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節(jié)
邵子鈺安靜的聽,半個月的路程,其中還重復的聽過好幾次的事情,這些回憶對于越王爺來說,都將是彌足珍貴的東西... 九月中,邵子鈺他們回到了洛都城。 沒有急著帶他去藍家,越王爺來洛都城,肯定是要先進宮面見皇上和太皇太后。 出宮之后他急匆匆來了邵府要邵子鈺帶他去見瑞娘,邵子鈺帶他到了藍國公府。 提前給小舅公送過信,邵子鈺帶他直接到了前廳,前廳中小舅公和藍國公已經(jīng)在了。 越王爺心中猜想很多,嘴上沒說什么,見了面打了招呼,反倒是小舅公不住的看他。 “邵大人?!焙蚜艘粫海酵鯛斵D(zhuǎn)頭看邵子鈺,邵子鈺看向門口那兒,“來了?!?/br> 越王爺看過去,一抹俏紫的身影走進前廳,他不自覺的站了起來目光緊隨著這身影,可卻在看清楚模樣的時候愣住了。 這個年約十幾歲的姑娘,和瑞娘如此神似。 鈴兒直接走到小舅公身邊,低著頭不愿意看越王爺,而越王爺是越看越覺得像,好似從一個模子里刻畫出來的人兒,天底下怎么會有和瑞娘長的如此相像的人,除非,除非是她的孩子。 越王爺想到此一陣的激動,他期盼的看著鈴兒,“你幾歲了?” 鈴兒癟了癟嘴不愿意理他,小舅公替她回道,“她十三歲了。” 十三年前,瑞娘失蹤的時候身懷六甲,越王爺一想也明白了眼前的人就是他和瑞娘的孩子。 一時間,越王爺竟說不出話來,只是有些發(fā)怔的看著鈴兒。 “我沒有爹。”鈴兒被他看久了,抬頭沖著他就喊了一句,身后的小舅公呵斥了她一聲,鈴兒頓時眼淚汪汪的看著小舅公,“爺爺你不要我了,你要趕我走了所以才找這樣一個人來,我不走,我沒有爹,你休想讓我走?!闭f罷,哭著直接跑出去了。 小舅公臉上一抹為難,越王爺也是錯愕,這都是他沒有預料到的場景。 邵子鈺和小舅公對看了一眼,輕咳了聲,“王爺,她叫鈴兒。”... 原本應該有的激動認親,這里統(tǒng)統(tǒng)沒有,鈴兒不愿意見這個爹,成見很深,而越王爺,早已經(jīng)被小舅公那一句‘八年前鈴兒的娘就去世了’給打擊的一直都沒有緩過神來。 那失蹤的十幾年,她們在女兒廟中躲藏,瑞娘病重離世,鈴兒女扮男裝遮掩身份,這一切的一切他都不知道。 邵子鈺把越王爺留在了藍國公府回了邵家。 走到內(nèi)屋門口,林清苒抱著女兒正看過來,邵子鈺心中一暖,嘴角揚起一抹笑。 “這么快回來了?!绷智遘郯雅畠航唤o他,邵子鈺點點頭,“越王爺留在了藍家,沒我什么事就先回來了?!?/br> 寧姐兒伸手抓了一下邵子鈺的衣領(lǐng),邵子鈺輕輕點了點她的鼻子,父女之間這互動,看起來溫馨極了。 “認好了?”林清苒讓司琴去把博哥兒也帶過來,這回來有兩天,孩子們的面都還沒見到,如今可算是忙完了。 “不一定。”邵子鈺搖搖頭,“不過人都找來了,我們也cao不了這個心?!?/br> 聽邵子鈺說了大概,林清苒只是嘆息,也沒多做評論,扯開了話題,“十月中宮中宴會,前些日子貴太妃就派人來說了,這一回說什么都要我?guī)е罄珊投蛇M宮一趟,” “那是有使者到訪的緣故?!鄙圩逾暟褜幗銉航唤o奶娘,“新皇登基都兩年了,邊境那些使者也是時候過來了。” “還有二伯家的喜宴你可別忘了。”林清苒看了他一眼,邵子鈺笑了,“這怎么會忘記?!?/br> “那你去的也夠久的?!绷智遘坂洁炝艘宦?,七月走的人,回來都九月了。 屋子里的人退出去了,邵子鈺從她背后輕輕環(huán)住她的腰,輕笑著靠在她的肩膀處,“你不是說正事要緊么?!?/br> 反著用當時林清苒擠兌過他的話還給她,林清苒哼了聲,“是啊,那你可以在延州過個年再回來?!?/br> 邵子鈺失笑,這要他安安心心去查的人是她,如今去的久了,回來的晚了,埋怨的還是她,不過這些話聽在邵子鈺耳中是受用的很,他走的時候林清苒才生完寧姐兒一個多月,如今可過去三個多月了。 于是邵子鈺摟著她的手不松反緊,翻了個身把她緊摟在自己懷里,低頭嗅她身上的香氣,一股淡淡的奶香味,還有她平日里喜歡的熏香氣息,縈繞在他的鼻息間,頃刻就勾起了他的念想。 邵子鈺表現(xiàn)的很直接,他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繼而用臉頰觸碰她的臉頰,肌膚間的溫熱在兩個人之間傳遞開來。 “我好想你?!鄙圩逾暤穆曇粑?,靠到她耳邊,又流連到她唇角,摟著她腰的手再度一緊,幾乎是沒有讓她有回話的機會,那親吻以排山倒海之勢落了下來... 有些時候思念是很簡單的東西,最終轉(zhuǎn)化出來的就是對她的眷戀,一遍又一遍,直到林清苒困了倦了,他依舊沒有足夠,要她在他身下求饒,盡顯嬌態(tài)。 最后林清苒睡著了,邵子鈺還抱著她,久違了的溫暖和安心。 也是因為看了越王爺?shù)氖虑?,讓邵子鈺更加懂得要珍惜保護自己重視的人,對于在乎的人,留在身邊才是最好的對待。 睡夢中的林清苒偶爾輕嗯了一聲,邵子鈺百看不厭,黑暗中她的臉頰在他眼底就是清晰無比,窗外的天都快亮了,邵子鈺還是沒有睡意,就這么安靜的抱著她,看著她... 九月底邵家婚宴,如今應該是稱作邵家嫡長子,邵子靳成親。 偌大的邵家在分家之后略顯空蕩,二伯只有一個兒子,本來和金家說過的婚后讓小夫妻兩搬出去,如今也不必了,家都已經(jīng)分了,這邵家就是二伯的家。 林清苒沒有帶寧姐兒,帶著大郎二郎前去,二伯宴請的客人不少,這算是分家之后第一場在邵家的宴會,婚宴這種場合,有時候更容易讓人融洽起來。 而對于大伯他們而言,這應該是一件很膈應的事情,所以大伯和大伯母沒有前來,四伯和四伯母也沒有前來,來的都是小輩代表。 林清苒幫著二伯母一塊兒招呼客人,到門口迎接客人,下午的時候藍家的馬車才到,藍國公扶著小舅公下馬車,鈴兒陪在一旁攙扶著走入邵家。 藍越澤抬頭看了一下邵府的牌匾,再看迎出來的邵二老爺,他們離開的當年,這都還是孩子。 傍晚的時候花轎到了,邵府門口鞭炮聲肆起,新娘被帶入大門,門口這邊圍觀的人很多,林清苒偶爾聽到有人竊竊私語,說的都是關(guān)于邵家這幾兄弟的,其實也沒說過,邵家這就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的境遇。 新人拜堂過后,余氏也是個愛湊熱鬧的,拉著林清苒去了新房里看新娘子,金家的小姐個個都俊俏的很,門口堵了這么多人,加上后來涌過來的孩子,屋子里的金家六小姐羞低著頭,不敢看她們。 說了幾句吉利話,大家也都散了,都是成親過的人,這一天下來盡是折騰事兒,好歹也得讓人家好好休息一會。 此時前廳那宴客聲熱鬧,林清苒帶著兩個兒子去了前廳,邵子鈺借遁離開,抱起博哥兒,博哥兒反推了他的臉,不合作的撇過臉去,“爹臭臭。” 邵子鈺故意哈了口氣,博哥兒嫌棄的要從他懷里下來,到林清苒身邊抱住她,告狀道,“娘,爹臟?!毖剿恕?/br>