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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禁足單純只是昨日外出不見蹤影,讓他的大哥和娘親們擔心了,事實上他也沒做錯什么——說不定昨天留在山莊,他就沒命了。 看他們擔心的模樣,顧君澤也就乖乖配合大哥的脾氣,但都一晚上過去了,怎么也該沒事了,大哥不至于這般小氣。 家丁皆曉顧明澤對顧君澤的縱容,竟半推半就地讓顧君澤走了,讓阿九驚掉了下巴。 看來顧明澤確實好說話。 …… 花千宇一邊陪著安明熙扎馬步,一邊道:“墨哥曾告誡我,巧合多了,必然是有人刻意為之?!?/br> 安明熙卻道:“所以你有多少事瞞著我?” “哈哈哈……”花千宇生硬地笑了笑。 “事無巨細,都向我復述一遍,如此或許也能讓你抓到新的線索?!?/br> 單論記憶力,花千宇有足夠的自信。他娓娓道來:“那日,我去了青樓。” 他有意停頓在此,卻不見安明熙有任何反應——他不希望安明熙有所誤會,同時又矛盾地希望他能誤會。 然,安明熙只問:“然后呢?” 意料中的回話。 “本點了花魁會面,然而花魁正接客,于是要了其他姑娘,可最后見著面的還是花魁?!?/br> “為什么?” “剛好接待完客人吧……” 不對——花千宇心生怪異。 這么說來,巧合應該從青青的出現(xiàn)開始。 “然后?” 安明熙有些不耐:難道每說一句話,都要我催著才繼續(xù)嗎? “然后我詢問與刺史有關的訊息,而她只說刺史是個好官?!?/br> “可問了她刺史做了什么好事?” “沒有,問了修墻之事。她說修墻的費用除去公款,僅由義士捐助。” “若是問了便可一一印證?!?/br> “此話說來……我竟沒有懷疑她在說謊?!?/br> 明明是第一次見的人,竟也全然信了,“再來?!?/br> “再來問了與顧氏相關的事。那女子言,傳聞前任莊主死在了二夫人手上,但此事不了了之?!?/br> “傳聞罷了?!鄙角f的事,他們作為外人也管不著。 “而后散了會步,又聽到了有人在談論刺史,但比此前聽到的話更無據(jù)可求。” 由于此前有過相似的遭遇,于是這又是一次巧合。 花千宇想說說那兩串沒能送出去的糖葫蘆,拿此“邀功”,卻想起安明熙說過不愛吃糖葫蘆,于是跳過這一段無用的,接著道:“而后我們正欲出城,便被逮了個正著。” 第三個巧合。 照道理,他們是生面孔,即便真犯了事,也不該如此迅速地被逮捕,何況現(xiàn)場不見指認的人——他巡視過周圍,沒有在青樓見過的面孔。此番被捕,也帶出另一個巧合:青青之死。 “捕快以我們涉嫌殺害花魁為由將我們壓入牢中。一夜過后,次日刺史便親至,告知忽然查到花魁是死在我們離開之后,并將我們放出,以賠罪為由,帶入客房招待?!?/br> 第五個巧合,新的證詞來得太晚又太快,晚在入獄后,快在入獄第二日。 安明熙忽然道:“若張懷真有問題,牢中定然不少犯人訴冤,可有線索?”他的雙臂抬得累了,稍稍抖了抖。 花千宇聞言茅舍頓開——牢中只有他們一對犯人!當日他們只顧著自身不自在,絲毫沒有注意到毫無人氣的牢獄——照張懷的說法,既然他連平民犯案也做處理,牢中怎么可能只有他們?何況牢中的臭味顯然在說,那住過人,住過不少人——犯人為何臨時遷移?為何單單留他們在那? 張懷果然有問題。 長久以來的懷疑在這一刻忽然有了依據(jù),豁然開朗的花千宇不由激動地把身旁的安明熙攔腰抱了起來,轉(zhuǎn)了兩圈。 安明熙只覺莫名其妙,待雙腿重新落地,花千宇又給了他一個大擁抱,臉也與他緊緊相貼—— “再對我多說點,我的好哥哥。” 說什么? 安明熙一陣呆愣,直到耳中刺入顧君澤的喊聲:“放開他!你這手腳不干凈的!” 花千宇卻是笑,甚至抱得更緊了。 手腳不干凈?他偷了什么嗎? 可以的話,真想偷走懷中人的心。 作者有話要說: 我媽說,什么都想做,什么都做不好。 我說,我開心就好了。 但現(xiàn)在我深切地體會到了,什么都做不好并不會讓我快樂,反而讓我頹廢。 寫文也做得很差。我能呆在咖啡廳六小時卻寫不好一章。 昨天頹到了極點,早早就歇菜了,所以晚更一天,抱歉。 我得調(diào)整心態(tài)。 —————— 差點沒發(fā)現(xiàn)——感謝離歌。獨晨的澆灌! 第49章 049 好似許久不曾如此熱鬧。 顧君澤助跑過后單腳跳起,同時抬起一條腿從花千宇側(cè)面飛來一腳。恰恰此時,花千宇帶著安明熙轉(zhuǎn)了身,躲開顧君澤的腳底板,重心不穩(wěn)的顧君澤險些摔在地上,好在花千宇松開了安明熙,出手拉住了他的胳膊,才讓他不至于劈叉。 顧君澤下意識地緊緊抓住了花千宇這根救命稻草,直到雙腿重新合攏。 花千宇笑道:“好久不見,你還是如此……有活力?!?/br> 在他的注視下,顧君澤松開了抓著他胳膊的手,而他也松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