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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什么,說點(diǎn)什么…… 放下手之時(shí),他無意摸到絲織枕頭,他將枕頭拿了起來,推到花千宇胳膊肘邊,正欲開口,感應(yīng)到他動(dòng)作的花千宇移開了手臂,側(cè)頭,望向安明熙。 被這樣直勾勾盯著的安明熙,連想好的話都忘了。過于緊張的他臉上飄紅,但他不讓自己躲開視線。迎著花千宇的目光,他的眉頭也蹙緊。最終,他鼓起勇氣,吐出了兩字:“枕頭……” 枕頭,要枕頭做什么?——安明熙忘了該說什么,只能在花千宇的注目下重復(fù)了一遍:“枕頭……”依然編不出個(gè)所以然。 出乎安明熙意料的是,原本一副冷淡模樣的花千宇聞聲竟似春風(fēng)拂面,一時(shí)間喜笑顏開,一雙桃花眼瞇得僅勝兩絲線。 安明熙望著他的笑臉出神,不自覺地將手收回之時(shí),花千宇握住了他的手腕,笑道:“好,枕頭——謝謝熙哥哥?!?/br> 在他的感染下,安明熙的眉心舒展,唇角漸揚(yáng)。 “……好?!?/br>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Micro warm的營養(yǎng)液呀~黑白腦內(nèi)的小劇場(chǎng)—— 花千宇(非常生氣):我就讓你感受一下什么叫“追夫火葬場(chǎng)”!哼,有你后悔的! 安明熙(感到抱歉):千宇…… 花千宇(笑容滿面):哥哥何事? 第31章 031 花千宇松開安明熙的手,笑嘻嘻地將絲枕墊在腦袋下,當(dāng)下也沒睡,反而用一雙帶著笑意的桃花眼盯著安明熙看。 安明熙的笑容逐漸消散,他緩緩移開臉,眼簾垂下,頭也埋低。一陣沉默過后,他開口道:“對(duì)不起?!?/br> 花千宇愣了一下,隨即帶著不滅的笑容,起身回應(yīng):“沒關(guān)系,哥哥不生我氣了便好?!?/br> 不善言辭的安明熙尋不著能說的話。 花千宇道:“太子的事,可以聽我說說嗎?” 安明熙對(duì)上他的視線,過會(huì),說:“別再講他——我們,是朋友,但,別再提起他?!闭Z氣平緩,但卻冷了幾個(gè)度。 若不想與我同仇敵愾,便不要把我的敵人掛在嘴邊——即便你們是親人,是朋友。 安明熙知曉,花千宇不會(huì)與他一同站到安明鏡的對(duì)立面。 看來此事是無解了——花千宇想。 花千宇只在心中嘆氣:“好。那我說我不會(huì)傷害你,不會(huì)騙你,不會(huì)背叛你,你能信嗎?” “我信?!睍呵倚帕恕?/br> 若是真情,他收下了;若是假意,他受下了。 目前的他,身心都不夠強(qiáng)大,無止盡的懷疑不會(huì)讓他開心,所以對(duì)于花千宇,即便有可能害他,他也不去懷疑了。 母妃要他活得快樂,但快樂談何容易? 安明熙掀開帷幔,看向窗外的白晝,看那耀眼得讓人忍不住瞇起眼的太陽,那金色的圓日,仿佛誰的眼瞳。他揚(yáng)起嘴角,露出淺淺的笑,他試圖笑得更賣力,但心情不佳,強(qiáng)笑也是讓自己顯得傻罷了,又想到母妃說不能一直盯日月,他還是放下了帷幔。 ——他不會(huì)再演唱戲曲,母妃會(huì)覺得可惜嗎?……母妃真的能看見嗎?安明熙想,活人怎會(huì)知死后的世界,只是又一個(gè)謊言罷了。這么想著,某天他又會(huì)忽然想象藏在廣袤無垠的天空之后的世界,一如往昔。 “哥哥,”花千宇喚回安明熙跑到九霄之外的思緒,“要吃嗎?” 他解開系在荷葉上的草繩,里邊裝著干硬的rou脯。 安明熙看著rou脯,沒有動(dòng)作。 花千宇以為他沒有胃口,便問:“要不先找客棧歇歇?” 安明熙搖頭,食指和拇指夾起了一塊rou脯,入口。 有點(diǎn)咸。 味道,還不錯(cuò)。 …… 太陽完全落下,但荒山野地里依然難找著住處,只得點(diǎn)幾個(gè)燈籠,掛在車上,借著燭光在月色下徐徐前進(jìn)。好不容易找到一家不那么簡(jiǎn)陋的民宅,主人說可以提供晚飯,但只余下兩間可讓供人睡的臥房。他們踏入客房,住房皆久未清理,家具地面皆落滿灰塵。 男主人解釋,這兩間房,一間是他大兒子的,一間是小兒子的。小兒子去世快三年了,大兒子四年前從軍去了。原本每隔幾日就會(huì)打掃,但平日還要做農(nóng)工,兩人身子也在小兒子去世后每況愈下,漸漸地也就不管了。 花千宇道著謝,讓樂洋取了幾兩金子交給男主人。從未收過真金的男主人嚇了一大跳,忙說不用,不然要一顆就夠了,不用這么多。 花千宇搖搖頭,讓他收下。 男主人不斷道謝,而后笑嘻嘻地出了房門,抓了圈里的老母雞和水盆里的草魚,讓妻子做頓好的。 仆從們留下打掃客房,花千宇和安明熙出了屋外散步。 樂洋溜到正在擦床板的樂離憂身旁,手里拿著抹布隨處擦,歪著腦袋探近旁人,壓低聲音問:“你可有覺得公子他們的關(guān)系變好了?” “嗯?!睒冯x憂回應(yīng)。 樂洋放下抹布,雙手胡亂比劃著:“公子……這個(gè),那個(gè),他們……是成了?”他說得小心翼翼,仿佛說錯(cuò)了就是大不敬。 “也許?!睒冯x憂將抹布放進(jìn)了水盆里,清水變灰。 “但是……就算是這樣,但是……”樂洋將聲音壓得更低,“這樣公子不是更危險(xiǎn)?要是哪天四皇子想洗刷這個(gè)污跡……” 樂離憂用洗過水的抹布接著擦床,一邊擦一邊道:“照你的說法,若公子或四皇子變心,那不就直接死刑?”他的眼睛從一開始就不曾看向樂洋,像是覺得這并不是值得嚴(yán)肅對(duì)待的問題,但同時(shí)他也一直給予回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