉著眼,勾著嘴角,道:“哥哥不必逞強?!?/br> “我想你記得恭親王?!?/br> 花千宇聞言,猛然睜眼,眼里閃著光。 “皇叔他……教了我些事?!?/br> 花千宇此前懷疑是安清玄截斷了他們二人的往來,安明熙想如果安清玄知道什么,興許是安清楓透露的消息。他也曾以為同樣喜歡男人并時常強行教他龍陽之事的安清楓是支持他的,但安清楓身邊的衛(wèi)瀾卻讓他不要相信安清楓,告訴他我行我素的安清楓字典里并沒有“背叛”的概念,行事只分“做”與“不做”。 花千宇把安明熙圈入臂彎,靠在他耳邊,笑得狡黠,說:“好哥哥,也教教我吧……” 先是激將法,現(xiàn)在又是撒嬌,安明熙想花千宇花里胡哨的手段還真不少——難不成真以為這些小心機能讓他上套? “不要,”安明熙拒絕,隨之一掌劈在花千宇的腦袋上,“有人的時候,不準靠這么近!” …… 馬戈一看花千宇這得瑟樣,就知道他又從安明熙那撈著了好處,他好奇,與安明熙相關(guān)的他都好奇。雖說惦記將軍夫人不道德,但他只是想想,也沒出手,犯不著下地獄吧?馬戈不主動提問,他知道花千宇總會忍不住炫耀一番。 花千宇扎著馬步,雙手抬高,把水桶托起,使之高于頭盯,安靜了好一陣后,忽然嘆了口氣,說一句:“他真的好喜歡我?!?/br> 在一旁閑著沒事練練武的馬戈頓住了動作。 片刻后,花千宇接著自語:“他怎么這么喜歡我呢?” “夫人又做什么了?”馬戈問。 花千宇眉一挑,回了兩字:“秘密。” 馬戈聽完,差點忍不住給他兩拳——也是,他就不該寄望能從花千宇口中聽到“胸大”、“尻子翹”這樣的言論。 花千宇面對著前方,神游天外,差點哼起了歌。見他真沒有要說的意思,馬戈繼續(xù)打拳。 花千宇受罰總是老老實實,不會試圖偷懶,馬戈認為,“監(jiān)督花千宇罰站”這一任務,是安明陽給他的處罰,罰他身為副官卻沒能制止花千宇。馬戈有過自省,卻無奈花千宇不聽勸。 唉,黃毛小子。為了這黃毛小子少睡三柱香,回去還得給站得僵硬的小子松松筋骨,馬戈真覺得自己像個保母。 …… 次日,晨練過后,安明陽與他商討起城內(nèi)怪事。之前曾有一批突厥士兵趁著他們主力在外時闖入關(guān)中,本認為那些有勇無謀的賊寇都被除個干凈,但最近出現(xiàn)了牛馬被剖rou、田地被刨菜等事,安明陽懷疑仍有殘寇茍且偷生。 平城南部自古就有長城,北部對著陰山山脈設了城防,整體是一塊近圓的圍城,賊寇進不去也出不來,不能被人發(fā)現(xiàn),也不能被餓死,確實有偷食的可能。 “可有百姓受傷?”花千宇問。 安明陽搖頭:“昨夜有老人跑去守田,但并沒有發(fā)生什么,那晚也沒有一戶人家的田地被偷。” “若真有殘寇,”花千宇說道,“如此看來,他們也怕被人發(fā)現(xiàn),只敢做些偷雞摸狗的事?!?/br> “是?!?/br> “既然膽小到這地步,想必不會敢離藏身之處太遠,派人在失竊處附近查探,也許能抓著人?!?/br> 既然賊人還不敢傷人,花千宇稍微放了心,但也想著得快些提醒安明熙——可安明陽卻把他叫去檢點兵馬。等他騎馬趕到那涼亭之時,安明熙已不在亭下。 讓安明熙白等了一遭,花千宇想。憑此,他也知道了安明熙不會一直等他。 這樣也不錯,他并不希望安明熙等他太久。 花千宇沒有扭頭回軍營,而是打算到安明熙的住所尋人,駕馬經(jīng)過農(nóng)田之時,他無意瞧見遠處有幾隊士兵,本沒放在心上,但一股異樣感油然而生,于是他拉緊了韁繩,讓馬兒慢了下來,隨之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在離士兵最近的地方下了馬,望了望四周——為何沒人勞作? 一名小兵牽著馬兒小心地走出田地,見了花千宇還問了好。 花千宇看著馬,問:“這是誰的馬?” 小兵舉起斷了的麻繩,搖了搖頭,道:“自己弄斷繩跑出來的,踩壞了人的田不說,肚子都吃得鼓鼓的……這栓馬繩太細了?!?/br> 像是不滿小兵的話,小紅馬扭了下頭,這動作也讓花千宇注意到了它左耳上的環(huán)。 “耳環(huán)……”花千宇的指尖不住發(fā)顫。 “耳環(huán)?”小兵看向馬兒,“哦,耳環(huán)啊,這環(huán)是死的,它的主人應該是擔心它被其他人搶了去,特地做了標——” “發(fā)生何事?”花千宇打斷他的滔滔不絕,厲色問。 小兵不由挺直了腰背,回道:“元帥讓我們查遺寇,恰巧今日有農(nóng)戶瞧見幾個突厥人把一個男人擄走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